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干嘛?”梨笙伸手指了指自己道。
庄华谦上下打量一番:“休息。”
“不好吧。”梨笙梗了一下,一拐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庄华谦放下手中的斧头,皱眉瞪人,义正言辞道:“休息!”
自带的气势雄厚,莫名“爸爸”牌的威严,让人不敢拒绝。
梨笙一怔,体内的小九尾狐被音波激起到信息素低流,好不容易保持一副威严的小模样,现在却只好委屈巴巴地耷拉下脑袋。
狐狐委屈,但狐狐不说。
最后,在协商下,狐狸幼崽打不过其他凶猛的势力,被迫妥协着在树荫处溜达。
“第一天我就不这么严苛了,大发慈悲的给你们存了点木柴。”吴导说着,招呼工作人员推来一车木头。
庄华谦一脸不相信地走过去,弯下身子摸了摸最上头的大粗棍,眼神自然地翻了个白眼:“这他妈能着火我跟你姓。”
宋鳄扬听闻小跑过去凑个热闹,伸手间一片湿润,他立马就明白了庄叔口中的意思。
这真的不是从河里刚捞上来的吗?
吴导看人这嫌弃的样子,立马急了:“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污蔑人啊!这可是正经奖励!”
宋鳄扬没说话,他随意拿起一根不大不小的木头,将原本平放着的陈年旧木提了起来,顿时木头缝隙中的水哗啦哗啦的流,每滴水落地的瞬间,都变成了节目组心碎的声音。
刚要激情对骂的吴导:“……”
我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咳,这是意外……”
吴迪尴尬地呛了呛,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道具组。
【哈哈哈哈,笑死了,老一辈就是强,这粗□□的。】
【笑不活了,庄叔这表情和吃了苍蝇一样】
【妈的,吴扒皮你可劲造吧!】
【笑死我了,知道的明白他们要烧火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河边盛水呢!】
【楼上的,大熊猫没东西吃了啊,注意点!】
“哎!小伙子们!中午吃啥菜啊!”
“有没有人理理你们被蚊子袭击的姐姐们啊!”
“怎么了?”梨笙错开看热闹的眼神,慢慢移步到看台边缘,探头道。
傅菁英看到梨笙后明显愣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人脸让她一时间站住了脚步:“哎?影帝?那两个家伙呢?”
李珊洁叉着腰,顶着大太阳小脸皱到一起:“你小心点,那俩爷们儿呢?这砍柴还自带耳聋效果呢!”
说着,满脸写着“我不理解”四个大字。
梨笙嘴脸不禁带起一抹微笑,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原本那个清清冷冷的模样。
他双手靠在栏杆上,细白的指尖被这暗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漫不经心地轻轻敲打,清风吹动他的刘海,被洗脸巾擦拭过的脸颊,素颜齐飞。
他无奈叹了口气,心里却十分快活:“他俩在和吴导对质呢。”
李珊洁立马一个“我懂了”的眼神:“哦,那没事了。”
梨笙转头看了看两位被迫辩论的厨师们,心里莫名产生了对后辈们莫名的怜爱,他盯了一会儿,转头对上两位女生:“要喊吗?”
傅菁英在一旁捂嘴笑道,她拼命摇头:“不用。”
梨笙看着,心道不解。
一旁自力更生的李珊洁暴力地拔着萝卜,影后抬起头擦了擦了汗,然后她两眼放光地看着看台的美人,欣赏美貌的同时,她莫名露出一抹微笑。
梨笙更加不解了。
还未等他再次琢磨,就听女人恶狠狠地开口:“骂死他!”
说着,还十分用力地把手中的铲子插入土中。
深得杆子都快见底。
梨笙:“……”
导演是多招人恨啊!
而这边疯狂狡辩找面子的吴导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和人幼儿园小朋友式互怼。
宋鳄扬不甘示弱地嘴炮着:“不是,我说吴导,咱们做综艺的能诚恳一点吗?你这意思是想让我们吃上饭呢?还是想让我们入土呢?”
“刚好,这古董别墅也可以直接入葬。”
吴导:“……”
谢谢,你不仅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我贴心准备的房子。
梨笙哪见过这场面,躲在一边偷偷吃瓜。
不时间,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木门外传来,彭昌穿着黑色长款雨鞋,带着一身鱼腥味从石板小路上上来。
他看着平地一片混乱,打量一番,发现除了混乱和走时无差,他放声嘲笑着:“哟,怎么的?还没砍好柴?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不行啊!”
“哪能啊,这不是柴和您一块比了场自由式游泳吗?”庄华谦秒接,他挑了挑眉,眼神充满不屑,说着,撇开头吧唧一下嘴,“啧,看来好像我们的柴赢了。”
彭昌扔了渔网,整个人气笑着耸了耸肩,低声暗骂:“操。”
【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这么会怼,以前看不出来啊,差别也太大了了吧!】
【楼上的,这就是综艺的魅力!】
【哎妈呀,庄叔这无差别怼人真的笑死我了。】
【神他妈自由式游泳,山上的笋都被你们夺完了!】
【庄叔不说我还不知道,舞王一身湿啊,头发上还有草,真他妈一语双关】
【刚从单人镜头回来,舞王和鱼玩得可开心了!(狗头)】
【暗杀警告啊!】
“干嘛呢这是。”
两位女生很快就把中午需要的菜摘了上来,这一群小伙子们纷纷站在不同的地方,手上也没有要干事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几人解释一番后,在山上挖笋的江涛也匆匆赶了回来,带着满满的战利品,也加入了和吴导的骂战。
最后一行人又以“再吵下去就真的没饭吃了”为由停止了争吵。
而节目组得到的代价就是,嘉宾神不知鬼不觉间把导演组的凉棚给拆了。
正好收集了一大捆柴,只不过这柴有些贵。
吴导痛心疾首,表情活像那副哭唧唧咬手帕的模样,这又使弹幕笑喷了。
忙活了半天,综艺里的第一餐饭终于要开始做了。
两位大厨很快就生着火、搭好架子和锅,在这简陋的开放式厨房里搞得风生水起。
“珊姐,还需要几根红辣椒,劳烦你和歌后再下去一趟了。”彭昌朝亭子里招呼着手。
两个女生悠闲地坐在长椅上,听闻后立马站起身来,休息片刻后体力充沛,李珊洁连忙应道:“行!你们等着啊!”
