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上空，一轮银月悬挂，皎洁的月色照耀下让皇宫看上去格外的安宁。
然而就在那一刻，伴随着一股气息从帝宫内冲出，将这份平静彻底打破。
“果然有人在突破！这个气息，是成功了？！”
大乾守护神一直没能放心，哪怕回到了太庙祠堂，仍旧关注着皇宫内的动静，所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脸上更是透露出动容。
他不知道这个变故，对于大乾皇朝和李家的江山是福是祸，只能皱着眉头远远望着。
“希望只是老朽多虑了……”
其实察觉到这一幕的可不光只有大乾守护神，在这皇宫，在这京城其实有不少人都感应到了。
寻常人或许没那么敏锐，但习武之人天生就较寻常人五感更锐利，功力境界越深感知越强烈。
那一瞬间，皇宫内外很多高手都有所感应，纷纷都皱起眉头，脸色充满了疑惑。
皇宫内，一队皇城司正在巡逻，而为首之人正是时任皇城司使的关鹏。
现在的他官居正五品上，官位品级虽然没那么高可手握重权又是帝王身边之人，在朝堂内外可谓是出尽风头。
但即便如此，他都不忘自己身份，牢牢记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李长寿。
所以对于皇宫的安全，始终不曾懈怠。
“大人！”
“刚刚那股气息，好像是从陛下那边传出的！”
几个手下的皇城司高手纷纷低声提醒，他们都是跟随李长寿去过江东的老人，如今也身居要职，功力境界清一色的九品！
对于他们而言，眼下的官职和功力以前做梦都没想过。
“走！”
关鹏不敢托大，立刻就领着人朝着帝宫过去，同时半路上还撞见了御林军副统领，显然对方也是察觉到了情况，正带着人前来护驾。
“关大人！”
“童大人！”
双方同朝为官，而且都算是李长寿一方的人马，互相早就熟悉，点头示意后也不多做解释。
“是陛下帝宫那边传出！”
两拨人马迅速来到帝宫外面，但却看到留守在这边的人并没有任何异动，见到两人前来还迎上前来，“属下拜见两位大人。”
“里面没发生什么事吧？陛下可曾安好？”
关鹏急忙问道，不等手下人回答，耳边就听到了李长寿的声音，“都散了吧，无事发生。”
这个声音，关鹏自然不会认错，闻言神色一凛接着立刻朝着帝宫躬身行礼。
与此同时一旁的御林军副统领也仿佛听到了传音入耳，也跟着露出恭敬之色。
两人都是心中长舒了口气，同时也暗叹天子功力深厚恐怖如斯啊……
一场虚惊。
只不过引起的骚动还不止关鹏和御林军副统领两人，毕竟这皇宫高手如云，而皇宫外的京城其实也有强者。
如禁军统领左志雄，大理寺卿顾凡等人，无不是有所感应。
也在第一时间赶来皇宫！
……
“陛下无恙？”
皇宫中，只见几人正匆匆前来，但得知李长寿并未遇到行刺，都纷纷松了口气。
“头，我的话你还不相信啊，陛下传音入耳说没事，我和童大人同时听见，不信你问他。”
关鹏摊开手，哪怕顾凡如今离开了皇城司，但他仍旧把顾凡当大哥一样敬重。
“童大人。”
顾凡朝着御林军副统领望去。
后者连忙拱手，“顾大人，关大人说的没错，我与他都听到了陛下传音，另外也不曾发现有刺客进入皇宫，应该是无恙。”
“那今夜那股气息？莫非是陛下搞出来的动静？”
左志雄看着几人，不由苦笑着问道，他的功力是几人中最深，经验也最老道，他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能知道？
“不像是陛下的气息。”
顾凡摇了摇头，但他也知道李长寿功力深不可测，真要遇见刺客该担心的不是李长寿，而是担心那刺客是否还活着。
正当几人疑惑不解时，就看到曹公公走了过来。
“几位大人，陛下让老奴转告，今夜只是与几位娘娘欣赏月色闹出的动静，不用担心。”
对于曹公公，几人都熟悉无比。
这老太监可是皇宫的常青树，为人圆滑八面玲珑，如今仍旧是内侍司总管算得上是权势不小。
连御林军副统领和左志雄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关鹏见了都要点头示意，但曹公公唯独见到顾凡，那可就是一个点头哈腰，恭敬谄媚。
如此差别待遇，也没人觉得奇怪。
现在谁不知道顾凡算是皇帝陛下的义子？
即便没有公开，可能够在朝堂上的人谁都不是傻子。
“顾大人，陛下还交代老奴，您有空要多来皇宫走走，另外陛下和贵妃娘娘现在正等您一起用早膳。”
这话三岁小孩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此圣眷皇恩，旁人哪怕羡慕都羡慕不来，谁让他们家中没有国色天香妩媚动人的老娘？
这种事，都是命啊！
也就关鹏跃跃欲试，他老娘死的早，但他还有两个姐姐啊！
如今他两个姐姐也跟着入宫当了女官，官位不大可终究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来怎么样也说不准是吧？
甚至关鹏都没指望自己两个姐姐能被册封嫔妃，最后能被册封当个五品的才人，都已经心满意足。
更往上？
