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陈越的蔡居诚算是松了一口气,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面子。
萧疏寒见状又伸了一根手指,四次。蔡居诚含泪答应,待萧疏寒终于走后,心中实在是悲痛难忍,“你以后少来找我了。”
陈越不解其意,“是掌门师父让我多来陪陪你的。”
就是萧疏寒这狗贼!可惜蔡居诚不能把他的威胁告诉陈越,“总之你少来就行了,你再来几次我就没有腰了。”
陈越一头雾水,蔡居诚上手喂了他一块糕点又灌了他一杯茶就把他赶出去了。
陈越鼓着腮帮子站在外面,嘴里是未咽下去的糕点,“森莫事,粽莫找急。”
等陈越回了自己住处被小弟子们围住了,叽叽喳喳吵的人不安稳,“你们一个一个说。”
“你先来。”陈越指着最矮的那个说道。
小萝卜头一脸的兴奋,“听说这次咱们门派参加比赛的都是数一数二的,恭喜陈师叔入选啊。”
陈越敲了敲他的头,“马屁精,参加比赛的还有你们蔡师叔和邱师叔呢。”
“那不一样。”他揉了揉自己的头,笑嘻嘻道,“邱师叔是掌门的师兄,萧掌门的亲传弟子。外围弟子里可就您一个。”
武当内不知什么时候被分了三六九等,掌门亲传那就是顶厉害的。
陈越尴尬的笑了笑,他倒是觉得是不是掌门弟子都一样,至少蔡师兄就从未拿掌门弟子的身份说事儿。
另一个弟子,小心谨慎的看了陈越一眼。
“青言,你有什么要说的?”
小弟子受宠若惊,师叔居然能记得他的名字,“那个,蔡居诚是不是回来了?我昨日好像听师父和邱师叔提起过。”
陈越皱眉,“你唤邱居新为邱师叔,唤蔡师兄就是直呼其名了?”
他不待见邱居新也故意如此,要不是邱居新背后搞鬼,师兄也不会被人轻视。
“本来就是嘛。”小徒弟不懂的看脸色,梗着脖子嚷嚷道,“他不就是白占了一个掌门弟子虚名,什么本事没有,还出去做了花魁,败坏武当门声。”
小萝卜头拉了拉说话那小子的衣袖,“你别这么说,我听说蔡师叔是很厉害的,邱师叔都打不过他呢。”
“何止!”陈越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萧掌门还得恭恭敬敬的对他呢。”
小孩子一听萧掌门就不做声了,萧居棠被唤作掌门,萧疏寒被唤作萧掌门。如今虽然是萧居棠当家,但大家都知道,萧疏寒才是最厉害的。
陈越听不得有人说蔡居诚坏话,更何况这些新来的小弟子懂什么,也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弟子教的,陈越信誓旦旦道,“这场比试最终拔得头筹的一定是蔡师兄。”
口说无凭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定还压了仅剩的三两银子,那是算命的留给他的花销。几个小弟子月钱都要寄回去供养父母,抚育弟妹。
陈越想了想,“要是我说错了,这三两银子你们分。要是我说对了,你们以后就给我恭恭敬敬的。”
小弟子们纷纷点头,陈越气哄哄的回了屋。越想越气,给蔡居诚飞书一封。
武当左右不过那么大点儿,蔡居诚收到陈越的鸽信还觉得惊奇,这么几步路都懒得走了,后来才想起来是他让陈越少来找自己。
信上也没有大事:师兄一定要赢。
蔡居诚把信叠了叠收藏妥帖,正巧被萧疏寒遇见,“藏什么呢?”
他有些吃味,谁的信居然还敢放在胸前心口窝窝里,“你那是什么?”
接连问了两次,虽然面上淡淡的,可要是再看不出他不高兴了那可就是傻子。
也不是萧疏寒小气,只不过自打和蔡居诚吃住都在一起后,各路恩客的信从未断过。以往是萧疏寒分类,那些无关痛痒的日常问候,他便拿给蔡居诚。蔡居诚对此也不热衷,只有那带着礼的他才回句安好过去。
这般未经他手的书信着实可疑。
蔡居诚掏出信以证清白,换来萧疏寒轻笑。
他一把又把信抢回来,他可以笑陈越傻,可是别人不行。
萧疏寒摇了摇头,“我不是笑他,只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他自始至终信着你,做你的小跟班。就连我也比不上。”
这话说的倒是真情实感,蔡居诚有些想哭,“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他,不再打他。”
萧疏寒揉了揉他的脸以示安抚,“先别管以后了,今日事还没有做呢。”
完犊子,一夜四次在向蔡居诚招手。
“不行,你回你的屋里。”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武当还有好多外来侠客呢。”
“你居然会叫的那么大声吗?那你小声一点儿就好了。”萧疏寒反将一军。
萧疏寒劝慰到,“我在外给足了你面子,你怎么也得让我满意吧。”
不满意,老子不满意!
