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
就由一大爷和一大妈负责帮忙照顾三大爷的生活起居。
当然,一大妈也就是帮着给准备点伙食之类的,其他东西还是由一大爷亲力亲为。
毕竟这年头可没有后世那么开放,还是讲究着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
“张嘴,啊……”
一大爷拿着勺子,蹲在阎埠贵身边,像哄小孩一样发出啊的声音。
但阎埠贵这会哪里还能做出反应。
除了心脏。
全身该坏死的东西全都坏死了, 即便是有点意识,也没法做出任何反应。
一大爷旁边啊了半天,三大爷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没辙。
只能用手掰开他的嘴,一点点的把米汤给灌进去。
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给他累得满头大汗。
三大妈从一旁走过来,心疼的说:“辛苦你了,老易。”
“我们家老头子成了这幅模样,俩小的也都跑了,你非但不嫌弃, 还主动照顾我们!”
一大爷叹了口气,苦涩的说:“没事,咱们都是院里邻居,再说了我和老阎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做这点事那也是应该的!”
自己种的苦果,就得自己吃。
这就是报应!
原本,如果只是吃下那些蘑菇,三大爷顶多只是会出现幻觉,身体麻痹之类的症状,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那块腊肉的毒素和蘑菇毒素混合,产生异变。
这才导致后果严重起来,把三大爷弄成了植物人。
所以说,三大爷的事。
一大爷就算不是全责, 也必须要付一半责任。
这也是何雨轩没有把他送进去吃牢饭, 而是让他罚钱,照顾三大爷三大妈以后生活的主要原因。
有嫌疑人,有动机,也确实付出行动。
并且造成了一些后果。
这就已经足以构成一个案件。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 何雨轩也是本着人道主义的方向去考虑。
三大爷瘫痪,没有自理能力,俩儿子也跑了。
易中海不管有意无意,都是始作俑者,他不照顾三大爷,谁来照顾?
一大爷蹲在地上,继续用勺子,一点点的把米汤给喂进去三大爷的嘴里。
三大妈在旁边看着。
心中除了感动,还有满满的温暖。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自打他们家出事之后,城里的亲戚就和死绝了一样,杳无音信。
甚至就连上门来看望一下的都没有。
只有易中海愿意承担起责任,照顾他们老两口。
看着易中海孔武有力的身躯,黝黑坚实的胳膊,三大妈也不知道怎么的。
鬼使神差的就从袖子里取出手帕,走过去,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一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满脸通红。
尤其是那浸入鼻腔的洗衣服香味。
更是让他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老嫂子, 你这样不合适吧,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三大妈一脸嫌弃:“这有什么的, 你帮着照顾我们家老头子,还收留我们在你家住,我帮你擦擦汗怎么了?”
“你这汗,还不是为了照顾我们家老阎才流的嘛?”
“要说闲话就让他说去,我反正是不在乎!”
一大爷看着着面前的嫂子。
脑袋里不由的想起了那句流传许久名句。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不过这尼玛当着人家老伴儿的面,含情脉脉的,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三大妈深情的看着他,微笑说:“老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单纯的感谢你,帮你擦擦汗,你可别误会了。”
一大爷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我是不会误会,但是我老伴儿……”
话刚说到一半。
一大妈拎着菜篮子,就从外头回来了。
看到有人进来。
两人闪电般的快速分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三大爷也赶紧像演技大爆发一样,扑倒三大爷怀里,哭着说:“老头子,你赶紧好起来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我们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大妈并没有看见她和一大爷含情脉脉的一幕。
一进来只看见她扑在三大爷身上。
撕心裂肺。
一大妈走过去,安慰道:“别哭了,不还有我们呢吗?日子总得一天天过,千万别想太多?”
“有什么事,我和老易在呢,你就放心住着,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三大妈点了点头,眼睛偷偷瞄了下一大爷。
突然就有些脸红了。
三大爷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了,眼看是没什么指望了。
人都不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也该为自己想想后路了。
一大爷孔武有力,心思还细腻,工资也高。
如果能和一大爷扯上点什么关系,今后的日子和生活也会越发的有保障。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大爷现在愿意照顾他们。
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还是愿意的。
不付出点什么,又怎么能让易中海肯照顾他们俩一辈子呢?
……
而另一头。
天下一味酒楼里。
何雨轩正在请一帮师傅吃饭。
一桌十几号人,全部都是装修工人。
每个人身上都沾着油污油渍,看着灰头土脸的,很是邋遢。
看起来也和包间的装潢有些格格不入。
“何老板,真是谢谢你啊!”
为首的一个工人,主动给何秋敬酒:“如果不是你,我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法来这种地方吃饭!”
何雨轩笑着说说:“赵师傅,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这间店就是你带着兄弟们,翻新装修的。”
“别说是我今天请客,你就是每月带着弟兄们来免费吃个一两趟都没有任何问题。”
赵师傅摇摇头:“我们是手艺人,你这么说,就有点不大合适了。我们凭本事,凭力气挣钱,白吃白喝的事情,做不出来。”
桌上的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点头。
他们是工人不假。
干的也是最脏最累的活。
但也有做人底线,手脚干净,不占便宜,这是最起码也最基本的道理。
人穷,不能志短。
不论什么年代,都有这样一批,恪守本分的人。
看到他们。
再想象那个禽兽四合院里的人,何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是奇葩一聚聚一窝。
听到这话,林飞看向众人说道:“图纸,我已经分发到各自手里了,至于位置和地点,上面都有标注!各位师傅,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赵师傅重重点头:“我们的手艺你放心!”
