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寒知晓蔡居诚心有怨气，也知晓他爱憎分明，“是不是回不去了”
蔡居诚不语，只是拨弄着火堆。
萧疏寒怕听到答案，更怕这默不作声的模样，“不要在拨弄它了，就快熄了。”
角落里有不知是谁留下来的干草，萧疏寒拿了些放进火堆，“这些烧的快……”
“你都知道了”蔡居诚问道。
“都知道了。邱居新他自己承认了。”顿了顿他又道，“何逸清的事情，皇上有了些眉目。似乎与万圣阁有关，想必是……”
“避重就轻。”蔡居诚嘲讽道，“你如今知道了，是邱居新陷害我，你就一笔带过”
“当信誓旦旦说他怎会陷害我，说我让你失望了。”
“居诚……”萧疏寒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放了干草的火堆即将熄灭，只有零星的火点儿一明一灭。
“回不去了。”蔡居诚注视着萧疏寒的眼睛，“我等了十年，等来的是你不信任。怎么还能回的去，我又不是个傻子。还能任你哄骗不成。”
萧疏寒点了点头，早就料到如此，“我自作自受。”
蔡居诚恨恨道，“我万万没想到你竟会不信我。我十年来就等着你兑现承诺，你说你会放弃掌门之位，你说你会与我退隐山林。都是骗人的话。”
“对，是我骗了你。”萧疏寒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居然会妄想能给蔡居诚安稳，“从今往后，我们就只是师徒。”
“师徒”当真可笑啊，他的好徒儿不是只有邱居新吗他天赋高，他名声响。他处处比自己好。蔡居诚想，当初父亲说的是真的。尽管他将邱居新养在身边也还是逃不脱被抢走一切的命运。
“你我的师徒情分，当日也早就一同了断了。”
萧疏寒愣了，他知错。他也甘心退让，可蔡居诚他怎能，怎能一点儿念想也不留给他呢
“胡说八道，你一日是武当的人，一辈子就都是。”怎么可以连最后这点儿联系也断掉，萧疏寒不肯退让。
“萧掌门，那我就再次宣布。我，蔡居诚要退出武当。”
“不许!”
“你总是这样。”蔡居诚苦笑，“独断专行，倒是和朱祁镇一般。”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就算说破天来，不允就是不允。”
“我已是声名扫地了，武当人人豆知晓我蔡居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萧疏寒以为蔡居诚是在闹别扭，连忙道，“我去和大家说明白，我去还你清白。”
“你怎么就不明白!”蔡居诚不耐烦了，“他们怎么样我不在乎，是看见你让我觉得难熬。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日得模样，冷漠又讽刺。你让我变成了个笑话，你让我觉得恶心。我跪在求你，你都不肯信我啊，更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萧疏寒不想听他说的这些，却又无处可逃，蔡居诚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准确无误的插在萧疏寒胸口。
“不是呆在武当使我为难。”蔡居诚指着师父，“是看到你，日日都得见到你使我厌烦。”
萧疏寒想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回武当，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蔡居诚笑道，“那多委屈您啊。堂堂掌门，为了我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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