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教官，请问休息多久？可以喝水吗？”有女生撑不下去可怜兮兮的问。
方系收回监督的目光转身扫视留下来的几人，“可以喝水，休息五分钟，不能离开场地。”
“啊，那我今天没有带水怎么办？可以去买水吗？”女生继续问。
班主任交代的事项中没有提到带水这一条，所以军训带包带水的同学很少。
方系抬手指了两个人，“你们学校有小卖部的吧？你们两个去小卖部抬两桶水来。”
被指到的两人正是张淮与江书节。
这下张淮确定这个教官与他有过节了，没什么表情的脸冷冷的，压低的帽檐在他白皙冷峻的脸上折出道阴影，眼睫长而垂。
张淮一走，江书节连忙缀在他身后。
学校图书馆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军训的人，不同教官带队休息时间不一样，当张淮与江书节穿着军训服沿树荫下走过时当即引来在太阳下煎熬同学们的目光。
其他年级的学生还没开学，小卖部生意冷淡。
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起，过了好一会里面才走出一老板。
张淮走上前与老板交谈，江书节抬手抓了抓脸，他觉得脸上很痒。
老板带张淮去桶装水放置的地方，江书节在冰柜面前站了会，打开柜台从里面取了两瓶矿泉水。
两桶桶装水的重量不轻，张淮付完钱后直接左右手各提一桶而后转身往外走，江书节拎着袋子跟在他身后走，目光一直盯着张淮拎桶的水。
从小卖部到他们军训的地方隔的距离较远，江书节担心张淮提不动，中途走上去问需不需要帮忙。
除树荫外的地方暴晒在阳光下，看着就让人觉得热。
“不用。”张淮摇头，不经意间发现江书节的脸很红，“你的脸怎么了？”
江书节茫然，下意识用手抓了抓，“不知道，有点痒……”
他还想继续抓被张淮制止住，凑近的脸庞是清晰俊朗的，连长长的睫羽都能清晰看见，江书节屏住呼吸，手腕任张淮握住，只觉脸上更热。
江书节原本是脸上红红的，现在凑近看发现脖颈都红了一片，不知是被抓得还是晒伤的
“去医务室看看。”张淮果断说。
“那这水……”
“一起带过去。”张淮没有多犹豫。
医务室里值班的医生是新面孔，对江书节的症状表示很熟悉，显然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例子。
“皮肤屏障受损，是被晒伤的，建议军训先请假。小同学的肤色本来就很白，比平常人更容易晒伤，像这种大太阳天要做好防晒工作，注意不要去抓挠，我给开点炉甘石洗剂，待会让你同学帮你擦一下。”医生转身从柜台中取下一白色瓶子，接着又从抽屉中找出袋棉签，“登记下姓名班级。”
学生来医务室看病是不需要另外交钱的，只需登记具体班级名字就行。
在医生建议下江书节先简单洗了个脸，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张淮给他涂药水。
炉甘石洗剂涂在脸上是粉红的，如同刷漆一般，很快就干了，在脸上形成薄薄一层粉。
“别动。”张淮开始还是循着红块上药的，后面发现面积较大就一次性取了四五根棉签一起上药。
药水上完后江书节还是感觉脸上痒痒的，但因为上了药水又有些凉。
许是看出江书节强忍痒意的难受，张淮放缓声音，“先忍下，过会应该就不痒了。”
他们从医生这取了证明在提水到训练地点时场上的人早已挪到树荫下休息。
眼见张淮与江书节带着水出现，各个激动不已。
“怎么去了这么久？”方系拿着喇叭出现。
“报告教官，我被晒伤了，中途去了趟医务室。”江书节把医务室的证明给方系看。
“晒伤？”方系不确定地瞅瞅请假条在看看江书节，刚与其他教官交流情况中他是知道有些同学因晒伤而请假的，但那全是女生。
“行，军训请假批准，不过他们军训时你还是要到场。”方系将请假条收进包里，转头把班长叫过来让他记录请假情况。
买水的钱是从明华二班班级账上出的，盛高三班的同学看得眼热但不好意思，教官方系终于注意到这点，直接拿喇叭吼着说喝水喝水，这次他请客。
到了下午，坐在树荫下的同学多了不少。
张淮依旧因动作过于标准被单独提出来站在大家前面当示范。
下训后高子谦还笑着说他们还可以有影子躲躲，张淮就只能靠一身正气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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