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查过监控了，两个不在场证明都成立。”周念儿说话的时候特意瞟了刘心一眼。
“看我干嘛，我只是说王老师有嫌疑，又没说一定是他。”刘心说，“再说咱俩又没赌这个，等那菜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是是是，我们谁不知道刘警官是个大聪明，说的都对。”
“行了你俩。”于珏张口打断，又对邢队长说，“邢队长，我们想去查一下徐志，您这有具体消息吗？”
“他的资料我已经发给你了，我们的人一直在医院守着，没发现他的行踪。”
“火车站那边有查到他的行踪吗？”
“没有，最近一次还是上个月三号去北京的票。”
“行，那老太太怎么样，醒了吗？”于珏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没有，医生说老太太的病最近又恶化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反反复复的去医院，今年更是彻底住了进去。”邢队长无奈的说，他也知道老太太那边也许是关键，但现在一直昏迷，谁都没有办法。
“徐天现在单身是离异还是？”于珏又问。
“他一直未婚。”
“有点奇怪。”一个大学教授，身份，地位，金钱，样貌都不缺的人至今未婚，而且是一直单身，“邢队长，医院和徐志那边请您多费心，我们去徐天家里一趟看看。”
“好，你尽管放心，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们。”
“多谢。”
坐在车上，周念儿忍不住问，“你们真觉得那老师单身至今是件奇怪的事情吗？”
“嗯，挺奇怪的，资料上显示他可四十多岁了。”刘心点点头。
“就不能是不想结婚吗，难道结婚是什么必须完成的人生步骤？”周念儿看了看于珏的侧脸，“于队长怎么看？”
“是够麻烦的，但也不能谈一辈子恋爱吧。”
“为什么不能？”周念儿其实挺好奇于珏对这些事情的看法，“为什么就不能是谈一辈子的恋爱呢，两个人就非得结婚才行？”
“我是觉得婚姻是恋爱的一个完成时。”于珏看看前面的路标，“前边修路，还是导航吧。”
周念儿在一旁输入了地址。
刘心在后排两手扶住前排的座椅坐直了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我懂。”
周念儿转头，“那你想走进这座坟墓吗？”
刘心想了想，”这事我还真没想过，你呢，要进去吗？”
“绝对不要。”周念儿对着他坚定的摇头，“别说婚姻了，就算是恋爱，我都不想沾。”
“这个过激了吧？”刘心说，“哪有人不谈恋爱的？”
“这种事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全看我的选择。不谈恋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省钱省心省力。”周念儿说。
“那请问省下来的心力钱要用来干嘛呢？”
“搞事业，赚大钱。”周念儿靠在椅背上叹气，“有了钱，我以后还不是自由自在，爱干嘛干嘛。”
于珏忍不住开口问，“你现在不够自由？”
周念儿转头看着于珏，惊讶这话是从于珏嘴说出来的，“不是吧，于哥，我这些年是什么状态你还不够了解吗？全靠我没钱，不然我早离家出走，自立门户了。”
刘心说，“可是干我们这行再怎么搞事业，也不能到大富大贵的地步吧。”
“哎，这你就说到点子上了。”周念儿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我爸肯定管不了我一辈子，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我立刻改行。”
“你。。。”于珏刚说一个字就被周念儿打断了。
“你什么你，这话不准跟你师父说，不然你就是出卖我。”
“你真要改行啊，可我觉得这个行业超适合你的。”刘心感到有点可惜，“其实不改行也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的。”
周念儿眼神看的刘心有点心虚，刚才说这行自由自在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刚进来的时候因为失眠的事情，确实把我折腾的够呛。但现在失眠自己好了，我倒觉得改行这事没那么急了。而且我们这行对我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啥呀，我咋没感觉到呢，看我黑眼圈都要耷拉到鼻尖了。”刘心看看后视镜中的自己，是有够憔悴的，“我这副样子，比嫌疑人更像嫌疑人，你刚说啥好处，说出来让我好好感受感受。”
“封闭自己的感情。”周念儿看着前方的路静静的说，还要再补充一句，“先说好我们聊的话题不带煽情的，我最不爱听那个。”
“封闭感情不是你的绝活吗？”刘心凑近她，“巨人观都说屏蔽就屏蔽，还说啥封闭感情不封闭的，对你来说全是小菜一碟。”
