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拿起道具的手一顿，想了下，举着情趣小玩具，传音问：“你不喜欢？”
十分大度地示意他自己选，看上去很好说话：“好歹师徒一场，这点小要求还是能满足你的。”
喻壬已经听到了她的心里话，只觉师尊是被逼的，尽量忽略让他控制不住的物件，饱含诚恳：“师尊，您是有什么苦衷吗？说出来徒儿愿意为您分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徒弟是个好徒弟，但师尊不是个好师尊。
温怜见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点点头，苗子不错，继续保持。
琢磨了下手里的玩具，确定了用法后她往少年的咯吱窝袭去，一阵银链叮咛声响起，少年瑟缩着闪躲，但怎么都躲不过，不过片刻，暧昧室内响起少年抑制不住的笑声。
系统：【宿主！不是这样用的！】
温怜“哦”了声，掉转方向，重新开发新用法。
系统：【……使用说明已下发！】
温怜看着工具上方的简短视频，只能跟着视频操作。
很快，压抑的哼吟声，时长时短的低叫声，破碎声里时而夹杂着“师尊”的低唤，空气仿佛被某种粘稠拉扯不断的东西填充，迟钝和敏锐交替，叫人分不清现实梦境。
温怜一边板着脸动作，一边疯狂向系统兑换灵力让自己降温。
哪怕是周身几乎笼罩着冰寒，她心头还是一阵狂跳，热气自内而外升腾，要冒火般。在某一瞬间，她的手猛地抖了下，迅速捏了个驱尘术将道具扔在床上。
“你好好认清自己的处境！”
丢下一句狠话就赶紧离开现场。
直到一个人在大殿静立了许久，她才问系统：“这段剧情为什么有三天那么长？男主现在应该被羞耻和恨意填满了，我现在通知女主行不行？”
系统在她眼前显示了一个黑色进度条，显示值为零，下面还显示了个红色进度条，已经一百了，看上去马上要爆表的样子。
系统公事公办帮她分析：【黑色是仇恨值，红色是羞耻度。仇恨值必须达到80以后才算合格，羞耻度只是给系统的参考。】
温怜心头一凉，只觉要完，仇恨值竟然纹丝不动，难道前期刷徒弟好感太多了？
不行，不能停滞在这里！难道她的行为还不够变态吗？
要是一个不行，将所有的道具都用上！
坚定信念的温怜冷着脸重新回到偏殿，一副风雨欲来的严肃模样，视线定格在床上蜷缩的少年身上，见对方触碰到她的目光仿佛被烫到一般抖了下。
温怜看向系统专门给她调出来的数据面板，黑色一动不动，红色眼见深成紫色。
温怜：“……”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都这样对他了，怎么半点仇恨值都不给的？！
接下来的两天，温怜盯着仇恨值试用各种小道具，开始她心里还不太自然，每每用到徒弟身上时都要心里说句对不起，然而仇恨值跟死了一样，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然后她心里的那点膈应被徒弟这纯良又吝啬的模样吞得半点不剩，内心十分平静，如同产品测试员，一件件道具地试，她甚至能写出个万字的测试报告。
期间，还有两个道具出了点故障，她找着系统退了积分，还提了个完善建议上去。
与温怜的平静无波截然相反，喻壬的三观简直细碎。
从第一次起，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师尊，可他能听到她的心里话，是货真价实的师尊！
可师尊怎么会是这样的？还对他做这种事情？若是需要他的元阳，又为何隔靴搔痒般逗弄他？！
开始他还能保持大脑清晰，可越到后来，他身体的敏感度似乎齐齐爆炸，炸得他头晕目眩，持续不断的兴奋让他无法再想其他。
第三天，温怜从开始的兢兢业业到最后的心如死灰，所有的道具都派上了用场，然而她纯良无比的小徒弟01个仇恨值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她心累得不行，三天的不眠不休让她思维都停滞下来。
满室都是银链晃动的声音。
少年已经完全经受不住了，身上一片青紫，一点动静都能让他颤动不已，手腕脚腕处被磨得皮肉绽开。温怜偷偷抹了药，为了避免徒弟发现，用的还是那种不易察觉药效十分慢的那种，伤口仍旧是让人不忍多看的样子。
羞耻度的红线已经成了黑色，颜色同仇恨值一样。
温怜跟系统打着商量：“你看这个也是黑色，要不然……”
系统冷声拒绝：【绝无可能。】
“怎么所有的都用完了仍旧半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要再全部来一次？不行，时间不够了！”
“难道要在他身上划几道弄断个胳膊腿的？或者多流点血什么的？”
思来想去，温怜打算使用大绝招。
她从系统那里花了大价钱兑换了一颗高阶留影石，温怜十分期待里面内容所带来的效果。
整了整神色，温怜面上带笑，是那种阴谋即将得逞的阴笑，手指翻飞，打了道诀，一没入高阶留影石，数个男女陡然出现在偌大的偏殿里。
温怜觉得有些累了，捏了个诀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下床，躺在少年不远处，边跟少年介绍边看留影石内容。
