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蓁闻至此,却又一个大力,再次甩了一掌:“怎么,对你的‘妹妹’,还没吃够吗?放手!你昨晚做的事情,对得起你的现任女友吗?!用不着你负责!大家都get到了,很公平!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过行吗?不过,男人的下半身,呵——真是下贱!”
酒后419,多么老套的情节,却发生在了最不该有的他们身上。
也许当时宋承桀意识不清醒,才阴差阳错地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无意之举——毕竟,他们的关系一向以亲人的模式存在着,很亲。而且,他主观上既没理由、也不至于愚蠢到有意鬼迷心窍地犯下这样难堪的错误,何况他还正谈着一个女朋友……那么这便纯粹是个意外了。
但在她裴蓁蓁看来,这人并不十分无辜:酒品太差暂且不提,私生活也真够糟糕,醉醺醺了就能脱裤子上枪,实属一个渣滓——能继续喜欢这种人?也许她要开始不喜欢他了,这一刻起!
她没多余的事情能做,只捡起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裹着半裸的身躯冲了出去,直到回到自己的浴室,把所有的污秽、印记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对她没有那种感情,却要因为这么一桩一夜荒唐的破事,而对她负责!呵,那他的现任女友又叫谁负责去,为一个错误买单,就一定要忍痛割爱?
荒谬极了!她裴蓁蓁即使受了委屈,甚至还可厌地喜欢着他,但也不至于循规蹈矩地去诱导下一个错误的发生——这样的被迫负起责任的婚姻,可与幸福无关。错误,就该及时制止,滚雪球……只会越闹越大。
婚姻,也是要讲郎情妾意的。这场闹剧……负哪门子责?受辱后还勉强自己去拿块贞洁牌坊,也不是她这个现代人能做出来的迂腐事。
至于婚姻的悲剧,参照一下自己的父母后,一目了然——新鲜感过后,亲爸用着延绵子嗣的虚伪幌子,肆意与别的女人在床上厮混,最后甚至害死她的亲妈,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今后都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之下……惊人的遗产,可以弥补得了全部么?!
其实,无论哪一种感情,如果期许不了永远,后果都是一样的,令人心碎又无可避免。
就因为这个而嫁给他?裴蓁蓁不想将就,也不想犯傻气,对单向感情的无声妥协,就是一种白白的牺牲,感动自己罢了。她可不需要他为个意外而买断她的婚姻。
如果是这样,她选择封存这个关于“我喜欢他”的秘密,她愿意承受这个飞来横祸般的屈辱,却不愿意和他,因为吃错“禁果”,而糊里糊涂地将就下去,对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些都没有丝毫意义可言……
裴蓁蓁从那时候起,就不再怀疑——她和他,是没有可能的。家族的因素、所谓亲情的枷锁、乃至暗恋的无疾而终……
往事荒唐,如一场秋风刮过,落叶最终要因飘零无根而泯灭。
大概从那时候起,裴蓁蓁开始别扭地疏离着他们之间的接触,哪怕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一次意外……对不起。”他又跟当初一样,沉默了,然后又吐出这么一句无痛无痒的话来。
现在裴蓁蓁只觉得这好好笑啊,只问:“那这一次,又是什么?你不是清醒的么——那就请你不要再出来当绊脚石,你说的那个男人,也许很快就会成为我的未来男友,甚至是结婚对象……请不要再毁掉我的未来!”
“就为那个姓牧的?!话说得这么重……还是你真喜欢他?现在想这么远——你确定你真的没说气话?”他明显一副不信的表情,甚至再次燃起一丝怒气。
“你等着看吧,你没少玩过女人吧?应该多少会懂得一些——他不仅很帅,还难得财亿动人,很有背景,关键是对我好。很不错的理想型,不是吗?试问,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这样风流倜傥的阔少?”裴蓁蓁刻意贴着他的耳朵,哈着热气如是道。
“你可不必为这些烦恼——你要知道,你也不缺财富……他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现在还荒唐地流连花丛中,你才认识几个男人,就这么肯定了这一切——你管得了他?”
