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獾獾亲一口)
(只有弟弟没亲过了)
98
我在做梦。
这次是第三人称的视角,我看着“我”在寝室里,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坐在床边,一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挠挠头或摸摸下巴,做出思考状;有时又会拿出魔杖虚空挥舞,脸上是机械且刻意的惊喜与恍然大悟。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我”一直在重复这几个动作,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幅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完全就是代码编写好的,在机械地照着指令动作。
但是我能看出,“我”眼中隐约透露出的厌烦和疲倦。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一个温柔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笑意,“抓到你了。”
尾音愉悦地上扬起。
是帕里斯。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断机械地重复着固定的几个动作和表情,观看了一会儿,眼底显出嘲弄般的怜悯:“这样受制于人,你也会累的,不是吗?你又不是那个想独占你的……心理阴暗的小鬼,为了达到目的宁可给上面当傀儡。”
“我”的动作凝滞了半分,又恢复原来的动作轨迹。
只有那双翠蓝的眼睛,微微地抬起,显示出程序设定中没有的情绪。
明明是冰冻深湖一般幽微的眼睛,眼底的不甘心却如野火一般燃烧着。
帕里斯轻笑一声,弯腰凑到“我”眼前,伸手捻起“我”的一绺头发,放在唇边,似要亲吻“我”的发梢。
“看来你比我想的要有意思一些。”他蜜金色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愉悦,如同玩弄猎物却不给个痛快的猎手,“反正我也无聊,不如让事情更有意思一些。”
他单手捧起“我”的脸,居高临下地吻了“我”。
我眼睁睁看着他柔软绯色的嘴唇如盖章一样盖在“我”嘴上,而他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种让我极度不爽的施舍感。
“我”抬起手,“啪”地打掉他的手,冷冷地瞪着他,压抑着怒火:“你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他耸耸肩,毫不在意:“我只是帮你提前了。否则要仅凭你一个人挣脱控制,要到什么时候?——你刚才甚至都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现在你自由了,亲爱的。”
“我”冷笑一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把他贯在墙上,用魔杖尖抵住他的喉结:“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现在又成了什么?他们再也不可能放过我了。”
帕里斯被“我”抓住了命门,却毫不慌张,不慌不忙地举起双手,一脸的柔弱无辜:“那你为什么要任人宰割呢?”他凑在我耳边低声细语,满是蛊惑性,“你大可以离开这里——反正现在的你已经被我感染了,就算不叛逃他们也会来销毁你——而且,你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里,不是吗?”
“我”和他对视许久,怒极反笑,张口就狠狠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他反手扣住“我”的后颈,手指指腹在我的动脉处摩挲:“乖孩子,我会帮你的……”
……
我醒了。
此时还是半夜,夜色极深。寝室里,秋张和另外两个室友正在各自的床上,睡得很熟,我只能听到她们安静平缓的呼吸声。
我走到窗户旁边,感受了一下霍格沃茨高空的寒冷空气,清醒了一下脑子。
自从偏差值到达60之后,我就开始做奇怪的梦了。刚开始是查德,后来是弟弟、埃德蒙,现在又是帕里斯。
直到现在,这几个梦的剧情已经能连贯起来了:
我和弟弟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密切,无论是哪方面。而且他对我绝对有能进阿兹卡班的想法。姐弟关系存疑,他管我叫姐姐,我不承认他是弟弟。我对于被控制的生活感到厌烦,弟弟却满足于这种生活,以达到占有我的目的。
转折点是帕里斯。不管他是出于找乐子的心理还是其他目的,他察觉到了我的反叛心理并且给我落实了,以至于我之后大概不得不“叛逃”。这里有一个疑点,他“感染”了我什么,才让我必须被“销毁”。
之后应该我叛逃后的事情,先是查德被派来试图将我带回或者销毁,但是因为馋我身子,迅速投敌。查德投敌后,埃德蒙也被紧接着派来杀我,他和查德不一样,他没有“带回”我的选择,只接受了“销毁”指令。很显然的是,埃德蒙的战斗力比查德要高,以至于我和查德不得不用了点手段。结果埃德蒙也开始不对劲,加入了我们。
究竟什么梦能把剧情连起来?这仅仅是我的想象,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个剧情和之前弟弟的自我叙述几乎完全吻合了。
偏差值到达60之后,我不仅开始做这些梦,也逐渐忘记我在现实世界的事情,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如果梦是真实发生的,那么接下来呢?在查德和埃德蒙来“销毁”我并且接连被策反后,又该是谁来处理我们三个?帕里斯之后会再发挥什么作用?弟弟又会有什么反应?另外,给查德和埃德蒙指令的人是谁?在背后操纵我和弟弟的又是谁?
