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两周前,我突然接到了卡莉娜强制塞给我的任务:去找二十个能吃能喝的同学参加“波吉亚欢乐平安夜宴”。
“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叫这个名,但在场的只会有我一个波吉亚,”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甩着及腰的长发,“我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宴请学校的朋友,要搞个平安夜宴会,还给我订好了地点。要是平常,我根本不会理他,直接把这些钱拿去买衣服买鞋,可前几天丽景餐厅的人给我写信,说我爸已经把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如果我在平安夜那天不去办宴会,就把我拉入购物失信名单,我这辈子都没法消费了。”
听到“丽景餐厅”这个词,我的瞳孔瞬间地震,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你你你确定定定?分明可以去抢钱的‘晚餐刺客’丽景餐厅?英国魔法界男默女泪的销金窟、吞金兽?”
她踢了我一脚:“那还能有第二个丽景餐厅吗?”
我好不容易平复了震惊的心情,不禁感慨波吉亚家族是真有钱。丽景餐厅作为知名的高档餐厅,就连卢修斯·马尔福这种经典富人都不经常包场,而卡莉娜刚才提到去丽景餐厅吃饭,语气居然就像去礼堂吃一个布丁那样稀松平常。我甚至怀疑她爸如果住在英国,那她家会不会直接收购这个餐厅,然后把它当作节假日食堂。
虽然我是美国知名纯血家族的继承人,但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意大利富婆,我还是会被那珠光宝气的闪亮给闪瞎。
“你这不好搞啊,虽然我圈子大,但也比较困难,”我为难道,“一是因为时间不合适,平安夜大家都回家,每年留校的人寥寥无几;二是因为大家都是高素质高自觉的学生,白嫖这么贵的一顿饭,除了以身相许以外似乎都无法还上这个人情;三是我叫来的人不一定认识你叫来的人,到时候多尴尬,大眼瞪小眼的,谁愿来?”
卡莉娜低下头思考片刻:“你说的有道理——”
“——也没用,我不管,你就先去问问。”她终于说完了她想说的,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
算了,还是去问问吧。于是抱着没什么希望的心态,我试着问了约翰森和其他熟人,可没想到我完全高估了大家对于丽景餐厅和校花卡莉娜的心驰神往之情以及abbb……式的蹭饭素质。
我问:“你们难道不回家吗?”
他们说:“晚一天回去也没很大事。”
我问:“白嫖蹭丽景餐厅,真的心安理得吗?”
他们说:“有饭不蹭非人哉!”
我又问:“到时候都是不认识的人,难道不尴尬吗?”
他们说:“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就都认识了。”
我无奈地捂住脸:“行吧,也算完成任务。”
卡莉娜对我的办事效率非常满意,趁着她高兴,我委婉地提出约翰森要夜巡请假的事情,她果然欣然答应,并主动提出可以把圣诞节假期前的夜巡工作都替约翰森做完。而当我进一步友好地提出将自己这周的魔药作业托付给她时,她显然变了脸色。
“不行,你这是得寸进尺。”她摇头如拨浪鼓。
我打趣道:“噢是吗宝贝?布莱克不也得寸进尺吗?他已经送你回休息室好几天了,然后还抱你,感觉他很快就要亲你了,再接下来就是在独处时忍不住要……”
“停停停!我写我写,快闭嘴吧。”她白了我一眼,红着脸跑回了她自己的寝室。
结果她半路又跑回来从沙发上拿起巧克力,然后不放心地瞥了我一眼道:“我和他没关系,别乱说啊。”
噫,狗都不信。
我在沙发上咯咯地笑,大波浪卷的金发垂在沙发背上。我喜欢这样半躺着,因为约翰森总是会来趴在沙发背上,嗅着我发丝的芳香,然后低头吻一吻我。
“唔,亲爱的,我们能在休息室里亲亲贴贴,卡莉娜和布莱克就不可以了,”我一边躺着约翰森的怀里一边坏笑道,“他们只能在梦里这样。”
他的手指灵巧地绕着我的头发,低声笑道:“可他们在梦里或许能做更多事情呢。”
“噢?什么事?”我明知故问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笑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
“你知道的,宝贝,我多少次请假夜巡就是为了你……”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喑哑,我们之间的气息也火热和暧昧起来。
