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广思眼眸中透出异样的光芒,拿起地济剑,也不管什么招数,尽数朝聂元风这边过来。
聂元风嘻嘻哈哈接过招数,道:“广思,你这御剑术学的倒是不错,再来再来。”
对手愈是强大,愈让聂元风精神抖擞,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徒儿,他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锦粟粟见卞广思手中利剑出势抖狠,全然不是桑月城的路数,忙在旁提醒聂元风道:“二师父,可当心些。”
说完心下一紧,见卞广思使出御剑术,将剑横起,剑影重重叠叠,扰乱对方心神,随后又见机将长剑运出,在一阵光圈中向聂元风刺去。
聂元风用剑挡住卞广思这一招,道:“乖徒儿,你这剑术由你大师父所教,而总还是桑月城的,逃不过为师的眼睛,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尽数使出来就是,让二师父看看你练功如何。”
地济剑落地,被聂元风踩在脚底。
卞广思突的吼叫一声,赤手空拳朝聂元风这边过来。
锦粟粟见二师父愈斗愈酣,又知这人脾性,不玩够是不会罢手的,当下不再去劝阻,只朝刚刚寒气冒出的地方走去。
“锦姑娘。”
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回头见仇酌走来,对她道:“一起过去吧。”
两人行至洞室岩壁位置,里面的寒气尽数涌出,里面的寒气又未接续上,冲破那道寒气后,可将里面的场景看清楚。
但见一副冰棺立在这三分天地正中,周边该有的配饰都没有,极为简陋,然那副冰棺却看起来显贵异常。
锦粟粟走近冰棺,正想推开,心念一动,囊中九疋数次提醒,不能来此地,定有他的道理,这冰棺看起来诡异异常,这上面明明是沙漠,地下却放着一个冰棺,且瞧着有些年岁,不至融化,实为罕见。
想到此,停手,绕着冰棺四周仔细瞧瞧。
谁知仇酌道:“不打开看看吗?”
锦粟粟道:“这冰棺太过诡异,只怕”
仇酌又道:“将冰棺安放在此处的人,定不会想到会有人来此,在外面设层层防护,先是九疋,而后是那些壁画,再然后便是这冰棺存放的位置,一般人很能想出这里面还藏有这个。”
锦粟粟一听这话中有话,道:“这主人家将那壁画也算在内?”
仇酌从锦粟粟怀中跳下来,站在冰棺上,道:“卞公子可不是入了魔,而是受那壁画蛊惑,当了傀儡,那壁画借他铲除来此用心不轨之人。”
锦粟粟想起外面的尸骸白骨,道:“莫非外面那些前辈的尸骸都是如此?被一人所杀,而那人就是刚刚跪在壁画前的人?”
仇酌摇头,道:“远非这般简单,我刚查看过他们身上的剑伤,并非出自一人之手,壁画既是能操纵一人,定是能操纵第二人,如此来看,外面那些人更像是自相残杀。”
锦粟粟半晌无话,良久才道:“若是照你所说,我和你还有二师父也该被这壁画所操纵,怎么我们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站在此处,二师父也是。”
仇酌沉吟片刻,道:“这点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说这壁画能入修为浅薄人的体内,供其驱策,聂老先生并未其操纵还说的清楚,何以至我与你二人也这样,就有些奇怪。”
锦粟粟点头,将仇酌从冰棺上抱下来,随后用力推动冰棺,道:“我们想要的答案指不定藏在这冰棺中,按着你所说的,这冰棺该是没有什么机关。”
然无论她使多大的劲,都无法撼动这冰棺上的顶盖,不觉奇道:“怎么也该挪动些,怎么能一动不动。”
仇酌走近冰棺,细细查看,并未见封棺的钉子,冰棺虽重,也不至于丝毫不被挪动。
锦粟粟举起柳叶刀,想嵌入进去,将顶盖翘起,无济于事。
种种法子都想过,然都不顶用。
她盘腿坐在冰棺附近,一手支着脑袋,道:“这冰棺莫不是也被人下了什么巫术,需得解开这巫术方能打开。”
仇酌环顾四周,本想找到有机关没有,谁知一靠近冰棺,身上便如火灼般疼痛难忍,只见他微抿嘴唇,一言不发。
锦粟粟见状,忙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说完见仇酌脖颈处爬着一条墨绿色的壁虎,这只壁虎她曾见过,是在客栈给仇酌做衣服丈量身子的时候,当时那只壁虎还在仇酌的腿部,拳头大小,纹的却活灵活现,除了没有眼睛,那时她还想着,是仇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
现在却见那只壁虎行动自如,全然与胎记无关,遂问道;“菜芽,你脖颈处的壁虎是怎么回事?”
