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了半夜,云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地下室晒不到太阳,让她也没什么时间意识,翻了个身就打算继续睡。
“master,你需要进食。”
“睡醒再说……”
“那你就干脆睡到圣杯结束如何,或者直接睡到人理毁灭吧。”
还真是配合的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云图翻了个身滚进坐在床边的恩奇都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肚子才肯坐起身,顶着毛绒绒的蓬起的头发,摇摇晃晃的走下床。
“我去洗个澡。”
不仅走路向魂游一样,说起话来也像是魂游太虚似的。
“你不会淹死在浴室里吧。”
alter难得不是出自恶意的说着不怎么好听的大实话。
“alter和我一起洗。”云图摇摇晃晃的拖着长音。
立即赤红了耳根的alter咆哮道:“才不要!”
“那小恩和我一起洗吧,哈啊——”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颓废之态尽显。
恩奇都点了点头站起身。
alter瞠目结舌的看着豪没心理负担的master以及同样没有任何反应的servant走进浴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阻止时间。
她跺了跺脚:“嘁,谁管她啊。”
即使这么说着,还是靠到了浴室门旁。
日本的浴室几乎都有一个浴缸,虽然心理上比较适应淋雨,但是偶尔泡在浴缸里的感觉也不错,不放入浴剂的话,还能在水里吐泡泡。
把下巴搭在池壁沿上,云图舒服的眯起眼,感觉着背后的手顺着她的头发一直往下抚摸着她的脊梁,更加舒服的差些哼哼起来,她侧了侧头隔着水汽,恩奇都的脸美好的不真实。
“小恩真好呐。”
“嗯。”
稍微有点奇怪呢,master的身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恩奇都的手指顺着她的皮肤一处处按压抚摸,云图也没表现出触碰到暗伤时的疼痛感,依旧以极其慵懒的,毫无防备的姿态在他面前展开躯体。
如果说身躯是因为有礼装包裹所以没有收到伤害的话,那么四肢上也没有伤痕。
想着,恩奇都突然托着她的腋下将云图从水中整个人捞起。
“咦咦咦?”云图睁开眼,看着恩奇都金色的眸子,“怎,怎么了?”
说起来,恩奇都现在没有男性特征也没有女性特征呢。
还真是不可思议呐。
大概也只有无性之人才能拥有这么完美的驱壳吧。
沉吟着,恩奇都摇了摇头,将云图放回水里,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
“没什么,master。”
“小恩你现在的样子是最初的模样吗?”本来想说的是最初被制造出来的模样,但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了,她只是这样含糊的问道。
恩奇都摇了摇头:“master想要见到我最初的样子吗?”
“……掉毛吗?”脱口而出之后,云图连忙挽救,“因为文献里记载是野人啦,我们现在还在泡澡,万一都是毛的话……”
眨了眨眼,恩奇都露出笑容:“不会的哦,master,作为神造兵器,这点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真羡慕啊。
头发也不会掉之类的简直是女孩子的梦想。
“那性别呢?”
“master如果在意的是性别的话,”恩奇都平缓的带着些许困惑的说道,“我以女性的身体也是可以的,但是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似乎拒绝用女性的姿态,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恩奇都本身更趋向与将自己作为男性啊。
她将答案告诉似乎在疑惑着的恩奇都。
“因为恩奇都更趋向于作为男性啊,也就是所谓的人格吧。”
真可惜啊,明明是女孩的话超级可爱,虽然作为男性也很好看。
“人格吗。”
云图再次确认般的对着恩奇都点了点头。
看来以后和恩奇都相处也要注意一点了,得帮助他将男性和女性彻底区分开来才行。
越想越觉得不能抱抱蹭蹭好可惜。
“我洗好了,小恩你要再泡一会儿吗?”
