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小哥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一个递给李把式,一个递给李婶说:“这是我今年得着的东西,已经处理过了,送给李叔和李婶。”只见李把式拿的是个翡翠烟嘴,通透碧绿。李婶拿的是一个赤金镯子,份量还不轻呢。什么年代的看不真切。
这时小梅坐不住了,抱着小哥的胳膊说:“熙源哥哥,那我的呢”
这时小哥假装一脸惊讶的说:“唉呀!我忘了!”然后又故意说:“要不,回头我拿筷子给你削一枝吧。”
就看小眉一下了就不高兴了,用小拳头捶了小哥两下,拉着她娘的胳膊撒娇说:“娘,你看熙源哥哥他…”这时小哥却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支翠翘,在小梅眼前晃了晃说:“你看!”小梅顿时高兴得一把抢过来。
这翠翘是金色的,头上是一只漂亮的蝴蝶,掐金的珐郎彩上面还有几粒红珊瑚。小梅高兴的跑到镜子前想把翠翘插在头上。可是小眉只梳了一条大辫子根本插不住,索性像她娘一样把头发盘在脑后把翠翘簪在发髻上。不得不说前世的小梅和齐眉真得很像,难怪小哥能一眼就认出来。
小梅转过身问“好看吗”
李婶抢着说:“好看,我家小梅戴什么都好看。”
小梅不高兴的说:“我要熙源哥哥说。”说着,看着小哥。
小哥喝了酒脸色微红,笑着说:“好看,真的很好看。”小梅听了,才满意的又挨着她娘坐下。
李婶摸着小梅的头发说:“小梅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小梅扭着头问:“娘,我做了新娘子还能跟熙源哥哥一起玩吗还能给熙源哥送饭吗”
李婶看着她说:“不能了,你得给你自家的男人洗衣、做饭,给你自己家的男人送饭。”
李婶看了小哥一眼,看小哥有些失落说:“到时候,熙源会有自己的新娘子。会给他洗衣、做饭,也会给他送饭。”
小梅想了想说:”那我长大了给熙源哥哥做新娘子,给他洗衣、做饭、送饭好不好”小梅望着她娘认真的问。
她娘戳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不害羞。”
小梅又问:“好不好嘛,娘!”
李婶看了小哥一眼说:“好!”小梅满意了,看了一眼小哥。
小哥也很高兴的说:“小梅你做我的新娘子,我一定对你好,这辈子只对你一个女人好。我也会孝敬李叔和李婶,让你们过好日子。”李叔和李婶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也没当真。一家人继续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围在一块聊天、喝茶。
李把式把烟嘴和手镯塞给小哥说:“熙源这两个你拿回去,你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攒点钱了。”
小哥又推回去说:“李叔、李婶这一年,我得了不少东西,族里的那份和我自己的那份我已经留下了。这两样是孝敬你二位的。”
李叔不太相信问:“真的”
小哥点点头说:“这两样不算是好的,只是觉着您两位应该能喜欢。卖了也能补贴家用。其它的东西送您二位也没什么用,还会招灾,就送了这两样。”
李把式听了拍了拍小哥的肩说:“好小子,心思还挺细,那我们就收下了。”
小梅听了问:“熙源哥哥这一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要不哪弄来那么多好东西”
小哥听了说:“没受什么罪…”接着便把他们放野的经历说了一遍,和张海客当年说得差不多,但是穷到偷菜那一段没说,估计是怕李把式一家心疼。
我好奇,扭过头问张海客:“张海客,小哥当年到底在泗州古城里带出了什么?”