仇酌一听这话如鼠妇爆在阳光下,脸色顿变,忙将衣领子朝上扯了扯,盖住那只壁虎,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身边的人没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原也没当回事,只是这壁虎能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有时候会出现在脸上”
说到此处,自觉多言,再说下去,定是要将九重天的那些事讲出,而现在并不是提这个的时候想了想就打住。
话题抖止,锦粟粟也不便多问,只道:“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撬开这幅冰棺吧,”
说完起身欲故技重施,谁知她刚准备动手,见仇酌身上那只壁虎从脖颈处爬至脸上,挂在右颊位置。
正想着这只壁虎的事,忽听聂元风在外喊道:“你小子真是下手忒狠了些。”
锦粟粟闻声还道不妙,忙从内室出来,见卞广思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聂元风则在不远处大口喘着粗气,她道:“出什么事了,二师父?”
原是二人入内后,卞广思与聂元风缠斗数招,拆解不下百招,卞广思都落于下风,却不认输,每次被聂元风用拳法逼得无处可退时,总是死后严防,一有可趁之机便大大出手,如此数来,聂元风气力用尽,摆手叉腰说一会儿再打,谁知卞广思似听不懂这话,又冲上来。
没辙,聂元风只好分点卞广思数处穴位,让其呼呼沉睡。
聂元风道:“这小子也不知是吃了什么,力大如牛,差点将我扔起,若是再不点他穴位,只怕你出来就见不到我了。”
锦粟粟连呸三声,让聂元风也跟着一起,道:“二师父不许再说这种胡话。”
聂元风最喜如此,忙道:“不说就不说,只是从这洞中出去后,粟粟得给我做腊肉饭吃,这几日可是动了我的老骨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比不过,真是比不过啊。”
锦粟粟笑道:“这是简单,到时候徒儿再给师父做烧鹅、藕丸子,师父想吃什么,徒儿便做什么。”
聂元风听得,口中涎水被推来推去,道:“粟粟可不许欺骗我这老头。”
锦粟粟道声“是”后,俯身探卞广思鼻息,睡得倒是安稳,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又想到冰棺处的仇酌,忙对聂元风道:“二师父,菜芽”
她本想说仇酌身上壁虎那事,一想仇酌当时说话的神情,并不想被他人知晓此事,刚刚不过是形势所迫,想到这里,遂转口道:“里面有副冰棺,徒儿如何都打它不开,二师父可还有什么办法,教教徒儿。”
聂元风一听说有冰棺,顿觉有趣,拍手道:“想不到这样的地方还能见到冰棺,真是少见。”
说完径直朝内室走去,因一心在那冰棺上,未曾注意仇酌脸上的壁虎。
锦粟粟见状,忙从怀中取出手帕,将仇酌面上盖住,又对仇酌低语:“别让别人看见那只壁虎。”
仇酌应了声,不再说话。
聂元风在冰棺四周绕了两圈,左敲敲又看看,瞧不出什么来,遂将手中的利剑举起,道:“劈开它。”
锦粟粟道:“万万不可,二师父,若是这冰棺中躺着是桑月城的前辈,我们如此对他,便是不肖。”
聂元风抓耳挠腮,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刚开始觉得这冰棺还有些玩处,现在看来劈不得动不得,如何都奈何不了这冰棺,顿觉没了意思,连连打着哈欠道:“我们来此已有几日,这几日与那只九疋玩闹,说了不少话,为师都累了,既然这冰棺现在打不开,不如我们就地休息会儿,待我醒来再想法子。”
他话刚说完,立马坐定,随后躺平下来,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全然不顾锦仇二人。
锦粟粟见二师父睡着,一颗悬着的心放下,走近仇酌,将那帕子取下,道:“我们歇息会儿吧。”
说完从行囊中拿出干粮,欲分给仇酌,谁知行囊中的干粮在入水时早已化为粉末,随水飘走,此时行囊中只剩下一点碎渣渣。
她刚想说没干粮了,却见行囊中放有一个小小的海螺,形状奇异,色泽极好,晶莹剔透,只有大拇指盖大小,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这是什么?”锦粟粟将那海螺拿起。
仇酌看眼海螺,道:“怕是用来传递消息的物什。”
正说着话,忽觉身边的冰棺晃动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似冰棺中有东西想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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