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寒休尘如何在后面说教都无济于事。
“寒伯父不要生气,己儿肯定是没听到,我上去看看。”
寒休尘点了点头,慕枝秋直接开溜。她跑上去挽着竹己的胳膊,真心实意道。
“己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你走这么快干嘛?我都要跟不上了,你不要不开心嘛!己儿,己儿……”
竹己被烦透了,她只好停下脚步,平日里温柔的女孩,生起气来也是温柔的。她轻轻扒开慕枝秋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毫不留情道。
“这位小姐,我们貌似还没有这么熟。”
慕枝秋就这么被嫌弃了,心情不是很好,但她很快又凑了上去。
“不熟是吗?处着处着就熟了。”
“随便你!”
见说不动她,竹己干脆走了。慕枝秋跟在她后面吵吵闹闹。
很快,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慕知秋还是没能等到杭景深,而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她只好先进去独自应付了。
慕知秋呈交了拜帖,同第一次那样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坐下。而她身后好巧不巧就是颜顾玉,颜顾玉冷着脸盯了她好半晌,突然就笑了。
入座的差不多了,冬绵姗姗来迟。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般无理取闹,反而还向众人行了礼,道了个歉。
“各位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冬绵自顾自说着,也没人搭理她。她淡定自若的笑笑,反正都已经习惯了。随后她也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正好可以看见慕知秋。
同时,她也冲着慕知秋不怀好意的笑,让人不安。慕知秋礼貌性的也冲她笑了笑,随后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她。
最后入席的是君寻,他不知从何而来,整个人慌慌张张的,有些狼狈。他刚入门就注意到了门口的慕知秋,当即就脱口而出。
“慕知秋?”
慕知秋听到让自己厌恶的声音,但她表现的很自然,甚至连头也没有回。反倒是慕枝秋,她激动的站了起来,一看到是君寻,脸上带笑,问。
“怎么了?”
君寻凝眉。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位姑娘很像一位故友。”
边说着他边向慕知秋走了过去,慕知秋见躲不过去干脆回头,直视君寻。
“是吗?可我看这位公子面生得紧,想必定是没见过吧!”
一听她说话,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全盯着慕知秋,有人惶恐,有人害怕,当然也有少数人的激动。
就比如竹己,她直接暴起,看清人时,她一眼就确定她定是慕知秋。但她没有拆穿,只是远远的望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姑……娘这声音也像!”
君寻心中不知喜忧,就莫名有一种情愫,一点点侵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急,让他慌,让他害怕又让他欣喜若狂。
“哦!可我是第一次到这来,这里的人都觉得我像一个人。”
慕知秋编着瞎话,唬得她自己都信了。这时冬冽来了,他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却没几个人关注他。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慕知秋身上。
“可姑娘真的太像了,眉眼也像。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让我们仔细确认确认?”
“这个,我……”
慕知秋实在不知该如何往下编了,这时,冬冽开口了。
“大家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我会为大家一一解答,不必为难我的客人。”
冬冽趁着说话这功夫,已经来到慕知秋身旁。一看到慕知秋,他也惊呆了。之前只是听杭景深说帮他照顾一下夫人,确实没想到他这夫人同慕知秋也太像了。
“所以,她到底是谁?”
寒休尘可坐不住了,她若是真的回来了,那这么多年,他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她啊!就是我新任命的杭氏夫人。你怎么自己来了,你丈夫呢?”
冬冽强迫自己冷静开口,慕知秋喜笑颜开。
“你说他啊!他有点事,很快就会……”
“什么!冬冽,你竟敢邀请他们来赴宴?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未等慕知秋说完,寒休尘直接开口。
“这我怎敢?无非是只听了些重要的,这个我恐怕是忘了吧!”
冬冽打着马虎眼。
“冬冽,你不要装蒜。还有,你册封就算了,还找一个不知是否就是她的人来膈应谁呢?我不想弄得太难看,你是自己摘呢,还是我替你摘?”
寒休尘这架势,怕是不弄清楚不罢休了。如今事已至此,他不能出半点差池,所以必须得弄清楚。
慕知秋再如何淡定也没用了。面对疯子,她还真是束手无策呢!
“姑娘,还不动手,是在等我帮你摘吗?”
寒休尘步步紧逼。
“可是我才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水土不服,所以有些过敏。医生嘱咐我不能摘。”
寒休尘哪听她废话,见她不肯摘,赶紧三两步上前。
“你,你这是几个意思?”
慕知秋装腔作势的问他。
“哼!”
寒休尘步步紧逼。
“你们这是想干嘛?”
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还伴随着蓝光乍现。众人回头,惊掉了下巴。
“杭……杭景深!”
众人像是遭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
“你咋还没死?”
这些人不明所以,只有寒渡柯明白那日的场景,他人也没在,也没同任何人说过。所以众人大受震惊。
“杭景深,你没死,还来这干嘛?”
杭景深不紧不慢的走到慕知秋身边。
“听说,你们欺负我夫人?”
“你夫人?”
有人立马反应过来,这比遭雷劈还刺激。
“冬冽,我看你真是疯了。”
寒休尘怒斥,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堂堂冬皇和魔物联手,是这么弱的魔物。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管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冬冽第一次出言警告,这是他给杭景深的信任,同时也是他树立威信的第一步。
不明所以的寒休尘却是气笑了。
“冬冽,看来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不把我们寒家放眼里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是这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杭景深吗?”
杭景深突然就被内涵,他冷着脸,想着也是时候给寒休尘一点教训了。
“冬冽,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背靠着谁。”
寒休尘还在出言挑衅,冬冽站在原地,以自己的内力和寒休尘抗衡。而这些大家族,向来是以实力说话,不像他的皇位,是世系制。
所以他的能力不如寒休尘,他承认这一点,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被人踩在脚下,任人欺凌。
冬冽逐渐落了下风,看他吃力的样子,杭景深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冬冽身旁。只借助余威,寒休尘就被弹了出去。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杭景深,眼神逐渐空洞。他修习多年,最终还是敌不过他们吗?多年前是,如今还是。
他甚至感觉,他和他们,处于断层式的实力悬殊。
“冬皇,你可真是好样的!”
寒休尘退了一步,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寒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怎能任他胡来呢?冬冽,你今天必须废了杭景深,若你不动手,我亲自动手。”
慕伯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寒休尘突然就不想管了,但他不行。他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固执的守护着这个世界。
“随你便,你若能废了他,今日这整个靖北都交到你手上,你想咋咋地爱咋咋地。”
闻言,众人只觉得冬冽这是疯了吗?还有杭景深,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还真敢同慕伯仁打。下一秒,慕伯仁被弹出去好远,连站都站不稳。
众人又一次被惊呆了,一个两个的站在原地再不敢废话一句,杭景深却是不想放过他。
他直接追了过去掐着慕伯仁的脖子,他双眼幽蓝,像深不见底的海。里面噙着怒火,却表现得就像海面那般平静。
而只有杭景深自己明白,此刻他快失去了理智。他不止一次的在别人耳中听到夸赞慕伯仁的话。
说他那日是多么的威风凛凛而又大义凛然,完全没有被之前的父女情分所羁绊。还说他那是真帅,刺了慕知秋那个祸患一百多刀也毫不手软,还将她扔下万浮楼,真是刚毅又果敢的英雄。
杭景深静静听着,几次发飙,他差点动怒杀了那些烂嚼舌根的无知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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