蔡居诚内心十分悲愤,“你让我在上,我不是说脐橙。”
萧疏寒刚想点头,听得后半句就皱眉,“说点儿现实的,居诚。”
蔡居诚想要振妻纲,不对,是振夫纲。奈何两人大战虽是蔡居诚赢了但他已然没了力气。
蔡居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道,“还是你来吧,我太累了。”
萧疏寒计谋得逞。
耐力持久的武当前掌门超常发挥了,原本的四次变成了五次,当他还要再来时被蔡居诚虚弱的制止了,“我们改日再战。”
看了看自己那被咬的肩膀,萧疏寒叹了口气,“你看,还有地方,还能印俩牙印子呢。”
先前蔡居诚以怕被人听见为借口试图逃避做快乐的事,可惜并没有得逞。为了报复萧疏寒他便不喊出声,只是死死咬着萧疏寒的肩膀,没想到这对萧疏寒并没有什么用。
“真的不考虑再来一次?”
前武当掌门真挚的邀请前武当二师兄,二师兄拒绝了他,并赏了一脚。
“快滚去烧水,我要洗澡。”
萧疏寒认命的起了身,“不如我们去池子里吧。”
后山有个野池子,天然温泉,只是地方小。大家平日里练武练出一身汗都三五结群的去冲个澡,是以这池子平日没人用过。
蔡居诚自己到了动一下都疲软的地步,哼哼着不想动,萧疏寒给他穿好衣服背着他去后山,半路上蔡居诚就趴在萧疏寒背上睡着了,听着那平稳的呼吸,萧疏寒感到十分的满足。
慢慢走到了温泉,萧疏寒将蔡居诚的衣服脱了去,给他清洗着,水温十分舒适,蔡居诚中间醒了一会儿,和萧疏寒说了没两句话便又睡过去了。
陈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在想着打赢那个算命的,门窗传来的响动十分明显,陈越屏住呼吸,如今武当可是住了不少外人,鱼龙混杂,不得不放。
来人弄松了门栓,拿了一个加大版菜刀,竖在了陈越床前便去解衣服。
居然还是个采花大盗,可惜找错了人采到他陈爷爷头上了,陈越猛地起身翻到那人后面,把他按在床上。那人剧烈的挣扎,床头的大菜刀受到晃动倒了下来陈越才看清那是幡。
“算命的?”陈越试探的问道。
那人忽然不动了,把自己埋在陈越被子里,“你打吧,打死我好了。”
声音里满是委屈,陈越解释道,“黑灯瞎火的,你偷偷摸摸一看就是坏人啊,再说你不是一直没出声,挣扎的挺欢快。”
似乎是这样,可他是想玩刺激的,采花大盗和良家妇女的戏码。他以为陈越是在配合自己,没想到他是真的没认出来。
点上蜡烛,算命的就趴在床上不肯起,半夜三更受了惊吓的陈越也不高兴,又想到掌门师父对蔡居诚说一不二的,这狗东西说走就走还丝毫不留恋心里就窝火。
“你自己在这儿睡吧。”陈越去拿了一床被子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就被拉住了胳膊,“媳妇儿,你去哪儿啊。”
日他娘的,越想越气,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当了媳妇儿不说,还喜欢上一个不着家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算命的不真心,也是人家算得就是个人心,什么都能拿捏的清楚,“我去我师兄哪儿,你睡吧。”
算命的慌了,嬉皮笑脸的凑到陈越面前找揍,“怎么了,我闹着玩不是。吓着我的小心肝了?”
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想打爆他的狗头。
“对了,媳妇儿我溜进来的时候看见后山有一对野鸳鸯,那老头得有七八十了头发都白了,给他小情人洗澡。”
武当这片山头白头发的只萧疏寒一个,看样子今晚师兄那儿不方便借宿了。
算命的还在喋喋不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当益壮,还能不能嘿咻嘿咻,他那小情人……”
陈越冷冷的看着他,算命的闭上了他的嘴。
“怪不得都说算命的死的都能说活了。”虽然他不认识萧掌门和师兄可陈越还是觉得不能忍,“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像个长舌妇一样。”
聒噪的某人噤了声。
陈越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说要看遍大好河山,你喜欢云游,你一走就是几日甚至更久。你回来就和我说你的趣事,我很感动,真的。”
算命的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好了,我们睡觉吧。”
“我想我还是在考虑一下吧,或许我们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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