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亘树笑眯眯看着他的王牌跟个傻子一样窜过来。
杨小羊看这样子，知道顾阑的事给办妥了，也不再收敛。
“你没事吧？”杨小羊一脸的关切，整的顾阑红了脸颊，王逸一万分的迷茫。
王逸：不至于吧，第一这是局里我又不能干啥，第二，我是直的啊。
“我，我没事啊”顾阑眼神躲闪了些。
“那，那朱乐说你”
顾阑愤愤地看她一眼，垫一下脚凑到杨小羊耳边：“我来亲戚了。”
“啊啊？”这下轮到杨小羊迷茫了。
杨小羊回头，带着疑问看向朱乐。
“啊，是，王逸说顾阑肚子疼得不行。”朱乐憨厚笑了几声。
“朱乐啊你说你媳妇儿都娶了儿子都一岁了怎么还这么啧。”杨小羊一时无语。
“害”朱乐还是这样，一提及妻子，就脸红。
“那我先带顾阑回宿舍了。”杨小羊点点头，十分感激地瞥一眼刘亘树。
“你少来。以后做任务给我踏实点儿就行了。”刘局长乐呵呵地打趣。
杨小羊在监控下，多少有些拘束，刚一关了宿舍门立时小狗似的黏上顾阑。
“我好想你啊。”一门之隔，一秒之差，雷厉风行的队长成了软萌软萌的奶狗。
顾阑心里默默笃定，如果杨小羊是条小狗，肯定是只毛茸茸的三个月大的金毛。
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杨小羊同样毛茸茸的脑袋。
这不就体会到姐姐的好了，杨小羊肆无忌惮撒娇，顾阑轻轻蹭一蹭她脸颊。
“呜可惜了。”杨小羊忽然冒出一句。
顾阑不解，捏一捏杨小羊脸颊：“怎么啦？”
“你如果不是那啥，就可以苦茶籽飞飞了。”杨小羊开心地用上了新学的词汇。
“你你个坏蛋。”顾阑羞得推开杨小羊，自己侧身往床上一躺。
杨小羊笑眯眯的，在顾阑唇上落下一吻：“你先歇着，我去工作啦。”
“好。你注意安全。”顾阑拉过被子盖上，冲她挥挥手。
杨小羊拿来小镜子确保脸上没有顾阑的口红印，这才又开门出去，角色切换极快。
“啊，小羊来了。”刘亘树眼睛亮了亮，顺手把杨小羊揽过来。
“这是咱们的新同事啊。”
“啊，你好。我是杨小羊，刑侦支队支队长。”杨小羊出于礼貌，主动介绍了自己。
然而对面这位并不领情：“杨小羊？我叫张璐娜，你帮我安排个职位吧。”
“职位我可帮不了你。这得慢慢儿干啊。”杨小羊收回笑容，她不喜欢这种妄想一步登天的。
“官小就说官小的。”张璐娜白她一眼，自顾自坐到宋晓岚位置上。
杨小羊扭头跟刘亘树耳语：“老刘你从哪儿整来个新同事？”
“她爹安排进来的，咱哪知道。想着让她跟着在局里溜达溜达就行了，还不乐意。”
“啧。她是读警察这一行的吗？”
“听说不是，大学好像学的金融，这是心血来潮非要当警察，混了几年有的警校毕业证。”
“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专业知识不行上战场那不送人头的。”杨小羊皱眉。
“你也别这么说。谁知道呢。”话说出口了，老刘却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宋晓岚今天没来？”杨小羊看看正抹透明指甲油的张璐娜。
“没呢，说是兰泽发烧了，带着上医院了。”
“穆棱有什么消息吗？”
“朱乐他们找了一宿，光找到那辆皮卡，看样子是偷的。穆棱也是惯犯，目前还没在车上搜到什么信息。只是这人跑了可就麻烦了。”刘亘树眉头皱着。
“车呢？”杨小羊跃跃欲试。
“在院儿里呢。”刘亘树努努嘴。
杨小羊点头，换上一身装备，手套头套认认真真穿戴好，爬上皮卡副驾驶。
杨小羊在搜寻这一块儿一直擅长，在细节处反复摸索。
可惜真的太过干净，一丁点穆棱的信息都没有。
杨小羊跳下车，远观一会儿皮卡。
终于叫她发现了点儿东西。
作为当事人，车窗内那个笑容她记忆犹新，于是再次以那种角度去看。
