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寻在花店待到傍晚想着傅君下班后找不到自己,便回去了。郭碎看了花店这么长时间,许池心里过意不去也让郭碎早早下班回去休息。晚上的时候莫许来花店接许池,陈臣先下车走进去看到墙上的画,一时间看呆了眼。
许池很少看见陈臣出神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心爱的人,“陈臣,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墙上的画?要不我问问人家,送你一副?”
“不用,不用。就是想起了曾经有个我认识的人,也会画画。”陈臣摆摆手。
“你跟那个人很熟吗?”
“大概算是很熟的吧。”陈臣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失落的叹了口气,然后说:“莫许打完电话就来了,你在等会儿,我先走了。”
许池收拾好花店,刚上车莫许就盯着她肩膀看。一连看了好几眼也不说话,等回到家莫许走在前面,许池刚关上门,莫许就把她压在门上从肩膀吻到脖颈。
从脖颈在吻到唇上,最后又回到肩膀上,密密的吻着,但是不留下痕迹,只是吸吮。许池怕痒,一个劲儿的躲。
“莫许,你别。”许池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
听到许池的声音莫许压得更紧了,然后抱住许池用手揉了揉他的肩膀,“穿成这样不冷吗,肩膀都是凉的。”
“不冷啊,你吃醋了?”许池故意歪头看着莫许,这次许池可不是故意的,顺手拿了一件就是露肩的。
“不吃醋。你可以穿你喜欢的衣服,做你喜欢的事情。”说完又在许池唇上亲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你要一直喜欢我。我会永远支持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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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臣回到家没开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满屋子里都是月光但是唯独照不到陈臣,这段时间跟着莫许忙前忙后,自己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都没见过那个人了。
本来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是时间冲淡的只有自己对这份感情的伪装,他的固执越来越明显,直到今天看到许池店里的画。他彻彻底底的明白有些东西,藏得越深越难忘,等到某个时刻它席卷而来,像潮水一样把你淹没的几乎窒息。
“那就去看一看她吧。”陈臣对自己说,“就见一面,看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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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寻眼睛恢复之后傅君搬回家住,但是两个人相处短短几天路子寻简直成了残废。路子寻有时候刚起床就迷迷糊糊的抱住许池,嘴里却是傅君的名字。
许池会一巴掌呼醒路子寻,让她滚去吃饭。
“你们两个结婚吧,路子寻。你算是没救了。”
“那怎么行,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这怎么也得一年啊。”路子寻嘴里鼓鼓囊囊,话都说不清。
“还凑一年,你要满减吗?商场打折啊。”
“许池你再不走,你今天的花就送不完了。”路子寻好心提醒,然后幸灾乐祸的指指表,许池拿上包飞奔出去。
花店并不像许池想象的那么轻松,每天也是忙碌的紧,有时候一束花要跨过半个城市才能送过去。
许池拿着一束黄玫瑰,敲响这家的门,“您好,您订的花送到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看起来不大,穿着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瘦瘦高高的,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她一开门首先闻到的就是屋里煲汤的香味,其次再是女人身上的淡淡的洗衣粉味。
但是许池看到女人的脸时,却大吃一惊。额头、鬓角、鼻梁、嘴边全都是青紫色。女人伸手接花,手上也是伤痕累累,胳膊上除了淤青还有做饭烫出来的不可修复的疤痕。
许池试探地问:“请问你需要帮助吗?我可以帮你报警。”声音明显压低,许池是害怕自己说的话被听到后,女人免不了又要受到一份毒打。
女人大方的笑起来,然后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你。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会报警的。”
然后女人打算关门,顿了一下眼眶红红的,眼里含着泪但是还是笑着说:“谢谢你,花很好看,你也很好看。记住,不要说出去啊。”
许池点点头,但是又不免担心,真的不用报警吗?许池下楼,回到了花店。
中午1点,许池觉得还是有必要报警,“你好,我要报警,xx小区,xx栋,xx号疑似有家暴事件。”
“好的,女士。”
其实中午12点半警局就接到报警,报警的是个女人,“你好,110吗?我要报警,我捅了我的丈夫,地址是……”
傅君和温语赶到的时候,门户大开,丈夫躺在地上腰部插着一把刀,妻子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没有丝毫的慌乱。饭桌上还有煲好的汤,桌椅有明显的移动痕迹应该是发生过矛盾。跟傅君一块到的还有救护车,医护人员把男人挪到担架上。
茶几上有一束黄玫瑰,被拆开了。花瓣散落的到处都是,大部分都落到了男人身上诡异的就像某种诅咒一样,还有的粘在女人的身上。
傅君走上前,对女人说:“请跟我们走一趟。”
“姓名。”温言和温语审讯她,傅君在另一间屋子里听他们说话。
“我叫张瑶,女,29岁,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叫李笑卿,我们结婚已经有3年了。”不等温言问她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这个叫张瑶的女人很是冷静,这在傅君所出过的警里更是少见,大部分的女人都是惊恐有的捅了人更是失声痛哭,身上全是血迹。
但是她不一样,她很冷静,脸上化着妆,眼神里只有疲惫。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大夏天她在外面又穿了一件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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