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询,你疯了吗?我们还没有结婚。住手……赶快给我住手!”
瞬间,慕知秋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的挣扎在此时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在君寻要吻上去时,身后突然传来冬绵的声音。她有些恼怒问。
“君,君询!你们在干嘛?”
君寻起身去看冬绵,慕知秋趁机翻身而去,逃走了。
君寻没有去追,反而瞪向冬绵,冷冷道。
“你来干嘛?”
“我,我想邀请你一起去赏皇昏,花开了,可好看了,你一定想不到它是什么颜色的花。”
冬绵强忍着心酸,红着眼,含着笑同君寻尽量平淡的说着。
“黑色或红色的,质地不似花,似金叶子。黄昏又名伏毒,整株金色,花开为黑、红,也没什么稀奇的。”
君寻奇珍异宝见多了,对这些本来也不感兴趣,他一心只想……只想找慕知秋。
“君询,原来你早就见过了啊!可,可……”
“绵儿,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还有事。”
说罢,君寻头也不回的走了,冬绵愣在原地,悄悄落了泪,嘴里继续着她还没说完的话。
“可,可我想你陪陪我,咋就不可以呢?”
冬绵站着原地,哭了好久,没人安慰她,也没人关心她。她只能自己哭,累了就自己回去,然后当做啥样没发生。
慕知秋这边一逃离,就赶紧回屋拿东西。她感觉自己在这儿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记得君寻同她说过,她是端北城第二大家族之女,她要回慕家,虽然她不记得路,但能逃离这里就好。
“知秋,慕知秋!”
门外传来君寻的声音,慕知秋吓得一哆嗦,着急忙慌里,她立马开了后窗,自己则钻入床底。
与此同时,门被君寻一脚踹开。
“人呢?跑了?慕知秋,竟然还敢跑,看来只有你全属于我了,才会安分。”
君寻边说边走远了,又过了半天,慕知秋从床底钻出。她不禁在心底怒骂自己,真是哪根筋搭错了,还回来收什么东西?
经此一遭,她直接夺门而出,就赶紧往外跑。她按照自己的记忆一路往外,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跑得太急,让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尾随。
慕知秋几次回头,确认没人后加快了步伐,她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一抬头,前面就是五时花。
她心里一喜,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貌似记得,五时花就长在离门口约百米的距离。
她大喜过后,加快了脚步,跑至五时花旁,她已然看到了大门就在那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慕知秋,你要到哪里去?”
这话,算是给她从头至尾狠狠淋了盆冷水,身后,赫然是君寻的声音。
慕知秋想都没想,径直向大门狂奔而去,君寻也不急,冷笑一声,然后就十分突然的出现在慕知秋身后。而此时大门离她,仅一步之遥。
君寻也不是很生气,就重重的抱着她,力道很重很重,像是要将她揉入骨血。
“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要逃?”
说话间,君寻呼出了一口气,还带了些迷雾。顷刻间,慕知秋只觉得头脑发昏,整个人瘫软无力,最后干脆趴在君寻怀里不省人事。
“真是不听话,非得逼我用强的。”
君寻将人打横抱起,慕知秋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点也挣扎不起来。君寻抱着她往里走,路过五时花时,她的手往下垂着,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五时花的倒刺。
她凭着仅存的意识不顾疼痛,死命抓着五时花,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被无数根针刺穿,疼痛难忍。
直到鲜血渗出,她的脑袋逐渐清明,仿佛有一股熟悉的意识不断的涌入她脑海。最后她嘴角含笑,依旧瘫软的身体却在慢慢回缓,随即她眼神一狠,松了手。
任凭君寻抱着她一步一步走至屋里,他将她放回床上,轻轻低喃。
“你呀,还是不乖!竟然如此,就得遭些惩罚。”
君寻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坐下,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慕知秋,心里甚是满意。他屈身压下,轻轻抚起她额前碎发。
“慕知秋,你也一定想不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你知道吗?这些天,我的心全被你牢牢圈住了,也不知你究竟哪来的这么大魔力,让我一看到你、一靠近你就无法自拔,深陷其中。我想,一定是她吧!这么多年,唯有她一个对我有如此这般的吸引力。”
说罢,君寻伸手想扒她衣服,慕知秋面不改色,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开口。
“等等!”
君寻纳闷,但还是停下了手上动作,饶有兴趣问。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慕知秋感觉到手脚不再瘫软,想必身体也已经回缓过来。她直接暴起,君寻也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力量,整个人都被她掀翻在地。
君寻仍不生气,还笑眯眯道。
“你缓过来了?”
“对,我不但缓过来了,我还想问你,你口中的那个她又是谁?你又是如何确定我是她的,仅凭感觉吗?”
“那不然呢?除了凭感觉,还能凭什么呢?”
君寻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缓缓移至床前,才要靠近慕知秋,她连忙整理好衣服从床上坐起,眸光寒冷的盯着君寻。
“仅凭感觉?未免草率了些,倘若我不是她,你又该如何面对以后的那个真正的她?”
君寻不答反问。
“可你又如何确定你不是她呢?”
慕知秋冷笑一声,自床上下来穿好鞋袜,不紧不慢。
“我不能很确定我不是她,正如你也不是很确定我就是她一样。竟然不能百分百肯定,就存在一定的不确定因素,那就有一半的机率找错人。如果我是你,寻她那么多年,就不会因一时所需而行如此风险之事。若是以后发现睡错了人,那岂不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了吗?”
慕知秋有条不紊的,只不过阐述了个事实而已,君寻却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她这话,在理。
他寻她那么久,也是真的再冒不起半点风险。
“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慕知秋整理好有些许凌乱的衣容,笑着离开。君寻深深闭了下眼,然后叫住了她。
“慕知秋!”
闻言,她笑着回头问。
“还有事?”
“真的很期待十日后,那时我会亲自证明给你看,你一定要是她。”
“哦!”
慕知秋随意应了声,笑着夺门而出。刚出门,脸立马沉了下来,走远后又自顾自道。
“君寻,十日是吗?你等着,我定不会让你如愿!”
说罢,慕知秋头也不回的回屋了。回屋后,她立马叫人准备热水,然后又从上至下,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另一边房屋中,冬绵静坐在竹凳上,身体笔直、眼神冰冷。
“公,公主。慕知秋她自己回屋了。”
一丫鬟着急忙慌前来报告,冬绵这才次松了口气,微微闭了下眼。
“知道了,退下吧!”
丫鬟不敢多说,垂着头退下。冬绵瞧着丫鬟逐渐走远,这才起身将门关起,随后端着手走进卧房。
卧房里,层层纱幔固执的将房间团团围住,纱幔后隐约有个黑影在缓慢挣扎。
冬绵一点点掀开纱幔,悠哉悠哉的走了进去,纱幔后,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听到冬绵靠近也并未抬头,仍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时而轻微颤抖,以示抗拒。
“诸回储!”
冬绵叫了一声,男人并未搭理。冬绵也有些疑惑,她蹲下身,盯着诸回储寒淡无光的眼。
“你怎么回事?你与君寻究竟在干嘛?”
男人低头不语,双眼无神,就像是没听到冬绵说的话般。
“诸回储,你竟敢不搭理本公主,以前吃的亏都忘了吗?”
冬绵怒上心头,抽出随身携带的鞭子,试探性的打了下去,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冬绵失望的收起鞭子,紧锁眉头。
“唉!看来是真傻了,等改天带你回去找人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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