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潼来到rc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她身上还穿着练功服,浓密长发挽成丸子头,一张精致若仙的鹅蛋脸半隐在酒吧门口昏黄的灯光下。
米黄色长款外套遮住大腿,掩盖住贴身练功服展现的曲线,可那细直的长腿尽管窥不见全景,也足以让人惊叹。
夜晚是放纵的时间,酒吧门口人来人往,不少人将目光流连于这个异常漂亮的女alpha身上。
她年纪不大,气质极好,一举一动优雅从容,站在酒吧门口望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别有洞天,柯一潼倒是小小惊讶一番。
周闻一眼就瞥见立在中央的女生。
奇怪,酒吧里人来人往,唯独她格格不入,太过出众不容忽视。
拒绝掉一位前来搭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omega,柯一潼小幅度蹙起眉。
那个叫修靳的说余思韶有事找她,人就在rc酒吧,她寻了半天,也没看到余思韶嚣张跋扈的身影。
骗她?
还是,发情期犯了?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让柯一潼不耐。
明知道医生说过她二次分化发情期不稳定,还敢跑来酒吧。柯一潼再一次见识到余思韶的恶劣。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可真是老天给自己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柯一潼摇摇头,继续寻找着人,蓦然视线与吧台调酒师相交汇。
迟疑了下,她迈着步子走到吧台前,伸手敲了敲桌面,“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位染着蓝发,长的很漂亮,个子也挺高的女孩子?”
周闻听了她的形容,心砰砰跳,磕磕绊绊开口,“你,你是柯一潼?”
她点头,“是。”
周闻手顿住。
刚才修靳从后面出来,让他注意一下,有个叫柯一潼的会来,余思韶要见她。
他逮到机会问老板阿韶怎么样,老板抽起根烟,慢慢裹进嘴里,“用了抑制剂也不管用,说了要找柯一潼。”
一个omega发情期要找另外一个人,意义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周闻还抱有一丝侥幸,等真见到柯一潼,那丝侥幸变为失落。
真的是个alpha啊,还那么漂亮。
他拾起心情,说道,“阿韶在后面,她……不舒服,指名要你过来。”
注意到还有不少人在,周闻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柯一潼冷白的皮肤在水晶吊灯照耀下,越发滑腻,她抬起眼睫,唇微抿,“那请你带我过去。”
真是发情期到了,难怪要来找她。
说到底,也不算太傻。
跟正在等待的顾客说声抱歉,周闻带着柯一潼去了后面房间。
敲开最末尾的一间,门一开,一股烟味窜出来,随后柯一潼敏锐闻到丝丝缕缕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修靳衔着烟屁股,见到门外除了周闻另一个盘条靓顺的女生,挑高了眉。
周闻道,“老板,她是柯一潼。”
修靳回,“我知道。”
柯一潼,来自富到流油的柯家,上流社会那拨子人都争相恐后想要讨好的柯家,听说是有一个女儿,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修靳邪气笑了笑,“我这妹妹现在形象不雅观,还请你多多包涵包涵,别嫌弃她。”
一a一o共处一室内,柯一潼漫不经心打量了修靳一眼,走进房间,恰好看到未转身的修靳后颈上有一块抑制贴。
床上的余思韶也未出现她预想的情形,只是缩成一团,白色宽大t恤皱皱巴巴,露出一小截白的晃眼的后腰。
几乎是闻到余思韶的信息素,柯一潼便觉得牙痒,想要咬点什么东西。
在门口她也是忍了又忍,没露出端倪。
离余思韶只有一臂之远的距离彻底点燃她的暴戾因子,从上而下俯视着因为发情期而脆弱不已的余思韶。
身上的张扬劲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人胳膊和脸都是红透了,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周闻还想再说什么,修靳抵着他肩膀将他带了出去。
“回去看着前面。”修靳开始轰人,自己却不走,倚在门口墙上,又从兜里摸出一支烟。
“呃,老板。”
修靳啧了一声,“什么事?”