那就要看他两个姐姐是否争气了，万一诞下皇子皇女，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辰？”
顾凡望了眼天色，好吧，看着也快天亮了，也不好拒绝，“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有些事已成既定事实，刻意回避反而显得他心虚。
再说了，他不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能走到这一步，顾凡向来认定自己行得正站得直，问心无愧！
“下官等人告退！”
见状，其他人自然识趣，虽然同朝为官而且都属于李长寿很早之前就提拔的嫡系。
但问题是也分亲疏，谁让人家地位身份不同？
……
“臣顾凡，拜见陛下！”
“拜见贵妃娘娘！”
皇宫不是大臣随便能进出，更不用说单独被召见，还能和皇帝与贵妃一同用膳，此等殊荣历朝历代都很少见。
唯有极其受宠，深受帝王信任之人，方可有这等待遇。
顾凡也清楚，多少有些拘谨，被领着前来，果然看到李长寿和自己母亲正含笑看着他。
“自家人，可以随意一些无须这般多礼。”
李长寿望着自己的好大儿，顾凡的能力他最清楚，各方面都很出色，品性也端正。
说实话，传位给顾凡是最佳选择。
只不过有些事，不好解释啊……
“臣惶恐！”
顾凡苦笑，怎么可能自家人？
他难不成真把自己当皇子亲王看待？
现在他这样就已经惹人注目，更不想给自己母亲招惹麻烦，自古这皇家无情，他也清楚。
“简单的家宴，所以也没喊上外人。”
李长寿招了招手，让顾凡在他身边坐下，的确像他所言，桌上的早膳精致却并不多，也就是三四个人的份量。
另外身旁也没人候着，连曹公公将顾凡带来后也退了出去。
“陛下，昨晚……”
顾凡迟疑了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长寿闻言微微一笑，然后当着顾凡的面牵起顾晓雅的柔荑，后者俏脸微红嗔怪白了他一眼，“你说还是朕说？”
“还是臣妾自己说吧。”
当着面秀恩爱，顾凡也不知道该尴尬还是无奈，但同时也察觉到两人话里有话，不由微微皱眉好奇起来。
“凡儿，昨晚是娘不小心顿悟突破，好在你父皇处置得当没有引来太多人。”
顾晓雅下意识的开口解释，却不小心说漏嘴，一句‘你父皇’的冲击力差点没让顾凡目瞪口呆，而李长寿则是强忍着笑意，只当没听见。
“阿母，不对，娘娘，臣！”
顾凡脸上肌肉抽搐，是拒绝不好，否认也不好，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到底几个意思？
父皇能乱认吗？
就算他厚脸皮真的认了下来，传出去满朝文武百官都要哗然！
甚至他如今见到自己母亲，都要考虑该如何称呼，毕竟君臣有别，他母亲已经被册封为贵妃了。
“现在没有外人，陛下也说了是家宴，凡儿你怎么和娘生疏起来了？”
顾晓雅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定然是将自己儿子吓到了，只不过又不好解释，只能纤纤玉手轻轻放在了李长寿腰侧，都是怪这个人！
“臣不敢！”
顾凡连忙起身，“君臣有别，娘娘是贵妃，臣只是臣子！”
见状，顾晓雅眸子全然都是求助和幽怨期望，朝着李长寿望来，见状李长寿也只能摇头苦笑接着开口说道，“顾凡，你难道想看到你娘伤心？”
此言一出，顾凡也无奈，他极为孝顺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母亲伤心，只不过……
“以后朝堂上朕不强求，但私底下你可别让你娘伤心难过啊。”
“臣……遵旨！”
顾凡无奈只能答应，同时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母亲一番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猛地反应过来抬头惊讶无比，“阿母，你刚刚说昨晚突破的人，是您？”
在他印象中自己母亲体弱多病，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从未想到过自己母亲也身怀武艺啊。
“凡儿，娘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
秘密？
顾凡皱眉却没出声。
“娘其实师从魔门，是魔门的前任圣女。”
瞒着顾凡那么多年如今终于说出口，顾晓雅有些担心他无法接受，但还是继续说道，“昨晚在你父皇的帮忙下，娘如今已经突破了大宗师极限……”
顾凡：“！！！？？？”
李长寿在一旁补充，“你娘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是陆地神仙了。”
“忘了告诉你，朕功力还在你娘之上，现在和你娘可是实打实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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