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别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你们是女人了！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秀芹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敢直接说，手伸出去给唐明摸脉。
知道唐明是女人后再看，她的五官也没有长得多么惊为天人，皮肤不够白，眉毛太粗太凌厉了，脸上也不擦点脂呀粉的，汗毛都露出来了，笑的时候牙齿都露出来了，不过这样笑也挺好看。再看仪态步伐，也没有女人的柔美，服饰就更不说了。秀芹在内心点评，这样的相貌在女人里不算多好，但在男人里算顶好看的了。
再看张果果，外表看起来和男人似乎没什么俩样了，而且她手臂上居然还有鼓起来的肌肉，看起来挺结实的。
秀芹早前也来过两次，都是找唐明诊脉，她那时候以为唐明是男人，话也没敢多说，现在知道了。
“唐大夫，我腰有点酸，整天坐在那里织步，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要不要开点什么药吃。”
“上次的药吃完没？眼睛好点没？”
秀芹上次来说的是眼睛疼，其实只是有点干，作坊里有织布和刺绣的活，她两个都会，刺绣比较费眼睛，作坊里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眼花，大家都这样，也就没在意，秀芹正好想找机会和唐明搭话，就说了这个。
“好多了，绣起花来更利索了，有几个姑娘也想要吃点药治治，但舍不得花钱。”
“我想，做绣活费眼睛，这个药丸我做了一批，有其他人想要可以直接来买。”
秀芹没空煎药，要唐明做出来药丸。
这次唐明没开药，叫秀芹进隔间，给她推按了一下腰背。
秀芹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候了一下唐明的父母。
“她们已经去世了。”
“啊，不好意思。”
秀芹每次来都会这样聊了闲话，少少的说两句，这样不会显得太刻意。
之后几天并没有多少人来买这个护眼明目的药丸，还是不舍得花钱，她们很多人都是有兄弟的，赚的钱要给兄弟盖房子娶媳妇，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唐明只能叹了叹气，把药封好蜡保存着。
来的次数多了，秀芹对唐明和张果果的状况有了大约的了解，自己的状况也毫不避讳地讲给她们听。性别的问题，就心照不宣地跳过了。
“我就是不想嫁，天下的好男人能有几个？运气好的女人又能有几个？”知道唐明和张果果对婚姻的态度后，秀芹高兴得和怎么样了似的，坦诚到这种程度，几个人就差当场结拜了。
从此以后，秀芹就成了医馆的常客，甚至经常在医馆留宿，唐明和张果果外出工作的时候，她就带着紫苏在院子里绣花。
紫苏虽然失忆了，但毕竟不是真的重新投胎，许多东西看多两遍就学回来了，休养了两个月，除了很少说话，其他都已经和平常人一样了。
经历了很多事，唐明和张果果相识也已经几年了。
过年的时候秀芹回家去了，唐明和张果果带着紫苏过，与外界的喧嚣相比，家里冷清了点，紫苏还是很少说话，唐明和张果果讨论让她学点什么技能或手艺，问她要不要学刺绣，她点头，问她要不要学医，她也点头，问她识不识字，她摇头。
“还是太瘦了点。”
“没事，她还小，可以慢慢来。”
到了晚上，医馆挂上了张果果做的红灯笼，贴了唐明写的对联，辞旧迎新。
张果果买了点漂亮的点心，“这点心贼贵，但并没有更好吃。”
点心上印着漂亮的梅花，要三十文钱一份，但味道上和十文钱一份的点心一样，只是多了印花。
唐明拿出一小壶酒，“酒也贵，我向老板娘讨教了酿酒的方法，明天试试。”
张果果：“她白教你？”
唐明：“撒了个娇，说了点好话。”
张果果顿时好奇心起，唐明的性子越来越清冷了，不知道她撒起娇来是什么样子的，于是笑着说：“你再作一个我学学。”
张果果更不是会撒娇的人，一看就是在打趣她，“还没喝呢就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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