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买书之旅后,我的睡眠质量和梦境质量居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失眠大户,而且还经常做噩梦惊醒,更煎熬的是,每一场梦境我都会记得很清楚,这导致我无论在黑夜还是白天,都会饱受噩梦的折磨,所以我的身体素质一直不算太好。可自从那个周末开始,我居然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少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霍格沃茨几乎一直都在下雨,而我似乎是产生了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理,也几乎没有再出过学校,别问,问就是“好累好困,美美睡觉。”除了上课和熟悉校园环境外,我还在勤勤恳恳地进行着和布莱克打架的副主线任务,以及收获情书和论坛表白的支线剧情。由于最近各个学院都增加了对于学生斗殴的处罚措施,我没有再和布莱克正经决斗过,只是会“顺手”给正在“伸张正义”的掠夺者们来点“软腿咒”、“发射鼻涕虫咒”和“塔朗泰拉舞咒”以增加娱乐性。
古有“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今有“掠夺者投斯莱特林同学以麻烦,卡莉娜报掠夺者以搞笑咒语”,相比之下,显然能够侧面烘托出我的人美心善。
噢,虽然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在格兰芬多面前表演了三次踢踏舞,被锁腿五次,可布莱克那边也损伤惨重,成功留下了“校草跳踢踏舞”的经典作品,导致桃花运大不如前。
对了,这就必须得提一句那对露比家的双胞胎姐妹,由于过度爱慕布莱克,导致她们做出了在考试时偷窥布莱克的侧颜,痴迷不已而交了白卷的“壮举”,最后双双被悲惨地留级。校园论坛上也出现了她们疯狂攻击我的帖子,说来荒唐,她们的标题居然是:卡莉娜·波吉亚眼瞎。
米兰达愤怒地将这条帖子甩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正拼命啃着刚从厨房偷出来的烤玉米。她放下狠话,说要在这两个小蠢蛋交作业的前一天将她们的作业全部偷走,我则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玉米,说:“真不错,但这个计划可以先在布莱克身上实践一下吗?”
米兰达也开始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说回现在,我摇摇头,继续在图书馆奋战我的草药学论文。望着长长的植物名单,我忍不住哀叹:“天堂有路我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啊!”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不用猜,肯定是布莱克这个蠢狗。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图书馆学习。我故意不理他,他就一直在那嗤笑,直到平斯夫人顶着一张冷脸将他请出图书馆,我才用一个胜利者的眼神打发了他愤恨的眼神。
我旁边的莉莉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别和布莱克勾心斗角了,快写作业吧,明天就交了。”
“谁稀罕和那蠢狗勾心……等等,你说什么?明天交草药学论文?”
当我意识到明早需要交这篇我一字未动的论文,而且还占期末成绩的20时,我也已经因为“大声喧哗”被平斯夫人请出了图书馆。
梅林啊,为什么在霍格沃茨学习这么累!天天都有不同的“惊喜”!
在我勤勤恳恳的通宵狂写后,我终于能在第二天早上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交上了草药学论文。由于许多作业的ddl都在当天下午,所以,这个晚上大家都格外清闲。在这个天朗气清的夜晚,我难得同时拒绝了米兰达她们叫我一起研究美妆魔咒的邀请和莉莉叫我去图书馆自习的邀请,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显示“姐很高冷”,而是要去进行一项禁忌而伟大的事业——偷偷练习黑魔法。既然学校禁止使用黑魔法,但我又不会用它做坏事,我只是无法放弃之前的兴趣爱好和优势学科罢了,或许多年后,卡莉娜·波吉亚将会荣幸地成为第一位将黑魔法合法化、安全化的巫师。我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心血来潮地换上了我喜欢的吊带上衣和牛仔短裙,披着校袍,随手带上那副牌,独自前往了黑湖边。
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那些在作业高压下不得释放的小情侣恨不得住在草地上。一对对情侣在黑湖边的长椅上,草地上,槲寄生下,甚至沼泽边拥吻。其中有一对情侣在一吻结束后,不幸双双落入沼泽,多亏我今天心情颇佳,路过便顺手把他们捞了出来。
我循着黑湖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较隐蔽和安静的小灌木丛。我席地而坐,正要将我的魔杖拿出来,旁边却多了一个男生。
“嗨,波吉亚同学,我是赫奇帕奇的罗尔·阿奎拉,我可以叫你卡莉娜吗?”
