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
一大爷家屋子门打开。
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人笑着从里头出来，腰间还揣的鼓鼓囊囊。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大爷扶着桌子，敲敲腿，不由的摇了摇头：“年纪大了，不中用咯，看来还是得锻炼身体。”
说完, 他就摇摇头，重新回了里屋。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本该瘫痪在椅子上的三大爷，脸憋的通红。
就连手指，都不可察觉的挪了挪。
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有血液即将冲到大脑一样。
与此同时。
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刚回到屋子。
棒梗就赶紧焦急的跑了过来：“怎么样, 成功了吗？弄了多少钱回来？”
秦淮茹拍拍腰间鼓囊囊的口袋，笑着说：“还没数, 不过看着可不少呢！怎么着也得有好几百块钱！”
说着。
她就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丢在桌上。
看着这么轻易就弄来的钞票。
一屋子人全都笑的合不拢嘴。
棒梗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问：“不对啊，一大爷家那么有钱，怎么才弄了这么点过来？至少也得一千起步啊？”
秦京茹摇摇头说：“这我们就也不清楚，我们给他扒了精光，该问的都问了，他把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最后一共就找到这么多钱，也不知道之前那些，被他花哪去了。”
秦淮茹把钱归拢归拢，弄成一叠：“我刚刚大致数了一下，大概是七百多，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也不错了！”
“至少，整个大院，除了一大爷, 咱们找谁都弄不着这么些钱。”
秦京茹赶紧补充：“何雨轩和何雨柱这两個王八蛋除外, 他们不能算人。”
其他两人会心一笑。
在秦淮茹一家子眼里。
只要是不肯帮助他们的, 就会被归结到不是人这一类。
而像一大爷这种肯给他们援助的。
他们以后一定会特殊关照, 好好报答。
“现在有了钱，咱们是不是应该找地方？”秦京茹好奇的问：“是要自己办个澡堂子，然后做暗娼吗？”
“就和你之前在清华池一样？”
“就和你之前在清华池一样？”
秦淮茹本来想点头说是，但却被棒梗抢先一步。
他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咱们的钱，根本就不够搞浴室的。而且，开店都得有国家批准才行，咱们一没关系，二没人，拿不到资质的！”
听见这话，秦淮茹和秦京茹全部露出诧异的目光。
心中想着。
这小子可以啊。
看来这回坐牢，还真是学了不少本事。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一点都不像个初中孩子。
“棒梗，那你说，咱们不开澡堂子，咱们开什么？”
秦淮茹问：“总得找个地方才行，大院子里人多眼杂，我们总不至于把人招进来吧？”
棒梗搓搓鼻子, 笑嘻嘻的说：“招到家来, 也未必不可以。我有一个设想, 一个大胆的设想！”
“咱们大院，不是还有几个男同志嘛，有需求的，也可以暗中联络联络，只要给钱，未必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隐蔽一些，谨慎一点就行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和奶奶，可以负责打掩护，就像今天一样。反正那些老东西上了年纪，支棱两下就不行了！”
“这么好挣的钱，不赚白不赚，你说是不是？”
棒梗的话，听的两人眼前一亮。
赶紧怂恿他接着往下说。
棒梗得意一笑，踩着凳子继续高谈阔论：“具体的位置地点，我都已经想好了。前门小酒馆，后头巷子里，有个独户的人家，年纪也大了。”
“我已经去打听过，那老家伙担心自己没人照顾，准备回去农村找亲戚。”
“咱们可以和他协商一下，花钱把他那地方盘下来。”
秦淮茹皱起眉头问：“棒梗，我们要的是商铺，是能开门做买卖的，租人家家里做什么？而且还是独户，空间肯定很小！”
棒梗笑着说：“生意都是从小的开始。再说，那个位置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靠近小酒馆！”
“人流量大，而且，都是大老爷们！”
“你们想啊，大晚上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喝的醉醺醺的，就这么回去他们甘心吗，肯定不甘心啊！”
“都还没尽兴呢！”
他郑重的说：“但是这个时候，要是你们二位站在路灯地下，拿个小手绢向他们招手，他们百分百，立马就范！”
“一晚上，弄他个十几二十块，一点都不费事！”
现在棒梗口述的这些东西。
全部都是牢里某位干这行的大佬，领死前告诉他的。
包括一整套的经营手法，怎么招揽客户，维护客户等等。
全部都被棒梗学了去。
当然，许大茂也学了不少，只不过他现在还在牢里，没放出来。
暂时没办法施展。
所以，实现宏图伟业的梦想，就全部交到棒梗手里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稍稍合计，立马就同意了棒梗决定。
毕竟他们启动资金只有七百多。
想开澡堂子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选择现在这样的办法。
几人商量好了，就赶紧出了门。
准备去看看那个屋子的同时，再找木工多打几个床。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结束。
临近傍晚。
前门小酒馆的午市才准备结束。
徐慧珍端着干干净净的笼屉，才要回去店里。
外头，几个工人扛着木板，哼哧哼哧的就从面前过去。
蔡全无站在门口，两手抄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的说：“指定是哪家要打家具，修补床板。”
徐慧珍笑笑说：“你管他哪家呢，反正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啊，把来这喝酒的酒客伺候好了就成。”
“赶紧的吧，一会天黑，就得来客人了！”
蔡全无点点头，关了午市摊子门，回到酒馆里，开始利索的忙碌起来。
.....