说完两个女生就屁颠屁颠的朝菜田跑去。
“我来洗菜吧。”甚久没有说话的嗓音突然开口,顿时引起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刚刚都在各忙各的事情,有的在杀鱼,有的在处理笋,有的在磨刀,有的在固定架子,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去搭理站在看台上的美人,让他一人孤零零地看了好久。
众人刚想拒绝,就听人说:“为了大家能早点吃饭,就别拒绝了。”
说着,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我饿了。”
大家顿时没有了话说,只是叮嘱让他小心一点,便放任他去洗菜台。
但这期间也是被眼神轮流的盯住着。
梨笙习惯了被人注视,他不在意地专心自己的事情。
很快就向江涛递过去洗好的包心菜,大厨们也迅速开炒。
凉水浸入指缝,边角的菜叶在细指叠搓下充分过滤水分,让本就饱和度高的色泽自然的镀上一层水光透亮。
玉白的指尖无规律的被水冲刷,凉意袭来的同时,手背皮肤被泉水洗涤得泛着淡红。
宋鳄扬盯得出神,手中挥动的锅铲没了动向。
庄华谦侧头看他:“干嘛呢这是?你在这一铲子压着,菜都快焉了。”
“啊,哦,没事没事”宋鳄扬尴尬地笑笑,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说话间,有些心虚的抖了抖手后拼命发动着铲子,试图掩盖自己迷恋的眼神。
“影帝,你好香啊。”江涛凑到跟前,缩着鼻子嗅了嗅。
“一股花香,真好闻。”
梨笙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迫使浸着水的手下意识捂住后颈处的腺体,后知后觉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动作在alpha里有多离谱。
莫名大爆演技般粗糙地搓了搓纤细的后颈,尴尬侧头,眼神强装镇定般看着他:“嗯,洗衣液的味道。”
江涛张大嘴巴:“那这洗衣液挺好闻的,都这么混了还这么香,什么牌子啊?”
梨笙:“……”
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呢,笙笙牌信息素洗衣液你值得拥有???
这给他八百个胆子都说不出口。
“哎!那边梨影帝菜洗好了吗?这锅里的油都热了!”
梨笙眼睛一亮,彭昌,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赶忙应了一声:“来了。”
江涛一脸惬意地享受着花香,心大得也没把自己的问题抓着不放,他从水池处拿过盘子:“我来端吧,你慢点过来,小心地上的水。”
梨笙点了点头,扶着台子专心挪步。
突然,右手手腕被人扣住,整个人被迫靠进一股热源,他抬头一看,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身后,笑眼盈盈地注视着江涛:“涛哥,端过去后麻烦去下田里把珊姐带上来,庄叔说人掉沟里了。”
还未走远的江涛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什么情况啊,摘个辣椒都能给摘进沟里,她这是想飞檐走壁吗?”
梨笙抬眼看了看田地和古董别墅之间的一道墙壁隔阂,形成不小的地势差。
上面布满杂草和青苔,却不是中规中矩的垂直角度,乍眼一看还真有想爬上来的冲动。
江涛将菜盘子递过去,并没有快脚步地下去救人,而是回到洗菜池周围,找了个好的角度观摩着两个女人和泥巴沟的较量。
宋鳄扬笑着,对着人哑口唇语道:“夺笋呐。”
就算不发出声音也能看出他的幸灾乐祸。
不知是不是女人天生奇怪的第六感,在三人同时注视着那边的时候,泥沟中的女人狼狈抬头,和这几个“王八蛋”完美对视。
李珊洁顿时暴跳如雷:“我去,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没有良心啊!?还傻愣着在那看什么呢!再不来,你们可爱的珊姐就要变成泥人张了!”
“哈哈哈哈……”江涛再次没忍住,他摆摆手不再闹腾,“珊姐,你坚持住,我们可少不了可爱的你。”
梨笙见人小跑下去,江涛虽是笑意挡都挡不住,但还是一路上不停道歉反省地安抚着受伤的灵魂。
再伴随着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回应,他突然觉得十分惬意。
这似乎和他在娱乐圈上班的哪一天都不同,是这般的让人放松和舒坦。
江涛马不停蹄地下着石板台阶,还没走到出事点就听见李珊洁吆喝起来。
“哎你说我这一天是和泥巴干上了吗?”
傅菁英在一旁哭笑不得。
江涛从歌后手中接过珊姐,顺势看着眼前混着各种木条木棍叶子野花和牛奶液体的混泥土,选择性沉默。
这片泥土似乎已经没有身为泥土的尊严,被人用脚踩上不知多少次后像极了战争时期挣扎斗争的激烈厮杀现场,整个场景变得恶心得不成样子。
他想,这就是女人的力量吗?
江涛没说话,一心把人从这片混沌中拉起来,他很想替泥土诉诉苦衷:影后,其实泥巴被你这么糟蹋一下还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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