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此事你让孩儿怎么回答？”
顾凡压根不知道李长寿和一群嫔妃在偷听，听到自己母亲询问，差点没一拍脑门满脸无语。
他比李长寿还大了几岁啊，认陛下当亲父？
这说出去，谁能答应啊？
关键，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娘知道让你为难，只是……”
顾晓雅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只是她不愿意亲父子不能相认，只能用这种手段来促成。
只不过，关心则乱，有些着急了。
“这事，阿母容孩儿考虑考虑。”彡彡訁凊
顾凡深吸了口气，他总觉得这事遭人诟病，只能暂时委婉拒绝。
“好吧，娘也不逼你，只是以后陛下那边……”
“阿母放心，孩儿是陛下的臣子，另外陛下对孩儿有恩，为人臣子自然忠君报国！”
在这一点原则问题上，顾凡的想法很坚定。
先不管他母亲和李长寿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就冲着为人臣子就定当报效，难不成他还要当那遗臭万年的奸佞不成？
说着还又解释道，仿佛是安抚自己母亲，“另外孩儿一直将阿母这些年的教诲铭记于心，绝不会做出触犯朝廷律法的错事。”
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
话已至此，顾晓雅也只能暂时放弃，接下来就是一些闲聊，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另外对于顾凡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是牵动着顾晓雅的牵挂。
所以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凡儿，你如今也老大不小，这京城那些世家门阀的男儿像你这么大，早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你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
为人父母，自然要操心这种事情。
顾凡一听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阿母，孩儿如今还没考虑那么多。”
“这怎么能行，马上你都二十三了，要不要让陛下为你张罗一下？还是你自己有心仪的女子？这京城世家门阀，哪怕是普通民间的女子只要你喜欢，娘都赞成！”
可怜天下父母心，奈何顾凡却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连忙告饶，“阿母，孩儿如今刚刚上任，陛下又对孩儿如此器重，怎么能分心他顾？这事还是再缓缓……”
“不行，听娘的话，找一个心仪女子成家立业！”
“阿母！”
“听话！你要是自己不找，娘就让陛下帮你张罗物色！”
让皇帝为臣子张罗婚姻大事？
顾凡本来就因为最近被同朝为官的那些人背后议论一个头两个大，听到这里立马苦笑，“阿母，您就饶了孩儿吧，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孩儿与陛下的关系，您这要是让陛下又替孩儿张罗婚事，传出去岂不是……”
顾晓雅听完也觉得有道理，“凡儿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好，给你一年时间找到心仪女子成家立业！”
“啊？”
“什么啊，一年后如果还是现在这样，那就让陛下直接给你赐婚！”
胳膊拗不过大腿，顾凡又是极为孝顺的人，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只是一年时间，让他找一位心仪的女子成家立业？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操那个心，可又不能忤逆，只能模棱两可的暂时答应。
至于一年后，那就是后话了……
……
“陛下您要是想取笑臣妾，就笑吧！”
在顾凡离宫后，顾晓雅见着李长寿那忍俊不禁的样子，没好气的嗔怪白了一眼，“凡儿的婚事臣妾可不能由着他。”
“是是是，朕都依你，这京城除了皇室宗亲没办法外，其余不管他看上哪家的千金，朕都亲自赐婚，让他风风光光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李长寿满口答应，这满朝文武百官，能让他放在心上还亲自赐婚的屈指可数，顾凡肯定首当其冲。
“这可是陛下您亲口答应了？”
“朕金口一开，一言九鼎！”
反正他也相信顾凡那小子，别撞他枪口上就行，其他的哪怕他想要三妻四妾都没问题。
顾晓雅听着心满意足，她也知道有些事不太可能，所以就指望着顾凡能寻一门好的亲事成家立业，以后也能子孙满堂。
“雅儿，你看朕都答应你了，你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陛下想让臣妾怎么表示？”