“别这样……卡莉娜听到后会把我们都扔到黑湖里的。”我故作委屈地说。
“她不能,”约翰森吻了吻我的脸颊,“至少她家那位西里斯·布莱克欠我一个大人情呢。”
我来了兴致,于是立马坐直坐好,打算听他讲八卦。
“噢拜托,这些八卦事比我还要吸引你吗?”约翰森耷拉着脑袋,无奈道。情意正浓时被打断,相信他此刻一定很沮丧,可我却被吊起了一颗好奇的心,吃瓜的火焰已然燃烧在我心间。
“你最好了宝贝——”我见招拆招,抱着他撒娇道。
约翰森拿我没办法,只好和盘托出:“好吧,上次你生日前,西里斯和我说了很久,他有多么对不起卡莉娜,听完后我觉得他值得再获得一次机会,就把他也叫来了。因为家族的关系,我们小时候有些交集,彼此的第一印象也都还不错。”
他顿了顿,看着我好奇的星星眼,只好继续说下去:“莎菲克和布莱克是目前少数还没对伏地魔明确表态的英国纯血家族,因为我和西里斯作为家族继承人,都对伏地魔有些不满,但我们各自的家里都已经有人加入了食死徒,所以我们和家族都有矛盾。我这边无非就这一个分歧,但西里斯和他家里可以说是,积怨已久。他不喜欢斯莱特林,也因此有点顾忌我,可他偶尔还是会找我说说话。一开始他因为我拒绝和他一起对付卡莉娜而疏远我,后来,他又主动找我打听卡莉娜的喜好。最近我们约好,在我夜巡请假的时间里,他去陪卡莉娜,而我则来陪你,我的宝贝。八卦结束了,我们可以去有求必应屋了吗?”
听完这段牵扯到家族关系的复杂八卦,我忍不住感慨:“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他俩不给我们三拜九叩都说不过去吧?”
约翰森的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你?卡莉娜有求助过你吗?”
我张了张嘴,额,好像我在她面前没少骂过布莱克,最近也没少调侃他们的暧昧关系。至于助攻的事情嘛,目前来看,大概,也许,可能,大致,大约,是没有的。
“我当然,你都不知道她前段时间晚上哭着梦游,坐在我的寝室门口,我出门把她拎回她的寝室,结果她又抱着我哭,一直叨叨‘啊,西里斯,我的西里斯,我好爱你’,可怜的女孩啊。”我不想被约翰森嘲笑,只好根据卡莉娜那天哭着跳下床,然后对着窗子说梦话的经历改编了一个故事。
约翰森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梅林的,她这么爱西里斯吗,那她可真够含蓄的,感情这方面,她一点也不像热情奔放的意大利女孩,反而更像东方女孩。西里斯倒说她总是害羞,几乎不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这让他的追求行动有些克制。”
我则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唉,幸亏有克制,不然卡莉娜的脸就要红得冒烟了。就这样,我们的好姐妹卡莉娜还害羞得不得了呢,万一他真来点别的,我都怀疑卡莉娜会当场晕过去。”
约翰森认同了我的想法,我们坐在一起苦苦思索如何让他们彻底捅破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不是一个跃跃欲试,另一个欲盖弥彰。
于是直到宵禁,我们俩才想起来我们的最初目的:去有求必应屋亲热。
“噢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我扶额道。
约翰森则笑嘻嘻地说:“没关系,级长浴室今晚没人。”
我:“……还是算了吧。”
不过,当我看到卡莉娜用缴械咒就打败了刚开的决斗俱乐部的一个七年级学生时,我忍不住去思考,她如果听到了我们那天的对话,会不会把我和约翰森还有布莱克都扔到黑湖里?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布莱克好像也很厉害,毕竟他俩每次认真打架,最后都难分伯仲。
如果他俩在一起了,发生争执的时候会不会把格里莫广场12号给炸掉呢?我一边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打算将手中的苋菜花瓣放到坩埚里。
“还没有煮沸,为什么加苋菜花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皱着眉盯着我的魔药说道。
我吐吐舌,急忙把手收了回去。果然魔药学是我最讨厌的科目之一,我永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斯内普这副严肃的模样,倒是很适合当下一届的魔药学教授,他一定会是个很厉害且很严肃的人,但苦的可就是他的学生了。
