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战场之上,南齐军和西秦大军遮天蔽日般的交战。
西秦守将安庆忠率兵三万坚守寿春已经半个月之久,韦然和刘仁业合兵一处共计十万人都拿寿春城毫无办法。
烈日当空,韦然望着远处的寿春城墙,脸上挂满了愁容,随后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寿春守将何许人也,不曾听说秦朝有这号人物啊。”
也难怪韦然如此生气,韦然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挖地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有同样兴趣爱好的安庆忠。
安庆忠一路地道挖到城墙外,虽然摧毁地道,韦然在城墙外设置的箭楼顿时轰然倒塌。
韦然顿时气愤不已,更离谱的是,韦然一个偏将忍不住了冲到寿春附近痛骂,结果骂着骂着突然地道在他脚下挖开,随后将这个副将拖进地道砍杀了,只扔了个头颅出来。
这个操作顿时可把南齐士兵给吓坏了,消息传到韦然耳朵里,韦然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赶忙来到军阵之中,刘仁业倒也聪明,为了保证韦然的安全,在军阵本阵四周挖了壕沟,这样地道就无法挖到跟前。
韦然看着脚下的壕沟,也是哭笑不得,虽然这个壕沟能让贼军的地道挖不过来,但是也影响了自己指挥作战。
韦然一面看着寿春,一面盯着地上的壕沟,随后喊道:“来人,就照着这个壕沟,给我往前面挖!”
刘仁业大惊,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赶忙拉住韦然的手说道:“秦王不可如此啊,若是贼军在通道之中放火,大军岂不有去无回。”
原来这刘仁业是担心韦然挖地道被发现,随后秦军在地道另外一口放火,随后用人造鼓风机,令地道内的士兵失去空气而死。
韦然一面抚摸着剑柄,一面跺脚,骂骂咧咧的道:“秦军用地道破坏我等攻城设备,其用意不言而喻。如今就是要挖地道挖过去,随后在城墙外挖出壕沟,不让秦军地道可以挖出城墙外,摧毁我军云梯和箭楼。”
刘仁业见劝不动韦然,于是便只好下令士兵开始挖地道,韦然不仅在正面挖,还从侧面挖。
安庆忠在城墙上自然也察觉到了韦然的怪异举动,他双手撑在城墙之上,狠狠的注视着远方的韦然,随后一拍边上人的脑袋,骂道:“他奶奶的,这韦然也打算挖地道啊。”
被打的参将一脸委屈的说道:“安将军,南齐韦然是出了名的喜欢挖地道打洞,你们两可算是对上了。”
安庆忠听到这话,又是一把打向边上人的脑袋,嘴里喋喋不休的说道:“什么打洞,你休要乱说。”
随后安庆忠唤来将领,令其在城内挖掘壕沟,同时地道挖到城墙外,以免韦然用同样的方法毁掉寿春城墙。
这下两人针尖对麦芒,挖地道的人在城墙外相遇,双方在狭小的地道之内大打出手。
但是韦然人多,挖的地道显然比安庆忠的要宽一点,南齐将士使用武器还算自如,西秦士兵就接连吃亏,没有办法,西秦士兵只能退出地道,将消息赶忙传给安庆忠。
安庆忠一听,则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令人在地道口放火,用人力将火扇进地道中去,想要呛死地道内的韦然大军。
但是很明显,南齐挖地道的人早有防备,碰到北秦士兵之后就没有继续挖地道,反而是兵分两路,一路是向上挖洞,打造通风口,一路则是用泥土堵塞寿春方向的地道,这样大火就过不来。
双方在大挖了两天地道之后,安庆忠终于扛不住了,率先放弃了地道战的主意。
他骂骂咧咧的将武器丢在地上,隔着城墙对着韦然口吐芬芳:“韦然你怎么和做贼一样喜欢打洞,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
韦然听到卫兵的传话,笑着扔掉了手中的酒壶,令人传话给安庆忠:“你个乌龟,缩在城里,有本事下来,本王一只手就能把你打成肉泥。”
安庆忠自知打不过韦然,但是嘴上却还是喋喋不休。
韦然此时骑着马,喝着酒,拿着一块肉,慢慢悠悠的开始在寿春城外闲庭信步般的审视寿春城防。
但是城墙上人众多,韦然一时也分不清谁是安庆忠,于是便拿出弓箭取来一支草头箭,随意的射到城楼之上。
随后寿春将士看到韦然居然用草头箭,一时之间也不明所以,于是赶忙将箭递给安庆忠。
但是却不知道韦然一直死死的盯着寿春城墙,当有士兵将他的箭递给安庆忠之时,韦然突然从马下拿出震天弩,瞬间弩箭齐发,直奔安庆忠而去。
之前就已说过,震天弩乃是南齐最新的利器,势大力沉,韦然所用之箭更是六棱箭支,威力极大。
安庆忠此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幸好安庆忠身边的副将看到韦然的动作,大叫一声:“不好!”
