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学习终于结束,暑假美美地到来了。
我美滋滋地收拾着行李,因为在这个期末发生了三件让我开心的事。一是我的成绩还算不错,就连最拉胯的黑魔法防御课也不算很差;二是我不用一放假就回波吉亚庄园,而是可以和莉莉一起去霍格莫德举玩一圈。
噢,先暂停一下,去霍格莫德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蓄谋已久了,在圣诞节前,莉莉就和我提起过她的这个想法。
“卡莉娜,暑假的第一周,我们要不要去霍格莫德玩玩?”莉莉抱着书笑道,“这一年好忙,我都几乎没怎么出去过。”
我自然是拼命点头:“只要不让我立马回家,别说去霍格莫德,就算去黑湖里游泳我也愿意。”
于是在放假的第一天,我和莉莉就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来到了霍格莫德村。
“我想先去蜂蜜公爵糖果屋买点吃的,”莉莉笑盈盈地说,“你有什么推荐吗?”
“好呀,我也去。”我拉着她的手,“我喜欢雪平牌的柠檬雪宝,还有闻绮的鱼子酱巧克力。”
“雪平牌!这个牌子的糖很难买到的,”莉莉摇摇头,“我第一次见雪平牌出现在我身边,还是前段时间布莱克送给你的那盒柠檬雪宝。”
我笑笑,没再继续说话,心情却是畅快而愉悦。
第三件开心的事,就是西里斯·布莱克居然真的向我道歉了。
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他或许以为我的怔愣是由于不敢相信他和我道歉,而我自己却很清楚,我的怔愣更多的是来源于他那句“能不能叫一叫我的名字”。
这个不肯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的布莱克,居然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来向我道歉,向我倾诉他的真诚,和那在他心中,或许遥不可及的事情。
布莱克以骄傲为羽翼,以尖锐的话语为盔甲,可西里斯·布莱克却为我主动折断了他桀骜的羽翼,卸下了锋芒的盔甲,将一个血淋淋却柔软的他展示在了我的面前,以足够低的姿态向我低头。
我想,那一刻,我是没有理由不接受他的道歉的。
那天是我第一次喊他“西里斯”,在这个陌生的称呼被说出口后,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反应,而是看到他转过身后就立马狼狈地躲到了休息室里。
我靠在休息室的门上,靠了许久。那个真诚的少年只与我有一墙之隔,我的手指在门上勾勒出一个个字母,心也在砰砰狂跳。良久,我才发现我刚才写下不是别的,而是他的名字。
sirius
一遍又一遍,仿佛在描绘我心底的声音。
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天狼星的名字,真的很好听。
幸运的是,以后我也能这么称呼你了。
那一晚,高高在上的天狼星褪去了冰冷而明亮的光环,甘愿用温柔而微弱的光芒照亮漆黑的夜晚。
而在离校前一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原谅他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在公共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地和米兰达下巫师棋。
突然,西弗勒斯走了过来。
“有你的东西,卡莉娜,是直接放在休息室门口的,上面贴了你的名字。”他将一个小盒子扔到我身上,然后转身进了寝室。
我没在意,以为又是追求者送的小礼物,所以只是谢了西弗勒斯一声后就继续下我的巫师棋。
直到一局结束,米兰达嚷着要回寝室收拾东西,我才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只灰色的小盒子。
“蜘蛛之谜”静静地躺在盒子底部的丝绒小垫子上,在休息室暗黄的灯光下发出幽幽的银光。
我颤抖着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然后看到下面藏着的一张字条:
“愿以十万金加隆买绝世大美女一笑。
错了,再来一遍:
愿为你折腰,放下无尽的骄傲。
姗姗来迟且不称职的道歉者:siriusblack”
这家伙!道歉还不忘……滑稽!
我怪罪不起他来,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了,将这条项链戴在了空荡荡的脖子上。
从意大利回来后,我就将冥想盆赠送给了邓布利多教授,而那条承载着记忆的项链,也被我视若珍宝地珍藏了起来。它就像是我人生中最柔软却最强大的部分,被我保护起来,但也在无时无刻地保护着我。
我闭上眼,脑海里仿佛出现了母亲看到我带上这条项链时的模样。她赞赏着说:“很漂亮,莉亚,现在能有人接替我,接着让你去爱和爱你了……”
等等!打住!什么叫“让我去爱和爱我”,我和西里斯只是简单的普通同学关系!
