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博斯发现,和维斯塔潘处熟了之后,他是个意外很好搞的人。具体表现在虽然时不时发个疯、忽然扑过来“嗷呜嗷呜”或者拍人屁|股以外,他其实非常是听话,几乎是有求必应,只要他能做得到。
哪怕是那种类似于“呜呜我手表掉泳池里了可以帮我捞一下吗”的逗人的事情,他都会想都不想地站起来身来去抄家伙。然后在半小时后愤怒地冲进来生气地大喊:“st,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受不了了!”
但下一次还会一样的被骗。
盖博斯都舍不得欺负他了,可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很喜欢逗他玩、然后再哄他,就连大家庭里的小宝宝都学会了奶声奶气地喊“max,我想亲亲你!”然后给他的嘴上来一个肉肉巴掌的套路(…)
在这种欢快的家庭氛围下,维斯塔潘不高兴地赖在盖博斯的怀里不愿意回自己房间去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他甚至提议盖博斯应该搬到他的房间里住,省得每天他还需要两个房间换来换去地找衣服。
盖博斯:“再住几天你就不用找了,毕竟你衣服已经几乎全躺在我的地板上了。”
维斯塔潘思考了三秒后欣然点头:“你说得完全没错。”
盖博斯要被他笑死了。
其实这个时间段,他本来是打算去见见妈妈和弟弟的,如果爸爸已经从北极回来的话,再顺便见见他也不错(…)。但是因为维斯塔潘每天都请求他再多住一天,每一天他都心软答应了,所以越拖越久,眼看着假期就要过去,很快他们就该准备好提前归队去整点赛前准备和商业活动了,见家人的计划于是被盖博斯给搁置了下来,气得弟弟加迪尔天天在ins上更新诸如“我再也不是哥哥最爱的人了”“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这类非主流青春伤痛文学。
盖博斯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维斯塔潘真的好可爱哦。他很容易就会生气,又更容易就会被哄好;看起来很不听话,可实际上又乖得离谱,就像一只脑子有点聪明又有点笨、身体特别强壮的猫狗集|合的动物,不管是大猫咪的优美和攻击性、还是狗狗的可爱与笨拙衷心,他都有。他乐意再重新尝试一切原本喜欢或讨厌的东西,只要是盖博斯带着他一起做的,比如站在厨房里试图烤个小蛋糕,然后在差点被毒死后依然兴奋地大笑、拍了个照片发ins:
“尝试法式甜点失败的一天。幸好盖博斯提前做了我的,lucky!”
就连抱着睡觉这种粘人的缺点在盖博斯这种体寒容易冷的人的世界里也完美化为优点了,他很快就习惯了早上在热乎乎的怀里醒来,有一只胳膊或者是腿横在自己的肚子上,脖子则是被维斯塔潘肌肉健壮的胳膊给搂着,对方八成正埋在他的颈窝里打呼,睡得像只香喷喷的小猪。家里人都喜欢笑话维斯塔潘过分幼稚的表达亲昵的态度,这时他就会面红耳赤地争执这是因为他又没有哥哥。
“如果盖博斯是我亲哥的话,我们早就一起睡觉、一起开车、一起比赛了,才不用等到现在。”
“哦,亲爱的,我真的好爱你。”维斯塔潘的妈咪每天都亲吻盖博斯,用一种忧心忡忡的语气说道:“你就像我的孩子!你是我们的家人!你让max那么开心,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我和那个该……那个老东西东西肯定生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宝贝。”
盖博斯:……
要说他在维斯塔潘的家里不被谁欢迎的话,非常微妙的就是,老维斯塔潘是那个唯一的、讨厌他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儿子只应该有“女朋友”“朋友”和“竞争对手”这三个分类的关系,三类人中间不能有交集,可盖博斯既是他儿子的对手,又和他做朋友,这种关系让他欣赏不来,有些瞧不起盖博斯的软性子(毕竟主动示好、屈居二号和被征服后服软是两码事),且对他们目前良好的关系抱有悲观的预期。
“哈!max!他现在还不懂事,以为自己在赛车道上可以信任谁,可以和谁搞点什么,兄弟情谊!等到他被背叛的那天,发现自己整天嘻嘻哈哈所以变得落后的那天,他就会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每次看到儿子在ins上晒和盖博斯一起玩的照片,老维斯塔潘都会很不满地大发牢骚。
