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冬绵动了动自己早已麻木的双腿然后追上了君寻。
“君寻,你,你这是要干嘛?”
君寻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恐的脸,他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绵儿啊!回房吧!以后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冬绵愣住,这是君寻第一次同她说这样的话,她不敢相信,仍倔强的去拉君寻的衣角。
“君寻!”
冬绵一脸柔情望着君寻,君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随即一挥袖,也不管摔坐在地上的冬绵径直离去。
君寻将慕知秋抱回房间喂她喝了一碗汤药,而后将其放在床上,他关上灯透过月色望向她,她白皙的脸上多了抹红晕,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倒是恬静美好,他不禁感叹。
“唉!为何总与我作对呢?这样安安静静的躺我身边多好!”
第二天,太阳初升,一切如故!慕知秋动了动眼,脸也扭曲了一两下。随后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勉强睁开了眼。
一睁眼,君寻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印入眼帘。他高高站着,眉眼带笑,盯着慕知秋看了半晌。慕知秋尖叫出声。
“啊!你是谁,来我房间干嘛?”
慕知秋下意识的将这当成了自己家,君寻微笑着,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慕知秋头皮发麻。
“说话啊!你笑什么?”
君寻收敛了笑容,还一把将慕知秋揽入怀里,轻声说。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慕知秋大惊失色。
“你谁啊?干嘛抱我?”
君寻头疼,看来给她留了点主观意识还是不行。
“你忘了吗?我是你未婚夫啊!”
君寻随便编了个暧昧的关系,慕知秋皱起了眉。
“未婚夫,就是还没结婚嘛!没结婚你干嘛抱我?”
君寻不得不感叹,这慕知秋还真会抓重点,早知道直接说他们是夫妻好了。君寻还得继续编。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差一点点,也就是挑个日子就结婚了。”
“哦!那你为什么来我家,还在我房间?”
“这,其实……是我家!”
“你家?那我为什么在你家?”
“如果我说你是来抓小三的,你信吗?”
君寻想逗逗慕知秋,其实还是想看她吃醋。岂料慕知秋直接来了句。
“小三?我为什么要抓?我们还没结婚,你若是与别人情投意合,那我也不能强取豪夺啊!就只能含泪成全你们了。”
想看她吃醋算是泡汤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君寻忽然觉得这样不与他作对的慕知秋可爱多了。
君府外,医馆内,寒风演打着瞌睡坐在颜顾玉床边。颜顾玉伤的有些重,一直昏迷不醒,寒风演在这照顾了他好几天了。
这天,寒家人来了。
“掌柜的,你确定没见过我家小姐?”
“这,这的确是没见过啊!她可是寒家小姐,谁敢隐瞒不报啊?”
“知道就好,但我听府里人说在此见过我家小姐,这怎么说?”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医馆每天人来人往的,我哪看得过来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便不必多说,直接让我们进去搜人吧!”
带头的管家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涌入医馆。他们胡乱翻找,寒风演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更多人,只得自己现身了。
“王叔,不要翻了,我在这!”
“小姐!”
“王叔,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哼!还不是君兄写信与我说明你的情况,否则我还不知道你瞎胡闹,跑来这里干嘛?还这么多天不回家,让我和爹担心!”
寒渡柯不知从哪冒出来,严声训斥。
“哥,我就是不想回家,想一个人静静不行啊?现在还非得找这来。”
寒风演面露不悦,倒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心里有团气堵的慌。
“演儿,你是寒家小姐,那个君询瞎了眼瞧不上你,是他的损失。但你要记住,你寒风演除了君询还有哥和爹,我们岂能看你被欺负?他敢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
寒渡柯说风就是雨的,立马沉着脸一副要去找君寻拼命的样子,可把寒风演吓坏了。
“哥……哥!你别冲动。你这样像什么话,你之前还说我们是大家风范,岂能因一小点事情同别人斤斤计较,你现在这是怎么了?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
“演儿,这不一样。你的事,绝不妥协!”
“唉,这……”
寒风演竟无话可说。
“行了行了,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晚点再去找君寻麻烦。”
“哥!你妹我是谁啊?我爱得起,输得起,不就是不爱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寒风演,有哥疼有爹爱,根本不屑于君寻的那点蝇头小爱!”
“行行行!演儿现在说话是一套一套的,哥也说不过你,回家吧!爹想你了,可想可想了呢!”
“嗯!哥,你真好!”
“我好还用你说?”
“那我饿了,回去想吃……”
“走走走,保你吃个够,也别怕胖,我妹妹谁敢嫌弃?”
“对!……”
寒渡柯和寒风演聊着天走远了,这时医馆里的颜顾玉醒了,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医馆,自嘲笑笑。
“唉!你还期待什么呢?她堂堂寒家小姐,岂会照顾人这种粗活?她现在应该在君府,与心爱之人你侬我侬!”
“你醒了?”
这是医馆里走进另一个女人,她衣着简洁大方,一身淡黄带蓝的衣裙。虽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却是端得起小家碧玉的温婉。
她左右看了眼颜顾玉,笑着问道。颜顾玉礼貌微笑回答。
“对!这些天都是姑娘你照顾的我吗?”
“对啊!”
“哦!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碧迟,碧玉的碧,迟暮的迟!”
正午过后,以至深秋的天气不算很好。天阴沉着脸,一如君府里立于五时花前的慕知秋。
她脸上愁云密布,眉头也紧蹙不解,一袭青衣外加一件白斗篷,头发自中央梳起一个歪着的小揪揪,其余发束后披,头戴一支白玉簪。
她紧攥着手,震愣的盯着五时花,五时花一如既往的威武雄壮,花叶厚实有劲,错落有序。
“五时花吗?为何这几天我心里空荡荡的,特别是一看到它们,就总觉得我好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遗失在此。”
慕知秋自言自语,她这几天在君府总觉得怪怪的。君寻说她失忆了,她咋觉得自己这不是失了忆而是失了智呢?
“慕知秋!”
身后传来寒渡柯的声音,慕知秋缓缓回头,也不再认识他。
“公子是在叫我吗?”
寒渡柯一脸问号,他之前的确是做错了,不该将毒药推到她那边,可也不应该装作不认识啊!
寒渡柯正纳闷着,这时不远处传来寒风演的声音。
“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寒风演絮叨着走近,看到慕知秋也是惊讶。
“慕知秋!”
慕知秋挑眉,左右打量了番两人,实在想不起他们是谁。
“你们认识我?”
“?”
“?”
闻言,两人都懵逼了,这是又失忆了?
“寒兄!”
正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后面响起了君寻的声音。也顾不得慕知秋,两人回头,正对上君寻有些惊慌的脸。
“君兄,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寒渡柯一脸疑惑开口。
“没,没事!寒兄和演儿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经君寻这么一提醒,寒渡柯才想起他此行是为了给妹妹讨说法来的。
他立马严肃起来,眼神里也时时透露着危险。
“君询,你和演儿的事,也该给我个说法吧!”
“说法,什么说法?”
“君询,你之前和我妹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如今你把她赶……”
“哥,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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