嗯……稍微和平一点的普通同学关系。
稍微……让我开始有点点欣赏的同学关系。
不过,我现在开始逐渐相信了爱与爱的延续。
可能是由于放假,糖果屋里并没有以往的人满为患,所以我和莉莉也都顺利买到了自己喜欢的糖。临走前,我还又买了一盒雪平牌的柠檬雪宝,因为这个画着柠檬树的白色包装盒总能让我想起西里斯,想起躺在医疗翼,与自己和解的那段日子。
“时间还久呢,我们去哪?”莉莉一边吃着甘草拐杖一边问我。
我想了想,印象里我似乎还没去过帕笛芙夫人茶馆,而那里因为陈设粉嫩温馨,双人卡座较多,饮品甜美可口,已经成为了霍格沃茨几乎所有快乐的小情侣的必打卡之处。每次路过这里,我总能透过飘着雪花的厚厚玻璃窗,看到里面眉来眼去的男女,男男,或者女女们,他们的眼神缠绵得拉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抱在一起亲吻。
我一般是自己来霍格莫德,所以为了不成为格格不入的电灯泡,我并不会拜访这家店。
“要不要去帕笛芙夫人茶馆?我之前没去过,”我试着问莉莉。
莉莉点点头:“好巧,我也没去过。”
我们推开用粉色与白色的蕾丝花边装点的大门,一个狭小局促的茶馆映入眼帘。里面的一切都装饰着夸张的蕾丝花边,就连小圆桌也是。我和莉莉拣了一张白色的小圆桌,拿起菜单,细细地端详起来。
“这里的招牌是奶茶和摩卡咖啡,我想试试冰奶茶,“莉莉指着菜单说,“你要喝吗?”
我摇摇头:“我对奶茶过敏,亲爱的,我还是喝冰摩卡咖啡吧。”
片刻后,小精灵就把我们的饮品端上了桌。
莉莉摸了摸口袋,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着腿说道:“哎呀!我好像把钱包落在糖果屋了!”
我笑嘻嘻地说:“糊涂鬼!快回去找,我来付钱。”
莉莉急忙从店里冲出去。
我付了两杯饮料的钱,一边无聊地看着去年的时尚杂志,一边喝我的冰摩卡咖啡。我不喜欢喝很甜的东西,可这家店的摩卡咖啡却出奇的好喝,甜而不腻的味道瞬间俘获了我的味蕾。
咖啡被我喝完,手中的杂志也被我翻了又翻,莉莉还是没有回来。她杯子里的冰块都要化掉了,我皱皱眉,给杯子加了一个保冷咒。或许她只是在找钱包吧,毕竟蜂蜜公爵糖果屋真的很大,而且她也不是不可能把钱包掉在了路上。
我有点担心,于是也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出去找找她。
不远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霍格莫德。
茶馆的吊灯,桌椅与桌上的茶具剧烈地摇晃着,所有人都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我闻声望去,不好,那是蜜蜂公爵糖果屋的方向!
我不顾一切地冲出去,街道上弥散着浓厚的烟尘,尘土飞扬,模糊了我的视野,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古怪刺鼻气味。我皱皱眉,屏住呼吸,靠着荧光闪烁咒勉强辨认出了眼前的方向,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跑到了糖果屋门口。
一道厚厚的白色屏障阻止了进入糖果屋,我试着用魔杖戳了它一下,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划破了我的手臂。
莉莉在里面,她肯定有危险!
空气中的味道熏得我头晕目眩,我的身体沉沉的,头脑也开始发昏。我以为自己又在进入艾索洛贝拉的回忆,可手臂上的刺痛却提醒着我,我现在身处于现实之中,而我最好的朋友,可能在面临未知的险境。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给那道屏障施了一个破碎咒。
屏障骤然裂开,玻璃碎片伴随着一阵大风朝我袭来。我蹲下去,用胳膊护住头,尖锐而细碎的玻璃几乎全部都扎进了我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中,生疼的感觉肆意蔓延,我却咬破了唇,让自己不要痛得晕过去。
“噢又来一个送s的,乔金斯。”
我努力起身睁开眼,眼前是两个穿着黑色袍子,带着古铜色面具的怪人。说话的那个人正用魔杖指着我,而被称为乔金斯的人则抓着一脸惊恐的莉莉。
“卡莉娜!你快走!“莉莉尖叫道。
“你话真多,小泥巴种,乔莎,你去对付这那个不怕死的。”乔金斯用魔杖点了一下莉莉的手臂,她的手臂瞬间破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大口子。
“喂,听到了吗,你的好朋友叫你快走呢。”乔莎狂笑道。
我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断壁残垣,精美的糖果与缺胳膊少腿的shi体一起落在地上,血流成河,横shi遍野。
刚刚还是充满欢声笑语的温馨糖果屋,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来的真巧,你这个泥巴种朋友马上就s……”
“equinoxflower!”我大喘着气,愤怒地吼着,一道暗红色的光瞬间钻出我的魔杖尖,刹那间,一朵巨大的彼岸花拔地而起,花瓣紧紧缠绕住乔莎,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勒死。
乔莎的魔杖落下,在乔金斯夺走它之前,我抢先用粉碎咒将它化为了灰尘。
“这是什么怪物!乔金斯,救我!”乔莎尖叫着挣扎,可她越挣扎,花瓣就缠绕得越紧。
古老的东方黑魔法咒语——彼岸花,被花瓣缠绕住的人就算不被勒死,毒素也会渗入他的身体让他慢慢死去。
它很迅速,也很强大,但施咒者每一次使用它,都会受到未知的诅咒。
但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和害怕这些,我要保护莉莉。
“如何?”我举着魔杖与乔金斯对峙,“放了莉莉,要么我就杀掉这个贱人。”
乔金斯显然没想到全身都在流血的我还能瞬间控制住乔莎,于是用魔杖抵住了莉莉的下巴。
“crucio!”