而且,系统的态度也很奇怪,在我们最初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可了劲地给我们增加偏差值;在给了查德黑魔标记使用权后,想方设法地压偏差值。尤其是三年级结束后的那个暑假起,更是几乎一动不动。
救命,我开始感到头秃,也可能是英国风水不好把秃头病毒传染给了我。
……等等,病毒?
99
巴蒂·克劳奇还是死了。
原先在黑湖那一场比赛后,我有意让查德去吸引了假穆迪的注意力,分散这对塑料父子,以免巴蒂·克劳奇发现了什么端倪然后去送人头。
但是似乎没什么作用。
现在我也想不好究竟是不是应该继续增加偏差值。上一次偏差值一口气加了十分,我的记忆并没有消退,但是再回想自己在现实世界的经历时,我的大脑清晰告诉我这些都是虚假的。
如果继续积累偏差值,我也不能确定还会发生什么了。系统那里一点端倪也没有,任凭我怎么说都不出来。而弟弟说的融合值似乎又和现在的状况不太相符。
我抱着头,日渐萎靡,仿佛身体被掏空。
帕里斯坐在我身边,感受到我内心的焦灼,他轻叹一口气,扶着我的脑袋,让我靠到他肩上,轻轻地给我顺毛。
“有什么担心的,为什么不能和我们说呢?”他转过头,把下巴抵在我额头上,气息吹动了我额前的碎发,痒得厉害。
我抱住他的胳膊,埋头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疲倦地叹口气。
“我好累。”我说,“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我们来这个世界是因为什么,系统有什么打算,继续积累偏差值又会发生什么。”
帕里斯没有立刻接我的话,而是继续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逐渐抚平我的不安。
我开始感到困倦,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无论我们是否想积累偏差值,都不得不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做下去。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允许我们停下了,食死徒基本已经知道了伏地魔儿子的存在,小巴蒂克劳奇也把查德和伏地魔联系了起来,邓布利多也知道了古娜拉黑暗之神和第三代黑魔王,并且开始关注埃德蒙这个第三代救世主候选人。如果我们不继续走下去,他们两个应该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睫毛轻微地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有泪意从酸涩的眼底涌了上来,从紧闭的眼中一滴一滴渗出来,蓄在睫毛上。
帕里斯慢慢擦掉我的眼泪,抱紧了我:“乖孩子,没事了,没事了,我会帮你的。”
等等,他说了什么?
我顾不上掉眼泪了,猛的一惊,抬起头来看他。
帕里斯不明所以,脸上写满了柔弱无辜,一双蜜金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闷声闷气:“没什么,只是想到,这个时候小哈可能已经去找邓布利多了,然后得知是小巴蒂克劳奇打算复活伏地魔。”
然后在返回的路上碰到了卡卡洛夫和斯教。
欸等等,我是不是应该带埃德蒙去刷刷脸,让这个第三代救世主候选人去留个印象?
只一个眼神,帕里斯就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微颔首:“你去看看吧。”
于是我去了,还叫上了埃德蒙。
还没到校长办公室,我们就看见小哈从那里走出来。
“哈利。”我迎上去,“听说你发现了克劳奇先生的……你没事吧?”
小哈摇摇头:“我没事,克劳狄娅,谢谢关心。”
我抬眼瞥一眼紧闭的校长办公室的门,又迅速收回视线:“我们走吧。”
埃德蒙不明所以,挠挠头,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们要干什么?”
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羞涩。他的手在底下轻轻捧了捧我的手,然后悄摸勾住了我的手指。
现在是谈恋爱的时候吗?救命啊!
