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匡一路沉默,没有像往常一样开朗说笑,我咬着唇看他背影,想起在病房看到他脸庞好似瘦了些,人也消沉了些。我心里想了很久,那就算他找到他家人好了,这几十年过去了,他父母一定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他认完亲也可以回来继续做我们的小叔啊。认祖归宗也不需要隔断我们这边的情谊吧,要是家里长辈不同意我就帮帮小叔好了,之前是我太狭隘了,如果找到亲生父母能让他少些遗憾,那就去吧!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喊他:“小叔!”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我,我想戴着口罩帽子道歉好像很敷衍,于是一把拿下帽子又扯了口罩,说:“对不起”
接着我赶忙将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他,然后带着希冀得看着他说:“是吧?小叔,这样也可以的对不对?在我们心中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小叔啊!你去找他们认他们,可以给他们钱让人照顾他们,也不用纠结着认祖归宗”
我看他平静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他艰难地开口:“清儿我我不是”
我以为他想说他也不是为了要离开我们而去寻回亲生父母。我想我大概能明白这种心情,人总是想同时拥有更多。我体贴的对他说:“小叔,我明白的,你只是不想有遗憾,是我那天说错话了。”
他看着我,一边说:“不,清儿,你不懂的”一边走过来,他伸手抚我头顶,然后缓缓的顺着两侧散着的头发滑下来直到停在我脸,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皱着眉内心隐隐不安,懵懵懂懂的意识这个状态有些不妥,又似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超出我的想象。我下意识的要拿开他的手,他再次开口:“你一定不懂我的心。”空旷的四周响起“咔嚓咔嚓”声,我心想这下糟糕了,刚才赵乾匡摸我头顶的样子可有些亲密又有些庆幸被打断了。我还没想完,赵乾匡就迅速拿过我的帽子扣住我的头半边身子包裹住我揽着我走向他的车,咔嚓声继续响,却不见拍照的人,他正想拉开车门先把我塞进去,却不料看到旁边停着的车后座坐着赵泽州,车窗开着,旁边放着一部手提,也不知来了多久了,看样子刚才之前他还在办公。车里的赵泽州冷静地说:“让她上来”,赵乾匡没有犹豫的拉开了赵泽州的车门一把把我塞了进去,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顿了顿就拉开他自己的车门坐了进去,我猫着腰紧张的躬在赵泽州旁边看着赵乾匡的车子唰的一下开了出去。果不其然,有另一辆车紧追着赵乾匡的大g而出,我抚着心口叹道:“好险。”希望明天的头条只是“赵水清停车场夜会男子”而不是“惊爆!赵水清与本家小叔疑似暧昧有染!”
等等,我被自己脑海里下意识蹦出来的“暧昧”一词惊呆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无意识就看向赵泽州,一触到赵泽州洞若明火的双眼,我立刻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心里却有些懊恼:赵泽州这么精明,如果他早就看到我和赵乾匡了那他肯定
果然,他拉起了我,面色阴晴不定地说:“不是让你跟赵乾匡保持距离吗?为什么不让蒋全全跟着?你助理呢?”
我咬着唇没有说话,他火上加火又说:“你想明天的头条爆出什么?女星赵水清的家丑吗?小叔爱上”
“啪”没等他说完我扬手一巴掌扇过去,空气突然停止在这一刻。赵泽州还保持着偏过去的头没有动,我瞧着他脸上浮现出的手印,内心有点后悔有点害怕,这下闯祸了,冲动真是魔鬼,今晚可真害惨我了。又想谁叫赵泽州今晚说话这么难听,他可真不忌讳,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良久,赵泽州调整姿势开口对司机冷冷地说:“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我想说那就放我下车吧,可是看着赵泽州还没恢复过来的冷峻脸色我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司机没有开回赵泽州家而是把车开到赵泽州在另一头新规划的市区的小区公寓,与我们在老市区别墅的家相隔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小区环境不错,老市区那边的小区为了省地皮充分利用干净地皮基本绿化都做得不够好。新市区原来是b市的新开发区,当时地价人工没有市区的贵,周边也没什么名校,噱头不够美貌来凑,地产公司当然使劲儿的往环境方面着手,大部分小区建的不是像宜玩耍宜散步宜恋爱的公园就是像风景优美,树木茂盛的现代园林。后来开发区的经济发展迅速有远远赶超老市区之势,加上环境建设公共建设等也很快追上老市区,于是新上任的领导大手一挥,这边又规划成新市区,赵泽州天生的商人嗅觉,记得当初他就看上了这儿的地,那时赵氏集团还没托到他手里,但是他联合了我爸,几番周折一举拿下最中心的地,又把地一分为二,一半建成了现在他住的高档小区,里面涵盖了最大型的地下商场,一楼开放式的喷泉广场,楼上是各种户型的住宅。另一半则建成了高耸入云的大型写字楼,他收购的唐堂影视,我现在的东家后来就搬迁到这儿了。
司机把车子驶进停车场,就与赵泽州告辞了。我戴好口罩跟着赵泽州下车,再乖乖的跟他上楼,我怕他一气之下不管我明天的头条,那蒋全全还不得杀了我。而且我要是就此走了的话那他一定不会去处理脸上的手指印,那明天的财经新闻也许是“赵氏集团总裁赵泽州先生疑似有新欢且近日处得不愉快”这可是个大新闻,要知道赵泽州可是多少人心目中的金龟婿,万年黄金单身汉啊!这新欢一出来,远的不说,想想他妈妈熊熊的八卦之心,我打了个寒颤,还是好好哄哄赵泽州吧。
赵泽州开了门就进了房间,房门哐一声关上了,我熟门熟路的换了鞋去厅里的公用卫生间洗了脸和手,想起以前我与赵乾匡闯了祸就时不时地躲到这儿来,最近一次过来还是大大前年我被绿到酒吧买醉被拍赵乾匡去抢人家相机却与人打起来,最后我打电话唤来了赵泽州,赵泽州揉着头把我们送来这。那时赵乾匡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想打架,赵泽州还没这么深沉,我还是那个傻缺的小明星,我们三还是如少年时亲密无间互相扶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赵泽州家的装修也没变过,他真的是个一成不变的人。不过,我思忖着我们这么久没来是不是也说明了我们都比从前懂事成熟了?
