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睿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小声低估“倒是溺爱得厉害。”
程枫撇了一眼不满的杨子睿,跨步向前将人挡在自己身后。
问老师道:“那康诚在学校与同学闹矛盾的时候,他的父亲有和其他孩子的家长有过不愉快吗?”
老师细细想了想,点点头,“康诚这孩子不好管,三天两头在学校欺负同学,请家长的次数也多。”
“每次都是康诚的错误,要让他的家长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印象中康诚这孩子有一次欺负隔壁班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的家长也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双方家长在办公室就吵起来了。”
“但是康诚家长最后一直纠缠,认为是人家女孩儿有错,弄得学校和双方家长都不愉快。”
程枫打断,问道:“康诚父母纠缠?”
老师点头,“康诚父母倒打一耙,认为女孩儿把康诚的名声破坏了,非得让人家道歉。”
“最后这女孩儿也转校了。学校也将康诚劝退了。”
程枫问老师要了女孩儿家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驱车就径直离去。
车上杨子睿忍不住道:“枫哥,就算是这康端宁一家与那小女儿的父母有矛盾,但是也不至于杀人全家啊?”
程枫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没理由杀人,至少也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康端宁夫妻的品性。”
“拐卖人口的案子怎么样了?”
杨子睿心里一个咯噔,赔笑道:“哥,不是我们不用心查,这是几十年前的案子了,当时技术有限,保留下来的卷宗也写得模糊,我让小李找当时经手的退休老警察去了。”
程枫点点头,说,“回去把卷宗给我看看吧。”
“成。”
这么好说话?
杨子睿吃惊的侧脸看向人,却看见了程枫一脸的沉重。
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脚下一个急刹车。
心慌的道:“不是吧,枫哥,你又有直觉了?”
突然到来的急刹车让程枫身子一晃,没好气的哄道:“好好开车。”
“那…那没有直觉?”
程枫若有若无的摇头。
杨子睿舒了一口气重新上路。
程枫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没说话。
这个案子从最开始就给了自己一种糟糕的感觉,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特别是随着牵扯的东西越来越多,给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糟糕。
到了那小女孩的家,程枫二人最先见到的小女孩的父母。
周末,两人休息在家,孩子去了爷爷奶奶家玩。
夫妻两很面善,程枫在看见两个的面孔时,心里面就有了一杆秤,偏向了这边。
得知了来意,夫妻俩也只是面容一僵,礼貌的将两人请了进来。
小女孩儿的母亲道:“警官,当初是那康诚欺负了我家小美,害的小美一提起上学身子就哆嗦,我们也是怕及了那孩子的父母,才把小美转学了。”
程枫给了杨子睿一个眼神,杨子睿示意,跟着孩子父母聊情况。
程枫则借着借用卫生间的借口,扫视了一下房间。
房子很干净,孩子的玩具也整理的很整齐,是一对讲究的夫妻。
四处转了转,程枫肯定的道,“当初小美转学,另有原因吧?”
听了这话,孩子父亲噌的立了起来,孩子母亲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杨子睿见这架势,连忙开始抚慰夫妻俩,疑惑的示意程枫怎么回事。
程枫自顾自的找了凳子坐下来,“我们警方相信,你们隐瞒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也请你们相信,我们警方会保守一切秘密。”
孩子妈妈顿时眼睛通红,眼里含着泪珠。
父亲坐了下来,挫败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程枫的心情也跌到了低估,果然还有最糟糕的事情。
只有杨子睿还蒙在鼓里,但是看着眼前的架势,也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人沉重。
小美父亲缓缓开口,“那康诚根本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满嘴的脏话,行为也恶劣。”
“最开始小美只是回来告诉我们,学校有个男孩欺负她。”
“我们也没有在乎,心想小孩子在学校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说着男人像是不愿想起曾经的事一样,脸色痛苦,
“直到有一天,小美妈妈在给小美洗澡时,发现她身上有牙齿咬痕。我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说到这里,小美妈妈受不住,痛哭起来。“我们找到康诚的父母,想要找他们要一个说法,可是他们却说是我们小美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即使过去这么久,小美父亲也依然很生气,脖子的青筋外露,“我们家小美才七岁啊,我们去了学校,学校也只是想息事宁人,找到了家长,家长也蛮不讲理。”
“后面,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让小美转学了。”
程枫二人默默的听着,实则心里面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只听杨子睿问,“方便说说牙齿印的具体位置吗?”
小美妈妈痛苦的闭上眼睛,“肩膀上有两个,屁股上有三个,有一个甚至可以看见血了。”
杨子睿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报警?”
小美爸爸拦住妻子,道:“小美是个女孩儿,也还小,我们怕对她以后有什么影响,就只是让孩子转学了。”
“你们知道这样,会让多少孩子陷入危险吗?你们……”
程枫拦住杨子睿,对夫妻俩说:“请你们相信警察,有时候你们的退让,会让事情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程枫握住小美爸爸的手,对夫妻俩说:“虽然这件事,学校也有责任,但是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们的配合。”
杨子睿气哄哄的上了车,将车门关的砰的一声。可见心里有多气。
“去查查吧,被伤害的孩子。”程枫心情沉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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