“你看顾凡从小就孤单，也没什么亲人，要是能多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你说是吧？”
李长寿嘿嘿一笑，顾晓雅瞬间明白，俏脸绯红刚要转身逃跑，却压根没机会被李长寿直接一把搂住带了回去，“陛下，臣妾都一把年纪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朕看谁敢笑话你这位贵妃娘娘！反了他们了！”
“唉！陛下您……羞死人了！”
人伦大事，天经地义，李长寿可不管那么多。
顾晓雅无奈也只能半推半就，她早就明白，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再也拒绝不了李长寿，那一点点反抗不过就是女子的矜持罢了……
……
深夜，皇宫。
不同于先帝，乃至于大乾皇朝之前历代帝王，李长寿不太喜欢皇宫的布局。
尤其是这后宫大院总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所以他更喜欢像当初在江东临安时一样，人多热闹。
“燕州那边情况如何？”
顾晓雅从燕州那边回京，自然最了解那边情况。
李长寿虽然通过系统和皇城司，确定局面还不算很坏，但谁让卫昭君还留在燕州卫家没回来，自然有些牵挂。
“臣妾回来时，情况还没那么坏，漠北此次南下好像并不是急着趁火打劫，更像是……”
顾晓雅回想了下在燕州所见的情形，有些欲言又止。
“试探？骚扰？”
李长寿替她回答。
“陛下猜到了？”
顾晓雅有些惊讶，然后轻点颔首，“卫家这些年镇守边关，其实始终背腹受敌，比起漠北南下，河东节度使和朔方节度使始终虎视眈眈，这两位节度使与山南节度使郭鹏私交甚好。”
言外之意，燕州如今的情况比起外敌南侵，更大的隐患还是在周围几个节度使身上。
现在山南节度使郭鹏公然二次谋反，虽然河东节度使和朔方节度使并未谋反，但朝廷早就下旨让他们各自出兵，协助朝廷平叛大军围剿郭鹏。
但时至今日，两位节度使都是各种找理由按兵不动。
此次李长寿再次下旨，让两人出兵增援燕州边关，并一纸圣旨命卫家全权统御所有兵马。
就是在下最后通牒。
如果再抗旨不从，那李长寿就准备直接开刀。
倘若领旨增兵，就顺理成章让卫家夺了两位节度使手中兵马。
只不过这些打算，顾晓雅之前并不知道。
“雅儿觉得这次，河东节度使和朔方节度使会怎么选？”
李长寿笑着问道，劳逸结合才是养身之道，只不过可苦了顾晓雅，为了自保甚至将其他姐妹都拉下水，现在一个两个都疲惫不堪。
“那就要看魔门愿不愿意真正听从陛下意愿了。”
魔门！
外人谁能想到，河东节度使和朔方节度使暗中也与魔门有牵连。
两人虽然不是魔门出身，却在多年前就被魔门用美色和下毒控制，早就没什么忠心可言，如今也是李长寿故意给魔门一个表态的机会。
“以你对魔门的了解，他们会做出何种决定？”
李长寿很好奇，不同于仙门那般道貌岸然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实则永远是扶持和依附最有权势的一方。
魔门向来野心勃勃，而内部又明争暗斗，否则单纯从整体实力上来说，魔门显然比仙门更强出一筹。
但事实上魔门互相之间斗的厉害，也导致魔门这数百年不曾有什么建树。
“陛下是想知道魔门的决定，还是更想知道她的决定？”
“朕相信母后。”
他相信周慧儿？
一年前，李长寿自己都嗤之以鼻。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周慧儿的心在他这里，当然现在就看周慧儿会不会为了他真正对魔门动手，唯有如此才算彻底成为他的人。
否则，李长寿始终觉得寝食难安，杀又舍不得，不杀又担心将来起什么变故。
在他和魔门之间，必须二选一，有魔门无他，有他无魔门！
除非……
“陛下，请怜惜臣妾~”
等等！
什么情况？
李长寿都有些愣神，刚刚还一副倦容现在突然间来了斗志，还想要跟他交手？
当然这种挑战李长寿怎么可能拒绝？
自然是欣然接受，而且顾晓雅为何突然间斗志高昂，他隐隐也猜到了原因，不由心中感慨，这魔门的妖女果然一个两个都彪悍啊！
林洛兮如此，顾晓雅也如此，真不知道周慧儿是不是也……
【叮！宿主成功激发顾晓雅强烈斗志和报复心，促使其功力上涨，奖励50000系统点】
李长寿：“？？？”
打开系统一看，顾晓雅的功力境界竟然已经来到了天品大宗师巅峰，正处于一个即将突破的阶段，仿佛随时可能临门一脚奔着陆地神仙而去。
他做什么了？
不就是聊到了太后周慧儿身上吗，这就让顾晓雅打鸡血了？
等等！
要是顾晓雅一下子突破成为陆地神仙，按照她的性格会不会今晚后半夜就跑出皇宫，前往感业寺找周慧儿报仇雪恨？
李长寿脑海中突然间蹦出一幅画面，夜色下两位魔门妖女妩媚动人却杀机四射，双方都恨不得杀了对方，那是有你无我今晚必须要死一个的场面！
前任贵妃和现任贵妃，啧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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