“哥,征服一个花花公子,对我来说也是很有挑战性的……我经历少是因为我年轻,你呢,已经到了必须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跟筱筱商业联姻,却没比我这个搞自由恋爱的,好到哪里去吧?你已经太老了,我不想跟你在这方面,再有什么牵扯,也请你以后乱发/情前,先看清楚对象,一次意外后,可不能再有第二次!至于我跟他,你不用太操心……”
“乱发/情?很老?你怀疑我没那个体力?还是你想拿我跟那个胡乱厮混的二世祖作比较?”他的嘴角很明显的,僵硬地抽搐了一下,语气喑哑地低语质问。(姬:乱发/情?哦豁,占有欲太强的男人,是很难隐而不发滴喔,行为失控ing…然而现实中建议送进去蹲局子……)(姬也布吉岛当初怎么写出这样狗血淋头的bug滴懒得改了只好继续造嘤嘤嘤…)
他的关注点,怎么老是那么难以理解?难不成,十个男人里就有九个流氓,是真的?!
又兜兜转转到了这个暧昧的环节,裴蓁蓁干脆打住,刻意虚弱道:“我不想跟你再扯,多说无益。我真的很累了,请尽快离开!如果因为太晚不好回去,那边客房有请,可以借你睡,888一晚。接下来,一切请随意!”
说完,她就干脆摊在沙发上睡觉,因为真的很困了。
“你不洗漱先?躺到卧室里去再睡!”他道。
裴蓁蓁沉默,继续闭着眼睛,意欲会周公。
他无奈,大概从她卧室里抱来了一床鹅绒细棉被盖在她身上,她无所谓,继续不理。
很快,客厅的灯就熄灭了,他这个有毛病的却非有床不睡,也裹着毛毯躺在她对侧的长沙发椅子上。
裴蓁蓁微睁开眼瞟了一下,心里暗嘲:“有病。”
在昨晚之后,第二天早上,裴蓁蓁不得不又再次面对宋承桀——他已经自来熟地占用了她的厨房,做好了两份三明治和倒了两杯热牛奶,还另外摆着两碟子水果蔬菜沙拉。
他换了一身新的黑白双色休闲装,一点也不像个将要而立之年的男人,倒显得格外年轻,活似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
裴蓁蓁也毫不客气地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大概知道,今天早上,他肯定叫生活助理送来了新衣服,借她的浴室洗漱过了。
“你不上班?”裴蓁蓁疑惑问道,现在已经八点整了。
“最近都要休假。”他慢条斯理答道。
“老板能随意休长假?”她不信。
“我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好像笑了。
笑她幼稚?有人偷懒必然要有人加班。
他肯定压榨手底下哪个亲信帮他管理吧,裴蓁蓁知道的就有一个——李泽,偶尔宋承桀不管事的时候,来来回回去宋宅办公领命的时候,他苦艾艾的,就没少跟她吐槽过这个资本家大boss。
“行吧,随便你。恰恰相反,我比较忙,吃完早饭,哪里凉快你呆哪儿吧。”
“什么事这么重要?我跟你一起去,刚好没什么娱乐项目,可以抽空陪你。”
裴蓁蓁看着他铁面无私的表情,差点真以为自己有个疼爱妹妹的亲哥,只无情反驳道:“不用了,事实上,我们之间,好像没那么深的兄妹情。”
“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哥哥,你拿这样的态度对我,怎么都是你的不对……”
“……”还倚老卖老上了?裴蓁蓁心里不自觉地嘲讽一笑——可笑的是她仍心念着他、宽宥于他,当初才没把他送进监狱!
“快吃吧,既然有事就抓紧时间,我开车送你过去。两年多没好好接触了,休假时期培养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你演戏上瘾了?”
“我认真的。”
“……”随便他了,别以为只有她不会演戏。接下来他敢来,她就敢虐待他这个新来的苦力。刚好昨天跑了一个男劳壮,有事的话,牧煜应该的确没时间来。
……
宋承桀破天荒亲自开车送她去黎花那,金灿灿的一缕阳光从车窗里爬进来,镀到他如刀刻般的俊脸上,晕染着淡淡的光圈。
裴蓁蓁忍不住侧脸看了看他,他似乎察觉,把着方向盘也侧头看向她,对上他深邃冷清的眼神,裴蓁蓁又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这算是我们经年以来,第一次这样静静地独处这么久吧?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裴蓁蓁感叹似的语气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最近,我倒很有时间……不过,你无聊的话,要听歌吗?”他的语气很淡,表面上征询她的意见,却先按下确认键,车里很快就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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