我点点头:“你好,可以。”
男生开始搭讪:“这么晚了,你怎么自己在这呢?”
我说:“这么晚了,你又为什么自己在这呢?”
他腼腆地笑笑:“哈哈,我是来找你的。”
我说:“哈哈,我不是来找你的。”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男生的神色,但我能够深切地感知,他估计快被气死了。
“你好幽默啊,卡莉娜,”他继续硬着头皮说:“听说德姆斯特朗是教黑魔法的,额,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酷毙了,难道不是吗?”
我说:“用起来也酷毙了,我的意思是,阿奎拉先生,如果你再不礼貌地闭嘴的话。”
男生彻底失去了继续搭话的兴趣,起身就走。
望着他在黑夜中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当代青年男巫师的情商实在捉急,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在我这里送情书失败却前仆后继的已经不下五批,而在我落单时找我聊天的也是数不胜数。难道他们都不和别人交流,也不看论坛的吗?虽然论坛上的人描述我的理想型一个比一个离谱,甚至还有人扒出了我给迈尔斯学长表白的黑历史,开始编造起我的“虐恋故事”。
唉,无所谓,也有点累。
我终于能开始拿出魔杖小声念叨咒语。可我的状态却并不好,平常一遍就能成功的魔咒,今天我借助了符咒还没能发挥出它们的力量。而不巧的是,我忘记带上那本写满咒语和使用技巧的笔记本,导致我记不住一些复杂的古东方咒语的内容。
耳畔蚊子的嗡嗡声让我格外心烦气躁,啧,是谁发明的“万物皆有灵”这句话,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给他补充一句“除了蚊子”。
我正烦躁着,身后的灌木丛突然发出了争吵的声音。
“雷古勒斯,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和你动手。”
布莱克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他的心情相当不好,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由于声音颤抖而尖锐,这种愤怒听起来还夹杂着稍许的不舍,这是他在和我吵架打架时从未出现过的。
“西里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一个泥巴种而已。”
一个陌生的声音,但平静而不屑,尤其是说到“泥巴种”这个词时,他的语气轻蔑得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样。
这让我不禁握紧了拳头,要知道,虽然波吉亚家族和母亲的齐氏家族都是纯血家族,但我却并不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反之,由于纯血家族间通婚密切,导致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近亲结婚问题,一些纯血统的孩子有时会无礼而愚蠢,但麻瓜出身的巫师却鲜有这种恶劣表现。所以,有时我还会觉得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很值得认识,就比如谦和而智慧的莉莉。
“不许再说那个词!”布莱克吼道。
“西里斯!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哥,母亲说你和我们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可我一直相信你会理解我们的,但是为什么你会这样叛逆?”那个人也开始激动了。
什么?亲哥哥?难道他就是布莱克家的小少爷?
原来是家庭内部不和。虽然我对雷古勒斯说的那个词有些气愤,但这毕竟是人家自己家内部的事情,况且我和西里斯·布莱克的关系并不好,我也没必要去管他们的闲事。
我正打算起身拍拍屁股走人,雷古勒斯的一句话却让我忍不住立马拎起了魔杖。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进格兰芬多了,你就喜欢和那些肮脏的泥巴种呆在一起,什么伊万斯、布兰德,而我们斯莱特林,终究会消灭那些该死的东西——”
“brambles!”