他认为赛车手,男赛车手,就该是像毒蛇一样极具领地意识和攻击性、随时准备好咬死任何对手的,尤其是开着和自己一模一样赛车、容易位置接近的队友。过于感性和富有情感的关系对提升竞争力毫无帮助。就算是对待几任妻子,他也没什么温柔的爱恋,而是轻蔑地认为女性就该是胜利的点缀、生孩子带孩子的,对事业没有任何帮助。从小,极富天赋的小max就在他严厉的鞭策下练习赛车,如果儿子输了,他就会把他扔在路边,让他在撕心裂肺的恐惧大哭里反省自己的失败,最后再找人去把他弄回家。
维斯塔潘只感谢父亲的教育,从不批评和反对他。但是有时候夜深人静,他和盖博斯一起缩在被子里看网飞的纪录片怒骂他们又乱拍的时候,也会忽然冒出一句感慨:“里卡多的爸爸好溺爱他。我小时候可从来不敢撒娇要玩具,就算我赢了比赛。”
毕竟他也没时间玩玩具,没时间去喜欢赛车意外的任何东西。
盖博斯就温柔地转过身来亲亲他的额头,把他搂在怀里。
不过关系愈发紧密也许也会带来一点点别的副作用,就是维斯塔潘吃醋的频率越来越高,非常直白地用各种方式来表达他的占有欲。喜欢的一切都要靠力量和竞争进行垄断,这就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所以每天盖博斯和汉密尔顿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这类的事情就变成了游击战似的,很多时候甚至要躲进厕所,防止维斯塔潘忽然从身后冒出来搂住他的腰,用标志性的公鸭嗓子对电话那头嚷嚷:“盖比,快来吃饭~”
“盖比,哈?”汉密尔顿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冷笑。
盖博斯:谁来救救我……
除了需要重点防范的“前夫哥”以外,维斯塔潘也不喜欢盖博斯喜欢别的车手。因为性格安静又温柔、开车也从来不暴力的缘故,当然还要加上一条长得漂亮,盖博斯在围场内可是人缘很好的。以前,他总和汉密尔顿一起做高贵墨镜夫妻,假期都在一起全球飞着搞商业活动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每天陪着维斯塔潘做小蛋糕这么闲,那怎么可以不参与进他们年轻人的电竞生活呢?
在和勒克莱尔、加斯利、拉塞尔和诺里斯一起开开心心地打了几天游戏后,维斯塔潘醋精上身,成功化身为荷兰戒网瘾大使,接连着把自己的模拟驾驶舱、switch、ps4和xbox全都锁进了杂物间,就差把网线都给绞了。
“你是希特勒吗?”勒克莱尔气得打电话给维斯塔潘,和他互喷了整整半小时。而围场内年龄最小的车手、长得就很可怜似的小幺儿诺里斯则是委屈巴巴地在自己的直播里和观众哭诉:“本来今天我可以和盖博斯一起玩双人成行的,但是max不让……”
什么坏人嘛!想要看美男子打游戏的观众们义愤填膺。但是在讨伐大军中也有嗑晕了的稀里糊涂cp粉:“呜呜呜呜呜,什么年下强制爱醋精炮塔,什么封建红牛太子爷和他的美人哥哥王妃,我又可以了,我真的可以了,潘子,用你的大让哥哥再也没心思和别人玩游戏不就是了吗?呜呜……”
“啊啊啊啊啊!粉丝都是变态!!!”不小心看到了cp粉发言的维斯塔潘一边尖叫蹬腿一边顺着各种转发、链接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完了他和盖博斯的大半物料和所有ao3同人文(……)甚至连中文同人他都顽强地在机翻支持下看完了。
看完后,他整个潘都呆滞了,灵魂仿佛飘出了身体,只能呆呆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简单的心灵受到了世间五彩、我执纯黄的互联网世界过于强烈的冲击。
在而盖博斯则是在和拉塞尔打电话——拉塞尔是梅奔青训出身的,可以说是正宗儿奔梦,他也已经基本确定要在明年进入梅奔接替目前的博塔斯:芬兰人在车队里待得浑身不自在,根本替代不了盖博斯那种温柔可靠毫无冠军心的工具人角色,所以打算继续回阿尔法罗密欧了或者去别的队伍了。拉塞尔也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好,所以很渴望和盖博斯多学学,多了解。
“你不需要学我,乔治。”盖博斯柔和地说:“我要是像你一样天赋十足的话,我早和路易斯天天抢冠军了。”