“谢谢你,不过卡莉娜去哪了?”我环顾四周都没找到卡莉娜,平常她可是经常来指导其他小组的。
“谈恋爱。”斯内普黑着脸走了,表情好像是一个老父亲看到女儿出嫁那样。
果然,卡莉娜正在将布莱克小组的颠茄精华倒在量杯里。
我叹口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圣诞节在大家的期待中悄然降临,这一天,我不顾约翰森的阻拦,穿上了我最贵的那一条塔夫绸连衣裙和小皮草,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从公共休息室的全身镜中看,我像极了1910年代的名媛贵妇。
卡莉娜提前在丽景餐厅等待我们,当我和约翰森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撒了一把飞路粉来到丽景餐厅一楼大堂的壁炉前时,我们无意间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婆媳之战。
“你是出息了,跑到美国去玩乐,把我和我可怜的儿子留在家里!”年长的女性歇斯底里道。
“噢妈妈,墨尔本在澳大利亚,不在美国。”年轻的女性痛苦地说。
“不管你去了哪里,可怜的马修,娶了你这样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门家不幸啊!”年长的女性继续抱怨着。
“是家门不幸……”年轻的女人表情已经扭曲。
“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朋友雅各布,庆祝他的生日。我们家条件一直不好,我也经历了生离死别与撕心裂肺,然而带给我最大伤害的人,是阿曼达,也就是我的妻子。可雅各布啊,我们是如此深情厚谊的好兄弟,他不仅愿意主动承担我的痛苦,甚至亲自品尝了我的痛苦,”角落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愤怒的男人,“简单来说,他也就和我一样,和阿曼达去美国旅游了。那么我也祝雅各布,祝你的人生从此和我的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一直站在一边的另一个男人满脸写着害怕。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群恐怖戏剧人,不禁想起卡莉娜经常念叨的麻瓜电影《小时代》,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与“顾里生日会”的经典情节只存在性转之差,如果我现在好心地递给马修一只酒杯,说不定他会直接把酒倒在雅各布的头上。
然而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对母子会对墨尔本是美国的城市而如此执着。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里今天已经有人包场了。”一旁的服务生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礼貌地打断了他们。
那个叫马修的男人不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这里难道不是星空烤鱼餐厅吗?”
服务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这是丽景餐厅。”
“卧槽,飞路粉又送错地方了,”马修一脸惊恐,“不好意思啊。”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餐厅。
我不禁慨叹道:“这句‘国粹’都这么发扬光大了吗?”
“嗨害嗨,谁知道呢,不过他们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我还想多看看戏。”卡莉娜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一边吃着慕斯蛋糕一边说。
约翰森若有所思道:“去旅个游就祝人家发烂发臭,我还是不太理解。”
卡莉娜解释道:“你草包啊,去旅游难道不会发生点什么吗?这是一种隐晦的表达,体现了女主人公对于自由爱情的向往。刚才你们没听到,他们其实是包办婚姻,女主人公过得并不幸福,因为她有一个无知又苛刻的婆婆。”
我触景生情,下意识地打了一下约翰森:“我如果嫁到你家,你母亲会这样对我吗?”