然而这次，却是黑色的，没有一点透明。
杨小羊睁大了眼睛，再次去检查车牌号。
是对的。就是这辆车。
难道杨小羊刚刚准备打开对讲，刘亘树先传来消息：“公路给我们说，依据我们提供的信息与车牌号，发现了三辆完全相同的车。”
“封锁公路进出口了吗？”杨小羊蹙眉。
“封了，现在已经告诉周边市公安局派人员搜索。”
“我觉着他没出去，”杨小羊沉思，“他的目标是我啊。”
“他是疯子又不是傻子，要抓他了还不跑啊。”
“不，”杨小羊又上车，摸到一张卡在脚垫缝隙的名片，“他就是个疯子。”
名片上亮晃晃地写着生肉处理厂领导李威。
“你猜，他是不是去找吃的了。”杨小羊拿着名片往回跑。
她要赶紧组织人，去这个处理厂。
不管有没有什么直接联系，这是目前找到的唯一线索，可能指向穆棱的位置。
而这一边，顾阑却叫张璐娜给气着了。
张璐娜敲门，叫顾阑出来，莫名其妙地翻个白眼：“哼，还支队长呢，屋里藏女人。”
顾阑蹙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屋里藏女人？”
“哎呦喂，别装了。说吧，多少钱？老实说了我放你走。”
“我是一名教师，希望你不要在这里随便揣测。”顾阑冷了脸色。
说起来，她温温柔柔看着杨小羊习惯了，再一冷起脸来，眉眼中的凶厉不减反增。
“教师？教师可以住到警察宿舍来？”张璐娜凭借自己常年锻炼的蛮力推开顾阑，环视一周，眼神厌恶地看看两只缅因猫。
粥粥并不哈气，但稳稳当当坐在床尾，一双眼睛眯着，尾巴危险地轻轻摆动。
被这么大一只猫威胁，张璐娜忍不住摸上自己水润光滑整了不少次的天使脸颊。
这要是给挠一下，怕是终身要毁容了。
张璐娜刚要退出去，却发现有人拿个东西敲一下她肩膀。
她吃痛，愤怒转过脸来，却见杨小羊，神色不甚和善。
“杨队长。”
“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到了这儿，就要遵守这儿的纪律。你无权参观我的卧室，更无权到这里来刁难我的人。你，给我识趣一点儿。”
“你你小心我告你！你，你威胁我！”张璐娜嘴硬，但也不敢真的和她碰一碰。
甩下一句话就气冲冲地一撩头发挤出去了，杨小羊皱眉，咬了咬嘴唇终究没说什么。
“小羊，别生气，没什么。你今天怎么样？”顾阑想问问案件，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过问。
“找到点思路。回来晚些，晚饭不用等我了，你去食堂吃就行，这是饭卡。我一会儿给王逸打电话，待会儿她来找你，带你去吃饭。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不习惯的跟她说就好了。”
“嗯。放心吧，我多大的人了。”顾阑抿唇笑了，一对小酒窝浅浅的很是可爱。
杨小羊冲她一笑：“走啦。”
“平安回来。”顾阑伸手揉揉杨小羊脸颊。
“放心吧，我多大的人啦。”杨小羊耍坏，笑嘻嘻跑出去。
顾阑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掩上房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坏蛋。”顾阑笑着骂一句，锁上门专心去处理返职的事。
她从来没想骗杨小羊，自己就是一个初中老师，一个气场强大的冰块老师。
她被家庭抛弃，她不觉得自己还和他们有什么联系。
她心满意足地离开大别墅，考了教资，买了学区房，过她普普通通的日子。
可谁知家人竟这般无情。
可上天终究爱惜这个女人，赏她一个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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