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被成功洗脑的秦淮茹再次进入何雨柱的屋子。
刚一进门。
她的眼睛就撇到压在枕头下的一叠零钞。
从花色来看,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全都有,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
其中,还有几张贾张氏心心念念的工业券。
鬼使神差之下,秦淮茹悄悄朝着床边走去,从里头抽出两张工业券塞进口袋里。
“是不是,少了点……”
“要不, 再拿点钱?”
刚准备离开,秦淮茹又回过头,犹豫一番后,最终还是抽了几张小毛票。
钱入口袋,那种熟悉的感觉立马就回来了。
秦淮茹激动之余,兴奋的双手都在颤抖:“果然…还是这样来钱快!”
.....
而另一边。
天下一味。
经理办公室里。
何雨轩坐在娄晓娥的办公椅上,正在喝茶。
何雨柱坐在对面, 欲言又止。
“老哥,你是牙疼?”
何雨轩抬了抬眼皮子, 好奇的问:“嘴巴张张又合上,有什么话你就说什么是了。”
何雨柱一脸肉疼的说:“老弟,我按照你的计划,我这么些天已经损失十块多钱了!屋里的袜子,饼干,毛巾,隔三差五的就玩个是失踪!”
“我现在怀疑,照这么透下去,不出半年,我就得替她秦淮茹打工了!”
何雨轩淡淡一笑:“之前就和你说过,得稍微出点血,你不放钱,她怎么敢肆无忌惮?”
何雨柱一脸悲催,双手合十恳求的说:“老弟,算我求求你了, 我都损失这么多钱和物了,该收网了吧!”
“再这么弄下午,哪天回去,我那床都得给他们搬走了!”
何雨轩眉头一挑:“小财不出,大财不入。”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觉得屋子有点小,担心雨水回来了,不够住吗?”
“马上你就会多出一间屋子出来。”
何雨柱曲解了何雨轩的话,赶紧解释:“你该不会是要搬出去了吧?老弟,我,我说屋子小,可不是赶你走啊!”
“你,你别多想啊,我真没那意思!”
“是我知道,轧钢厂给你分了一套房子,可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啊,这么着急搬出去干嘛!”
何雨轩的那间房子,还有点手续没下来。
正式接手估计得到一个月之后。
因为钥匙还没拿,所以何雨轩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傻柱和冉秋叶他们。
何雨轩摇摇头:“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说多出来的屋子,不是我现在住着的那间,而是秦淮茹他们家的。”
何雨柱愣住了:“他们家的屋子?他们家屋子,怎么会给我,而且, 贾张氏手上还捏着房屋产权证,怎么着都和我不挨着啊?”
何雨轩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上头的茶叶沫子,没说话。
有些事,不用点出来。
之后何雨柱会知道。
至于贾张氏怎么把房屋产权给吐出来,那就得看何雨轩的操作了。
“对付顽固的人,得用顽固的招数。”
何雨轩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过些天,就能收网了,你再坚持一下。”
何雨柱哭笑不得:“我能坚持,就怕我这钱包坚持不住……”
……
月底的最后一天。
何雨柱出门前,按照何雨轩要求,把口袋里的一些大钞揉成一团,随便塞进个抽屉里。
看着里头五块十块的一堆大票子。
何雨柱无比心痛:“太恶心人了,老子挣得这么些钱,全都被秦寡妇一家弄去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再留她一个月。”
“就这一个月,她连拿带顺的,起码得有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娄晓娥在一旁好心劝说:“柱子,别抱怨了,雨轩不是和你说了,小财不出,大财不入嘛,咱们就听他的吧。”
何雨柱点点头。
临走时依依不舍的看向抽屉,心中痛骂秦淮茹祖宗十八代。
人家偷东西都是一月一两次,还有点职业道德。
何雨柱这里,如果在屋里放钱,她就偷钱;没钱,她就顺东西!
花生,瓜子,饼干,毛巾,有什么就拿什么,一点都不挑!
何雨柱深度怀疑,如果他啥都不说,假装不知道。
半年的功夫,秦淮茹能连他屋子都给搬空了!