恩奇都自然不会独自在泡一会儿澡,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不必要的行为。
在云图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就看到和门神一般的alter,脸上还带着‘老娘就是要站在这里,你有什么意见’的表情。
她明智的装成没看见的样子。
下午今天原本的预算是外出勘察地理环境。
没有意外发生,就按照预算做好了。
外头是艳阳高照,悬于空中的太阳比始终更能让人具有时间感。
明明是来勘察地形的,云图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菜市场。
以往一定是挽着恩奇都的手扣在了alter的胳膊上,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alter也没太在意,说实话,她没有见到过比云图更能撒娇的人了。
“明明是为了勘察地形出来的,你看菜市场干什么?打算做家庭主妇了吗?”
“才不是勒,”云图站在玉子烧的摊位前,“要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就要从菜市场开始啊。”
“你了解风土民情干什么?”alter斜了她一眼。
云图完全习惯了她的表达方式的,耐心讲解道:“迦勒底有员工还有servant的故乡是这里,机会难得,稍稍了解一下也好。”
她看了眼alter,想起她被嫁接的记忆,闭了嘴。
“老板,这个给我来一份。”
alter收紧了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近。
云图侧首看着她,有servant?
接着,即使不用alter说明,她也知道了答案。
大嗓门的servant仗着高个子,老远的就看到了他们。
“哦,这不是那日和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势均力敌的servant嘛,”红发的servant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他们,也不顾master阻拦的,“还真是奇怪呢,明明七名servant都已经齐全了。”
“是呢,我也觉得奇怪,可能这场圣杯战争具有什么特殊性吧,”云图抬起头看着他,丝毫没有被气势压倒的吐字清晰道,“说实话,我也挺奇怪的,为什么会召唤多余的servant,为了知道答案果然还是要得到圣杯才行。”
“看来小姑娘也好,servant也好,都是难以纳入麾下的存在,”红发的servant说着,毫不在意云图的话,“也罢,这样才有意义。”
“唔,了不起的气魄啊,”云图想了想,试探的问道,“您是位王者吧?”
红发的servant低头以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看来你也是与王者颇有渊源的人。”
云图点了点头:“也曾见识过几位王者。”
边上的韦伯马上反驳或者说吐槽:“怎么可能呢,现代哪来的这么多国王,你是什么皇宫大臣吗!”
“笨蛋,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姑娘可不能小觑啊,”红发的王者邀请道,“如何,来我征服王亚历山大麾下,我将许诺给与你庇护,给与你成长空间。”
等等,征服王?
亚历山大?
等一下!
那个美少年呢?
云图脑内闪过在上个特异点见到的少年,表情一瞬间陷入呆滞。
“停止你那小丑般的行径吧,征服王,”明明只是随意的站着,便聚集了所有光芒的男人拖着慵懒的调子,毫不克制自身的杀意以及威压,“那个小丫头迟早是本王的藏品。”
云图注意到,红色的眸子与恩奇都那双金色的眼眸对视后又交错开,那是一种无需语言的默契。
“真巧啊,archer,”征服王丝毫不在意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无视了几乎要尖叫的master,纵声说道,“我正打算去骑士王那里邀她共同饮酒,如何,要来参加这场王者的较量吗?”
“哼,还真是无聊的较量,不过本王应许了。”
完全在意料之内的回答。
正想着,云图就发现征服王的视线正放在她身上。
“果然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对,见过,何止见过,还打过。
在你还是青葱少年的时候。
“要来参加宴会吗?”
云图楞了一下,感叹着这位王者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既然是王者的盛宴,那我们就不去叨扰了。”
而且在场有三名servant,如果她作为对方master的话,一定会命令servant联手将拥有两名servant的最大威胁率先踢出局。
“为王者,若没有人在边上喝彩注视未免太枯燥了,挺起胸膛来,小姑娘,我从来不会看错人。”原本轻松的表情说道最后时已经趋向严肃。
云图看了眼身后‘你们说你们的与我无关’的alter以及不会发表意见的恩奇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叨扰了。”
“archer你也没有意见吧。”
吉尔伽美什环胸站在一旁,就像是站在舞台中央一般,他平静道:“无妨。”
“果然archer你也很中意这个小姑娘啊,那么,晚间,就在saber的据点碰头吧。”爽朗的笑着,rider自说自话的转身离开。
saber她知道吗?
话说,古代的宴会是现在派对没错吧。
突然跑到人家家里开派对,会被打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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