我从冰箱里翻出冰块装了一桶,先用毛巾包了一些冰块,又拿了个玻璃盆并冰桶一起端到赵泽州房门前敲了敲门:“泽州哥?泽州哥?”
赵泽州没有回应我,我腾出手来扭了扭门把手,门没锁,“咔嗒”一声就开了,房间也还是曾经的装饰,白色没有纹饰的墙面,灰色的茶几灰色的沙发下铺着一张雪白的手工地毯,我进去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朝里望去,衣服扔了一地,唔看来还没洗好,我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了茶几下的杂志,咦?竟然好几本封面都是我,我挑了一本想翻开看看,赵泽州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进来干吗?”
哦,这话问得真是太伤感情了,我转头看他想说给他敷脸,却见他皱着眉头光裸着上身站在灯下,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掉水,下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灯光衬得他肤色如玉,配上那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明明是一副清隽的贵公子面容,却莫名勾人心神。水缓缓流过他雪白的胸膛,滴在地板上。我的天,自16岁发育了后我再没看过赵泽州的裸体,竟不知平时看着颀长消瘦的身躯脱了衣服是这副、这副修长有力,秀色可餐的样子,腹部还隐隐有马甲线!我的心随着这一“滴”而起了涟漪,我感觉我的脸“嘭”的一下就烧红了,其实不过是一瞬间我站起身有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喊道:“泽、泽州哥,”
赵泽州看看桌子上的冰块,了然般的点点头,进去换了衣服又出来在我旁边坐下,示意我可以给他敷脸了。我平复了一下那颗躁动的心拿起包着冰块的毛巾,时间有些久冰有点融化,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装了一桶冰块,我把冰块倒在碗里拧干了毛巾又重新包上,动作轻柔的放在赵泽州脸上贴了贴。按照原来我的性子,这难得让人感动的体贴就到此为止,会示意赵泽州自己拿着冰块了,不过今晚我先是狗胆包天打了他一巴掌,心上的巨人瞬间矮了一头,接着又被他的出水芙蓉态迷了心魂,更自愿矮了一头,矮上加矮,于是我这威武不屈宁折不弯的心灵也硬不起来了。
我侧身跪坐在沙发上专心的给他敷脸,唔,这么近看他皮肤也好好,白皙光滑不见毛孔,想起以前读书怪不得那么多女生为他疯狂。我暗暗琢磨这样的美色在我眼前二十几年怎么前面愣是没半点想法,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旖旎,等我再转身换冰块的时候一不小心没跪稳向赵泽州那边倒去,赵泽州伸出手虚虚揽住我,我扶着他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一下没稳住下盘,”就想起身,赵泽州的手却没放开,我有些疑惑抬头看他,只见他一把拉过我倒在他怀里,他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不说话且头还有愈往下低的趋势,我一下有些慌了神,眼看他鼻子就顶到我的鼻子了,我赶紧开口:“泽、泽州哥,怎、怎么了?”
隔了好一会儿,赵泽州声音有些暗哑:“这就害怕了?跟赵乾匡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咬着嘴唇,没有回话,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赵泽州这逼人的目光,还隐隐有些手抖。
赵泽州伸出一只手抚上我嘴唇止住我咬,他轻轻地说:“别咬。”我却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一个没注意就一口咬住了他放在我唇边的手指,然后又反射性的吐出来,意识到做了什么后我的脸热起来,我真想在此刻人事不醒的晕过去,于是我乌龟似的闭上了眼睛,想不见为净。不料却忽略了荷尔蒙的作用,片刻后唇上感到两片温热覆盖住了接着是湿热的舌撬开我的牙齿,我没有防范一下被得逞,我睁开双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泽州,他伸手遮住我的眼,舌头灵活的钻进来,一下搅得滋滋作响一下用力的吸咬我嘴唇。我推他身体,他一只手把我两只手一下压制在头顶,我无法,只能不停扭动身体试图阻止赵泽州,却忘记这番挣扎只会引起男人的生理变化,他果然停下来,嘴巴离开了我的,气喘吁吁的说:“别动。”
我扭头躲开喷洒过来的热气,不认输想屈腿去踢他,他反应比我还快一下就伸出一只腿用力的压住我,我有点生气说出口的话却有些绵软无力:“你快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赵泽州平复好了呼吸,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离赵乾匡远点,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没有血缘,难免有时失了分寸。”
我心想该离远点的是你吧!我好歹和赵乾匡还是一家人,和赵泽州可是两家人,不过这个我还是识时务的,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顺从的点点头。赵泽州遂起身放开了我,我瞧他刚才一副豺狼样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心想这么雄,还敷什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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