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苏宁也就是我，刚刚躺在床上，意识里我居然飘在一座无边无际空旷的黑城，一会儿又走在表情麻木的人群中，找不到别的事物。人和城兜兜转转变成牢不可破的牢笼。我用头撞着这个牢笼，撞进了黑暗。
黑暗里，程彩在身边，我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看着他和麻木人群接近的表情，我使劲的推开他，飘着的鬼不要挨近我。不不不，别离开我。眼角慢慢流出黑色的泪。
又试探的挨近了程彩的虚体，“你最近感觉到一些从未有过的心情了吗？”
程彩缓缓的笑了:“受苦的泪水吗？”
“不，是更多更好的人出现，他们比我们更完整一点，对完整，他们的心不会痛。”我慢慢说道。
程彩用手包裹住我的手，我却依然痛苦。我觉得周围都是黑暗包括自己，自己所做的事也只是制造更多的黑暗。
“放他们重新做鬼，行不行？”云兮问。看着眏心石中苏宁在床上反复撞墙。他心生不忍，觉得另一个选择可以让她快乐吧。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长出半颗人心，会记得做人的感受，除非挖去这半颗心，他们才能重新做鬼。”黎娘子无奈道。
“我做人也没有这么挣扎呀！“云兮说。
“因为你心有光明。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成人的执念，再难忍受无尽的黑暗了。”黎娘子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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