一道深蓝色的火焰击中了雷古勒斯,他瞬间倒地,被生长出来的黑色荆棘禁锢得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东西?”雷古勒斯惊恐地挣扎着,一双深蓝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与慌张。
可不幸的是,他越挣扎,荆棘缠绕得就愈紧。
“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我拍拍腿上的土,从草丛后面走出来。
西里斯·布莱克一脸惊异地望着我。
“抱着莉莉·伊万斯捐给图书馆的魔药笔记看来看去,结果不仅连肿胀药水都做不出来,还翻脸不认人。请问学弟,什么叫做‘我们斯莱特林’?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是都死了吗?需要你来代表我们?如果你觉得斯莱特林的义务只是消灭麻瓜出身的巫师的话,那欢迎你来意大利接受高强度电击精神治疗。”我用魔杖指着他。
雷古勒斯一脸痛苦地瞪着我:“你可是我们斯莱特林的!”
我不耐烦地收紧了缠绕在他身上的荆棘,嘶,这小孩还真倔,看来必须要浅教训一下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斯莱特林的代表啦?敢不敢去把同样的话去给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一下呢?”我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虽然你哥是个绝世大混蛋,能忍你这样的逆子却不能忍我这个大美女,但今天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伤人的话语最终会伤害到自己。”
雷古勒斯的呼吸有些困难,我慢慢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松开了他。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喘着气。
西里斯·布莱克有些担忧,但他没有立刻上前去关心雷古勒斯,而是望向了我,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见状,我忖度片刻,然后扔给雷古勒斯一瓶恢复剂。
“还不快走,趁这机会赶紧回去学习一下恢复剂怎么做,下节课才不至于炸了坩埚。”我冷声道,语气不容置喙。
雷古勒斯恶狠狠地瞪了我和他哥哥好几眼,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往城堡里跑去。
唉,兄弟俩成为了各自眼中的问题少年,真难搞。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也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找一片可以安静练习黑魔法的净土了。
“你……”布莱克突然犹豫着叫住了我。
“有话快说。”我毫不客气地说。
“……谢谢你,”布莱克别扭地说着,脸都快拧成麻花了,“谢谢你教育一顿了雷尔,而且最终没有选择伤害他。”
望着他别扭而犹豫的样子,我心头忍不住一颤。
他也和自己的家人关系很不好吗?
“你和家里人关系很不好?”我没有接受他那别扭的感谢,而是直戳要害,直接问道。
他沉默了一会。
“不说我就走了。”我可没耐心等他这样磨蹭。
“是,他们的一些思想,我不喜欢,”布莱克再次叫住了我,“我们家的其他人都像疯了一样,把那可笑的纯血统理论视作珍宝,他们以此来要求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发疯,雷尔能做到,可我做不到。”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这个我讨厌的人向我诉苦,或许是因为我和他的心路历程相似,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变态的原生家族。而这一刻,我的心中似乎流淌过一些异样的暖流,昭示着眼前的这个人在某些意义上,是我的同类。
“因为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们将我视为家族的叛徒,可忌惮于我的能力和长子的身份,他们只会像懦夫一样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面对我的时候,又说着‘布莱克家族需要你、你需要冷静和听劝’这种虚伪的套话,真是荒唐!”他继续说着,丝毫没有考虑到我是他的仇人。
见他有些激动,我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不破不立’?”
布莱克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不知道。”
“它的意思是,破除旧的东西,再建立新的,”我坐在了草地上,“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有点心急了,正确的顺序是先破除再建立。你想到去建立新的价值观,可他们那些旧的观念和成见就像一座大山,难以破除。”
他也坐在草地上,低下了头。
水流潺潺的声音和虫鸣的声音响起,刹那间竟有一种祥和的美好感觉。
“有道理,不过,”他又猛然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耸耸肩:“真是不知好歹,愚蠢自大,你以为我想和你说话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一个好端端的波吉亚小姐,有钱有权有颜值,却要孤身一人转学来这个和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的英国?”