他立刻温柔地抱住我:“噢怎么可能呢宝贝,莎菲克夫人可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淑女,她也很喜欢美国女孩子。”
卡莉娜还在感慨:“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一个大难题,这能怪谁呢?要我说,谁都得怪,因为她们没有找到最直接的方式。如果是我,我一定选择去决斗俱乐部一分胜负,输家从此要对赢家唯唯诺诺。”
约翰森小声道:“不过她确实需要担心,因为布莱克夫人是一位极端疯狂的女子,而且早年间去意大利旅游时被人抢了包,所以一直对那里印象不好。”
“嗯?有人抢你包?谁啊?干得漂亮。”卡莉娜听了半句就开始赞扬道。
我:“……”
在我的千呼万唤下,晚饭终于拉开了序幕,不过在座的各位男士显然心不在焉,他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移动在我、卡莉娜莉莉·伊万斯身上,但显得格外小心而谨慎,因为没有人愿意得罪约翰森、布莱克和波特。波特一直在给伊万斯剥龙虾,卡莉娜则一直在吃甜品,她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慕斯蛋糕,在她眼里,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各式各样的慕斯小蛋糕。
望着眼前一团和气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时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内涵变得格外深入人心,而魔法世界也终究没能逃过金钱的腐蚀和诱惑,卡莉娜作为“大资本家”的代表人物,成功用实打实的金加隆让一帮本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睦相处的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了一起,毫无顾虑地享受着圣诞美食。我不禁开始怀疑,有一天她如果想要来到麻瓜世界,她甚至可以用钱让美国人和苏联人和平地坐在一起打麻将。
“我听过一个传说,你要不要听?”布莱克终于受不了卡莉娜对慕斯蛋糕的狂热,忍不住打断了她。
卡莉娜点点头。
“传说中每一块慕斯蛋糕都可以变成一个美少年,但是开启这个魔法需要你先付出一些代价,就是亲一亲你旁边的这位男士。”他面不改色地说完了这个扯淡的传说,然后指指自己。
卡莉娜显然不信他的瞎话:“有病治病,没病闭嘴。”
波特痛心疾首道:“噢大脚板,你好可怜,莉莉就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嘶!疼死了!卡莉娜你居然能踩到我的脚?”
卡莉娜白了他一眼:“我腿好长的,不像你,坐在高脚凳上,脚不踏实地的感觉不好受吧。”
波特:“……”
在卡莉娜专心于消灭各种小蛋糕和波特对伊万斯的甜言蜜语攻击之下,我和约翰森这对老夫老妻则是平淡地结束了这一顿圣诞晚餐。其间,伊万斯隐晦地表示这盘龙虾和她在其他餐馆吃到的味道几乎一样,卡莉娜则深表同意。
“他们只说这是澳洲龙虾,又没说是澳洲生长的龙虾,”她说,“在英国长大,然后用澳大利亚的水泡泡澡,也可以叫澳洲龙虾。不过我可不想花这么多钱买洗澡的龙虾,所以今晚你们都要给我快快乐乐的,才能不让我的钱白白花出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加大了声音,还把目光落在了所有人身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晚餐后,我们聚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我喝,我喝还不行嘛!”在被问了刁钻的问题后,我的另一个好朋友艾琳亚不禁红着脸端起了一杯颜色漂亮的酒。
卡莉娜很高兴:“很有眼光啊艾琳亚,这是莉莉调的拉莫斯金菲士。”
下一轮,转盘继续旋转,这一次银色的指针则指到了东道主卡莉娜。
“噢!重头戏来了!快抽牌!”约翰森大声起哄道,“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我们要揭晓——”
“登登——是大冒险,让我们来看看,噢梅林的,1cm不亲亲挑战,这个有点东西啊。”约翰森看到牌面上的内容,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
在他解释完这究竟是个什么挑战后,卡莉娜立马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餐巾里。她身旁的布莱克则在拼命忍住笑意。
卡莉娜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求助地望着伊万斯:“莉莉宝贝,我知道你最好了……”
伊万斯笑得合不拢嘴,坚决地朝她摇摇头。
她又来求助我:“宝贝米兰达……”
我坚定地说:“不,可,能。”
她又问索菲:“噢索菲宝贝……”
索菲则直接转移话题,假装头晕说:“哎呀,喝好多酒有点醉。”
卡莉娜:“……”
“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约翰森唱起了歌,“快点吧,要不然就喝酒。”
我是少数几个知道她酒量很差的人之一,所以我自然猜到了她最终还是眨着眼睛问了布莱克:“西里斯……”
“好啊。”甚至还没等她说完,布莱克就同意了下来。
其他掠夺者在一旁又吹口哨又起哄,伊万斯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乖乖闭嘴了。
