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小姑娘的身体柔软而坚韧,saber沉默片刻,然后将轻轻的将小姑娘从怀里推出。
“master,这就是圣杯战争。”
“嗯。”
敏锐如saber已经察觉到了云图的恐惧与不安。
生活在和平年代,从小被极好的保护着的小姑娘或许从小到大就连骨折都未见过,又怎么看到过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即使心里明白圣杯战争的意义,但总没有双目见到的现实冲击大。
“我明白的。”
saber握住小姑娘揉眼睛的手,持起贴在唇旁,吻住一片湿润。
“saber!”
将欲要抽回的手贴在脸颊旁,saber以翠玉般的眼清澈的注视着她。
“master,再也没有比你不安的视线更能让我感受到疼痛的事物了。”
中……中央空调!
云图屈起手指,狠狠捏了把saber的脸,在他惊讶的松手时,迅速收回手背于身后。
“哼。”
“下手真重啊,”收起怔住的表情,露出一抹温柔的笑,saber站起身:“回去吧,master。”
云图点了点头,看到对方递来的手便自然的握住:“明明战斗的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累了,确实要休息一下,saber也是。”
“明明捏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累。”
一边说笑,一边留意着四周,小心的避开监视回到落脚点。
换了舒适的衣物后,二人对坐在餐桌旁。
“刚才master已经帮助我重塑了灵基,虽然各方面能力都提升了很多,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我的剑也暴露了出来。”
“saber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可能已经被其他人发现了?”
“是的。”
明明只是看到剑,到底是怎么推测出了的。
云图只纳闷了一小会儿,脑子就被现状给占据了,berserker虽然已经出局,但rider与lancer至今未露面,还有caster……怎么看都对他们非常不利,要是今天一口气将两个servant都解决就好了。
云图没有责怪sabe意思,她甚至觉得再也没有能比saber更能令她满意的servant了。
“没关系,未必就不是好事,将圣剑真正姿态露出来的saber不是更加厉害吗。”
“那是因为身后有想保护的人啊,master,守护才能发挥我真正的实力。”
说这句话时,saber翠绿的眼柔软的不可思议。
云图被他瞧着,从指尖开始酥麻了半个身子,好像脑子都变的不怎么好使了。
“那就请为了保护我而变强吧。”
看,如果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这种谈恋爱顺便打打架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拍拍自己脸,云图在saber疑惑的眼神中坐正身子。
“言归正传,”assassin还活着终究令人不舒服,无论是他今天的突袭也好,还是将无辜的人扯进这场斗争也好,都令云图想要将他定为第一目标,“saber现在就好好休息一下,既然已经有第一名servant出局,其他的人也肯定忍不住要活动起来,之后怕悠闲的时间就少了。”
而且,之前所说的,感觉到有点疲倦也并不是托词,云图揉了揉眼,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这像是体力一下被抽尽了的空虚感,大概便是魔力使用过度了的意思吧。
“master,”声音又放轻了些,saber将手放在她的头顶,向着自己的方向轻揉,“您将来一定是位了不起的魔术师……或许会成为魔法使也说不定,即使现在还很稚嫩,但我会在还能帮助您的时候牵着您前行。”
越来越低的声音就像是耳语,云图侧头看着他。
清澈纯粹的眼神和他记忆中魔法使那双紫色的眼完全不同,那双眼深邃、神秘充满诱/惑,可saber却在此刻觉得这个似乎没有他便会轻易死去的小姑娘能追上那位魔法使的脚步。
以这般脆弱的身躯,以人类纤细的魔术回路,硬生生的重铸了他的灵基。
这是多么胡来的,了不起的奇迹啊。
透过窗帘的阳光渐渐变换了位置。
被渐渐深沉的霞光渲染成橙色的空间内,木质的家具被漂上了沉闷的岁月感。
瓷质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电视内正在播放着紧急插播的新闻,肮脏的弄堂中一具喉咙被撕裂的女尸被打上马萨克后被公布在新闻中。
“恩?看起来assassin伤的很严重。”
‘少女’坐在桌子上,用符合她可爱外貌的声音愉快的说着,翘起的唇角隐隐露出一对虎牙,垂下的腿自由的摇晃着。
“master不做些什么吗?好无聊啊。”
“稍微忍耐一下吧,rider。”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转头,明明使用着电视这种现代的设备,桌面上却摆放着能投射影像的水晶球,影像的画面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停留在saber手中那把黄金的剑上。
“诶,”大幅度的晃了一下腿,‘少女’轻盈的落在地面上,“master没有计划的话,我自己去街上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还未等青年同意,‘少女’便已经离开了屋内。
rider所拥有的保有技能理性蒸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狂化更难以控制。
以rider的特性,采取的作战策略应该是将master作为对手,避免与servant正面冲突,而rider却不按指令行事,徒增了很多麻烦,偏偏这次的saber还是这么麻烦的角色。
青年的拇指摩擦着瓷杯把手,思考着策略。
阳光照射在青年的侧脸上,深邃的无关凸显出明亮的双眸,他的脸庞虽然被岁月染上了成熟,但双眸却还有着未经过磨炼的天真与傲气。
转瞬间,这位从幼时便被赞颂为天才的魔术师便做出了决定。
黄昏的街道上,稀少的路人频频回头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注视着站在斑马线前的青年。那是个异域的年轻人,他穿着着红色的风衣,一头金色的碎发宛如阳光。
是一个哪怕被淹没在人群中央也无法忽视的人。
