只是邢文可早都对她的美貌免疫,继续说道:“我可是听到了一个大秘密,关于你的。”说着还朝着邢文玉挤了挤眼睛。
邢文玉有些无奈,只好开口问道:“你居然偷听娘亲说话,小心我告诉娘亲。”
邢文可见状生怕文玉真的向母亲告状,又罚自己抄女德、女诫,赶紧拉住她的胳膊说道:“我可是听母亲说,爹爹想将你许配给新科状元。”
“什么?”文玉有些吃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自然有些着急。
邢文可见文玉睁大了一双杏眼,与往日的淑静娴雅不同,显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可爱来。虽说文玉年纪比自己大上小半岁,是自己的姐姐,但是穿越而来,有着成年灵魂的邢文可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也不由得想要逗逗她。
“哎呀,也许是我胡说呢,毕竟你可是要向母亲告状的。”邢文可故意板起脸庞,拉长声音说道。
“哎呀,我不会向娘亲告状的,那次我向娘亲说过你的坏话,罚你抄书还要我帮你抄,你就告诉我嘛。”邢文玉摇晃着文可的胳膊,撒娇般问道。
邢文可也顺势说道:“那我告诉你,下次母亲再罚我抄写女则、女诫这些,你得全部帮我抄完。”
“好好好,我答应你好了吧。”邢文玉无奈的说道。
邢文可便将自己在屋外听到的一切详细的告诉了文玉。虽说大雍朝民风开放,对女子约束并不过分苛刻,但是这子女婚事仍旧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玉一时听见自己的婚事就要在自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定下,自然着急。
见文玉一副着急的样子,邢文可安慰道:“母亲也说了,今科探花文采斐然,相貌上佳,家世不凡,那可是妥妥的高富帅啊,爹爹定然不会害你的。”
文玉早就对自己这个想法天马行空的妹妹习以为常,在她平时的灌输下,也早已明白高富帅是什么意思,虽明白文可说的有理,但还是担忧道:“可是我连这探花叫什么都不知道,爹爹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邢文可其实也对文玉的想法深表赞同,毕竟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哪怕对方再怎么优秀,自己怎么能一无所知,万一对方再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怎么办。
略作思索,邢文可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殿试结束不久,按照往年规例,前三甲在十五号这天要打马游街,到时候我们出去看看,那新科状元到底怎么样,不就好了。反正还没有正式定亲,你要是觉得不愿意,就去找母亲和爹爹,他们一向疼你,肯定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文玉听罢也觉得是个好方法,姐妹俩又偷偷摸摸的商量了一下,敲定了细节,这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一个容貌俊朗,眉目上扬,有些桀骜不驯的青年急匆匆走了进来,见文可也在,兴奋地说道:“快过来看看,大哥给我们带礼物回来了。”说完,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大哥又带回礼物了。”文可与文玉兴奋地说道。
大哥邢文峤自小天子聪颖,被名儒收作关门弟子,一直在外游历,只有过年时才会回家,邢老爷和邢太太担心影响几个孩子的感情,从小便鼓励他们书信往来,因此既然虽与大哥见面较少,但感情却十分不错。
三人兴奋地围着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三样东西,分别是一方砚台,两支造型独特的珊瑚钗子。
“怎么是砚台啊。”文峰忍不住说道,他也是个毛躁坐不住的性子,因此在学问一途中进展艰难,简称学渣。
邢文可听到这话,顿时白了他一眼,这砚台造型可爱,竟是一只猫猫盘卧的造型,憨态可掬,自己这个到现在都不喜欢毛笔字的人看了都十分喜欢,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我。”
文峰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砚台往后挪了挪:“毕竟是大哥送我的,那我还是得珍藏着。”
邢文可懒得理这个幼稚鬼,明明已经十□□的人了,却和十三四岁的小男生一样幼稚。便和文玉一起端详起手中的珊瑚钗,说起珊瑚在京中并不是什么顶顶珍贵的东西,但将珊瑚做成钗子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这钗子由白色的玉石打造,末端用细细的银丝将珊瑚与玉石固定,看起来像是自然长出的一样,色泽鲜艳,与京中流行的款式截然不同,竟有些可爱。
“大哥一定是去南边游学了。”文玉看着珊瑚钗子也十分喜欢,小心的保存起来,才开口说道,只有南边与西洋等地交流频繁,才会造出这样可爱的东西,与京中流行的端庄雅致截然不同。