“其他事我不敢打包票,但是给何老板家里装修这个事,交到手里,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
......
晚上。
前门小酒馆。
范金友坐里头喝的酩酊大醉。
“酒呢,我还要喝酒!”
“再给我上酒!”
范金友一只腿翘在板凳上,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酒馆里还有其他人在喝酒。
瞧见他在叫嚣,一个个全部皱起眉头。
“范金友,喝酒就喝酒,你嚷嚷什么?”
牛爷拍着桌子,不客气的说:“别搞得酒馆和你自己家开的一样!”
范金友转过头,醉醺醺的看着他说:“牛爷,老子要酒喝,管你屁事?都是花钱进来喝酒的,你和在这牛个几把?”
“一个破旗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当现在是清朝的时候呢?真当自己还是什么正黄旗呢?”
牛爷拍着桌子,眼睛喷火:“范金友,你他妈的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丫的!”
范金友把脸伸过去,一脸欠揍的说:“来啊,往这打,你要是不打,你是我孙子!”
话音刚落!
啪!
一个大巴掌,直接把范金友打的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
范金友被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个逼。
牛爷揪着他衣领,把他拉起来,恶狠狠的时候:“小子,做人要有德,喝酒要有酒德,你是两个都没有!”
“两杯骚尿往肚子里一灌,什么德行就全露出来了!”
“敢在我牛爷面前尥蹶子,你还是第一个!”
说完,又是狠狠的两个巴掌抽在他脸上。
给他嘴角都抽出血了。
“老板娘,今天我酒就到这了!”牛爷把范金友手一撒,气呼呼的说:“本来兴致还挺好,指望着能多喝两杯,没想到,碰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徐慧珍赶紧过来赔不是;“牛爷,实在对不住,今天小店没能把你伺候好。”
“明天您来,我多送您一壶老白干!”
牛爷点点头:“这事和你没关系,和小酒馆也没关系,完全就是范金友这货在找不自在!”
“而且我在你的小酒馆里闹事,本就有些不对,主要是这孙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行了,不说了,先撤了了!”
说完。
牛爷就戴上帽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目送牛爷走后,徐慧珍这才走回到范金友身旁。
看着鼻青脸肿,痛哭流涕的范金友,徐慧珍用脚踢了踢,冷冷的说:“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酒馆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要是不肯起来,那我可得喊人给你丢出去了!”
范金友抬起头,扯着嗓子大喊:“你喊人啊,去喊啊?”
“我现在工作没有不说,就连对象都没了,我还在乎脸嘛吗?”
听见这话,小酒馆里众人立马就释然了。
搞了半天。
这小子原来是失恋了。
难怪那么怂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这么硬气。
范金友之前一直都是和隔壁街绸缎庄的老板娘处对象。
后因为他工作出了问题,范金友就被人家给疏远了。
直到今天,隔壁街绸缎庄的老板娘才正式和他提出分手。
可给他难受坏了。
徐慧珍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离开个女人就过不了了?还要死要活的?”
“喝了酒就在我这尥蹶子,没点本事,也敢和牛爷撒欢!”
“你啊,反正是被揍的一点都不冤枉!”
徐慧珍的话刚说完。
酒馆里的人就全部鼓起掌来。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家说得对。
三十来岁的人了,一事无成,被女朋友甩了就跑到酒馆里来闹事。
这样的男人,别说女人瞧不上。
就是身为男人,他们都看不起。
范金友扶着凳子,一点点爬起,哭着说:“徐慧珍你懂什么?你知道我在那女人身上花了多少钱吗?”
“成天不是好吃的,就是好喝的伺候着!”
“商场里的雪花膏,珍珠霜,那都是一盒一盒的往回拿!”
“我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对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她最后却跟别人跑了,你说她对得起我吗?”
一听这话,酒馆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来酒馆喝酒的。
都是图个兴致。
吹吹牛,聊聊天,这样的酒喝着才够味。
尤其是范金友被戴绿帽子这事,更是瞬间引发了大家的兴趣。
片爷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递了个杯酒问:“范金友,来,这杯酒我请你喝,但是你得给咱们把这事说明白了。”
“我们这帮酒友啊,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被戴的绿帽子!”
范金友一手就把酒杯打翻了,气愤的骂道:“滚你丫的,一个个的都想看我笑话!你们想知道,我还就偏偏不说!”
“我怎么戴的帽子关你们什么事?”
片儿爷当时就不乐意了:“范金友,你这可就不对了,不说就不说,你打翻我的酒是什么意思?”
“酒馆里的规矩,谁打翻酒,谁立马滚蛋!”
“赶紧滚!”
老一辈人规矩多。
不论是下棋,喝酒,还是吃饭,或多或少都会讲究一些规矩。
范金友无缘无故的打翻被人敬的酒。
立马就引起公愤。
你可以说不喝,也可以拒绝,但是打翻就过分了。
担心范金友在酒馆里被人暴揍打死,徐慧珍赶紧出面制止,让蔡全无把人给赶紧送出去。
被搀扶出小酒馆。
范金友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一边走,嘴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什么狗屁小酒馆,就是一坨屎!”
“还有那个什么何雨轩,要不是你害的老子没了工作,没了地位,老子的女人会跑嘛?”
“都是一群畜生,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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