周闻缩缩脖子,“你说过,一天不抽超过一包烟的,不然就给我一万块……”
刚才周闻看到,房里一地乱扔的烟头。
修靳叼着烟吸不是吐不是,这根烟的确是最后一支。
“造孽。”他拿出手机,不多会,周闻手机传来转账的声音。
把监视者送走,修靳吞云吐雾,烟雾稀薄散开。
柯一潼变成alpha不到十二小时,对于怎么安抚发情期的omega,她不得要领。
偏偏余思韶的信息素不放过她。
手撑在床上人的身侧,埃及茉莉甜香气味霸道席卷柏木香,余思韶如久旱逢甘霖,终于得到垂怜,手指在床上乱摸,触碰到了柯一潼温热的手。
她停也未停直直将发烫的脸蛋贴在柯一潼手背上,满足喟叹一声。
额前碎发覆盖眉际,唇色深艳,不可否认,余思韶是长了一张高于余家人的好相貌。
余家自持雅门秀院,世世代代都爱搞些艺术,靠此发了家,余中铤更是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余老。
余思韶却是余家的异类,叛逆不良,经常是被余中铤斥为不争气。
可柯一潼记得,小时候的余思韶很是乖巧听话。
柯父交友遍天下,不是他爱交际,只是到了他那个位置,想攀附的人多如牛毛。他挑些顺眼的给些甜头,便能得到感恩戴德的回报。
柯一潼作为独女,从小众星捧月,身边永远拥簇一堆小伙伴,彼时余思韶刚被领回余家,对外说是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可大家都明白,余思韶估计是余周暔的私生女。
小私生女不受家里宠爱,畏缩跟在哥哥姐姐身后,偶尔她们的呵斥能让她的眼睛蓄满泪,慌措无依地搅弄着手指。
柯一潼对她的关注正是来自于她的胆小,能进到柯家酒会的人,无论老的小的,全都高高扬着脑袋,只有余思韶,像是失去母亲庇护的雏鸟,努力生存着。
昔日可怜的小雏鸟硬生生把自己变成长着尖嘴利爪的鹰隼,柯一潼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就被她如此讨厌。
余思韶哼哼唧唧,脸上潮红褪去,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墨色瞳仁起初定定看着柯一潼,又呆又傻。
等反应过来,余思韶整个人弹跳起来,挪出几米远。
柯一潼还维持着姿势不动,似乎再说,瞧瞧你,嘴上说着怎么讨厌我,结果还不是乖乖枕着我的手需要我的信息素。
余思韶被自己脑补的恶心到,摆出一副恶模恶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一潼直起身子,“你问我?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余思韶哪哪不行,唯独赖账这事她得心应手,“放屁,我会找你来,除非母猪能上树!”
柯一潼冷了眉眼,“恩将仇报,我真不应该来管你。”
余思韶一噎。
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忽然又发情了,修靳将自己带到房间里来……她全身都疼,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柯一潼的信息素……她好想躺在充满埃及茉莉香气的房间……
余思韶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耻,同时也冒出一个该死的想法,那庸医说的话该不会是真的吧?!
她……会依赖……柯一潼的信息素??
懊丧捂住脸,余思韶真觉得与其跟柯一潼扯上关系,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揉乱了头发,显得很崩溃,“我让你来你就来,柯校花你怎么那么听话!”
柯一潼身姿优美站在迷离灯光下,光影恰到好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以后可能也会需要你的信息素。有来才有往,不是很好吗。”
余思韶扭脸看她,对的,那庸医也说过柯一潼易感期也会不稳定……可现在,一个从容淡定,一个狼狈,明显自己比较惨。
她气不顺,讥道,“你怎么没有易感期?这才一天,我差不多发情了三四次,合着信息素失衡全体现在我身上了?”
柯一潼稍抬眼皮子打量四周,天花板是一面镜子,正对着大床,四角安满了雾蒙色的灯,怎么看,这都是一间情趣房,她直接回道,“可能是因为我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余思韶被堵,语气也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柯一潼笑了一下,明媚如花,是刺人的花,“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余思韶眸子眯起,是她发怒的前兆。
该是暧昧的环境,被两人彼此不相让的唇舌交战紧绷了气氛。
门忽然被推开,修靳探长了脖子,“我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迎面一个枕头砸来,修靳躲开,“妹妹,哥没惹你吧?你发情期到了,我又是找人等人的,不说给我个kiss了,也不能扔个枕头给我吧。”
“闭嘴!”余思韶喝道。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多到她都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她怎么就会……正好跟柯一潼在厕所隔间里二次分化了呢?
更该死的是,她真有那个什么鬼信息素依赖症,一靠近柯一潼,她再不承认,身体也会作出最真实的反应,舒坦的不得了。
比起刚才的斗嘴,更让她愤怒的是,她好想好想贴着柯一潼,快控制不了的那种。
对于余思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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