张海客倒也不隐瞒冲我一笑无所谓的说:“一个是前前族长藏起来的母铃,一个是传国玉玺。”我听完嘴角一抽。
张海客接着说:“玉玺张起灵一回族里就叫上去了,也是托张起灵的福,我也受到族里的重视,留在本家里训练了。母铃他藏起来了,后来当了族长之后才拿出来。”说着指着眼前的幻幕示意我接着看。
下午,小哥陪小眉去帮李把式干活。阳光暖暖的覆盖着大地干草被晒的蓬松而柔软,吸引着人倒上去。小哥禁不住吸引,伸开四肢,啊的一声扑上去,而后一个翻身,双手枕在头下,悠闲的望着天空。
小梅也奔过去,学着小哥的样子,扑在厚厚的干草上,然后翻到小哥身边俯视着他说:“熙源哥哥,我给你唱个歌吧,我跟我娘学的。”小哥没动,点点头。于是小眉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阿里郎》。唱着唱着,小哥也跟着哼唱起来——其实小哥在唱歌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年会时可以让他和胖子来个合唱。
唱完,小眉望着小哥问:“好听吗”
小哥望着小梅说:“好听…”
这时,小眉伸出手,把小哥脸上一缕乱发抚顺说:“熙源哥哥,你的头发真软。”说着把手指插进小哥柔软的发丝间,一下一下的抚弄,感受发丝滑过手指的感觉。小哥也不动,望着小梅任由她抚弄,脸上挂着恬淡而满足的笑。
一会儿小眉又说:“你眼睛也很好看,像…”小梅想了想说:“像写字用的墨一样黑。”
小哥也笑着说:“你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两人正在互相欣赏就听李把式喊他俩:“熙源、小梅,来帮我铡草。”俩人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干活了。
三个人正配合着干活,就见两个中年妇女从这里经过。每人拎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冻菜和鸡蛋。看到小哥便说:“唉,熙源回来了。”
小哥忙叫人:“周婶,郑婶。”
一个女人说:“回来好,回来好,要不大伙老替你担着心。”说着拉过小哥打量着说:“快过来让周婶看看……都瘦了。”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冻得硬邦邦的鸡说:“来,拿着让李婶给你炖了补补身体,小孩子就得多吃,养的壮壮的。”
另一个女人看到小梅头上的翠翘说:“呦,小梅,这发簪这么好看,熙源送的”小梅点点头。“来,郑婶看看。”小眉把发簪拔下来递给郑婶。
郑审和周婶两人看了一会儿,还给小梅说:“这么漂亮的发簪小梅戴最合适了。”
周婶一脸笑逗小眉说:“可不是嘛,小梅这么漂亮、乖巧,长大了嫁给我家狗剩儿,给周婶当儿媳妇怎么样”
小梅一听可不干了说:“那可不行。我长大了要嫁给熙源哥哥给他每天送饭。”
两个女人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郑婶说:“周嫂你家狗剩跟人家熙源可没法比,我看你家狗剩没戏。”
周婶也笑了说:“好,等你出嫁的时候,周婶给你们缝被子。”说完两人说了一句:“走了啊。”便有说有笑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要过年了,小哥每天都到李把式家来玩,帮小梅扫房子,冻干菜、贴春联…开心得不得了,看得我们几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小哥总算也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顺便说一下小哥贴春联和上房冻干菜都不用梯子。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继往的过着,小梅每天都去给小哥送饭,小哥没事就来小梅家玩。不同的是,跟小哥一起训练的张家孩子一看到小梅就调笑他们说:“呦,张熙源,你小媳妇又给你送饭来了!”接着便是一阵嘻笑。小哥和小梅也不恼。小梅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你们笑什么反正我就是要嫁给熙源哥哥做媳妇。你们笑去吧!”
后来,小哥、张海客一群二十左右个孩子开始在马场训练马术,小梅就有更多的机会和小哥见面。每当看到小哥在马上上下翻飞,行云流水般做出各种动作,或抢到彩头时小梅就又蹦又跳的在场边给小哥加油、呐喊。
那时候的小哥阳光、开朗。让人看了就不由的喜欢。胖子一把楼过我的肩说:“唉呀!天真呐,没想到,那个冷面神竟然还有过这么阳光烂灿的时候。”
张海客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几年,以后的日子…”说着叹了口气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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