“是啊,大哥一直在全国各处游历,本来爹爹觉得时机成熟,想让大哥今年就回来参加科举,却被青山大儒阻止了,说大哥虽然能靠读圣贤书取得名次,但是却没有践行圣贤书中的道理,因此大哥只好到处游历,不然没说不定今年大哥就考中进士回来了。”邢文峰忍不住说道。
原来还有这一层,邢文可点点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青山大儒很懂啊。
邢文玉也颇为赞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看看才能多长见识。”
见两个妹妹都赞同青山大儒的做法,邢文峰也只好默默闭嘴。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时候不早,才纷纷回到自己的院子。
很快,十五号这天就到了,新科进士果然要打马游街,一时间路上挤满了围观人群。邢文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身后的邢文玉说道:“幸亏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就惨了。”
邢文玉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径直走进了天香楼早已预定好的包间,这包间乃是两人精挑细选之所在,刚好在街道一侧开了一扇窗子,用来观察新科探花最合适不过。
两人摘下纱帽,因为邢文玉容颜惊人,为了避免麻烦,出门都要带上纱帽,文可也随着她带上,刚好还能遮阳。
两人刚刚喝了几口茶,便听见窗外传来了喧嚣声。
邢文可迅速放下手中茶盏,快步趴到窗台上,望向声音的来处,势必要站立在吃瓜第一线,见邢文玉还磨磨蹭蹭,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上手将她拉了过来:“害羞啥,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远处音潮涌动的地方。
只见一群人正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为首三人正是今科状元,榜眼、探花,前面虽五官也十分端正,但两人年龄略大,身后一人,明明穿着一样的衣服,却偏偏是所有人中最亮眼的那一个,轩轩若朝霞举。
只见他明目朗星,俊逸风流,古诗有云: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邢文可一时竟看呆了去,回过神来,不由得唾弃自己,竟然看帅哥看的入了迷。
正在此时,窗下的吵嚷声吸引了邢文可的注意力,只见路两侧的女子们看着那探花郎,无数女子不顾羞涩,朝着探花郎身上扔着花朵,手帕,香包一类的东西,虽说往年也有这样的传统,但是都没有今年这样声势浩大,绝大部分吗都砸向了探花郎身上。
“果然不是我一个人沉迷男色。”邢文可不由得想到,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地方:“这探花郎可是我未来的姐夫哎,被这么多女子扔东西,万一喜欢上了别人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邢文可急忙朝着身侧的文玉问道:“姐,你觉得这探花郎怎么样?”
只见身侧的人许久不做声。转身望去,只见邢文玉一双眉目带上羞意,双颊也染上淡淡的绯色,美人含羞,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邢文可瞬间明白了文玉的心思,这是看上了,完美!想到这儿,她赶紧催促邢文玉:“快啊,你也仍。”
“扔?扔什么?”邢文玉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新科状元就要经过窗下,邢文可焦急的说到:“手帕,荷包有没有?”
邢文玉顿时反应过来,双颊畊更红:“我,我没带啊。”
听着窗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邢文可也着急起来,环顾包间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店家提前准备的茶水并几样水果。
忽然眼睛放在了一盘桃子身上。不管了,邢文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取了一个桃子放在文玉手中:“砸他!”
邢文玉也被她这行为惊呆了:“用桃子吗?”
邢文可点点头,绞尽脑汁的说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想必他一定会知道其中的意思的。”
邢文玉忍不住说道:“那是桃花的意思,不是桃子啊。”
见邢文玉还在磨叽,新科状元却已经骑着白马走到了窗子下方,眼看就要走过,邢文可连忙拿过文玉手中的桃子,瞄准新科状元的脑袋,铆足了劲使劲儿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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