莉莉尖叫着挣扎,我瞬间收紧了缠绕在乔莎身上的花瓣。
这个混蛋,居然给莉莉用钻心咒!
“不是喜欢用黑魔法吗?小贱人,那也让这个泥巴种尝尝这滋味!”乔金斯恶狠狠地说。
我愤怒地扬起手:“我再说一遍,给我放了她!”
“她?‘它’才对吧!”乔金斯丧心病狂地大笑着。
“闭嘴!倒挂金钟——”
“盔甲护身!”
我急忙向侧边弯腰躲闪,被反弹回来的白光贴着我的鼻尖飞过去,直直地击中我身后的挂毯,将它悬挂了起来。
“瞧瞧!这是什么可笑的咒语!”
莉莉已经站不稳了,她蜷缩着身体,在原地不断地抖动、发颤。她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可一旁控制着她的乔金斯则大笑起来。
我气得发抖,莉莉在他手上,我不敢轻易用任何致命性的攻击咒。一来是我没有把握能不偏不倚地打中他,更重要的是,我怕他用莉莉来当盾牌。
外面的魔障已经自动修复,所以援兵估计不会很快到来。莉莉的状态越来越差,一直这样对峙下去,估计到最后只会落得鱼死网破,肯定不是办法……
“各退一步,”我上前一步道,“我放了乔莎,你放了莉莉。”
乔金斯再次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
我深吸一口气,扔掉了自己的魔杖。
“这样呢?我数三秒钟,我们各自放开手里的人。”我试探道。
乔金斯狐疑地看着我,但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莉莉和乔莎,只好答应了我。
“如果你敢耍花招,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他威胁道。
“我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你们俩,毕竟我只是个学生罢了,还丢了魔杖,你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尽力掩饰着语气的颤抖。
“成交。”
我心中开始紧张起来:“好,三。”
花瓣开始脱落,乔金斯放开了莉莉让她落在地上。
“二。”
彼岸花逐渐缩回地面,乔金斯往前踢了莉莉。
“一。”
“crucio”
在我喊出最后一个数字的电光火石间,我盯着乔金斯的脸,念了一句钻心咒。
一道红光沿着地板迅速前进,上升,刹那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乔金斯尖叫着倒在了地板上,我则立马上前去,将痛苦着的莉莉安放在了魔障之中。
乔莎没有魔杖,她奄奄一息地仰面倒在地板上。
我捡起了自己的魔杖,轻轻挑开他们的面具。
两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此刻我已经被愤怒吞噬,我只知道他们是伤害莉莉的人,他们应该去死。
我正要抬手终结他们,身后却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真精彩,让我猜猜……奇怪的花,无杖钻心咒,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一个和他们有着相同装扮的女人狂笑着走近我,她的魔杖指着我的心脏。
“与其猜测,不如你亲自体验。”我毫不示弱地拿魔杖对着她。
女人不屑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二人,轻蔑地说:“两个没用的东西,连泥巴种都杀不掉。”
“闭嘴!crucio!”我直接对她甩了一个钻心咒,她轻巧地躲过去,然后也反手给了我一个相同的咒语。
我和她在破败的糖果屋里大打出手,每一句咒语都危险而致命。冷暖交替的光芒照亮了这间鲜血横流的屋子,我的右手脱臼了,而她的左胸前则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突然,她的魔杖换了一个方向,直直指向趴在地上的莉莉。
我来不及思考任何咒语,也无法判断那个女人的伤害是否会穿透魔障,于是我只好本能地扑在魔障前,为莉莉挡下了一个咒语。
剧烈的痛楚瞬间穿透了我的左肩。
我狼狈地半躺在地上,再也抬不起任何一只手臂。
“运气真好哦,马上就会是你的心脏了。”
我盯着她,想要施展一个无杖魔法,却发现自己再无任何气力。
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第一次开始祈祷,我能够在此刻成为艾索洛贝拉……
“砰”的一声,女人突然像是被石化一样,直勾勾地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只能依稀看到眼前是一群人,为首的则是邓布利多教授,我正要起身告诉他刚才的情况,一阵剧烈的刺痛却直接将我的意识瞬间抽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是熟悉的消毒水和魔药味,我的左肩被缠满了绷带,散发出一种刺鼻的薄荷气息。
我挣扎着坐起来,却立马被拥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之中。
“幸好你没事……”
西里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些愕然,他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和莉莉一起的吗?
