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冬绵终于跑到了韶皇渊门口,她站在大雨中,浑身都淋透了,还冲着里面喊。
“开门,开门啊!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本公主开门……”
也不知喊了多久,终于有一个护卫听到了声音赶紧爬上城墙问。
“何人来访?”
冬绵瞪大眼珠子,怒吼。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赶紧放本公主进去。”
男人恍然大悟,赶紧呼人来开门。
“是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快开门,快将门打开。”
冬绵站在雨里,缩了一下鼻子终于进去了,护卫们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公主殿下!”
冬绵顾不上他们,径直朝里跑,她一心只想找冬冽为她出气。
议事堂里,冬冽正在和一些心腹议论大事,冬绵也不管,直往里闯,这时一个管事的拦住了她。
“公主殿下,冬皇他们在里面议事,不见人的。”
“你让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冬绵恶狠狠瞪了眼大管事,大管事微愣,转念一想又觉得里面的人更不好得罪,只好劝谏道。
“公主切莫任性,冬皇他们是有大事相商,不得胡闹。”
“胡闹,我胡闹什么了?你看看我这样子,我讨个说法还不行吗?”
大管事这才注意到冬绵一身狼狈,他惊呆了,印象中的公主何曾如此狼狈过。
“哎呀!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待会儿该生病了。”
冬绵简直无语,这大管事还变着法劝退自己,而她又岂会轻易放弃。
“我不,今日不见皇兄一面我就不走了。”
“哎呀!公主,你怎么不听劝呢?冬皇他……”
冬冽在里面早就听到了动静,这么吵,吵得他们也无心议事了,只好各回各家。冬冽拉开门,沉着脸训斥。
“冬绵,不得无礼!”
听到声音,冬绵这才安静下来。前来议事的人一看这阵仗,哪敢多留赶紧开溜。待人都走后,冬冽脸色如故又不忍训斥。
“冬绵,你有什么话折腾这么久,赶紧说吧!”
冬冽言语里明显透着不耐烦,冬绵有些气恼但她忍住了。
“我……”
冬冽以及大管事全睁大眼睛盯着冬绵,好似在提醒她说错了话,冬绵无奈只得哭着改口。
“皇兄,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受了什么委屈。”
冬冽只好耐着性子扫了冬绵一眼,凝眉道。
“淋湿了吗?那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啊!来这里闹哪出?”
冬绵听到冬冽无关紧要的话,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皇兄,哥!你们别急着纠正我,我知道我们贵为皇族,许多事情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随意。可绵儿觉得那样很生分,我们难道就不能像平常兄妹那样好好聊个天吗?而皇兄你难道就不能像别的哥哥关心妹妹那样也关心关心我吗?”
冬冽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冬绵这是受了委屈想和他谈感情,可生于皇家,人人都该冷血,谁也不该去触及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屏退众人,包括大管事。
“好了,绵儿,你想说啥就说吧!说完早点回去休息。”
“皇兄,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了?我明明哭得这么伤心,还这么狼狈,一个正常的兄长不是应该无比关心的吗?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让我自己说?”
冬冽无奈,只好顺着她的话问。
“好吧!你怎么了?”
他语气平淡,态度冷硬,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是问的他极不情愿。
“皇兄,你就这么敷衍?”
冬冽耐心都快耗完了,脸色板硬。
“冬绵,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很忙的,没时间听你在这阴阳怪气的。”
冬绵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刷了一下又往下掉了。
“哥……皇兄!你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吗?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你不能像寒渡柯那样对妹妹无微不至呢?”
冬冽完全没把冬绵的话当回事,只当她是闹小孩脾气了,直到听到了寒渡柯的名字,他的脸色立马又冷了几分,极力压制着怒火道。
“你别跟我提他,更不要拿我和他做比较,你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要去忙了。”
冬冽态度、语气都冷到了极点,冬绵从未见他这样同自己说过话,内心还是有些害怕,赶紧抱着后一丝希望说道。
“皇兄,君询他欺负我。”
冬绵委委屈屈的,边说边哽咽着,声音也是颤抖的。
“哦!”
听完冬绵委屈至极的哭诉,冬冽哦了一声就要走,倒不是因为他真的不关心冬绵,只是他真的很有急事。
他乃一国之君,一天到晚可都是很忙的,能有空听冬绵哭诉完就已经不错了。
闻言,冬绵更委屈了,她死拽着冬冽,生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遍。
“皇兄,我被欺负了!”
“我知道了,晚点我会过去找他了解情况,绵儿你先放手,我还有事真的得走了。”
很明显,这理由说服不了冬绵,她瞪大双眼,竟有些不敢相信,怒吼出声。
“皇兄,我说我被欺负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不去给我讨个说法?”
“我知道,我晚点会去。”
“晚点是什么时候?君询那样欺负我,你都不帮我出口气,你是我亲哥吗?不行,你必须现在就去。”
冬绵慌慌张张拉着冬冽的衣领就想让他为自己出口气,冬冽实在耐心耗尽。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便一把甩开她的手。
“冬绵,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真的有事。晚上我会去找他说明白的。”
冬冽忙不迭失就要走,冬绵死拽着他,态度坚持。
“不行,你必须现在去。”
“你放手,再无理取闹就别怪我将你关起来。”
“什么,你还想关我?我……呜呜……这个公主怎么这么憋屈?呜……”
见她哭了起来,冬冽也没办法了,只好哄着。
“行行行,那你说要我怎么办?”
“杀了君询,或者收回他在端北的权利。”
冬冽瞪大眼,觉得冬绵这是疯了?
“这人怎么可以说杀就杀?还有这权利,又岂是我想收就收得了的?”
冬冽真的很无语,靖北上下谁不知道他这个冬皇也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他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再说了,提携君寻是寒家的意思,他这个空架子又能如何?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你是我哥,就要为我出气。”
冬冽越听越头大,所以便决定不再容忍她。
“你不要整天无事找事,赶紧回去。这事我自会解决。”
“不……”
“冬绵,你是一个公主,不是一个泼妇。不是想杀谁,想骂谁都可以随心所欲的。”
“什么?你竟然骂我是泼妇?”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呜呜……没人爱我了!为什么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在乎我?”
冬冽直接无语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人拍晕,让人给送回屋里去了,连湿衣服也没人给她换。
慕府里,众人齐聚一堂,竹己挨着慕知秋,慕知秋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番,才小声的问。
“竹己,你确定没事吗?那五时花?”
“嘘!别让我爹听到,还有你就放心吧!绝对没事。”
“好吧!没事就好。”
简单慰问完,慕知秋垂下了眸,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碗筷。她担心杭景深,那么深的崖,虽然知道他掉下去死了也会重生。但万一呢?万一他没死,反而受了严重的伤,这才令人担心。
“知秋,知秋!”
竹己在旁边叫了慕知秋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竹,竹己,怎么了?”
“我倒是没怎么,倒是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小沼呢?他在你家可还好?”
慕知秋突然想起小沼,竹己眼帘微微收敛,似是有什么心事,好半晌才道。
“他在我家好的很,你不必担心。”
“嗯!不行,待会儿吃完饭我同你回去一趟,还是得将他接回来,不然总给你添乱。”
竹己拉着慕知秋的手顿了几秒,连眸子也暗淡了几分,犹豫再三才应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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