我瞪他一眼,把手揣回兜里,转向小哈:“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回去吧。”
小哈点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门,我如愿听见了卡卡洛夫惊慌失措的大喊:“他一定回来了!你没感受到吗?他在召唤我们!”
门被猛的从里面推开,卡卡洛夫冲出门就跑,斯内普教授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三个。
“看看我们的勇士破特先生,还有克莱因先生。”斯教一字一顿地开始阴阳怪气,“泡头咒,还有鳃囊草,不错的主意。鳃囊草可不是什么花园里随便就能捡到的东西,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从我的私人储藏室偷了什么……”
小哈不忿道:“教授,我们没偷。”
“别·对·我·撒·谎。”一句短短的话,斯教念得压迫感十足,“鳃囊草就算了,可非洲蛇皮……等着吧,我会查出原因的。”
斯教阴沉沉的目光投向埃德蒙:“至于你,克莱因,跟我过来。”一把揪过埃德蒙就要往校长办公室走。
“欸——”我伸出尔康手。
斯教嘴角不悦地抽了一下:“有什么指教吗?温特小姐。”
我哆嗦了一下,往小哈身后躲躲,揪住小哈的衣袖来寻找安全感:“教授,埃德蒙做错了什么吗?”
斯教冷笑:“我想,这和你无关,温特小姐。”
斯教面前,我怂了,不敢玩“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啊”的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寡了三十多年的大魔法师像王母一样用簪画下一道银河,隔开我们两个有情人。
埃德蒙不舍地频频回头看我,被不耐烦的斯教拽着走,像只不愿意回家的倔强柴犬。
我和小哈继续走着,忽然发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埃德蒙没按我的吩咐去向斯教要过鳃囊草。
我叫埃德蒙去,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又有三强争霸赛这个借口,斯教肯定会给他。但是现在看斯教的态度,埃德蒙没向他要鳃囊草,小哈得到的鳃囊草是纳威或者多比拿来的。
可是怎么会呢?蛇蛇那么听我的话。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哈:“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说你偷了鳃囊草?”
小哈并没有怀疑什么,老老实实回答了:“是纳威告诉我可以用鳃囊草,多比给我的。”
我装作惊讶:“我让埃德蒙去给你鳃囊草,顺便给你金蛋的线索,他没来找你吗?”
小哈眨眨碧绿的眼睛,也疑惑道:“没有啊,线索是塞德里克告诉我的,他说是你弟弟要他帮忙转告的。”
!!!
我弟弟?
可我弟弟和塞德里克根本不熟,他怎么会去找塞德里克?虽然塞德里克这样的好人在收到弟弟的委托后,一定就会帮他去办就是了。而且蛇蛇对弟弟意见很大,也不可能是他让弟弟帮忙转达的。
为什么非得是塞德里克?为什么又和原著一样了?这次还是和小哈直接关联的。
我深吸一口气。
小哈担心地看着我:“克劳狄娅你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
我勉强笑笑:“没什么,没事,你别担心。”
我记得,电影里,假穆迪因为用钻心咒吓了纳威,所以课后找他喝茶谈心,顺便给了那本含有鳃囊草内容的书。
这次假穆迪的课被查德和埃德蒙打乱了,自然也没有课后找纳威。
那么,那本含有鳃囊草内容的书,又是谁给他的?
我和小哈匆匆分别后,就去找了纳威,他和金妮在一起看书。
金妮说:“那本书我给他的,草药课我们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我和塞缪尔搭档了几次,他给我推荐了这本书。”
我笑着和他们道了谢,一转身,脸色就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去。
又是我弟弟。
……可他不是说,他没看过原著吗?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100
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我面色如常地和弟弟聊天:“你等下和秋张还有塞德里克坐一起,把我们的行踪瞒过去,知道吗?”