他身上有淡淡的金酒、烟草和玫瑰混合的香气,衣服软软的,让我忍不住有点留恋这个拥抱。
“西里斯……”我试着叫了叫他。
他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我在呢。”
我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于是轻轻松开我,轻描淡写地问道:“你醒啦?”
我觉得有点好笑:“那不然刚才是谁和你说话?”
他把手交叉到一起,尴尬地耸耸肩。
“莉莉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他。
西里斯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解:“啊?”
他继续摇头:“我只有一个,和你呆在一起,又怎么能去找她?”
额……这话说的,有点歧义啊。
我的脸有点热。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暖暖的笑容就像窗外的阳光。
“好啦,别担心了,叉子一直在陪着莉莉,她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受惊吓。”西里斯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倒是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他有些嗔怪地盯着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疼了?”
他指着我的几处较大的伤口。
我低下头去,嘶,左肩基本无法活动,右手还是隐隐作痛,腿也好疼。
“他们用钻心咒折磨莉莉,”我轻声说道,“我好恨,我必须杀了他们。”
西里斯轻轻拍拍我的背。
“你已经成功杀掉那两个始作俑者了。”他安慰似的说道。
我有些疑惑地歪着头问他:“我可是用了黑魔法,也杀了人,你们会不会觉得……想要开除我?”
我的忧虑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格兰芬多几乎每个人都对黑魔法深恶痛绝。
西里斯笑着摇摇头:“怎么会,能用自己的能力保护朋友,甚至不顾自己去保护朋友,我倒觉得这样的黑魔法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好好聊天。不知为何,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也会感受到无比的心安。
“他们是‘那位大人’的人,”西里斯继续说着,语气有些沉重,“也就是伏地魔。”
我微微蹙眉。
现在,他们都猖獗到能够在公共场合兴风作浪了吗?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尤其是对莉莉这样的麻瓜出身的巫师。
“你也小心一点,”西里斯放在我背上的手没有离开,“虽然你很厉害,但也不要太张扬,他们可能会盯上你。”
我笑着看他:“他们盯上我倒好呢,莉莉他们就安全了。”
他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调整目光与我平视,然后郑重地说道:“不可以,他们安全了,万一你危险了怎么办?”
我开玩笑似的推了他一把:“你这混蛋,居然咒我有危险。”
他摇摇头:“所以,是我错了。”
我愕然。
开玩笑也是需要道歉的么?
“卡莉娜,其实……我说的是之前的事情。直到刚才我还不太敢相信你原谅了我,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接受和呆在一起聊天,一起开玩笑,”他缓缓说道,“那天我已经做好被你拒绝和‘赠送’一个恶咒的打算了,我甚至觉得你拒绝我才是正常的。今天,在你醒来之前我也一直都在紧张,万一你看到我之后再生气,气坏了怎么办?本来就受伤了,我不想气你。”
我没有说话。
“不过我还是选择留下来,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重新信任,我相信你在原谅我。”他诚恳地盯着我的眼睛。
西里斯,你已经得到我的原谅了。
布莱克的骄傲永不低头,波吉亚的宽恕也从不给予。可因为我是卡莉娜,因为你是西里斯,我们才会放下骨子里的偏执与特质,来换取彼此的坦诚。
良久,久到窗外的树叶都发出了簌簌的声响,我才缓缓开口:“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他点头。
“在我的故事里,你不是一个坏人,西里斯。”我慢慢地说道。
是啊,你不是一个坏人,而且将会成为,我想要去喜欢的人。
过午温热,暖阳正好,四目相对,时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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