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寒一手环着楚时雨,一手自他的腰间滑上去摸到他的衬衫纽扣。
楚时雨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配黑色休闲裤,这样的穿搭是很考验身材的,楚时雨无疑驾驭的很好,在他身上既不失正式又充满禁欲。
衬衫的纽扣轻轻松松的便被廖寒抓住,在将要解开的时候手却被人按住了,楚时雨是有些颤抖的:“不要。”
他不明白廖寒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他最近没有找人,饥不择食了?
廖寒感受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些抖,问:“为什么不要,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睡吗?”
楚时雨脸色有些发白,他想把廖寒的手移开,可是廖寒的手劲很大,并没有被他移动丝毫。
廖寒在楚时雨耳边诱哄:“现在我愿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要呢?”
廖寒很想楚时雨,不论身或心,都想。
他继续动作,手抽出了楚时雨的衬衫下摆,向上探索而去。
楚时雨用力猛地推开他,廖寒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他定定的注视着楚时雨,眼里滑过一抹受伤。
楚时雨抿着唇,浑身都是颤抖的,他没看廖寒,低着头快速拧开门把手走了。
廖寒落寞的垂下头,兀自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些苍凉。
楚时雨走了,只留下满室寂静,廖寒遮住眼睛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流泻在他身上。
从前可以轻易得到的他没有珍惜,现在想要了那人却似乎已经不在原地了。
人啊,总是在失去,又总是在追逐,这是万古不变的定律,而廖寒陷在这定律中无法脱身。
手机在一旁不停的震动,楚时雨拿下盖在眼睛上的手臂,看到来电人后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老婆。”萧泽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萧泽总是有一种可以引人高兴的魔力,楚时雨本来忧郁的心结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便散了。
“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萧泽那边得意的笑了笑,显然很满意楚时雨的话,不过他随后又傲娇的说:“你想我绝对没有我想你多。”
萧泽:“你知道我们分开多久了吗?整整九个小时二十三分,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浑身都不得劲。小小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教它往‘狗厕所’拉它非要往地上拉,哼,我迟早把它丢掉。”
楚时雨听着萧泽叽叽咕咕的抱怨,感受到一种平常的幸福,心里那些不开心与担忧也彻底压了下去,放松的与他聊天。
第二天早上楚时雨在楼道里遇到廖寒的时候垂着头与他打招呼并打算快速经过他身边,没想到还没走几步胳膊就被拽住。
“你不用躲着我。”廖寒穿着西装,要出门的时候样子,说:“待会儿收拾一下,和我去实验基地。”
一听到实验基地这几个字,楚时雨脑袋便轰的一下,接着感觉一股深深的恐惧缠绕到了心上,那实在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去、去干什么?”他几乎有些磕巴了。
廖寒知道楚时雨对那里有恐惧,满心怜爱,想伸手抱一抱他,但是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改而捏了一下他的手掌,轻声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去采个血而已。”
廖松手下的助理今天早上给他发来消息,要求他带着楚时雨去实验基地,廖寒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他竟然拿楚时雨必需的疼痛抑制剂来威胁他,廖寒不得不答应。
实验基地守卫森严,整面围墙有有十二米之高,并由花岗岩制成,正门由坚硬沉重的朝高强度金属合金打造而成。门口站着两名持着高火力步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
廖寒把一次性电子出入通行证展示给他们,卫兵检查搜身过后把两人放了进去。
实验基地内部巡逻的士兵非常之多,见了廖寒纷纷停下敬礼,廖寒略一点头作为回应。
楚时雨跟在他后面,听着耳边整齐的跑步声和机械运转的声音,掌心里出了一手的汗。
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这里了,当年困在这个“牢笼”里无法脱身,无休无止的噩梦让他直到今天都在心悸。
接待他们的是廖松身边的助理林沃。
这是个很年轻俊秀的青年人,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见到两人便斯斯文文的笑开,为他们引路:“化验室这边请。”
躺在冰凉的检查床上时,针头插入手臂,血液顺着针管快速流入玻璃容器中。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刺眼,恍恍惚惚中,当年在实验基地的情形又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楚时雨眼前。
小孩子们哭着在巨大的玻璃罩子中奔跑,虫兵在后面追,它伸出长长的触手,卷起跑在后面的那个小孩,一口咬下了他的脑袋,血和脑浆洒了一地。
惊叫声,哭喊声,咆哮声响彻在用钢化玻璃筑造的“笼子”里,断臂残肢如山般堆积在眼前,血和人体组织液把本来干净的地板染得污脏又恶心。
楚时雨控制不住的发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嘴唇发白,呼吸艰难,像一个哮喘病发作的哮喘病人。
廖寒以为抽血使他不适了,赶忙阻止了护士的继续抽取,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问:“小雨,你还好吗?”