弟弟嘴唇动的幅度很小,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你还是要继续你们原先的计划。”
为了安慰他,我试图讲个笑话:“就是不知道老伏现在怎么样了,可能现在他想和我们同归于尽了。”
弟弟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奇怪地看我一眼:“他被你们用三个厉火烧了,能好才怪。”然后又紧紧地抿上嘴。
我摸摸他的头,抱住他,顺着他的脊背拍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照现在的形势看,我们不得不做。”
弟弟被我抱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轻轻颤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尾音也在颤:“……好。”
我撒开手,抽身想走,就看见他站在原地,眼神幽幽地看着我。
我没再管他,领着查德和帕里斯,到了无人的地方用门钥匙去了小汉戈顿墓地。
我们三个砸了瓶隐形药水,准备好白鲜,我开始往外掏嗅嗅和小蜘蛛。
“快杀。”我拽拽帕里斯,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嗅嗅丢给他,“叠满四层阿瓦达,等下伏地魔和小哈对刚的时候你杀了伏地魔。”
然后止住要撸袖子的查德:“你就别叠了,等下是埃德蒙上。”
查德乖乖点点头。
我们等了很久,等到虫尾巴带着老伏过来,还拿了口烧开的大锅。
老伏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厉火把他给烤得外焦里嫩。现在他只剩下哈利波特一个魂器了,能好才有鬼。
帕里斯召唤了只小精灵,给它来了瓶隐形药水,然后把一瓶无色的东西交给小精灵,指指那口锅。
小精灵很懂事地把那瓶东西倒进了锅里。
我不敢出声,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写:“那是什么?”
他在我的手心里写:“辣椒素。”
草,狠还是你狠。
过了一会儿,小哈和埃德蒙抓着奖杯一起被传送了进来。
虫尾巴迅速给埃德蒙来了道啃大瓜,早有准备的埃德蒙虽然用盔甲护身挡住了阿瓦达,但还是演技浮夸地惨叫一声,趴倒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小哈脸色瞬间白了,大喊了一声“不”,可马上就被锁了起来,看伏地魔现场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
伏地魔复活了,他优雅地从锅里站起身,盘了盘自己光秃的脑门,摸摸自己扁平鼻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刚想来点什么帅气的开场白,伏地魔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浑身刺挠,辣得不行。
“虫尾巴!你这个废物!你干了什么?”愤怒的伏地魔想杀虫尾巴,但是又想起自己还得召唤食死徒,于是用魔杖开始猛戳虫尾巴。
戳了一会儿,伏地魔尴尬地发现,没反应。
他不信邪,又戳了几下。
还是没反应。
与此同时,因为浑身刺挠,他开始忍不住想抓自己。
要不是气氛不太对,小哈都想笑了。
查德披着黑斗篷走了出来:“父亲。”
此时他阴沉着一张脸,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
伏地魔看着这个和他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再看看他的黑发红眼,满意地笑起来:“我的儿子。”
查德嫌弃地哆嗦了一下,没吭声,安安静静地召唤来了食死徒。
伏地魔发现自己的黑魔标记掌控权竟然到了查德身上,有些恼火。但鉴于他还想把这个“儿子”做成新魂器,还是假装慈爱地拍拍查德的肩膀:“好孩子。”
小哈看见查德竟然是伏地魔的儿子,悲愤地吼出声:“不!”
见食死徒来了,伏地魔照例逼逼赖赖了一番,顺便介绍了一下他的儿子查德,然后把小哈放下来想和他决斗。
被迫和伏地魔电焊对轰的小哈很懵,非常吃力地抵抗着。
就在小哈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趴在地上装死的埃德蒙悄摸动了一下魔杖:“阿瓦达索命。”
还没叠过的阿瓦达精准无误地命中了小哈头上的伤疤。
我看着小哈头上那个伤疤上,多出来的生命值为300的血条一下子清零,小哈自己本人的血条在下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停止了下降。
我迅速丢了瓶白鲜过去。
埃德蒙重新趴了下去,继续装死。
“世界线偏差值+5,当前偏差值81,请再接再厉。”
与此同时,帕里斯也动了,叠满四层的阿瓦达命中了伏地魔。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伏地魔当场火化成灰,血条清零。
“世界线偏差值+10,当前偏差值91,请再接再厉。”
在食死徒眼中,则是伏地魔硬要和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哈利对刚,结果阴沟翻车,阿瓦达反弹在了自己身上,两人双双毙命。
食死徒:……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要干什么?
伏地魔,就这么没了?