这青年正是受了云图的命令,在街上巡逻的saber。
assassin频频杀人,如果再不制止,即使魔术协会不出手,教会也会派人干扰这次的圣杯战争,万一派出的是埋葬机关的人形凶器,这次的圣杯战争就真的不用在继续下去了都回家洗洗睡吧。
云图想到的,其他的master也一定能想到,因此她下达给saber的命令是——遇到assassin以外的servant便尽可能避免冲突,以铲除assassin为先。
但云图也没想到圣杯战争恶化的速度远比她啃书学魔术的速度快的多。
在云图才刚死记硬背的啃下两句生涩的咒语时,魔术信号便从西面处传来,震颤了她的神经。
saber发现assassin时,与同样追捕assassin的rider狭路相逢,因目的一致并没有引起争端,并且因为rider的宝具拦住了assassin的去路,但中途出现的servant以及ridermaster的命令却让assassin再次逃脱。
“呐,saber,assassin就交给你了。”
粉色头发长相可爱的‘少女’支起对‘她’来说过大的武器,以依旧充满活力的语调轻快的说着,那双明亮到无邪的双瞳将那忽然出现的servant紧锁,像是没有注意到能令空气凝固的威压般露出了小小的虎牙。
saber已经是第二次见到那名servant,并且对他印象深刻,在他出现的那瞬间,saber全身的每个毛孔都紧绷了起来。
他的master,仅仅是与这名servant的双目对视便被入侵了梦境。
是个难以逾越的强敌。
听见rider打算独自迎敌的言语,他有些不赞同的皱起眉。
“rider……”
“交给我吧,别看我这样,也是servant,master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啊,”rider说话间,粉色的麻花辫轻微摇晃,虎牙被略微收起,“但是,那个assassin就算是我也不能饶恕,所以就拜托给saber你啦。”
在生前,这名servant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吧。
saber收起剑,珍重的对着‘她’的背影点头。
“交给我吧……”
苍银相间的身影很快只剩下一道虚影,甚至连他的话也才刚刚被rider收入耳中。
“期待一战嘛……我可不擅长与那种人交手啊。”
自言自语的念叨着,rider手持一本绘制着魔术阵的书籍试图阻挡caster的一道攻击,在看到刺破防御造成的地面裂缝时,冷汗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就连笑容也艰难了几分。
“哎呀哎呀,还真是个强敌啊。”
master到底是出于什么判断才会认为‘她’擅长对战caster,怎么看这名caster都和‘她’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
虽然没有令咒的束缚这时候逃掉也可以,但总觉得这个caster的目标是saber……还是拦上一会儿吧,rider想着,战斗到最后可能会因为圣杯知道‘她’会参与到圣杯战争中来的原因,再次之前,对‘她’来说,果然没办法看着assassin在杀害那些少女,比起‘她’,saber的胜算要大很多。
而且,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必须要获得圣杯的理由啦。
就是还没来得及在现世好好玩一下有些可以就是了。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啊啊啊,你这家伙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啊——”
拼命的躲开破坏力大的惊人的魔咒,rider终于以类似奔溃的声音抱怨出声。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caster的魔术偶尔会出现miss,但就破坏力,rider根本没办法靠近。
而且‘她’的魔术万能攻略书根本阻挡不住caster的任何魔术。
到底是什么家伙才能每一道魔术都在a级以上啊!
打倒是不可能的。
就连拖延时间也很难做到。
但是……
“呐,caster,你的目标是saber吧,是master的命令吗?”
那个人一直绷紧一张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一定不会回答‘她’的话的吧。
caster以微不可见的幅度摇了摇头,声音平缓没有起伏:“这只是基于判断的做法。”
对caster的回答有些意外的,rider微微睁大了眼,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判断?获得圣杯的类似战略之类的计划?”
“并非如此,但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听不懂啊,就不能说的再明白些吗……”
最后一道魔术耗尽了‘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所有生命力。
被击穿的用魔力构成的肉身在夜色中消散,rider看着沾染着血迹的手,语调有些无奈的叹道。
“疼疼疼,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忍下疼痛啊,也没有变强……”
“吾之情歌只在地狱回响——”
另一处战斗场地是在一个被废弃的仓库中。
漆黑的,破旧的,满是尘埃的仓库倒是很符合这位露出染血利爪的servant的气息。
魔力放出的宝具比saber预算中的威力还要大,无视了轻甲的保护直接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创伤。
如果不是强化过灵基,提升了□□强度,大概根本没办法抗下这道宝具。
被魔力挤压过的胸腔让他生理性的发出了两声干咳,血腥味在喉管内弥漫开来,但servant出色的恢复力让他并不用太在意这些伤害。
靠夺取人的性命获得的魔力在释放过宝具后便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已经结束了吧,”saber脚尖蹬过地面,风王结界吹开一地被粉碎的落叶,身体如离弦的箭,“接下来是我的回合。”
尖锐的利爪与锋利的剑刃再次撞击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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