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公公没有说话,夏子轩不依不饶,“说啊,十三在那里,你到底看没看见啊?”
夏子轩抓着于公公的衣领,勒的他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于公公觉得,要是他再不回答,这皇上八成得把他给勒死,他怕了,赶紧道:“看到了,看到了,十三皇子在那,老奴看见了看见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夏子轩这才松开了于公公。
他一转身就看见十三又朝着他扑过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我也告诉过你了,我对皇位没有兴趣,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死我。”
十三使劲地抓着夏子轩的头发,那力道简直要将他的头发扯下来似的。
夏子轩不甘示弱,也去扯对方的头发。
十三的头发是披散的,夏子轩一抓就抓了个正着,然后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十三一直问他为什么,夏子轩怒了,直接道:“因为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你了,好不容易其他人都死光了,我终于是见到一点光明了,我怎么能错过。
就算你不想又怎么样,要是父皇真的要你当的话,你的母亲能允许你拒绝吗?
只有你死了,才是最安全的,你不是一直说不管我跟你要什么东西,你都能给吗?那为了我,你去死又有什么不对?”
这时候夏子轩正跟十三打的难舍难分。
不过这些都只是夏子轩的幻影而已。
白白跟亓童早就站在另一边看戏了。
听着夏子轩这么无耻的话,亓童忍不住呸了声,“这个夏子轩真的是自私自利到极点。
那十三皇子是真心对他,可结果夏子轩却为了一己之私把他给害死了。
这种要德没德,要人性没人性的人怎么就让天道看上了,还让他当了皇帝,享受一世的荣华。”
上辈子没有他的干预,原主跟丞相一家几乎都要死绝了。
后来朝堂上的大臣凡是不顺着他的意的,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打压了。
到了最后,夏子轩身边的忠臣都没有了,剩下的都是奸佞小人。
夏子轩治理下的永夏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
在夏子轩死后不久,原本强盛的永夏国直接被眼前的附属国打的毫无反击之力,到最后偌大的国家都被周边国家都给分割蚕食了。
只要回想原主留下来的那些悲惨的剧情,亓童就恨不得将夏子轩这个小人给活剐了。
上辈子没人治他,这辈子他休想再有半分快活。
白白设下的幻影让夏子轩根本就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于是于公公跟其他人看了一个晚上夏子轩跟个疯子似的在寝殿上大喊大叫,明明没人,却一直对着空气说话。
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皇上这怕是要疯的节奏。
夏子轩折腾了一个晚上,早朝自然只能取消。
亓童不想再跟夏子轩玩下去了,就叫白白日日去吓唬夏子轩。
就这样,夏子轩晚上被吓得整个皇宫到处乱窜,到了第二天就瘫在床上睡觉。
皇上的情况其他的大臣自然也知道,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没将夏子轩往疯子那边想,只觉得他有些荒谬。
这样连着一个星期后,亓童没让白白再去吓夏子轩。
于是隔天,大臣们终于见到了明显瘦了一圈的夏子轩。
夏子轩天天晚上不睡,吃也吃不下去,整天还神经兮兮的,脸色自然是不能好的,眼底一片青色,颧骨变的特别凸出,一张脸就剩下皮黏在上面似的。
夏子轩这样,简直跟鬼没有两样。
大臣们看到夏子轩这样都纷纷倒吸了口气,甚至还有人疑心,皇上这是不是被狐狸精给吸了阳气,不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可不管怎么样,皇上难得有空出来早朝,他们赶紧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要禀报。
要说这几天确实出事了,南方大水,将大片的农田给浸了,北方这边则是出现干旱,也将地里的农作物都给晒死了。
现在南北方的灾情都不容耽误,急需夏子轩做出相应的补救措施。
可是当大臣们将事情禀告完了吧,这皇上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甚至在大臣多催了几句之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救,拿什么救?要救你们倒是把钱给拿出来啊!
没有对不对?你们一个个都舍不得拿钱,还在这边讲这些没用的话干嘛?等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吧!”
夏子轩这毫无人性的话让底下的大臣都给愣住了。
有些比较耿直的大臣直接道:“那陛下这意思是不管了吗?可是那些都是我们永夏的子民啊,不能不救啊陛下,若是要让那些百姓寒了心,以后谁还来拥护陛下您啊!”