随后一把将安庆忠扑倒在地,安庆中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有两人中箭,不多时两人便面色发黑,当场死亡。
安庆忠气急败坏,骂道:“韦然小儿,你偷袭就算了,还用毒,你算什么正人君子。”
韦然不置可否,随后纵马回军,下令收兵。
回到军中,韦然叫来刘仁业:“你晚上领一军,立于寿春南门外,军容完整,装作随时要夜袭的样子,人数不用过多,但是旗帜要满,随后趁着夜色悄悄换人修整。”
看到刘仁业似乎有所不解,韦然解释道:“寿春城和合肥一般都是坚城,我军人虽然多,但是敌军也不少,不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从今夜开始,晚上也要做出攻城姿态,我军看似准备随时进攻,但是其实只是轮番休息,但是秦军不敢松懈。场次以往,秦军必然疲惫。”
刘仁业于是领命而去,开始布置起了晚上的军阵。
入夜之后,安庆忠原本打算休息,但是听闻南齐军队军容完整,一直在南门之外,这令安庆忠倍感疑虑,于是亲自登楼查看。
韦然此刻也并未休息,而是趁着夜色摸到了寿春南门外不远处,刘仁业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慌忙对张贵说道:“秦王这又是为何?”
张贵则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韦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安庆忠走到城楼之上,果然看到远处南齐军队旌旗遍地,但是黑夜之中看的不是特别清楚。
安庆忠此时突然说道:“来人,取火把来。”
偏将于是急忙取了火把,递给安庆忠。
安庆忠拿起火把,就伸出了寿春城墙,想要好好看一看。
韦然看到寿春城墙上突然有一个火把,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震天怒又是喷射而出。
顿时城墙上传来几声惨叫,还有人喊道:“将军中箭了!”
韦然一击而出,并未久留,之间纵马就走。
刘仁业此时已经呆在了原地,韦然居然还趁着夜色偷袭,不由的责怪张贵:“这也太凶险了,万一被敌军发现,秦王岂不危险?”
张贵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劝不动秦王。
安庆忠此时已经暴跳如雷,刚刚韦然的一箭射中了他的铠甲,幸好他身着重甲,不然必然要被射穿了。
安庆忠拿起箭头,刚欲触碰,偏将急忙喊道:“将军别碰,万一有毒。”
安庆忠想到了下午两人的死状,赶忙丢掉了箭头,骂道:“此人也忒无耻了。简直下作。”
但是随后安庆忠心生一计,赶忙让将士装作慌乱,嘴里还要喊着将军中箭了。
刘仁业看到寿春城上突然混乱不已,内心不由的嘀咕:“难道秦王射中了?”
