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回退一些时间。
依旧是同一个晚上。
在alter探查地形,恩奇都守着云图入眠时。
先不说另一边高层宾馆被炸毁,lancer组暂时失去消息,骑士王master的助手遇袭——毕竟是七方人员参与的战争,随时随地都会有种种事情发生,就先将视线放在作为中立的教会处发生的事情。
作为已经被出局的正在受教会庇护的“前”master言峰绮礼,刚刚踏入原本便属于他的房间,关于他之前瞒着师傅以及父亲做了些什么,那就要牵着到之前稍稍提及的saber那方发生的事情,因为没有导致人员出局的情况发生就暂且按下不提。
“archer?”
横躺在他沙发上的男人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真是晚啊,绮礼。”
男人这么说着,懒洋洋的从沙发上坐起,自顾自的给自己添上酒,全然没顾虑到酒主人正站在他面前,并且自己喝的是对方珍藏了好几年的酒。
拿来和云图认识的某位神职人员相比的话,这位言峰绮礼此时还担得上一句不愧是神职人员的夸赞。
和这位王者不同,作为神职人员的言峰绮礼现在还认为追求愉悦是人类本生的罪恶。
对于自己的藏品被私自享用,好脾气的神职人员只是挑了挑半边的眉毛,另半边的脸连眉毛都是瘫着的。
就从现在的表象上来看,这是个连云图都会觉得应对苦手的男人。
“如何,看来今夜你玩的还算尽兴。”
听见这位王者用似乎什么都已掌握的语气说着,言峰绮礼开始警惕。
“一直在玩耍的人分明是你吧,吉尔伽美什。”
“放松点,我对你做了什么并不感兴趣,绮礼,”随意的把玩着酒杯,酒红色的液体黏着在透明的杯壁上,显得稠密而暧昧,吉尔伽美什看上去有些兴致阑珊,但眉眼中又透着一丝兴味十足,实在让人难以掌握他的情绪,“对单纯的等待感到无聊的人想来不只是我啊。”
“一直以实体体验现代生活的你可并不是单纯的灯带,如今也出去如何,”言峰绮礼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坐姿非常符合他神职人员的身份,挺直的脊梁,绷直的腿,“说不定还能遇上一直在冬木查探的那名阶级不明的servant。”
“哦?看来你也挺关注他们的嘛,”吉尔伽美什看着他,竖瞳眯起,“这不是也找到了很好的娱乐活动吗。”
“我只是在做查探资料的本职工作。”
确实,远坂时臣下达了追踪恩奇都一组人员的命令。
但命令内容就是追踪而已。
也没有争辩的,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是么,既然如此,把其他servant也放入侦查范围如何?”
“可以,”虽然不明白这位任性的servant想做什么,但言峰绮礼还是答应了这并不过分的要求,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吉尔伽美什,你不想知道那一组人员的信息吗?”
从一见面就兴奋到拔ea的反应看,这位英雄王对恩奇都是非常在意的。
“没什么需要知道的,”吉尔伽美什撑起右手托着脸颊,以一种慵懒的姿态望着他,“那个小丫头不是一眼就看透了吗。”
透过assassin的视线,他确实看到了那个颇为年幼的master。
的确,就算是言峰绮礼也不会对她多加关注,虽然她召唤了两名servant,但这种master太过脆弱,一但暴露,出局并不算困难。
吉尔伽美什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倒是有点期待他们两个人面对面时的景象了。
是时候找点乐趣了。
将时间拨回现在。
特意选择了天色最暗的时候,云图离开了据点。
到了晚上,冬木便是战场,虽然危险,但确是最方面他们行动的时候。
白天已经蜗居了一天,精力已经调养回最佳状态,在休息时,被她随意塞在各件礼装中的,由迦勒底的servant友情赠与的防身用具也都被她翻了出来。
好歹都是servant出品,注入魔力后起码能伤到servant。
街上的行人倒是少的可怜,但警车却是尽职尽责的一辆接一辆的呼啸而过,敬业精神着实让人感动,为了避免被警车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直接让恩奇都带她往楼顶上走。
就算地摊式搜索,想要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也有些困难,别说他们做不到繁杂的搜索,要是今天晚上没找到孩子,考虑到圣杯战争的危险系数,云图会选择放弃搜索。
“master。”
恩奇都突然出声警示。
云图低头看去。
是个小孩子,六七岁大,手里抱着一个魔力指针,可以判断为魔术师。
这孩子是在探险吗?
如果是魔术师家的孩子更应该会知道近期需要避免外出,难道是master?
“恩奇都,你先跟着那孩子,最好能确定她是否是圣杯相关者,弄清楚据点之类的……遇到性命攸关的问题的话,就帮那孩子一把,”虽然对待一个孩子最妥善的做法是直接揪着护送到家,云图按耐住良心,“alter,就和我一起行动吧。”
分开之后,云图领着alter又搜索了一段时间。
只是大致的搞出探查,发现不了孩子们所在位置倒是在意料之中。
估摸着alter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正想打道回府的云图感知到一丝非常熟悉却让她本能起了战意的魔力。
在特异点遇到了实在太多的魔物,以至于对这种大量堆积在一起的召唤物,即使没有罗马尼指挥,她也已经能有所感知。
“alter,你沿着魔力去追那名servant,这里交给我。”
魔力是从地底传来的,但如同servant那样的魔力凝块此处确是没有的。
下水道?