前脚。
何雨柱和娄晓娥夫妻俩刚出大院。
后脚,秦淮茹就带上他抹布扫帚,悄悄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
秦淮茹现在会尽量避免和何雨柱夫妻俩碰面。
早上人走了,她才出来。
晚上等人回来,她已经回去屋子。
能不碰上,尽量就不碰上。
秦淮茹先把何雨轩的屋子快速打扫一遍,抱出脏衣服。
接着就在贾张氏的掩护下,赶紧去了何雨柱的屋子。
何雨轩把值钱东西全都藏系统空间里。
秦淮茹把何雨轩屋子给翻给底朝天了,都没找到任何值钱物件,所以她就干脆把视线全部放在何雨柱这里。
盯着他这一只羊毛薅。
“啊!”
听见屋子里的大叫。
外头把风的贾张氏吓了一跳,赶紧把头探进去问:“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指着抽屉里头的钱,哆哆嗦嗦的说:“大钞,好多,好多大钞……”
贾张氏顿时松了口气,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我当你是瞧见耗子了呢,叫这么大声,大钞就大钞呗,有什么的?”
“前两天你又不是没拿过,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秦淮茹一脸尴尬:“之前数量没这么多,可今天这抽屉里十好几张呢。妈,我该怎么办,拿不拿?”
贾张氏站在门外,一边把风,一边朝里头小声说道:“咱们凭本事发现的钱,干嘛不拿?从里头抽两张五块的,就当是给傻柱一个教训,谁让他有钱乱放,臭显摆!”
“和之前一样,抽两张最底下的,别给它弄乱了!”
秦淮茹有些胆怯。
毕竟这回数额要比之前大得多。
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雨柱昨天刚发了工资,早上走得急,就随手把钱就塞抽屉里。
“赶紧的!”
“再磨蹭,二大妈他们就该买菜回来了!”
面对贾张氏的不停催促。
秦淮茹咬着牙,迅速从里头抽了三张,跑出去塞进贾张氏的口袋。
转移赃款。
瞥见票子的颜色,贾张氏心跳都快了几分:“这,这么多?还有一张大团结!”
秦淮茹也紧张坏了:“傻柱好像是昨天发工资了,随手就把钱全都塞进抽屉,我刚刚太紧张,也没看,随便就抽了几张!”
“你赶紧收好,千万别叫人看见了!”
贾张氏激动低头,脸上满是笑容:“知道了,我现在就拿回屋去!”
刚要转身回屋,贾张氏就撞见了几个人。
看见这领头之人相貌,差点没给她吓得魂飞魄散。
“何,何雨轩?”
“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做贼心虚的贾张氏,何雨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用问嘛,当然是等着人赃并获,好逮捕你这个老东西!”
看着何雨轩身旁保卫科的人,贾张氏顿时吓的一激灵。
她做贼心虚的捂着口袋,解释说:“是何雨轩你啊,你说什么,大娘听不懂?”
“我,我粥上还坐着锅呢,我,我先回去看看,防止烧干了。”
说罢,贾张氏慌忙的就想离开。
何雨轩一把拉住前言不搭后语的贾张氏,冷笑说:“老太太,偷了东西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果然看见自己藏钱了。
她赶紧挤出笑容:“瞎说啥呢,谁偷东西了,我是过来喊我儿媳妇吃早点的!淮茹啊,早饭做好了,先吃点东西再干活!”
听到外头喊话声。
秦淮茹心头突然一紧。
这是她和贾张氏商量好的暗语,只有在被抓包的时候,才会喊出来。
“不好!”
“肯定有情况!”
秦淮茹立马停下手上的活,快步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
她就看见老太太被何雨轩擒住的一幕,接着就是汗如雨下。
秦淮茹很想假装看不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径直就走过去。
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和贾张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帮贾张氏开脱。
否则,这老东西一定会把自己给招供出来。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不认账。
秦淮茹深吸口气,朝何秋走过去,大声说:“何雨轩,你在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妈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何雨轩瞥了她一眼,微微诧异:“果然是个惯犯,偷了东西,被现场抓包居然一点都不紧张?看来之前坐过牢,还是有点用的。”
“胆子都变大了些。”
秦淮茹身上没有赃款,就算何雨轩知道她偷了东西,也没法定罪。
只要贾张氏不招供她,她就不会有事。
她脸色变了变:“何雨轩,你不要血口喷人,谁偷东西了,谁是惯犯了?你个大男人,满嘴喷粪,诬陷我们婆媳俩有意思吗?”