几天后。
小酒馆后头的巷子里，灯光幽暗。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朋友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看见来人。
棒梗赶紧给门留了一条缝。
“哟，道哥来了？还带朋友了？”
棒梗赶紧开门，把人请进来。
叫道哥的男人一脸社会气息，他笑着说：“这是小渤，我刚收的小弟，外乡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特意带他来见识见识。”
棒梗一脸崇拜的说：“还是道哥厉害啊，我也不知道啥时候也能像您一样，当老大哥，带新人收小弟呢！”
道哥拍拍棒梗的脑袋，揉揉他的头发说：“你啊，等毛先长齐了再说吧，哈哈哈哈……”
棒梗心理一万句妈卖批。
脸上却还得装一副笑脸：“是是是，道哥说的是。”
“里面坐会，技师还在给别的客人做服务，一会出来。”
说着，他就给道哥倒了杯茶，让他坐下来喝茶歇会。
坐下后。
小渤用地道的海蛎子话问：“道哥，你说介绍给俺的那个妞，长得好看不，带劲不？。”
道哥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放心，道哥带你找的女人，绝对是顶呱呱，尤其是那个空中飞人，更是一绝！哥都帮你验过货了，绝对正宗的良家妇女！”
“以前这妞在大场子待过。”
“只不过，那地儿被公安一锅端了，听说老板娘都直接被拉出去吃花生米了，其他人该判的，该关的全都处理了。”
一听这话，小渤立马就有些怕了。
他缩缩脖子害怕的问：“还，还要被公安抓？”
“那，那俺跟你过来，要是被公安逮着怎么办，俺胆子小！”
道哥冷笑说：“怕个球，老子带你出来潇洒，还能把你弄进去？一会就放心大胆的玩，结束之后，算我的！”
“都他娘的三十多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拉过，你说你丢人不丢人？”
小渤一脸憨笑：“道哥，俺其实骗了你，俺以前在村里，偷看过你妹洗澡......”
道哥：“？？？”
他气的刚想扇小渤一巴掌，棒梗就从内屋掀开帘子出来了。
“道哥，技师准备好了。”
“可以进去了。”
道哥狠狠的瞪了小渤一眼：“你看我妹洗澡这事没完，等会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棒梗，给他也安排一个！”
说完，他就掏了三块钱，拍在桌子上。
棒梗收了钱，立即眉开眼笑。
拉着小渤就去了另一个屋子。
说是屋子，其实就是用木板隔开的一个小房间。
小渤被推进去后，秦淮茹正在漱口。
“过来坐啊？”
秦淮茹朝着小渤招招手。
小渤傻愣愣的坐过去，好奇的打量屋里：“你这屋，还挺漂亮的。”
秦淮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是漂亮，腻子都是刚刷的，来吧，赶紧的。”
说着，秦淮茹就要去解他裤腰带。
给小渤吓得一下子躲到墙边，害怕的说：“你，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秦淮茹一下就愣住了：“大哥，你来这，不脱裤子，怎么干正事？我是一名有职业素养的女同志，我收了你的钱，就得完成任务啊！”
“别墨迹了，赶紧的！”
小渤吓得一把就把她推开：“你，你别过来。我大哥说是带我来找对象的，不是来做那个的！”
“找对象？”
秦淮茹愣住了：“你来这种地方找对象，你也是个奇葩？”
屋子里，秦淮茹已经被这一整套操作给搞懵逼了。
来这地方，居然要找对象？
脑子有病？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付了钱的情况下。
秦淮茹拉着他手，把他拽到床边，娇笑的说：“你大哥是带你来搞对象的，是吗？”
“嗯。”
小渤红着脸，点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牵女人的手。
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感觉。
秦淮茹看他不好意思，故意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怎么样，啥感觉？”
小渤舔了舔嘴唇子，憨笑的说：“软和，比，比俺家那老黄牛的那玩意儿，还软和。”
秦淮茹愣了愣。
心里一阵恶寒。
拿牛和人比，简直恶心她。
不过，考虑到这小子没见过世面的，又傻了吧唧的。
秦淮茹还是遵守职业操守，没有发火。
她笑着说：“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大哥带你来和我搞对象，你就把我当成对象，就行了，从现在起，我是你对象。”
“你告诉莪，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
小渤愣住了，木讷的表情，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秦淮茹直白明了的说：“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之间搞对象应该干点什么事，你清楚吧？”
小渤点头：“出来前，俺娘交代过，俺啥都懂！”
