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大家同时发出请假让范制和蓝姐起了疑心,追问下知道几人约好一同出游,果然财迷心窍说要把这次旅游制成综艺,届时与《灵犀谷》在蜜瓜app上同步播出作宣传,也能为《孤狼》预热。大家最初还不太乐意让一场没有任何功利心的旅游呈现在观众面前,但听说盛华和蜜瓜app愿意赞助旅游期间的所有吃住费用,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这年头,不虐明星,允许大家尽管玩乐的节目太少了。他们最初反复纠结的也是这点,就怕节目组介入以后非要把好好的一场旅行搅得鸡飞狗跳,但既然节目组答应不限制经费,又还是经不住诱惑答应了。
人总是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小年轻更甚!
率先提出顾虑的是夏慕白,他对自己很放心,但他看看这没几个能让他放心的七人名单,还是萌生起了不安:“毕竟是私下游,要是聊起什么八卦,播出去可能不合适。”——梁观、颜镜和杨辰同时别过了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秦歌之回想了那天聚会的后半场,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然而,她很乐观,把锅甩到了节目组身上:“后期剪辑会看着办的,就是秘密成了公开的秘密。”
“你俩说这些的时候,考虑过镜子后有摄像头在拍吗?”梁观捂住脸,不想这俩猪队友再说下去。——才这么一会,所有人的形象都添加了“热爱八卦”和“不体恤工作人员”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前来洽谈确认行程的刘导尴尬地笑了笑,没料想到梁观感知敏锐,能发现他藏在会议室另一头的摄影团队,难怪作为负责旅游攻略的他能忍住一肚子话全程什么也没说。
“那你们是准备按照原计划去三亚还是?”导演看着拟好的策划书,再看一眼颜镜的神情,忽然觉得都用不上了。果然下一秒,颜镜甜甜一笑:“导演,其实我们没打算严格按照攻略走。你看没脚本的话……”
从立项到开机不过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再次在机场聚在一起,每个人都穿得各有特色。其中就数颜镜和谭恋最有时尚感,配合着炎炎夏日装扮即少女而清新阳光,有朝气的同时也混搭了少量国潮元素,特别吸睛,俨然为旅旅拍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秦歌之的衣柜早在《灵犀谷》杀青以后被蓝姐重新按人设路线置办了一遍,简单的焦糖色衬衫搭配深色牛仔裤和方头凉鞋显得简单大方,低调又不失气质。
相较之下,男士们的穿搭倒显得中规中矩了。梁观的衬衫叠穿在其中称得上精心打扮过了,夏慕白和杨辰两人一眼望去,可以用一句话总结——怎么舒服怎么来。也就多亏了两人年轻帅气身材好,衣架子身材还是把t恤长裤小白鞋撑了起来。
杨辰看了一行人的妆造,又看了眼摄像头,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要不……我去换件卫衣?”
只不过,最终他还是被打趣着没作改动,美名其曰不要白费和夏慕白难得的一点灵犀,甚至还怪起梁观拔高了大家对直男审美的期待值。
“大海!”乘了小半天的飞机和保姆车终于到达酒店,还没置放行李,看见蔚蓝的大海颜镜和秦歌之就忍不住勾着手跑到阻隔酒店和沙滩的花坛边眺望这水天一色的风景。她们双眼映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回头喊其他人时对上了紧跟上来的摄影师,秦歌之愣了愣,表情僵住,而颜镜倒是习惯了镜头的存在,朝着其余四人挥手。
“也得放好行李才能去玩啊姐……”梁观没好气地回答。
颜镜撒腿就跑以前就把自己和秦歌之手里的大包小包全塞进了梁观怀里。这会他身上挂着两个挎包,手里提着一个小提包和行李袋,脚边还站着个行李箱。纵然面对两位美女的邀约他也寸步难行无法赴约。
颜镜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但看见梁观这无能狂怒的模样实在太有趣了,她盯住他好一会,憋了老半天还是笑了出声,挽着秦歌之的手走了回去。
他们安排的是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式酒店,三位女孩和三位男孩各自一间房。至于摄影团队,装好了摄影机便离开到对面房去,除了出门时需要跟拍以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打扰大家的生活作息。这样的安排即实惠,也省去所有人另外会面的时间,想象接下来的生活每个人都很是满意。
话是这么说,当三位男士站在房里看着宽大的双人床和单人床,表情那是谁也不愿意和人共睡一张,生怕第二天早上翻身对对上另一张满是胡渣的脏脸。反倒是三个女孩就想全挤在一张双人床上,谁也不想孤单一人在阳台那侧躺着。见他们争执不下谁可以一个人睡,谭恋适时提出了一个建议:“你们可以把我们那的单人床搬去,退房前还原布局应该没关系。”
三人眼前一亮,正撸起袖子要去挪,颜镜便拦在门前:“租床费用,要这个。”
杨辰和夏慕白毫不犹豫就要从包里掏钱,梁观又拉住了他们俩:“不对啊,我们给你们腾出了那么大的空间,怎么还要付钱,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被另一个男人搂着睡醒的风险太大了,我冒不起。”杨辰苦笑着解释,梁观这下也沉默了,好一会才摇头找钱包,为贞洁向资本妥协。
颜镜倒也不是真要他们的钱,看他们都递上来后又摆手大笑:“开玩笑的,放桌上我们待会叫个外卖得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艺人身材管理的自觉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始终没人说饿。两间房各有一间浴室,他们抽签决定洗澡的顺序,准备下午再去海边溜达一圈,熟悉环境后挑个露台咖啡馆,看看日落喝喝茶。至于水上活动,可能就要等第二天才进行了。
秦歌之、杨辰、谭恋、梁观以后才是夏慕白和颜镜。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慢,几人坐在客厅磕瓜子,频频回头张望自己房间看看会是谁先出来。像是理所当然地,他们下了赌注又清空茶几,又开始玩起心脏病。
“五!不是我说,在剧组我就见识过了,老白几乎每次都要洗上30分钟,他肯定没那么早出来。”梁观撇撇嘴,看着堆得越来越高的牌,相当迫切需要一个变数。
“女生怎么说也要化妆,不一定会快过老白。”杨辰耸肩,也就这一瞬的恍神,变数来了,谭恋扔出牌的同时发出了尖叫:“二!呜哇——!”