夏子轩自从出现幻觉后,这脾气就跟着暴躁了许多,他最讨厌别人忤逆他,他没觉得谏言的大臣有多好,就是觉得很讨厌。
完全不等给他争辩的机会,夏子轩出声骂了,甚至让侍卫直接将这大臣押入天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夏子轩会这样,其他大臣完全不敢再说什么了。
南北方的灾情并没有解决,可是大臣们都不敢再提了。
就这样又拖了数日,另外大臣的家乡就在此次的受灾范围内,他实在是太想给家乡的乡亲一条活路,于是旧事重提,想让皇上拨款,且言辞极其的激烈。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跟疯了似的,直接抽了侍卫的刀,在朝堂上就把那求情的大臣给捅了。
捅完之后还恶狠狠地道:“朕的江山明明好好的,你非要在那边危言耸听,朕不需要你这样的臣子。”
夏子轩这时候又饿狠狠地对其他的臣子道:“有谁还有不服气的,给我站出来啊!”
自然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所有人都惧怕瞧着好像疯了的皇帝,一个个躲的远远的根本就不敢上前。
似乎这样还不够,夏子轩突然盯着眸子眼神凶狠地道:“十三,你是不想放过我了是不是,好啊,今天我就跟你拼了,看我是不是怕了你。”
然后满朝的大臣就见他们的皇上就像是疯子一样在大殿上像个疯子似的,又跑又骂。
当他们看到皇帝竟然用刀子往自己的手上砍,把自己砍的鲜血淋漓后全都震惊了。
之前谣传这皇上疯了,他们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亲眼所见,他们不信不行啊!
他们的皇上真的是个疯子啊!
夏子轩失血过多就被于公公让人抬下去了。
大殿上的官员走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觉得以后上朝都有阴影了。
夏子轩被抬下去之后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都没醒。
而这是丞相站出来了,他将朝中几个比较有分量的官员都秘密约到家里。
等人到齐,他也不拐弯抹角,“诸位应该也看到了,皇上他已经疯了,难道我们要让一个疯子当我们的皇帝吗?”
丞相这话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这毕竟是谋反的事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最后还是兵部尚书接了话,“我第一个不愿意,我不想以后上朝无缘无故就被捅死了,只是换个皇帝的话丞相这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摄政王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要是别人的话大家可能还有意见,可这人要是摄政王的话,基本就没人反对了。
毕竟他们中有的人可是清楚的很,这皇位本来就是摄政王的,当初要是他肯当这个皇上,还有夏子轩什么事情啊!
之后亓童又伪造了一份圣旨,说是夏子轩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所以将皇位传给了摄政王。
站在夏子轩的这派人当然会质疑这圣旨的真实性。
可是他们质疑没有任何用,丞相跟摄政王都联手了,其他人再叫嚣有什么用?
就这样,在夏子轩还在昏睡的时候,他被拉下皇位,除了他还剩的那口气,什么都没有了。
在长孙恒登基的前一天,亓童去了天牢。
安岚本关进天牢后,就日日叫着要见夏子轩,可是夏子轩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会顾上她。
她叫了十来天,知道没用就识相地不再叫了。
然后每日像条狗似的在天牢里苟延残喘。
要说天牢里没人对她用刑,倒不至于垮的这么快,只是她被抓进天牢那日,被夏子轩给砍了一刀。
那伤到了天牢里没有好好治疗,甚至因为感染伤口溃烂严重。
现在安岚身上散发着腐肉的臭味,还是白白提醒,要是再不去跟她打声招呼,这人怕是要死了。
于是亓童牵着长孙恒来了。
安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是听到有人叫她,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蓬头垢面,身上满是恶臭,要不是为了给原主出气,亓童真的不愿意来这一趟。
等安岚看清楚是亓童后,那双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带着愤恨,朝着牢门口爬了过来,“是你,就是你,亓童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安岚又不傻,在被丢进天牢后她就想清楚怎么回事了。
她肯定是被亓童给设计了,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苟且。
肯定是亓童,是亓童陷害的她。
亓童也没否认,“对啊,是我啊,就准许你害人,就不准我反击吗?安岚,你会有今天这下场,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看着亓童得意的神色,安岚吃他肉的心都有了。
“我要叫皇上知道,我要叫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要让他杀了你。”
亓童笑了笑,拉过长孙恒亲密地道:“你应该还不知道,皇上换人了,现在摄政王是皇上了,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啊?”
安岚直接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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