一缕青丝触碰到喻壬手臂，他身体抑制不住地颤了下，连师尊说的什么都听不清，只缓慢转过头望着她的侧脸。
“……你可要看清楚……等下你也要经历……”
喻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数个未着丝缕的男人在周围晃来晃去，还有些衣衫轻薄的女子，又望向师尊，她还在一边点评一边看那些人……
系统突然激动出声：【动了！动了！30……50……宿主很好，保持住！】
温怜一愣，视线偏移，同少年的眼神对个正着。
少年乌黑的瞳仁里翻滚着滔天的情绪，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半点血肉都不剩。
果真有用！
温怜继续解说：“你看哪些你无法承受，若你讨得了我欢心，也许能放你一二。”
喻壬发出这几天的第一句正常声音，嘶哑艰涩：“师尊……喜欢这种？”
温怜点头，笑得十分反派：“技术好的，谁不喜欢？”
喻壬红唇紧抿，几乎要崩成一条线，下刻，他陡然笑了声，勾着脖子去闻那缕离他最近的发丝，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温怜，如同真正的变态般舔了口，笑得黑沉，又问了遍：“师尊喜欢这种？”
温怜蓦地被惊吓到一般，猛地抽出发丝，冷着脸一言不发，对上少年狭长幽暗的眸子，她转了视线，僵硬地观察留影石里的画面，暧昧的声音和动静在空间里蔓延。
将师尊吓到的喻壬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快感，同躯体上的感官感受不同，似是心里黑沉沉的地方被狠狠搅弄了一番，打破了死寂，荡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带着细微的震动撞击着心脏。
又疼！又痛快！
温怜突然生出一丝厌恶感。
又是这样！大师兄疯狂修炼时也是这样！
她的任务一点点在完成，可所有事却在事与愿违！
温怜起身静立片刻，身形孤寂，甩开白色衣袍离开了偏殿，留影石里的男女仍在继续，不知疲倦般，放完又重复再来。
外面已经漆黑，出了地下宫殿，温怜在夜色里缓慢行走，脑海里不断徘徊着少年被逼到绝境的脸，还有大师兄多次转身前往打坐室的背景……
那样的身影她见过太多次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哪次才是大师兄飞升前最后的背影。
没有告别，没有嘱托，只是在一个平静的早上，在习以为常的满腹疼痛中，只有了了两字留下——走了。
她跌跌撞撞跑下山，去找达奚钰，去找程裁，去找大战里活下来的人。
他们都说，大师兄飞升了。
连系统都不见了。
那些喜欢看星星看月亮，看云卷云舒的人，也有了温怜一个。
只是每次她都在想，可惜了。
要重蹈覆辙吗？
再来一次，满足之前的遗憾，再新添一个遗憾？
温怜在心里问系统：“上次的任务，你什么时候脱离我的？”
系统卡顿了会儿，回：【宿主沉睡的第十日。】
温怜叹了句：“那么早就走了啊！”
她无法抑制地抱怨了声：“真是无情啊，明明可以叫醒我，却偷偷跑掉，太无情了。”
系统忍不住劝：【宿主，男主仇恨值开始降低，建议宿主继续同男主观留影石！】
温怜充耳不闻，仍旧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黑穹顶犹如被撒了细碎水晶石，在无垠天际闪烁着，星光灿烂，寂静无边。
……
唐芊芊仓皇跑着，心脏仿佛要从咽喉跳出来般，呼吸急促不停，忙不迭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可她心里还是慌张得不行。
终于跑得足够远后，她喘息着倚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按住颤抖不停地手，又往身上拍了十张敛息符，确定没人能感知到自己了才缓慢坐下来。
“轰轰——”
一阵低沉的轰隆声陡然响起，唐芊芊身后的石头动了两下，她一个心惊，连忙往一旁躲去，整个人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紧接着，方才的大石头被缓慢挪开，石头后竟是一个洞口，似乎有人从洞口走出！
唐芊芊赶紧垂下眼假装自己是棵草，等到窸窣声逐渐消失，她从看到方才从洞口出来的是个白衣女子。
不过片刻，巨大的石头又开始恢复原样，半点山洞痕迹都看不出！
唐芊芊松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衣裳，刚踏出一步后背一阵剧痛，巨大的撞击让她整个人往前扑去，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回头望过去，竟是浓郁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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