思绪被召回,楚时雨喘息渐渐平静下来,他向声音来源处看去,眼睛里还含着惊惧未消的湿润。
廖寒心里一痛,当即什么也不顾,牢牢的抱住了他,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安抚道:“好了,小雨,我们不抽了。”
楚时雨下巴抵在廖寒肩膀上,他的思绪还没有完全回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楚时雨只记得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终于打开了“笼子”,给冲上来的虫兵打了麻醉剂,接着活下来的几个小孩被领了出去,分别送往了不同的房间。
期间有小孩尖叫着想要逃跑,但是连一步都没有跨出去就被安保人员拿束缚带绑住拖走了。
楚时雨记忆中小孩那不断挣动的腿,可怖刺耳的尖叫,铁一般的牢笼,像一只巨手裹挟着黑雾牢牢的攥住了他,让他仿佛陷入一片深海中无法动作无法呼吸,徒留下一片绝望。
小楚时雨听着伙伴远去的尖叫,终于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被束缚带绑在仪器中的时候,他浑身痉挛着发抖。
后来是疼痛,没有边际的疼痛,无数超显微注射针扎进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中,他惊叫着哭嚎,呜咽着痉挛,没有人来救他,他只看到了冷冰冰站在一边的记录员,他们心和石块一样冷硬。
最后,楚时雨发现实验基地里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他不知道当初和他一样有幸脱离虫兵巨口的其他孩子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前路茫然绝望的看不到边。
有一点还算不错,自那次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抵抗虫兵的攻击,并成功反杀了,他起码有了自保的能力。
廖寒感觉怀里的人情绪稳定了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林沃说:“现在准备一间房间,我带他去休息一会儿。”
“是。”
林沃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过来把两人领了过去。
在把楚时雨安顿下后,廖寒本想再陪他一会儿,没想到林沃此刻笑着向前对他说:“廖上将,廖将军请您过去。”
廖寒皱眉:“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很忙,你给他说我下午再过去。”
楚时雨现在状态还没有稳定下来,他不知道楚时雨刚才怎么突然就浑身发汗,身体痉挛,怕他在自己走后又突生状况。
林沃顺着廖寒的余光看了眼靠在床边的人,楚时雨并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边休息,几缕头发因为汗湿而粘在了一边脸颊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楚时雨其实并没有很严重,只是心里还在阵阵发悸而已,靠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林沃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收回视线对廖寒说:“廖将军请您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您还是不要因为私情耽误了正事的好。”
廖寒听出他语气里的冲意,一个助理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正想发怒之际,身后楚时雨的声音传来:“廖先生,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有事你就去吧。”
廖寒无法,只好先去找廖松,打算快速把事情解决了之后再来找楚时雨。
门被关上,林沃听着廖寒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笑着走到楚时雨身边,看着他关切的问:“楚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
楚时雨漠然摇头:“不需要,多谢。”说完他静静望向窗外。
林沃感觉出他的冷淡,但是并不恼,轻轻巧巧的笑道:“既然楚先生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跟我来一趟吧。”
楚时雨看向他,眼睛里闪过一瞬警惕:“怎么了?”
林沃只笑着不说话:“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怕楚时雨拒绝,又加了一句:“是廖将军吩咐下来的,你难道要违抗他的命令吗?”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楚时雨对廖松很有一种敬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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