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壬决定还是参加友谊赛。
温怜听后点头,过了会儿,意识到徒弟为何专门跑来告知她。
三年前的宗内比赛,考虑到剧情的因素,原师尊是不愿意男主在外多暴露的,自然能少些人认识男主最好,所以男主不被允许参加比赛。
而温怜当时并未多说,只跟他说不用参加。
现在再一次比赛,温怜见徒弟确实很想参加,于是同系统与理据争,获得了这么个机会,只是系统还是挺鸡贼的,加了些附加条件。
温怜道:“之前不让你参加,是比赛初次举办,并不完善,期间容易出事,况且当时你还未习得我望岳峰剑法,自然不适合参加。”
胡乱找了理由搪塞后,她又道:“这次虽可参加比赛,但为师更希望你不要过于在乎名次,作为剑修,多与不同人比试于你有利。”
“这次比赛,若入了前十,必须退出比赛,可否愿意?”
这要求自然就是系统加的。
喻壬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也不在意那些名次,只点头:“师尊放心,我会认真感悟比试过程的,不会进入前十。”
温怜点头,可想着这样会不会太委屈徒弟了,又道:“只要你有所进步,比赛第一的奖励是什么,为师十倍奖励与你。”
喻壬虽不太在意这些,但也不会拒绝师尊的好意,只欣喜喊了声:“师尊!”
见惯他这幅模样,温怜已经心无所动,视线落在他背后的木剑身上,觉得徒弟参加比试,至少代表了望岳峰的门面,用木剑应战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望岳峰已经落魄至此!
温怜回了屋,从储物手镯里来回翻了几次,在想是用上一届剑圣陨落后的斩天剑呢,还是在人间游历时淘到的富贵剑,亦或是剑老锻造的见天剑?
犹豫许久,还是觉得富贵剑吧,一方面能展示望岳峰的财力,另一方面,斩天剑和见天剑未免太过招摇,让有心之人盯上徒弟会麻烦不少。
原本,她是打算将来穷了拿来换钱的。
正在练剑的喻壬接过师尊递过来的剑时还不明所以,呆愣问了句:“师尊,这是……将比赛的奖励提前给我?”
温怜面不改色:“参加比赛用木剑太过寒酸,正巧,这把富贵剑自入手后还从未面世,就当带着它见见世面,也总比待在储物袋里落尘好。”
富贵剑丝毫不愧对它的名字,浑身珠光宝气,手柄处镶着数颗硕大的五彩宝石,剑柄和剑鞘均是黄金所制,剑面是某种银质金属,整把剑金光闪闪,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喻壬迟疑片刻,道:“其实我觉得木剑挺好的,我也用习惯了。”
温怜一个眼神飞过去:“身为望岳峰弟子,带着木剑应战,岂不是丢了望岳峰的脸面。”
喻壬咽下了剩余拒绝的言辞,只好说:“师尊说的是。”
然后转身开始适应这把新剑。
在第十次被闪到眼睛后,在一旁围观的温怜有那么一刻心生后悔,她担心最终的言论不是望岳峰如何有钱,而是望岳峰投机取巧,堂堂正正比赛打不过,只想通过闪瞎人眼的小心机搞对手。
随后,她心态放平和,反正,她又不出望岳峰,说什么也听不到。
太元宗正如火如荼地准备这比赛事宜,不管是在准备赛场,还是参与比赛,亦或是准备围观从中学习的弟子,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各个峰头都挂着不同鼓励的标语,路上弟子行色匆匆,不少峰主长老为了让自己弟子在这次比赛中脱颖而出,硬是将一些不开放的灵气充裕之地都放了出来。
许多打坐室比试场历练林,现在都处于等待预约状态,灵气越充裕,越是紧俏。甚至还有人从中看到商机,做二手贩子,价格炒得老天高。
最终还是管事堂出面,开启了弟子玉牌登记规则,就是为了防止二次买卖的事情。
喻壬今日同问剑峰的几位师兄切磋了几场,然后每个人都一言难尽地望着他的剑欲言又止,虽然最终没说什么,但喻壬想同师兄们再约时,都被各种理由地拒绝了。
就连郝仁都无语了:“你这剑,确定是去比赛不是叫卖?”
然后被在一旁的肖容英拍了下脑袋:“这剑可比你第一次炼制的山河好多了!”
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
带着几分郁闷,喻壬回了望岳峰,碰见了前来送信的小白,于是上前摸摸它羽毛,笑问:“你来给师尊送信吗?”
小白脑袋往他手上蹭了蹭,叫了声。
喻壬好奇问:“是掌门师伯的吧!”