“这种情况,能播吗?”杨辰懊恼地接过一桌子的牌,在还没继续游戏以前,秦歌之环视了周围的摄像机,语气似乎对制作团队有些抱歉。
梁观不以为意,满脑子都在桌上的牌:“杨辰说的没错,你越来越有高尚的品德了,都忘了自己说过让后期自己看着办的话。”
“没关系,我们只是玩玩。”谭恋很单纯,全然忘了方才的赌注。倒是杨辰,握着一手的牌,人也兴奋了起来:“说实话,要是这节目的主题是展现时下年轻人的生活,那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可别说,为了避免下雨出不去闷着,我还带了麻将……”
“我看你是真的存心给节目组对着干。”
梁观抬起闲着的手捂住杨辰的嘴阻止他说下去,一时间周围洋溢着温馨的笑声:“……还有百万富翁。”
杨辰有点委屈——谭恋还没近墨者黑,梁观自己倒是近朱者赤了,关心起别人了。
夏慕白走进客厅时,有人欢呼有人哀鸣。知道真相时他又气又好笑,往梁观身上轻轻一锤:“肯定是你开的头,无聊。”
“为什么肯定是我!”梁观觉得很无辜,明明是秦歌之先提了一句“感觉颜镜要很久”,他忍不住回说“说不定夏慕白能颠覆你的想象”,他们才拉了杨辰和谭恋站队。虽然一切发展完完全全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但说到始作俑者,难道不是秦歌之吗!
他放下牌暂停了游戏,指着秦歌之:“是她组的局!”
秦歌之和其他两人交换了眼神,会心一笑,望向两人的脸满是无辜:“那就当作是我吧?”
这下,梁观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看着秦歌之无辜的眼神,眯着眼咬牙,竭力挤出一个微笑:“蓝姐找的表演老师还挺有能耐,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识见识啊?”——瞅你这奥斯卡影后般的生动演技,你导师想必手握数座小金人吧!
夏慕白哪看得见两人眼神中的刀光剑影,抬眼看向其余两人,谁知杨辰和谭恋默契地移开了视线没有正面回答。
“我当时在吹头发。”
“我当时在找发胶。”
颜镜出来以后甚至还要再等上他们几刻才迎来出发的时候,一时间还真难说是谁在等谁。真要说起来还是刘导更无奈,观望了半天也没发现几人有出来的迹象。说怀疑他们偷偷跑了吧,站在房门外也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说他们就喜欢宅着吧,这谈话间又老画饼要去这去那的。他敲门也不是,撒手不管也不是,愁得在阳台看着兜里的烟发愣忘了点上。
终于等到走廊间出现脚步声响,他兴冲冲地带着休息多时的摄影师们推开门,面对眼前的光景难免怀疑自己的眼睛。
只见杨辰的脸上多了一道从左脸延伸至右脸的黑色长纹身。左半边是心电图形,延伸至右脸多了一行小字是“这就是人生”的法文翻译。除了他,谭恋的右脸也贴上了鸟群剪影的纹身贴,她出门前打上了橘色的腮红,用白色高光点了点,看起来像晒伤雀斑妆一样仍旧精致,到底还是比杨辰好不少。
面对刘导的哑口无言,她不好意思地用笑容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一双眼笑得像弯月般:“输牌了的惩罚……”顿了顿,又补充:“杨辰的提议,没想到我俩输了。”
杨辰也是十分懊恼,那天在谭恋家聚会见识过所有人的水平以后,他坚信自己怎么着也不会成为那三分之一,所以当夏慕白和颜镜加入时,他还想着要好好捉弄一下这平常老师一本正经的夏慕白。没想到他学习能力比想象的要强,反应也称得上迅速,除了最初接了几回牌,后来就越发得心应手,甚至最后还以两回差比颜镜先一步把手中的牌全消耗了。
秦歌之感慨:“这就是龟兔赛跑照进现实吧?多有教育意义啊!”节目组都不必另外想办法升华主题让本就看点欠缺的节目更加无聊了!——持反对意见的颜镜则认为,他们七个就是最大的看点!
“兔子可爱,杨辰配不上。”颜镜瞥一眼杨辰,而杨辰只听自己爱听的,终归从这风凉话中获得了安慰,又朝颜镜挤出了一个多谢但大可不必的友善微笑。
刘导惊讶归惊讶,但还是赶紧摆正了态度指示摄影师们跟上。他方才被太多的未知搞得很焦虑,就是颜镜说他们准备在这旅程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他也希望能有点能把握住的信息,譬如五分钟后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问出口的时候,他想象了日落时分橘色的天和波光粼粼的灰色海面闪烁着亮黄色的光斑。再有随着风吹而婆娑的椰树叶飒飒作响,点着头目送一个又一个离开沙滩的人们……相信播出后又能促进国内的旅游业继续蓬勃发展、欣欣向荣。
殊不知,一行人欲言又止,似乎临出门前又吵了一遍没决定好方向,没有任何意见和偏袒的夏慕白站出来总结发言:“信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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