此时韦然已经回到军中,看到城楼上的动静,也是不由的喜道:“震天怒,数箭齐发,理应不会失手,我在箭头上抹了蛇毒,安庆忠中箭必死无疑。”
刘仁业的嘴角微微抽搐,暗箭伤人还能如此理所应当,也就大齐秦王了。
看到刘仁业的古怪表情,韦然笑着拍了拍刘仁业:“兵不厌诈,战场之上还是要多点心眼啊。”
随后韦然便令刘仁业依计行事,果然当天夜里寿春将士为了防备韦然偷袭,士兵都不敢多休息。
第二日,韦然下令猛攻寿春,寿春将士虽然拼死抵挡,但是韦然却隐隐觉得寿春守军似乎反应总是慢了一拍,而且一整天都没看到安庆忠指挥战斗,韦然于是说道:“看来安庆忠真的出事了,今日秦军战力不比昨日。”
刘仁业也挫着手道:“秦王神武,一箭射杀敌首,寿春群龙无首,破城指日可待啊。”
而此时寿春城内,安庆忠坐在府中,唤来亲信将领说道:“韦然定然以为我以中箭,今夜子时,尔等从四门杀出,夜袭韦然中军大营。”
但是却有将领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将军,南齐军夜夜防备,夜袭恐怕难以成事啊。”
安庆忠笑眯眯的让那人上前,随后猛的一把拍向那人的脑袋,骂道:“糊涂,昨夜南齐军看似列阵,其实一晚上都没动静,第二天攻城又生龙活虎,说明乃是疑兵之计。”
被打的将领只能连连称是,随后安庆忠说道:“今夜一定要生擒韦然这厮。”
晚上韦然依然让刘仁业在南侧列阵,自己则是回营休息。
刘仁业排兵布阵之后,回到军中看到韦然还未休息,于是推开营帐对韦然说道:“秦王,如果安庆忠已死,我等后续攻城有何良策?每日如此猛攻,士卒死伤过大啊。”
韦然一面翻看着兵书,一面说道:“先给寿春施加压力,随后迫其投降,方为上策。”
刘仁业闻言,则是点了点头,随后大大咧咧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秦王不喝点?”
韦然摆了摆手,示意刘仁业自己喝就行了。
刘仁业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随后满足的说道:“好酒!”
“这是从恒府搜出来的佳酿,没多少了。”韦然随口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张贵一把冲了进来,对韦然说道:“秦王不好了,寿春守军从城门杀出来了,外营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秦军杀穿了。”
韦然顿时一惊,随后扔掉手中的书,也顾不得穿上铠甲,拿起长枪就奔到营帐外。
此时中军大营大多士兵也刚从睡梦中被惊醒,但是安庆忠已经冲杀到了韦然答应中军大营之中,韦然令张贵迅速集结兵马,随后自己身着薄衣提枪就和安庆忠战到了一起。
安庆忠看到一人向自己奔来,便猜到是韦然,于是喊道:“韦然小儿,整日只知道偷袭,吃你安爷爷一刀。”
韦然冷哼一声,旋即和安庆忠战到一处,韦然一边挥舞长枪,一边说道:“一箭没射死你算你命大,你到还有几分胆量,敢和我硬碰硬!”
安庆忠起初还不以为意,但是随着双方交手之后,安庆忠方才心头大惊,韦然枪法犹如蛟龙,神出鬼没,一时之间他竟然难以招架。
刘仁业见韦然占据了上风,于是立刻拍马来助,这下安庆忠彻底慌了:“韦然你这人忒无耻,暗箭伤人就算了,如此还要二打一。”
但是韦然虽然在单挑中取得了上风,但是大军情况不容乐观,南齐士兵很多都未有准备就死在屠刀之下,韦然急在心里。但是还得应付眼前安庆忠和他的亲卫。
随着安庆忠亲卫加入战斗,韦然和刘仁业逐渐有所不支,在刺翻了数个安庆忠亲卫之后,张贵及时率军赶到,眼看韦然被包围,张贵二话没说拍马便来,瞬间砍杀数人。
安庆忠看的也是胆战心惊,此人也太过勇武了。
张贵一刀拍翻一个准备偷袭的秦军之后,笑道:“安庆忠,可听过你张贵爷爷之威名!”
安庆忠看到张贵已经整理好军容,于是拍马后撤,下令收兵。
张贵正欲追击,却被韦然拦了下来:“贼军都是骑兵,必然有步兵断后,我等大军已乱,击退即可,切莫追击。”
张贵听罢,也只好悻悻的放下了手中长刀,骂道:“今日竟然被袭营,真是丢人!”
韦然不置可否,只是让刘仁业去安抚部众,收拢残兵,自己则是默默回到营帐之中。
张贵紧跟进来,忙问道:“秦王下面有何打算。”
韦然沉思许久,随后一拍桌子,喝道:“迅速收拢部众,连夜进攻一波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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