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辰眉心一皱。“怎么回事?”
那边的人声音瑟瑟发抖,“这……这件事说来话长。套房内浴室的玻璃门碎了,而那位小姐恰好……”
那人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是姝倪小姐打电话向我们求助的,我们已经派人上去看了……”
“知道了。”
席允辰挂断电话,拿起旁边的外套,就要向外走。
简嫣然不可置信,下了床就拦在他面前,“哎,你要走了?”
席允辰眉头皱紧,伸手拂开她。
简嫣然看着他离开。
气的冲他的背影怒骂,“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这种时候这种地步了你还要走?!”
席允辰泛着寒意的眸冷冷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暗含威亚薄怒。
简嫣然顿时害怕的噤了声。
-
席允辰走到那扇门前,顿住脚步。
这时候,楼下前台的人也赶过来了。
席允辰叩了叩门。
门内传来声音:“进来吧。”
工作人员用房卡开门。
席允辰进门后,朝门内看了眼。
浴室的那道玻璃门,彻底粉碎成一地碎片。
女孩子可怜巴巴窝在乳白色的沙发上,她的额角,胳膊肘和膝盖、小腿处伤口清晰可见,还在往下流着血。
甚至还能看见嵌入伤口的玻璃碎片。
伤口处青紫血红,血流不止,伤的不轻。
她的鼻头通红,应该刚才才哭过。
他蹙眉,走到她面前,扫了一眼她狼狈的姿态,挑眉轻笑:“你脑袋还真结实,把门都撞碎了。”
男人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和一脸欠揍的表情。
姝倪后牙咬紧:“怎么是你?”
席允辰:“怎么不能是我?”
“你来做什么?”
席允辰睨着她,“给你看伤。”
姝倪很硬气,“我不需要你。”
席允辰唇角轻笑了声,随后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开口道:“你们去给她收拾地上的玻璃。”
“好的,先生。”
席允辰走到姝倪旁边,看她的伤势,眉头皱紧,“真是蠢死了。本来长的就不好看,这下要是再破相,你还怎么嫁的出去?”
姝倪冷眼看着他。
席允辰接着说:“这个得去医院用专业工具取出玻璃碎片,然后再包扎,最后拍个片子,做个检查。”
姝倪:“这是我的事,你没必要……”
她想说他没必要浪费他的春宵一刻。
话到嘴边,却咽住。
席允辰挑眉,“我是你哥。”
“你不是。”
“啧。”席允辰叹息道,“叫了二十多年的席二哥哥,说翻脸就翻脸。”
“小讨厌鬼,平时白对你好了。”
姝倪没搭理他。
工作人员回头说道,“小姐,您还能走吗?要不……我直接给您叫一辆120?”
席允辰启唇,“我送她去,你们收拾好就出去吧。”
工作人员点头。
“好的。”
他们走后。
姝倪扶着沙发扶手,想站起身,可是膝盖太疼了,她拧紧眉头,白了脸,又重新跌坐在沙发。
席允辰轻笑。“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四脚爬着去?”
姝倪:“……”
大讨厌鬼嘴巴永远都这么欠。
她沉吟几秒。
随后默默的拿过手机,准备重新拨打前台电话,再将那些人叫过来。
席允辰忽然走到她面前,“行了,别挣扎了。”
他的大手穿插过她的膝盖,一只手拢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抱着她往外走。
姝倪抿紧唇,没再吭声。
他的胸膛微凉,还有点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冷杉味,那股气息笼罩着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
但却是她成年后,他第一次抱她。
姝倪的心跳,快了几拍。
席允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这丫头别说两岁,五岁,十岁,十五岁,都喜欢往他身上爬。
……要不怎么叫她小讨厌鬼呢?
跟个腿部挂件似的。
甩都甩不掉。
不过,前些年两家人因为些事,很少联络后,他就没怎么见过她。
再见面。
小讨厌鬼长大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哦,还有一个盛家那个丫头。
盛家那丫头要是来席家,姝倪,阿笙,她们三可以凑一桌斗地主。
席允辰一路下了电梯,穿过宾馆大厅,到达地下车库,将她轻放进驾驶座,关上门,随后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上了车。
引擎发动。
席允辰边开车,边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姝倪:“没事。”
她虽然这样说,但是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她的脸色也愈加变得苍白。
席允辰加快了车速。
十五分钟后,到达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急诊。
姝倪坐在凳子上,给医生查看病情。
席允辰就坐在旁边看着。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两点钟。
医院的急诊室内很安静。
女医生拿着镊子,一点点将手肘,膝盖和小腿上的玻璃碎片给取下来。
整个过程。
她疼到脸色煞白。
医生神色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怎么能让你女朋友全身上下被玻璃碴刺了这么多地方?”
“……”
空气中莫名流泻着一股无名的尴尬。
席允辰唇角笑开,“她是我妹妹。”
“妹妹?”医生‘哦’了声,“是妹妹就更加不称职了。”
姝倪小声为他辩解:“其实……是我洗完澡不小心撞到了浴室得玻璃门上的。”
医生不可思议的抬眼:“你们家浴室安装玻璃门?!”
姝倪愣了两秒,“……是啊。”
席允辰:“我妹妹从小脑子不好,刚用头把玻璃门撞碎了,脑子就更不好了。”
“脑子不好也不能在浴室装玻璃门!”医生义正言辞:“上回社会新闻看到没有?玻璃门爆裂后割到了大动静脉,人当场就没了,回去立刻把门换了!”
席允辰:“嗯。”
他寻思着回去怎么也得把宾馆经理给办了。
取完玻璃碎片。
随后上了双氧水,又拿着棉签擦上碘伏。
擦碘伏的时候太疼了。
酒精火辣辣的在血肉伤口上。
姝倪蹙眉,‘嘶’了一声,往后缩。
上碘伏的那种痛苦是撕裂的,像是把她整个人来回撕扯,痛苦到她攥紧了拳头。
席允辰看着她的表情,笑的不行,‘啧’了声,“娇气。”
顿了顿。
他站起身,走到医生旁边,“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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