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寻看着慕知秋犹犹豫豫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他觉得慕知秋好强,所以疯狂想表现自己。认为她向来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做的不够好,从不会真的为了别人卑微自己。
谁知下一秒。
“我求你!”
君寻看着女人,不是慕知秋而是寒风演。他有些不耐烦道。
“演儿,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是多么潇洒任性,今日竟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求我?”
寒风演猛的抬头,正好对上君寻恨铁不成钢的眼。
君寻细细打量,还是从前的那双眼,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变的是它她的眼里多了几许坚毅、清明,没变的是她眼里仍有星河灿烂。
她瞧着君寻这般打量自己,不自然的微微抬头,突然问。
“所以,你这是吃醋了吗?”
谁都没想到一向任性、活泼、开朗的寒家小姐会问出这种话,只有寒风演自己明白,她必须得问清楚,不能再拿自己的青春去耗了。
然而更令人没想到的是,态度一向冷硬的君寻放下了身段,软了心道。
“如果我说是,你可以为了我在操心别人吗?”
君寻望着寒风演,眼神无奈、语气柔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显然连寒风演也没想到君寻会这样说,瞬间,她软了态度,燃起希望,使劲点头。
君寻也立马高兴起来,搂着寒风演,语气恢复冷硬问慕知秋。
“所以你到底救不救人?救的话就赶紧求我,不救就各回各屋吧!”
慕知秋眼神充满厌恶的一直看着君寻,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禽兽!
“你老看着我干嘛?到底救不救?”
慕知秋收回目光,脱口而出。
“求你,救救他!”
她面色如常,语气平稳,并未看出她内心有半点波澜。
“好!果然是你慕知秋,来人,将外面那人送去医馆。至于你慕知秋,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慕知秋翻了个白眼,不甚在意,刚准备走,想到什么赶紧回头劝到。
“君寻,我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说罢慕知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跟随丫鬟回了屋,果然还是那个君寻,连房间都是给她准备最差的。
虽啥也不缺,但屋子狭小拥挤,估计再来两个人屋子就要被填满了,但她不在意,自己又不是来这儿享受的,她得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半夜,夜深人静。慕知秋趁着大多数人都熟睡之际,她赶紧出门一顿探究。
慕知秋身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罩。她飞上屋檐,四处打探。诺大的君府,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防守。
慕知秋还是小心翼翼探查,她翻过一面墙,墙后又是另一处院落。院落里花草凋零,树木枯骨,院子正中间有一口井。
慕知秋往院中抛了块石头,确认没狗,也没危险,这才翻身进了院。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水井旁,井内是干涸的,里面深不见底、黑洞洞的,映照着月光也反射不出半点亮。
慕知秋蹲下,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应是一片枯草。安全起见,慕知秋还是伸手摸了摸,湿润润的,应当还是片活草,只是这地干涸得不像是会有多余的水分能养育这片草。
虽然有些奇怪,慕知秋也来不及多想。她走至门边,发现门上了锁,看来这屋应当是不住人的。
慕知秋若有所思,最后自窗户处翻进了屋。屋里黑漆漆的,慕知秋擦亮了火柴,火柴燃了一瞬,照亮了屋子中满地书籍,同时也让慕知秋看清此地没有烛台。
慕知秋还不太熟悉地形,又因未带烛火,不得不先作罢回屋去了。
路上,慕知秋经过一处屋檐时,因两边距离过宽而险些摔倒,现在人倒是没事了,就是滑下去了几片砖瓦。
声音很大,若这府上有防卫,那她一定会被发现。来不及多想,她火速收拾了下回屋去了。
一路上,她不停弄出声响,有时候声音还很大。她隐隐有些不安,觉得奇怪的是,她貌似又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声音大而急促,似乎是在追赶着她。
慕知秋不断加快步伐,就连路过早上那片奇怪的五时花也没有停歇,她很快到屋。根本没注意到一路上漆黑一片,除了那片五时花,它在夜里散发着橙白色的光,异常妖冶灼亮。
见慕知秋回了屋,一男子神色淡漠、嚣张,他身着黑袍立于慕知秋屋子旁,冷淡开口。
“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守己在这待着,怪不得今日白天,她那么积极想留下,果然没安好心。”
“主人,她想干嘛?进那间屋子干嘛?要转移里面的东西吗?”
君寻旁边是一个同他一样身裹黑袍的男人,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一字一顿,轻缓而又平淡。似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说着全天下最陌生的话。
“不用,都是些不打紧的书籍罢了!走吧!”
君寻一挥袖,消失在漫漫黑夜中。他的突然消失,惊起了缕缕清风,清风微拂,拂起男子脸上的面巾。
一张不算普通但浓眉大眼、五官精致的脸在风中凌乱了片刻,也消失了。
只可惜慕知秋未能看到此男子,若她看见,一定会惊奇的发现,他不就是诸回储,寒渡柯的表弟嘛?
回到屋的慕知秋很快睡去,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此时已日上三更,若是在慕家,早就有人将她揪醒了。如今到了这里,她之所以能睡这么久,当然是因为没人管她啊!
说不定哪天她一个不小心死了,恐怕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起床找吃的,她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于是她快速起床洗漱打扮,一切就系赶紧出门,填饱肚子先。
这才刚跨出脚,差点迎面撞上君寻。
君寻手里抬着碗面,脸色不怎么好,看到冒冒失失的慕知秋,他那脸更是拉的老长。
“真是大小姐做惯了,连吃饭也要人请吗?”
君寻出言讽刺,慕知秋皱皱眉,但她又能怎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对不起,昨晚睡的有些晚,今早起迟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慕知秋边说边去接君寻手里的面,她也不想再看了君寻的臭脸了,只想赶紧打发他走。君寻看着慕知秋赤手空拳来接自己盘子里的面,颜色骤变。亦或是出于人道主义,他一时惊慌,还担心了起来。
“小心,烫!”
烫字说到一半,慕知秋的手已经抬起了碗,她被烫得一时间丢了也不是抬着也不是,赶紧又放回盘子里。
君寻拉着脸,骂。
“真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女人,抬碗面都能被烫到,你说你还能做好啥?”
慕知秋本着一心只想打发人走的原则,也终是忍无可忍。
“谁知道你大老远抬过来的面,竟还会那么烫?还有我什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很闲吗,管这么多干嘛?”
君寻直接被吼懵逼了,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慕知秋一把抢过君寻手里的面,转身进屋了。
半晌,君寻又缓缓敲响了门,屋内扒拉了两口面的慕知秋赶紧去开门,当她看到外面的人是君寻时,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还有事?”
君寻难得的软了语气,绕有耐心道。
“中午有场宴会,你也来吧!”
慕知秋赶紧点头开门,她实在不想再同他多说半句。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半句两人可能就会干起来。
君寻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生气,反而满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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