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未嫁，男……
男纳妾，天经地义！
李长寿一脸真情，紧紧搂着卫昭君，以此来证明他的决心，“倘若夫人不信，孤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
说着他就竖起三根手指，作对天发誓状，同时心中却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信老天爷还不如信系统。
这个时代的古人对于神灵老天爷都有着莫名的敬畏，对天发誓绝不是简简单单承诺那么简单。
“孤对天发誓，不管夫人过往如何，也不管夫人到底是何人，与谁结仇，将来都会对夫人一心一意至死不渝，永不背叛！”
“如违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一番毫无诚意的对天发誓，在外人眼里当真是重情重义绝无半点虚假，尤其是那眼神表情神态，李长寿自己都快相信了何况是其他人？
整个过程，李长寿始终眼神坚定，同时又打开系统观察着卫昭君与他之间的关系程度，看到果然在他发誓后，再一次提升，心中便笑开了花。
得意却不能现在就表露出来，卫昭君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旦被她察觉到端倪破绽，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今晚计划好的一场好戏？
“殿下你，唉……”
一番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又是对天发誓又是至死不渝，加上今晚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卫昭君也是面色复杂，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不管是身份上还是年龄上，况且还有其他因素……
只不过中原女子向来又将贞洁看的非常重要，女子失贞不管是历朝历代，都难以启齿，能寻到一有情郎任何人看来那都是老天爷保佑。
她固然曾嫁人生子，可早在二十年前就与郎婿和离……
“夫人不用再劝，孤意已决就绝不可能改变，除非夫人觉得孤配不上宁可断了你我之间的大好姻缘，也执意要与孤划清界限！”
如果卫昭君执着不肯认命，他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
卫昭君也不是十多岁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闻言便复杂的苦笑一声，“若妾身不愿，殿下会放妾身离开吗？”
“不会！”
李长寿毫不掩饰的直接摇头，卫昭君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眼神。
她已经不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小丫头，倒也没有那般扭捏，“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妾身也知道不能单方面责怪殿下，妾身也有责任……”
若不是她被太子派人追杀，逃走时正巧遇上当朝六皇子，也不可能为了逃避追杀上了马车。
而李长寿也是因为救她，被追杀之人用毒箭所伤，接下来后面发生的事情，其实双方都有过错和责任，她无法将错都推给李长寿一人。
“不，是孤定力不足，被夫人吸引没能把持住，是孤做错了事，但也愿意负责到底！”
李长寿摇头，非常坦诚的承认自己的过错，“虽然与夫人相识不过短短数个时辰，可孤还是被夫人所吸引。”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孤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君子圣人，可却被夫人吸引。”
天底下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奉承？
卫昭君也是女子，自然喜欢，只不过理智占据上风，加上还有诸多顾虑，闻言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和感慨，只能轻声苦笑道：“殿下与妾身刚刚认识，也并不识妾身来历身份。”
“孤说了不在乎。”
“殿下，先听妾身说完好吗？”
卫昭君连忙用纤纤玉手捂住了李长寿的嘴巴，她生怕继续下去，她会被眼前年轻俊朗的六皇子融化，所以……
“好。”
“殿下少年英雄，今夜又救了妾身性命，妾身感激不尽！”
卫昭君不知道自己是说给李长寿听，还是告诫自己，“只是殿下乃是金枝玉叶皇室贵胄，而妾身早年间就已经婚嫁并生儿育女，实在不能与殿下缔结因缘。”
“或许是让殿下产生了误会，妾身今年四十有一，比殿下大了很多。”
“另外今夜追杀妾身的那些人来自于太子府上，殿下与太子乃是同胞兄弟，何故要为了妾身一介妇人而伤了兄弟和气。”
救命之恩，卫昭君自然知道恩重于山。
只可惜她有着无法割舍的过去，也有着很多无法回避的难处。
说到最后，卫昭君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劝说，还是想要舒缓一下心中的想法，嫣然一笑百媚生，“若是没有那些原因，妾身或许真的会答应殿下的要求……”
曾几何时，她也是含苞待放的世家之女，是情窦初开对未来郎婿有着无限幻想的怀春少女，奈何世事无常，家族将她嫁给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哪怕那个男子很优秀，很出色，无数人都夸赞她嫁了一个好郎婿，可终究与她想象中的差之甚远……
后来为了家族，她同意了那个人的提议，和离远走。