这几年,也就只有掌门师伯会找师尊了。
送走了仙鹤后,喻壬拿着绿色玉牌进了望岳峰,将其给了师尊。
温怜毫不意外,当着徒弟的面点了两下,果然是掌门的声音——
“衡仪啊,你这天天待在望岳峰也没事做,不然来见见宗内比赛,也不用你做什么,你就代表望岳峰坐在那里就行!”
“上次比赛你说身体不适,现在总该好些了吧!”
“听说你的小徒弟也参加,你这刚好可以看看不是!”
“还有你提供了那么多资源,总得让你看看成效如何!这些年,优秀弟子如雨后春笋,你看了也会欣慰的!”
温怜收了玉牌,正欲回信,喻壬突然问道:“师尊要出现在比赛现场吗?”
温怜点头,手上回信的动作不停,不过片刻,就写好了。
她抬头望向徒弟,传音道:“所以,好好比赛。”
喻壬却一把拿过温怜手里准备回信的玉牌,做完后他自己也一愣,连忙又将玉牌塞回了她手里,但是态度却没有改变:“师尊,不要去。”
温怜被徒弟这大逆不道的动作惊愣了会儿,然后才问:“为何?”
喻壬低头,态度显得恭敬又诚恳:“师尊如今身体越发虚弱,而太元宗内部的魔修并未除尽,若魔族知晓师尊会出现在比赛现场,恐怕会成为魔族的众矢之的。”
温怜笑了声:“你未免把太元宗的掌门长老想得太过鸡肋了。”
喻壬丝毫不退步:“事关师尊安危,希望师尊多虑。”
五年前那个哭着说师尊想出望岳峰玩都不行的小孩长大了。
若是五年前,他听到师尊要出席这样的现场,必定会推了比赛,时刻跟在师尊身边保护她,可随着修为的逐步提升,他越能感觉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筑基期。
他还只是个筑基期,什么都做不了。
况且,上次师尊不过去万物阁多停留了半天,回来后嗜睡症越发严重,直到一月后才逐渐转好,这也让他越发担心。
师尊不能冒险。
温怜不知道自己因为熬夜看话本导致徒弟以为自己跟个瓷娃娃一样,所以一直阻止她出现在这样热闹人杂的场合上。
本来还想出去看看,但在徒弟的几番说辞下,她心里恹恹的,却也没开口说不去。
于是,喻小可爱使出了他的绝招——唠叨大法。
被缠了三天实在是烦得不行的温怜暗自深吸口气,妥协:“行,为师不出门。但我要留影石记录后的影像。”
喻壬欣然同意了,还拉着越来越野的鹦鹉鸦一起。
在比赛开始前,三人又聚了次。
好在这次气氛相对比较融洽,大家没起太大争执。
唐芊芊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只玉瓶,道:“比试中难免会受伤,这是我最近进阶后新炼制的丹药,效果还不错,我等着你们拿个好名次呢!”
喻壬接过玉瓶,道:“谢了。”
郝仁拿了玉瓶颠了颠,里面装了不少,望向唐芊芊的眼神有点复杂:“你又进阶了?”
唐芊芊习以为常地点头:“筑基五层了,和喻哥哥一样。”
又道:“郝仁你可要加油了,再不赶上来,我们可就要一飞冲天,让你赶都赶不上!”
郝仁收了玉瓶,两手搭在肩上的山河剑上:“修为升上去了又如何,要不我们正式比一场,看你能在我剑下过几招?”
唐芊芊撇撇嘴:“只知道打斗的野蛮人!”
郝仁不客气怼回去:“那也总比在危险时只知道哭着喊救命强!”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喻壬连忙插进两人中间,转移话题地朝着唐芊芊道:“这次比赛你不参加吗?”
唐芊芊垂了垂眸子,只说:“师尊不让我参加。”
郝仁阴阳怪气笑了声:“让你参加才奇怪。我们俩手下都过不了几招,上了台还不是被人压着打的份儿!”
这次唐芊芊仍旧低着头,没有同他呛声。
喻壬多看了她几眼,也没说话。
郝仁不自觉瞅了瞅有些低迷的唐芊芊,别扭道:“唉,也不是说你不行的意思,你们丹阳峰本就不注重打斗,你上台后难道给人家扔丹丸玩吗?再说,你不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这不正合了你的意?”
唐芊芊将随手扯的一朵花泄愤地扔郝仁身上,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越说我越气!”
看她又有了精神,郝仁难得没再给她堵回去。
喻壬只道:“遇上什么问题了可以和我们说说。”
唐芊芊张了张口,说出的话变成:“也……没什么。”
她恢复了正常的笑,道:“喻哥哥想多了,就是姚师姐要参加比赛,我有点担心。若是赛场上你们遇上姚师姐,可要念着我的面子,别太过分了。”
郝仁侧了侧身,肩上的山河剑鞘抵了抵她的额头:“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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