“啥呀？”周念儿推开刘心的脸，“以前封闭感情全是在多年的训练中摸爬滚打练起来了那么一点点。我这刚进大队才多久啊，这事我可是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你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你为别人难过的事吗？”于珏问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比以前冷静多了。”
“师父，那我咋没感觉呢？”刘心问，“我咋不会这一招。”
“那就保持现在的状态吧，一直鲜活挺不容易。”于珏说。
“啥意思？”刘心挠挠脑袋，“是夸我吗？”
说着徐天家小区就到了，周念儿看着小区门口说，“他是不是挺有钱的，这小区看着真不错。”
“那肯定，人家一教授能没钱吗？再说老师就是人家的副业。”刘心开门下车，跟小区保安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这里面的楼很低，最高的也就四层，车开到最里面才到。
“这么贵的地方咋不多盖几层呢？”刘心看着家家户户窗户透出来的鲜花。
“有钱人就喜欢这么空旷的感觉吧。”周念儿说。
“行了，别感慨了，赶紧走吧。”于珏说。
上了楼才发现这里的房子都是平层，一层一户，“你们说楼上楼下的邻居能认识他吗？”刘心下了电梯后看着徐天家的门口。
“敲门。”于珏带上了手套。
“哦。”
“叩叩”
“有人吗？”刘心耳朵靠近门听这里面的动静。
“叩叩”
“有人吗？”
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珏拿出工具打开了门。
“师父，您还有这手呢？”刘心看着于珏的动作说。
“那是，跟他师父学的。”周念儿笑着说，“这招可了不得了。”
屋子里非常整齐，周念儿转了一圈，垃圾桶里没有任何垃圾，卫生间没有水渍，地上没有脚印。
“这是有人好好收拾过。”周念儿说。
刘心看着冰箱贴上的东西，“这个家有保姆吧，你们看上面有她留的字。”
周念儿凑近。
“先生，跟您打电话一直没打通。我今天有事，须得回家一趟。菜都做好了放进了冰箱，您回来热热就行。”
打开冰箱，里面放了几个保鲜盒，其余的都是饮料。
于珏拿出保鲜盒，打开盖子，这里面曾经盛过菜。
“这也太不讲究了，吃完就把用过的盒子放回去。”刘心笑着说，“我要这样我妈肯定骂我。”
“也许他不爱刷碗。”周念儿看着冰箱里填满的饮料说，“这位教授不会有糖尿病吧，全是高糖的。”
于珏将打开盖的盒子递到他俩面前，“有想到什么吗？”
“西红柿炒鸡蛋。”周念儿跟刘心异口同声的说。
“看来徐天吃的最后一顿饭是保姆做的，而徐天死的那天她刚好请假。于珏又说，“去找找别的线索，看看有没有女性用品之类的。”
刘心进到卧室拿出衣柜里的衣服在身上比比，“念儿，你说他西服哪买的，太好看了吧。”
“估计是量身定做之类的，现在的教授都这么有钱吗？”周念儿看到他房间里竟然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抽屉里放了不下十块手表。
“他是一个公司的合伙人，那肯定有钱呀。教授啥的都是副业。”刘心看着衣服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等一下。”周念儿走过去看看衣柜的深度，又敲了敲，“这深度不应该只有这些。”
于珏听到这话也进来看着那个衣柜，“后面还有空间。”
刘心一个激动，“难道他死因就在这？”
于珏上下看着衣柜的玄机，又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放到床上，衣柜壁上果然有一块圆形凹陷。
于珏打开才看到后面的东西。
“哇偶。”周念儿拿起其中一件，“他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隐藏的空间里放着金色和棕色的假发还有各种吊带连衣裙和女性内衣。
“这是他女朋友的？”刘心一脸天真的问。
“女朋友的衣服至于藏起来吗？”于珏问。
“而且这些假发和首饰就很说明问题了。”周念儿提起一件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这尺寸不是一般女生穿的。”
“你是说他是个。。。”刘心睁大了眼睛。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女装吗，人家有点自己的爱好怎么了？”周念儿说。
于珏拿出证物袋说，“看来刚才见到的长发有可能是假发上的。”
“这儿被打扫的那么干净，你是在哪找到的？”一路走来，周念儿特意留意地面，并没看到任何痕迹。
“下水道口。”于珏说。
周念儿对他竖起拇指，“还得是老道的于警官，不过这里确实是过分干净，像是有人打扫了案发现场。”
“这这么干净，死者又是窒息而死的，很难确定是不是案发现场吧。”刘心说。
“确实，但打扫的人肯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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