“别以为你是主任就了不起,别以为你有点权力,就可以诬陷我们老百姓!”
这会。
二大妈三大妈都已经买菜回来。
无业游民三大爷,听见外头的吵闹声,也都端着缺口的稀饭碗出来凑热闹。
众人瞧见大院当中。
何雨轩反手擒着贾张氏,顿时倍感新鲜。
“怎么了这是?咱们大院要上演全武行啊?”
“好像听说是何雨轩诬陷她们婆媳俩偷东西。”
“诬陷?就秦淮茹这一家子的尿性,用得着诬陷嘛,我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真偷东西了!”
听着众人议论,秦淮茹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这些王八蛋刚从门里出来,什么都没了解呢,就一口咬定是她们偷了东西。
难道她们家的口碑,在大院里,真就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面对众人议论,贾张氏赶紧卖惨装可怜:“我没偷东西,你们可不能看我年纪大,就欺负我们家!”
“哎哟,我胳膊都要断了,何雨轩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我一定出去告你!”
话刚说完。
何雨轩就从她口袋里拿出三张崭新的钞票,举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晃了晃:“这些钱,你敢说不是你在我哥屋里偷的?”
“贾张氏,这一个月,你们前前后后从我哥屋子里拿的钱,加起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那些粮票,肉票,工业票,我还没有算进去!”
看见赃款被当众拿出。
贾张氏整个人都慌了,皱皱巴巴的老脸,一瞬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拿……”
何雨轩冷笑道:“你没拿?那这是什么?”
“你说没有偷票,那为什么我哥屋里丢了票之后,你这没多久就跑去布行做了新衣裳?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贾张氏惶恐的解释:“我,我真没偷钱,做衣裳的票,是…是乡下亲戚给的。”
此刻。
何雨柱也回到大院。
作为受害者,他现在看着贾张氏的这张老脸,心中满满的都是恶心:“乡下亲戚给的,哪个亲戚,叫什么名字,住在哪,有本事喊他来作证?”
贾张氏彻底慌了。
她哪里有什么乡下亲戚。
他们家的亲戚都死绝了,剩下的也都是穷光蛋,连饭都吃不上,还有闲钱买布做衣服?
而且,她身上的这套新衣裳,也确实是用傻柱那偷来的布票买的。
稍微去布行对一下票上的编码,立马就能查到谁的。
在何雨轩的不断追问下。
贾张氏心理防线也在逐渐崩溃。
说话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
“我,我没有拿。”
“真不是我,我就是一跑腿的。”
“街坊们,你们相信我,我老伴儿死那么多年了,我连男人都没偷过,怎么可能偷钱呢!”
何雨轩冷笑说:“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偷钱的,我并不想知道,只要赃款出现在你身上,就够了。加上之前你隔三差五,从我哥屋子里偷的,总数已经超过了五十块。”
“刚好可以重判。”
“贾张氏,如果运气好点,你说不定还能在监狱里寿终正寝,到时候连棺材本都省了,国家直接给你一条龙包圆乎!”
听见这话,贾张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都傻了眼。
“要,要坐牢啊?”
“我不要坐牢,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能坐牢啊!”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心跳的和打鼓一样。
毕竟偷东西,她才是主谋。
要是贾张氏一个没绷住,把她给招供出来。
那就真是完犊子了。
监狱里的痛苦日子,秦淮茹想想都后怕,一辈子她都不要再进去那种恐怖的鬼地方。
看着贾张氏望向自己的求助眼神,秦淮茹咬着牙,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义愤填膺的指着贾张氏,愤怒骂道:“妈,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人!”
“傻柱兄弟俩给我安排工作,给我吃的,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咱们不报答人家就算了,你,你怎么还能趁着我不在,偷偷溜进去偷东西?”
“你也太没良心了!”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捂着心口,怒红双眼,指着秦淮茹:“你这个贱人!钱,明明都是你偷的,你,你怎么还有脸说我?!”
“我只是个背锅的,秦淮茹她才是主谋啊!”
秦淮茹咬着牙,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个老东西,为了给自己开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怎么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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