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后,我撕碎手帕,心中默默想到:过去陷害我的,我都会一一奉还;从此以后,谁再敢谋害我,我就斩草除根。我要报仇!从此以后,我不再是那个十九岁的甄玲瑶。
我从床上走到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眼神坚定且毋庸置疑的自己,嘴边露出一丝微笑。那微笑似乎微妙到不可查觉,但我相信它一定存在。
我不会再任人宰割,曾经我是待宰的羔羊,如今,我便是刀俎,害我的人就是鱼肉,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外面下着一场雷雨,一声惊雷“隆隆”地响着,我却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那宫女又给我端进了早餐,这次的早餐比以往的好了许多,我十分诧异地看着宫女。
那宫女才解释道:“哦,对了。往后您的饭菜就由御膳房单做了,这是陛下的命令,说是为了保您的胎。”
我淡淡一笑,面对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施舍的温存,是不会再次唤醒我冰冷的心灵。如同早已凋零的花,即使你用它做成了胭脂,可依旧无法重复它的芳华。
空气寂静起来,这时,我打破了宁静,说道:“对了,一直没问你叫什么,伺候我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那宫女答道:“奴婢贱名,恐污了您的耳朵。”
“不碍事”我笑着说道,“我如今是庶人之身,家族也衰落了。我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两个都不高贵的人,在一起又何必硬要分个三六九等呢?以后你也不必叫‘您’了,就唤我玲瑶吧。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那宫女似乎十分感动,热泪盈眶的说:“奴”刚要说话,又被我打断,我说道:“你不必自称奴婢,就说我就行。”
她哭笑不得地说到:“我叫谧夏,静谧的谧,夏天的夏。”
我暗暗点点头,赞叹道:“的确是个好名字,真是别致。好了,谧夏。我请你帮个忙,你去帮我把畅安宫的丽常在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她点了点头,就连忙去找箬蒂了。
二月二十,天气暖起来了佛堂上有一对儿燕子筑了窝。不禁让我想起幼时读书时所背的“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出神了一会儿,很快,箬蒂便被带到了佛堂。
箬蒂一看到我,就拉紧我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姐姐,半月未见,你怎么就消瘦了这么多。姐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想了许久,一直不敢告诉你,但思量思量去,还是觉得要告诉你。”
箬蒂刚准备说,就被我捂住了嘴,我说道:“唉!别说了,箬蒂,你不必为难,父亲和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箬蒂十分震惊地看着我,瞪大了眼睛,道:“姐姐,是谁告诉你的?”
“是颖答应,前几日是她来落井下石,所以我才会动了胎气。”我淡淡的说道。
箬蒂愤怒极了,她干什么都可以忍让,但唯独不允许的就是伤害他的姐姐,对着我骂道:“颖答应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难道忘了当初是谁救得她吗?”
我安慰着她不要生气,又理智的分析道:“但这件事,并不见得那么简单,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罢了,不说她了,这次找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箬蒂,如若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孩子,还有,你再帮我去打探一下太后的口风,问她是否愿意抚养我的孩子。”
箬蒂答应了下来。
次日,箬蒂便去找了太后,太后正在屋内练字,减弱地来了,就放下了笔,说道:“你是谁?”
箬蒂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妾丽常在曾氏,有事求太后娘娘,事关佛堂的废妃甄氏。”
“哦?”太后一听到废妃甄氏便有了兴趣,“何事啊,你说吧”
箬蒂说道:“太后娘娘,您相信废妃甄氏会残害皇嗣吗?”
太后没有迟疑,说了一声:“哀家并不相信。哀家和她相处一年多,她日日来陪哀家抄佛经,她什么样的人,哀家十分清楚,可如今木已成舟,这个罪名只能由她来担,哀家也是无力回天啊,真是可怜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箬蒂又说道:“废妃甄氏深知自己性命可能不保,若她死后,还请您抚养她的孩子长大成人。”
太后说道:“那是自然的,哀家不会看着自己的皇孙不管的。哀家定会好好抚养他长大成人。”
箬蒂连忙跪下,行礼感谢太后。她没想到太后竟如此疼惜姐姐。后来,箬蒂告诉我这件事,我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印记,但也对太后多了份感激。
箬蒂对我说着,我也盘算着,于是又对箬蒂说道:“箬蒂,如若我有法子能让我死里逃生,但却是铤而走险,有可能一不小心也会连累了你,你会帮我吗?”
箬蒂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姐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姐姐,快说吧。”
我被她的坚定所震撼所感动,热泪盈眶的说道:“妹妹,有你,是我的福气。是这样的,妹妹,还请你帮我请来徐太医,让他帮我查一查此事,对了,就说让他来清理我被毒蛇咬的余毒,帮我调理身子。”
翌日,徐太医便来到了佛堂,刚准备为我诊脉,就被我拦住,我说道:“徐哥哥,还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查查琥珀的家人。”
他似乎有些许激动,道:“你终于肯动手了,你看开了。好,我去帮你查。”
琥珀,就是告发我毒害皇嗣的宫女,我去查她的底细,也只是为了查清幕后主使。
徐太医二话不说便开始查琥珀的底细,我隐约记得琥珀是襄阳人,正好箬蒂的父亲也在襄阳当差,我们也很快便找到了。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琥珀家中十分富裕,徐太医查了他们的支票,又询问了他们的来源。他们只说,记得琥珀说是琪嫔娘娘送来的,说是觉得她当差当得好。自琥珀死后,他们家便受到了一大笔钱,如今便过得十分富足。
徐太医连忙写信给我,八百里加急,不出两日,便送来了这封信,我拆开信封。看到了心中所写,定睛一看,只看到了琪贵嫔三个大字,我便更坚信了我原先的猜测,果然,是琪贵嫔。
原来幕后主使是她,为了进一步搜寻证据,我又细细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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