查德瞬间演技爆发,悲愤交加,痛哭出声:“不!父亲!我才刚刚与你相认!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呜呜呜呜……”
他的嚎啕大哭在寂静的坟地里显得有些突兀又尴尬,但还是有食死徒被感染到了,抽泣出声:“呜呜呜……麦劳德……”
正准备悄摸溜的卢修斯:mdzz。
查德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坚强道:“虽然父亲死了,但是身为父亲的儿子,我一定会把他的志向继续发扬光大的!”
食死徒们纷纷感动到向他誓忠:“是的!劳德!”
查德高喊:“以后这里就是我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天下了!”
食死徒:“是的!劳德!”
卢修斯:这群傻逼还有完没完,他以前是怎么忍受这帮同事的?
正在装死的埃德蒙忽然爬起身,振臂一呼,高喊:“你做梦!”
查德眼神一凛:“是你!我的宿敌!”
救命,他的台词真的太中二太羞耻了。
两个人假模假样地对打了一番,埃德蒙趁查德疏忽之际捞起小哈,抓着门钥匙奖杯就跑。
查德恨恨捶地:“可恶!让他给跑了!我心情不好,你们快滚!”
食死徒们尴尬地看看彼此,一哄而散。
确认已经没人了的查德向我们走来,就看见我和帕里斯笑到抽筋。
查德:“过分了嗷!我演技不是挺好吗?”
我笑到颤抖,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对对。”
我们三个也用了个门钥匙溜回了霍格沃茨,一回去就看见埃德蒙捞着昏迷中的小哈,朝校长大喊:“伏地魔复活了!但是……”
然后大喘气一口,又厥过去了。
邓校:你倒是说完啊崽种!
一片混乱之中,我问秋张:“我弟弟呢?”
秋张茫然道:“他刚才好像脸色不大好,我让塞德里克带他走了。”
那倒也是,他一直害怕偏差值再增长,脸色差也是应该的。
帕里斯看着被抬走的埃德蒙和小哈,轻声问我:“要是原剧情的话,现在真正死了的应该是谁?”
我说:“塞德里克。”
……
等等。
一瞬间,所有线索在我脑海里全部串联在了一起。从一开始,系统增加偏差值时陡然转变的吝啬态度,到忽然出现的弟弟以及弟弟来之后所有的怪事,再到我的记忆和梦境,以及弟弟对偏差值增长的担心和暗中阻止偏差值累积的动作。
最后定格在我走之前,他幽幽的眼神和颤抖的声音上。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用了三个厉火去处理魂器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塞德里克!
我猛然惊觉,立刻抓紧了秋张,厉声问她:“他们往哪儿走了?”
秋张被我吓了一跳,指给我方向:“往那儿——你怎么了?”
我没空搭理她,迅速就往秋张指的方向跑。
拜托了,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拜托了。
我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查德看不过去把我抗到肩上,带着我跑。
我揪着他的衣服,忍不住要哭出声:“快点,查德,快点,一定要赶上。”
查德没问为什么,只低声答道:“好。”
赶上了,我看见他们就在前面。
弟弟的魔杖尖发出了一道绿光,对准了塞德里克。
我来不及反应,迅速掏出一只嗅嗅挡在塞德里克身前。
那道绿光打在了嗅嗅身上,嗅嗅瞬间退场。
是阿瓦达索命。
他想杀了塞德里克,让他按照原著的路线去死。
我隐约可以听见系统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偏差值-5”,但是系统什么声音都没发,只隐隐叹了口气。
弟弟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我:“……姐姐。”
“除你武器!速速禁锢!”
我打飞了弟弟的魔杖,禁锢了他,转头对塞德里克:“你快走吧,塞德里克,秋张在等你。”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的塞德里克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向外跑去。
我看见他的背影逐渐跑向光亮之处,心中陡然松懈了下去。
“现在该轮到我们了。”我扼住弟弟的喉咙,用魔杖尖抵在他的眉心,“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弟弟沉默地看着我许久,视线抬起,投向我身后的帕里斯。
他们视线在半空交错了一会儿,帕里斯轻声冷笑。
弟弟又把视线转回到我身上,沉沉地凝视着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扼住他喉咙的手指逐渐收紧:“来算笔账吧,塞缪尔·温特。或者应该叫你——”
“——系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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