二十年了，卫昭君不曾想到，会被一个比她儿子还小的少年郎勾起少女时代的幻想……
“夫人说完了吗？”
李长寿中途没有打断，直到现在终于握住了卫昭君白嫩如玉的小手，深情的望着她，“只因为那些原因？”
“殿下！”
“那接下来，夫人听孤说完行吗？”
卫昭君欲言又止，最终轻轻颔首点头。
李长寿唇角含着笑容，“孤不在乎夫人是否嫁过人，也不在乎夫人是否曾经为人生儿育女，更不在乎夫人是四十有一还是双十年华。”
“在孤眼里，夫人就是夫人，不管是什么人，孤只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觉。”
“而且夫人说了，早已经与郎婿和离，那便不是孤横刀夺爱被千夫所指，既然夫人如今未嫁，那孤自然有权利追求！”
“还有夫人说起太子，虽然孤不清楚你与太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但既然被孤撞见就不会袖手旁观，怎么能置夫人于险境却袖手旁观？”
他才是幕后黑手，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推动。
但表面上，李长寿义正言辞，“夫人的担心，其实完全没必要。”
“刚刚孤也说了，太子同样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就算今夜没有撞见夫人被追杀，将来太子也会费尽心机除掉孤这个心腹大患，所以我们两人有着相同的敌人，即便携手与否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夫人完全没必要因此而心怀愧疚。”
真情告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总之一句话，就是为了让卫昭君明白，两人在一起不需要担心旁人眼光，也并非害了他。
放下心结，安安心心迎接第二春。
有用吗？
确实有用！
系统界面可以看到，两人的关系值正在稳步上升，哪怕幅度很小，可这意味着李长寿的做法很有效。
事实上，卫昭君也确实开始动摇起来。
她说什么自己徐娘半老，还曾经嫁人生子，一半都是自谦和心结尚未解开。
“夫人，往后余生数十载，就让孤来为夫人遮风挡雨携手可好？”
李长寿趁热打铁，这种事必须一鼓作气，倘若今夜不能彻底拿下，那或许他只能改变手段，采取更激烈的方式来达成目的了。
当然一样都能达到目的，只不过后者稍微有些美中不足。
“殿下，妾身需要时间……”
卫昭君动摇，甚至不敢与李长寿目光对视。
她内心其实已经要答应，可仍旧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太虚幻，不真实，而且总觉得不应该如此……
她想到了那个十年来，每年都会在她院子外久久站立等候一天的身影。
“孤可以给夫人时间，但夫人现在处境很不妙，太子既然派死士杀手要对夫人不利，此次事败以孤对他的了解，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长寿语重心长的开始旁敲侧击，“如今太子掌控朝堂，很多事情连父皇都无法插手，前段时间又招揽了江湖上不少门派和高手，成立了‘天下第一武阁’为其卖命。”
“孤担心今后会有更多危险，为了夫人安全，孤宁可被你痛斥埋怨也必须保证夫人安全。”
大义凛然的背后当然有他的小心思。
卫昭君闻言也是神色微变，她并非那些蛮不讲理的女子，听闻后也明白其中艰险，“多谢殿下好意，妾身……”
“夫人不用多说，这样如何，孤有一个折中之法！”
李长寿开口打断然后笑着提议，卫昭君想了想便点头，“殿下请说。”
“事情已然发生，孤希望夫人留在身边当个侧妃，当然肯定是委屈了夫人，但这一切只是权宜之策，只要有孤护着太子那边至少明着不敢乱来，而私底下孤身边也有诸多护卫保护能保夫人周全。”
不管如何，先生米煮成熟饭，以后的事情，他还怕卫昭君跑了不成？
“等确保夫人安全，将来夫人如若觉得不愿意留下，你我也可以和离，孤放夫人离开如何？”
权宜之计，或者说，李长寿准备来一招温水煮青蛙。
卫昭君自然不是那些容易哄骗的黄毛丫头，但他有着【枭雄】的气质加持，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多方面助攻下，他就不信卫昭君能够铁石心肠。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妾身……”
卫昭君已然动摇，她告诉自己不应该答应，可李长寿继续趁热打铁将她搂住，在耳畔吹着风，“夫人就这么讨厌孤吗？”
那一刻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终于被打开了一扇门。
没有回答，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只是无奈之举，一遍遍在心中告诉自己。
……
破庙外天色逐渐放亮。
整整一夜过去，并未有黑衣死士追杀而来。
而破庙内，寒冬腊月气温极低，正有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
“快，进去看看！”
“一定要找到殿下！”
“其他人，去后面找，你，你，还有你们，跟我进去看看！”
突然间外面传来动静，也将破庙内的男女惊醒。
当然李长寿只是装着睡着，一晚上都醒着，而依偎在他怀中的自然就是卫昭君，此刻也是被惊醒过来，听到动静俏脸划过慌乱和警惕。
“别怕，是孤身边的人找来了！”
果不其然，只看到几道人影进入破庙，身上那标志性的皇城司官服显眼无比。
只不过进入破庙看到李长寿正抱着一个绝美女子，一个个顿时单膝跪地。
“殿下，属下等人无能，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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