卡莉娜拿起一块手指饼干,痛心疾首地说:“噢可爱的小饼干,你本该出现在美味的提拉米苏之中,而不是在这个让我差点晕过去的游戏里。”
我和约翰森拿着尺子站在他俩身后。
卡莉娜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甚至还闭上了眼睛,蝶翼般的睫毛垂下来。而布莱克则是坏笑着看着她,也不靠近她。
过了一会,卡莉娜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满地含糊着说:“你来不来?不来我就……”
布莱克突然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然后趁着她还没来得及再次闭上眼睛,直接侧着头咬断了那根手指饼干。
刹那间,四目相对,他们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蹭在一起,唇瓣仿佛也接触到了些许。
“量吧,八卦夫妇。”
布莱克说着,眼神却温柔得如一池温润的春水,他一直在盯着卡莉娜的眼睛,显然她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可作为旁观者的我却在一瞬间失了神。
仿佛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只有他们在凝望着彼此。
“噢还真是少于一厘米,牛哇牛哇。”约翰森惊讶地说。我转头去看卡莉娜,她继续用餐巾挡着脸,露出来的部分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我不禁失笑。
接下来的游戏继续进行,波特被迫叫了卢平一声“爹”,而加西亚这个魁地奇球队队长则当众表演了踢踏舞,约翰森弹我的脑壳两次,我也被迫和卡莉娜还有约翰森搭戏,模仿了一段《小时代》中的经典场景: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沙。
总之在欢声笑语中,布莱克不知道趴在卡莉娜耳边和她低语了什么,她立马就放下了那块一直挡在脸上的餐巾,甚至还亲昵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惊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悄悄问约翰森:“哎,你看他们,卡莉娜喝迷情剂了?”
约翰森摇头:“我觉得可能是西里斯把他偷家里的东西送给伯德教授的事情告诉卡莉娜了。”
我纳闷:“啊?”
约翰森小声道:“卡莉娜不是要重新调课吗,但那个伯德教授可不是善茬,为了不让她对卡莉娜大发雷霆,西里斯把他家里的一件妖精宝藏送给了伯德教授,就说自己研究不出来。噢,他还要义务擦一个月的教具室。”
他又看了一眼卡莉娜的方向,确保他们没有在盯着我们后继续说:“布莱克夫人很生气,但她不知道西里斯是为了卡莉娜才这样做的,她以为西里斯是热爱学习,嗨害嗨。”
一瞬间,我只觉得有些感慨。
我第一次在礼堂见到卡莉娜时,我承认自己下意识地有些嫉妒她,或许是因为她漂亮而高贵,或许是因为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在看到她被斯内普冷落的时候,我心里是在幸灾乐祸的。但当我看到她的行李被孤零零地放在她的寝室,而没有任何书信附赠时,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同情她,那种幸灾乐祸突然消失殆尽。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告诉我,她孤身一人来这里上学,还在拍卖会上被布莱克批判了一顿。或许是出于讨厌格兰芬多的同仇敌忾吧,我突然有点喜欢她了。
她美得有些惊为天人,但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的长相的话,那么一条毒蛇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在沉默不语的时候,她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总是泛着淡淡的寒光;在为我们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总是严厉而决绝,语气不容置喙。
我也一样。
我们的内心都丰富而细腻,待人接物都外冷内热。
可后来,她和莉莉·伊万斯交好,索菲不置可否,我却有点不理解。虽然我们家不歧视泥巴种,但我还是不能接受和他们一起玩耍。我想过疏远她,可我发现在一定程度上,我或许已经离不开她了,和她呆在一起总有回到家的感觉,因为她幽默风趣又强大理智,虽然和布莱克打架的理由都很幼稚,但这不能阻挠我和她交好。于是我试着和伊万斯缓和关系,慢慢地,我发现伊万斯是个智慧而善良的巫师,而不是愚蠢鲁莽的泥巴种。
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人来陪伴和疼爱卡莉娜,因为她似乎有些缺爱。索菲说她睡觉时总喜欢紧紧抱着玩偶,还把床移到了靠墙的位置,总是蜷缩在墙角躲在被窝里睡觉。
虽然我了解的波吉亚都是狠戾而冷酷,可我相信,就算她也是这样,她仍旧值得被爱。
因为她是卡莉娜·波吉亚。
你对她好,她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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