“懂就好！”
秦淮茹顿时松了口气。
奇葩客户年年有，这还是她开张后碰上的第一单。
秦淮茹解开扣子，做好战斗准备：“来吧。”
小渤挠挠头：“来啥？”
“你不是说你懂吗？”
小渤憨憨的点头：“是啊，那咱们不是得先互相认识认识吗？俺娘说对待姑娘，得坦诚，得说好听话，还得介绍自己！”
“俺先从自我介绍开始，俺叫王小渤今年三十四，至今未婚……”
他还想往下说，直接就被秦淮茹给打断了。
“停停停！”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娘配合你一下扮演个角色，你他娘的居然还真入戏了？还想泡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骂完他就把人给推了出去。
正巧碰上对门的道哥叼着牙签走出来。
道哥看见小弟被刁难，赶紧就上来问：“你干什么？欺负我小弟做什么？”
看见是老熟人，秦淮茹赶紧换了个面孔，堆笑的说：“原来是道哥，好巧啊，您就是他大哥啊？”
“那你可得好好说说他，你说来玩就来玩吧，还非得说什么要和我搞对象。”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耽误我做生意吗？”
道哥眼睛一瞪，盯着秦淮茹说：“干什么，嫌弃我小弟是吗？你一个干这行的，他是个农村来的大傻帽，配不上你吗？啊？”
被道哥这么一吼。
秦淮茹直接懵了。
他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嫖客。
要和干这行的人搞对象？
还带着个大哥来撑场子！
看见情况不对，棒梗赶紧就冲上来说好话：“道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砰！
道哥一脚就踹在棒梗肚子上，给他踹倒在地。
“小屁孩滚一边去！”
道哥指着他骂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骂完，他指着秦淮茹，不客气的说：“这个是我小弟，他是我带过来的，让他和你搞对象是看得起你。”
“一个出来卖的，你装什么清高，充什么大尾巴狼？”
“有人肯要你这个破烂货，你就该偷着乐了！”
秦淮茹被气的血压飙升。
但本着好女不和男斗的原则，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哥，我虽然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但我也不是没人要！”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追老娘的人都是一大把！”
“你带人来捧场子，我高兴，我欢迎，但是你这么拆我的台就太过分了！”
道哥个头一米八五。
足足比秦淮茹高了好几个头。
壮的像个小山一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茹，冷笑说：“你这种破烂货还有人追？追你的人，那都得是什么德行？”
“我现在就是告诉你，我这个兄弟一把年纪了，还没碰过女人，他就缺个老婆，你就必须得跟他好！”
道哥转过头，看向满脸害怕的小渤说：“小渤，别怕，今天你哥在这，保准被你把把婚事个定下来！”
“你一个傻子，配她这个烂货，郎才女貌，寿比南山！”
棒梗从地上爬起，对于眼下的局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毕竟他才十三四岁。
就算有些鬼点子，也终究还是个小不点。
对于人际关系处理这块，也不是很精通。
就在这时。
秦淮茹突然和变脸一样，埋怨多说：“道哥，你这么凶，人家怕怕，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你这个小兄弟。”
“你想啊，他要是把我娶回家，要是人家知道我是干那个的，不得背后戳你脊梁骨啊？”
道哥一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
他还怎么当大哥。
道哥眼睛一瞪，气愤的说：“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帮他找对象了，你不答应，不是拆我台吗？”
“我这个大哥，还怎么当？”
秦淮茹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塞进他的手里，赔笑说：“这事儿，算我对不住您，我没伺候好您的好兄弟！”
“这些钱，算我赔给您的喝酒钱。”
收了钱。
道哥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咳嗽一声，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算了，我再帮他物色物色其他姑娘吧。行了，就这样走了！”
说完。
他就搂着战战兢兢的小渤出了门。
看着道哥离开的背影，秦淮茹咬牙切齿的对着棒梗说：“棒梗！看来，咱们得找人照着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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