拉塞尔自然不觉得这是真话,只认为是前辈温柔好意的鼓励,所以红了脸谢了半天,又忍不住表达了一大通自己对盖博斯的崇拜。
这下倒是换成盖博斯惊讶了,他一直对自己的定位都是二流车手,优点就是聪明、稳定和肯练习,缺点则是汪洋大海一样数不清,每一个都很致命,说得难听点就是他天生没有成为顶级车手的必备素质。所以盖博斯从来都不指望获得辉煌,他只追求尽力、留在赛场,和在这两者的前提下发挥更大的作用,实现一点价值。所以他才会成为二号车手,不仅是车队需要一个工兵绿叶,他也需要车队。如果没有团队价值的话,他的个人竞技价值就真的平平了,大概就是那种开着威廉姆斯的地底车、靠脸拉赞助、永远混在12-20名、直到平淡退役都拿不到几个积分的那种倒数车手。
所以拉塞尔真情实感地表达了对他的崇拜,还提到了那么多他自己都快忘记的细节,让他忽然就怔怔地坐在那里很久,一抹脸庞摸到了水痕。
也许他的心里明明就有委屈,委屈于自己在背后努力了一百二十分,才能勉强维持住八十分的从容体面。然后这种努力忽然就被一个人看见了,他说,你好了不起,你好认真,我崇拜你的品格……
“前辈?啊,对不起,我好像太自说自话了……”
“我有在听,谢谢你,乔治。”盖博斯吸了吸鼻子后说:“你真好——这些话很温柔,所以我很开心。能被你喜欢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我们围场见,好不好?”
“好……”
拉塞尔晕晕乎乎地躺在地毯上,用脖子夹着手机,感觉像是被月光绕住眼睛。
这天晚上是维斯塔潘第一次心事重重地提出他要自己一个人去睡觉冷静冷静,正好盖博斯也沉浸在莫名很伤感的心情里,所以他们一拍即合,然后在半夜一起失眠出现在了客厅里。
“你怎么没睡觉啊,盖比。”维斯塔潘戴着歪歪扭扭的小睡帽,委屈地走过来拥抱他,嗓音沙哑又轻柔,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我不小心把水打翻在了床单上……”盖博斯的声音也哑哑的,其实是哭到了现在。
于是他们一起去维斯塔潘的房间里睡。两个人都很累,却都睡不着,像两个木乃伊一样僵硬地面朝上、手交叠在腹部躺在一起。维斯塔潘直着身子,不再敢舒舒服服地把腿随便往盖博斯身上一放,脑子里滚动着各种糟糕的文字,什么“维斯塔潘迷恋上了邻居家的哥哥盖博斯,每天偷看他自,那夜哥哥喝醉走错门,他们……”,还有什么“维斯塔潘迎娶了敌对国家的逃婚美夫人盖博斯,在新婚夜夫人教他……”啊啊啊烦死了,都什么破东西啊fk!
“max。”盖博斯迷迷糊糊地喊他。
“怎,怎么了?”维斯塔潘刚有点半睡半醒呢,正在脑子里和脑子里的盖博斯手牵手,被真人的声音一下子吓醒了,浑身都抖了一下。
“你抵到我——”盖博斯声音轻柔地说着,带着倦怠和沙哑。他还翻了个身来摸了摸维斯塔潘的脸,荷兰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脸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虽然说在维斯塔潘这种年纪的运动员嘛,那毕竟是像钻石的年纪,晨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之前的时候他们中间好歹隔着小毯子什么,而且那是大早上,哪个男的没看过这种现象呢?所以没有这么尴尬。
现在就……
“没事的,这很正常。”盖博斯发现维斯塔潘的脸手心可感地在自己的手下发烫,仿佛就快要在自己面前羞耻到自燃冒烟了,又改口安慰他:“是我搞错了吗?对不起,我有点谁迷糊了——”
维斯塔潘一边蜷缩着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以死谢罪来逃避这操/蛋的现状,一边下意识维护尊严:“怎么,怎么会搞错了!难道我不够大吗?”
盖博斯:“……嗯,大的,大的,怎么不大呢。”
维斯塔潘莫名就被他躲避的样子弄得委屈和不服气起来了:“我真的很大!不信你看看——”
“max,大半夜的别开灯……”
“你别不信啊!不然你摸。”维斯塔潘急了,急了的结果就是他不顾一切地抓住盖博斯的手往自己那一放。
盖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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