布莱克如实招来:“我确实打听过你,他们都说你是个,嗯,很厉害的人。你隐藏实力,但你的法力很强,你也很有想法,一直都很独立。”
我摆摆手:“还是太中肯了。破译一下就是:我的黑魔法和东方古咒语用起来顺手极了,为了不给自己找太多麻烦,我选择在学校用一些普通咒语。我和家里关系差到极点,我受不了那套纯血统理论和必须顺从的变态家教,所以就自己跑来霍格沃茨。”
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然后又低头笑了。
“我也想过,你和你家里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但没想到也是和我一样‘差到了极点’。”
我挑挑眉:“但雷古勒斯,显然你对他没那么失望是么?”
布莱克犹豫着点点头。
微凉的晚风带着潮湿的气息拂过我们的面颊,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我其实常常怀念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他很喜欢模仿我,就连说话都要和我一样。我记得我们去拜访卢修斯·马尔福,雷尔一直跟在我后面,说在晚上我的影子出来之前,他要一直当我的小影子,”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可现在,回不去了。”
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在平静的湖面边,他显得有些单薄和孤独。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拍拍他,可就在我的手落在他肩上的一瞬间,我退缩了。
“干嘛,不用可怜我。”他似笑非笑道。
我摇摇头:“谁可怜你了,我只是觉得,两条线在过了交点后,或许就会延伸到相背的方向。”
“borgianeverforgive”他突然轻声说道。
“你念这个干什么?”我一头雾水。
“我说,你刚才给雷尔恢复剂的举动,还真是违反家训,按理说你应该是neverforgive的。”他笑着说。
啧,不得不说这家伙正常地笑起来,居然还挺好看。
我立马把思绪回到他的话上:“还不是因为你心疼他了,而且,不知为何,我并不觉得他可恶到了极点。”
布莱克沉默半晌后,说:“我也不认为雷尔会变得那么……疯狂,或许是记忆深处的驱从吧……”
“在他身上,你确实表现得格外激动和在意,”我说,“因为这是你的亲弟弟,你表面上打死都不认可,但内心深处却还留有一线希望和认同的‘家人’。”
他苦笑起来:“你是会读心吗?”
我叹了口气:“我要是会就好了呢,那我可要好好读一读你的心,究竟烂成什么样,才会攻击我这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布莱克正要反驳我,他的表情却骤然变得惊吓。
“费尔奇好像来了!你听到他的猫在叫吗?”
我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嗯,确实是有不明显的猫叫声。
“那怎么办?”我小声问布莱克。
他却皱了皱眉:“有点难,这里可不好藏。”
我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使用我一直不想暴露的招数了。
“闭眼,抓住我的袖子。”
布莱克却笑了,他凑了过来,低声道:“你不会怕了吧?这时候就需要完美男孩西里斯……”
“闭眼闭嘴!我要用幻影移形把我们移回去!”我忍不住骂他,“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关禁闭,自恋大王!”
他耸耸肩,乖乖闭上了眼睛,手却不老实地牵着我裸露在外的手腕:“彼此彼此啊,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这家伙,牵哪儿呢!听不懂“袖子”的意思么!
可猫叫声越来越近,我没时间和他斗嘴了,于是小声念完一句咒语后,我们就消失在了草丛边。
“其实我刚才想说,这时候就需要完美男孩西里斯来使用一个漂亮的幻影移形,将你送回休息室,”在我们到达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门口时,布莱克笑嘻嘻地说道,“但你打断了我,还直接把我送到了我的休息室门口,让我失去一次在你面前显露实力的机会。”
我咬牙切齿道:“知道我厉害就行了,赶紧滚回去睡觉!”
我转身离去,布莱克却跟了上来。
“至少不能输得太惨吧,我要护送你走回去,如果你因为送我而被费尔奇抓住的话,我会很没面子。”他不依不饶道。
我:“……”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讨厌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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