还是在什么地下室?
“哈,你脑浆和脑子被搅拌在一起了吗?”alter露出怀疑她智商的表情,“这时候身边不留servant。”
“我会使用令咒的,遇到危险我会立即召唤你回来,而且,”云图对她自信满满的说道,“好歹经历了三个特异点,对危机的判断已经形成本能了。”
“……随你便,死了倒也省心。”alter说着,解除实体。
接下来,独自探险的时间到了。
云图手上捏住带有卢恩符文刻印的石子,小心的寻找着进入地下的入口。
安静到了已经让人畏惧程度的肮脏街道中,连老鼠也没有,没一点异常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种环境下,云图听到了一阵突兀的脚步声,除了一人干净利落的脚步之外,还坠子一些鞋底在地上摩擦而过的声音,发出这种脚步声的人要不是酒鬼要不是重病患,总之不是正常状态下的人的脚步声。
云图立即向着那个方向过去。
一个样貌清秀英俊的青年正牵着几个孩子的手发出令人不适的笑意,将孩子代入一间入口狭小的地下室。
同时,云图感知到恩奇都的气息。
也就是说,那个小女孩也向着这个方向来了。
这里就交给那个小姑娘吧。
先把下面的魔术工房破坏了,也能少点事情,反正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唯一有点魔力的就是手上的手环。
另一面,alter追踪着魔力痕迹一直跑到郊外,她沿着公路往上。
这地形正是她昨天来过的。
该死的。
在盘山公路的尽头,以常人的眼光看应该已经没路了,但alter很明显能感觉到魔力的气息,再往前应该进入结界了。
贸然进入对方结界有些不妥。
不过会在意这点小事就不是alter了。
她只会在进入结界大闹一场后,发现魔力供给不顺畅让她战斗有些不尽兴之后,才象征性的通知了云图。
‘喂,小鬼,我要使用宝具。’
提出邀请被拒绝后就招出这些恶心的海魔进行攻击。
他以为他是14岁的小姑娘吗?
提出邀请时就该好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而且明明认错人了就给她好好跪下把脖子露出来让她砍头乞求原谅才对。
saber和lancer原本正在并肩应对着那些让人觉得恶心的海魔,突然进入的那名黑色的servant让caster出现的短暂的分神,疯狂的说着——我的圣女啊,我的圣女啊,这才是圣女应该有的模样,来吧,贞德,和我一起向神明展开疯狂的报复。
好嘛,把人家的真名也暴露出来了。
虽然alter不在意真名是否被暴露。
她只是厌恶的看着caster。
“不得不承认这群servant里就你稍稍顺眼一点,但是我要是不把圣杯交给那个小屁孩的话,她扰扰攘攘叽叽歪歪的就太吵了。”
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
caster战斗力明显抵不过黑色的servant,但蜂拥而至的海魔非常恼人,战况就成了拉锯战。
满脸问号的云图之前刚刚走进地下室,正因脚下泥泞的感觉和腥臭味感到不适,听见alter的话之后立即运用令咒传送到alter所在地。
虽然带有危险性,但灵基传送对她来说快成家常便饭了。
周围的环境迅速转换,除了咸腥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外,那些奇形怪状的海魔也让人本能的起了鸡皮疙瘩。
烧烧烧,必须烧。
强化之后一脚踢开边上张牙舞爪的海魔,云图立即对alter开启魔术回路。
alter的宝具是炙热的火焰包裹着长矛自头顶和地底冒出,让人很难不联想到贞德生前收到处刑时的场景。
实在不是令人愉快的景象。
也不想齐格飞以及亚瑟他们的宝具那样会让人觉得感动。
在发现alter使用宝具时,蓝胡子将海魔聚集到身周,火焰熄灭之后,云图只看到一地海魔的尸体黏答答的耷拉在地上,随风散成颗粒。
“啧,逃走了吗。”
alter不满的说着,然后有些粗鲁的将云图拽到她背后,一遍警惕着另外两名servant,一遍毫不客气的□□着。
“你是笨蛋吗,直接过来,嫌活的长了我送你一程。”
“还不是担心你吗。”
“哈,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种小屁孩担心了。”
“是是,alter无敌厉害。”
话说,你再这样下去,贞德要哭了,你现在可是顶着贞德的壳子啊,alter!
saber与lancer面面相觑。
同样与master相处的不怎么愉快的两名servant此时有些羡慕这二人。
虽然这名黑色的servant与传说中的贞德的形象有些不相符,但在于master相处时,双眸还是明亮的。
“原来caster是蓝胡子啊,”云图侧过头仔细的看了两眼saber的脸,“明明saber和贞德长的一点都不像啊。”
而且亚瑟王竟然是女性。
大不列颠的人民啊,你们是不是瞎。
云图仔细的看了saber好久,却始终没办法将这名saber与迦勒底的那位亚瑟联系在一起。
同样金发碧眼,气质清廉,但是就感觉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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