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人放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而后俯冲向下,直直冲向寒渡柯,慕知秋有些喜出望外,寒渡柯皱眉,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
蚰蜒身体巨大,很快吸引了许多人来。而此时寒渡柯正在和它打得难舍难分,众人议论纷纷。
“那是什么东西?”
“虫子吗?”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虫子?”
“寒少,快看,上面好像是寒少。”
“他怎么在上面?”
寒渡柯与蚰蜒束纠缠,虽然打在它身上每一处都很重却不致命。
君寻也飞了上去,寒渡柯又给了蚰蜒几下问。
“怎么样?实力如何,可以驯养了吗?”
君寻摇摇头。
“不行,还差点火候。”
“那怎么办?”
“先将它打下去,我想办法将其带回去研究研究。”
“好!”
寒渡柯不再与其纠缠,而是给了它重重一击,正中蚰蜒束背部,它自高空坠落,还砸死几个避之不及的仆人,那些人瞬间成了肉泥,众人纷纷围上去看戏。
慕知秋也凑了上去,她忍着泪水红着眼看着他却不敢叫出他的名字。这时被蚰蜒束救了的人醒了过来,他不知道从哪捡了把刀凑了上来,仔细打量了番蚰蜒束,表情复杂。
随后他背对着众人一刀刺在蚰蜒束心脏上,寒渡柯和君寻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那巨大的蚰蜒化为无数光点逐渐消失。
慕知秋紧紧咬了下牙,心情复杂。
众人也没当回事,这时寒渡柯又开始表演了。
“我们,我们的皇太子,他,他就这么被这个东西害死了。”
众人抬眼,虚眯了眼空中还未消散完的光点,全都沉默了。
“他说谎!”
慕知秋怒吼出声,但这没人在乎,她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女人。
“什么,冽儿,冽儿?”
老冬皇自人群中跑出,寒渡柯连忙上前一步。
“冬皇,节哀顺变!”
老冬皇一时间竟气到说不出话,他头昏眼花,一下子栽倒在地,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
众人又慌了,现在皇太子被害死了,冬皇又油尽灯枯,看来这……
“唉!”
“唉……”
众人纷纷哀莫感叹。
寒渡柯和君寻算计得刚刚好,这下是真没挡路人了。一阵风拂过,拿着刀的少年颤抖了几下,一本记事薄自袖中滑落。
风很大也很小,吹得笔记本翻了几页,有人认出,那是皇氏独有的记事簿,世代继承人独有。
“皇,皇家人……”
众人愕然,一老者上前捡记事簿,背对着众人的男人突然出手制止。
“怎么,连本皇子的东西也不认识了?”
少年缓缓转过头,所有人包括慕知秋都惊呆了,是冬冽。
“皇太子,他,他没死!”
众人大喜过望,这时皇权代理人过来将冬冽带走。
寒渡柯和君寻僵笑着,随后便回去了。
慕知秋往前走了两步,很是困惑,只能捡起地上的记事簿,翻了翻。
前面小半本写的全是。
“冬冽,我叫冬冽,不能忘!”
慕知秋往后翻了几页,突然画风突变,半本过后是一句全新的话。
“慕知秋,好朋友,要记得帮她解除婚约。”
慕知秋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随后她又翻了一页,上面写着。
“要记得夏宁!”
一阵风吹过,很大也很小,风将记事簿吹落掉在地上。慕知秋蹲下身去捡,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将记事簿一页页掀起。
后半本上面几乎全写着一句话。
“要记得夏宁!”
“要记得夏宁!”
“要记得……”
“要记得……夏宁,要记得………………夏宁!要永远记得夏宁,冬冽!”
慕知秋的手停在空中,任凭风吹起纸张,一页页划过手指,留下一行简单而又漆黑的字……
慕知秋抬了下眼,不经意间眼眶湿润。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掉在洁白的纸张上,晕染开那个大大的宁字。
慕知秋猛然起身,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该回家了。
她走在路上,意识逐渐模糊,只是感觉到行人来去匆匆。她眼皮子一沉,脑袋一昏,脚下一轻,算是彻底没了意识。
她于人群里兀自倒下,她倒下的瞬间,一滴鲜红的血直中脑门,随后逐渐消失,像是种在了她脑中与其骨血融为一体……
再次醒来,慕知秋床边围满了人。拾矜坐在床头,似是坐了许久,整个人昏昏欲睡。
床尾是竹己,竹己倒是没睡,只是双眼望向前方,半晌未眨一下,也不知在想些啥。
慕伯仁也是急得团团转,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却也未往慕知秋这边多看一眼。
他们各有心事,谁都没注意到慕知秋,最后还是一个小丫鬟发现慕知秋醒了,急忙大喊。
“小姐,小姐醒了。”
她这么一喊,成功吓到几人,拾矜本就在冲瞌睡,这一下差点栽倒在地。竹己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急忙围了上来,慕伯仁也赶紧凑到床边。
“知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拾矜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通红通红的,恐怕是伤心落泪又好几夜没合眼,眼睛还有些浮肿。
“母亲,我没事。”
慕知秋挤出抹笑容,努力迎合着,只是语气略显生疏。竹己赶忙凑了上来。
“知秋,你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可把我担心坏了。”
“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身体倍棒,说不定还能下床跟你打一架呢!”
“可别,你还是乖乖躺着吧!”
竹己同慕知秋闲聊,聊得也还算融洽,只是她眼里总会时不时蒙上层雾,让人总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慕伯仁背着手,颇有锐气的走了过来,轻咳了两声,待众人都看向他时才道。
“醒了就好,夫人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拾矜等慕知秋等了好久,就盼着她醒了能和自己说说话,如今又怎么肯走。
“我不累,我要陪女儿,你累了就自己回去吧!”
拾矜语气不大好,说话间似乎还翻了个白眼,气得慕伯仁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女人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如今连说也说不得了。
“你不累?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还不累?”
慕伯仁这话主要是说给慕知秋听的,其目的不就是想让她也帮忙劝劝。慕知秋立马心领神会。
“母亲,你这么久没睡了吗?那赶紧睡觉去吧,不然父亲该心疼了。”
慕知秋看着老父亲一天到晚被嫌弃的模样心里也急啊!这不,一逮到机会立马给他刷存在感。
“心疼?知秋,你莫不是被你父亲收买了,你看看他,从头到脚有半点会心疼人的样子吗?”
慕知秋还真就上下打量了番慕伯仁,他从头到尾穿着干净整洁,衣服上没有半点褶皱。
站在那妥妥一座金佛似的,浑身上下只散发出一种不染世俗威武不屈的气质。再想想他平日里骄傲得像只红冠公鸡,从不肯定低一下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头戴王冠,低头会掉呢!
这样一想,慕知秋发现自己这老爹貌似还真不会心疼人。她也无可奈何,只好声称自己没休息够,想再睡会儿才成功将人劝退。
待慕知秋假模假样的睡下,拾矜和慕伯仁起身离开。竹己也起身告退。
“知秋,你醒了就好,我这边还有点事,晚点再来看你。”
见竹己要走,慕知秋不淡定了,急忙起身。
“等等!”
竹己停下脚步,微笑回头,仅对视上一眼她就知道慕知秋想干嘛。
“别着急,他们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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