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姐姐, 你在里面吗?”孟昭训怕刘进忠很快回来,急急忙忙又敲了几声。
“殊姐姐。”
屋内,听见声音的太子殿下眉心飞速的皱起, 眼里闪过冰透彻骨的寒。他侧目往门边看去:“刘进忠。”
门口又哪里是刘进忠?孟昭训听见声音眼眸瞬间亮起。
殿下听见了, 在回应自己。
她低下头, 脸颊微微发烫。深深吸了口气后, 才道:“殊姐姐,是我。”
女子的声音特意放低,越发显得娇弱柔和,温柔细腻得犹如水一般:“说好的与殊姐姐一起绣花,我来找你了。”
她手中还拿着绣品, 低眉垂眸心中却满是紧张。这事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事, 自然是又慌张又害怕。
可她也不想这么半途而废的离开。
屋内, 太子眉心飞速地闪过杀意,那瞬间眼眸中的冰冷简直能吃人。
他低下头往下看去,南殊在正仰头被他抱在怀中,那张如玉般的脸上带着朝雾, 像是喝醉了般。
贝齿咬着唇瓣,双目失神,眼神朦胧,生怕溢出一丝的声音。
满是冰冷的眉眼这融化了些, 他收回探入衣领中作乱的手,宽大的掌心抚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那张俊朗的脸上闪过浓浓的不悦:“孤要听的不是这个。”
太子殿下那满是认真的语气,南殊差点儿笑出声儿来。
她赶忙抱住他, 娇滴滴地缩在他怀中唯恐自己露了馅:“殿下……”
门外,孟昭训又喊道:“殊姐姐……”
太子殿下脑子泛疼,南殊这才像是回过神般。她脸颊羞红, 放在胸前的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裳,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着白。
“殿下,门……门口有人。”
你才刚知道?太子殿下被打断后满是烦躁,但浑身的燥热未歇,喉结翻滚着,眼帘中满是浴火。
此时竟是不愿意顾及外面,抱着她就想往床榻边走。
南殊哪里肯?她可当真是不想再听一句殊姐姐了。
她红着脸,缠上殿下。娇滴滴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气,看向殿下,过了会儿又往门口看去。
一时像是难以抉择:“殿下,门……门口孟昭训……”
“孟昭训喊我。”
一而再的被打断,太子殿下的怒气值已经积压到顶峰。他二话不说单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放在门边的置物台上。
那处有个高脚圆桌,平日里都是用来摆放花瓶的。
此时太子将她放在上面,宽大的掌心将她按的牢牢地,不容许她拒绝。
他站在她面前,附下身,唇瓣落在她的耳垂上,舔吸含弄:“那就在这儿说。”
炙热的气息喷入颈脖中,后颈一阵痒痒的。
南殊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还要抽出时间去听门口孟昭训的姊妹情深。
“殊姐姐?”孟昭训喊了这么半天见无人应答已经开始着急了。
她知晓自己时间不多,要是刘公公回来可就都是前功尽弃:“殊姐姐,你能开开门吗?我想进去找你。”
宋怀宴如何听不出这孟昭训的心思?他含着她的耳垂,眉心却往上一挑:“她老是这样过来找你?”
琼玉楼中住了何人宋怀宴还当真不知。东宫女子这样多,不入眼的他怎么可能人人都知晓住在哪里。
这位孟昭训还是上回她故意拉着南殊说话,他才瞥了一眼。
南殊被他吻得颈脖泛红,潮红从脸上一路蔓延至领口下。他停下后才渐渐找回思绪,刚要开口,那只手却又落在她腰上。
罗裳半解,云鬓散乱,炙热的掌心落在微凉的触感上。
南殊刚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微微眯着眼睛,揪住他的衣襟:“嗯哼。”
轻轻哼了声后,她又猛然咬住唇瓣,将喉咙里的哽咽逼了回去。含羞带怯的眼眸水蒙蒙:“她最近天天……天天等嫔妾……”
嗓音中娇媚如水,怎么也掩盖不住:“非要与我一同去请安……”
两几句说的极为艰难,破碎的几乎一字一句吐出来的。她说完之后又喘了口气,求饶似的:“殿下,手……”
宋怀宴大发慈悲,那作恶的手又往下落回她的腰肢上。他手里把玩着,上前两步贴的更近,将人严丝密合的困在身下这才道:“你开口让她走。”
后宫中的小把戏宋怀宴如何不懂?他宠爱怀中的人,也乐意给她脸面。
孟昭训与她住在一起,自然眼热。每天都来找她请安不过是因为想从中获取好处罢了。
只是瞧怀中这人的样子,还一脸迷茫。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因为她不懂拒绝,才会让外面的孟昭训越发变本加厉。
贪心都是一点点养出来的,你退让一步,便会以为你好欺负。
不然他还在这儿,孟昭训怎么有胆子死赖着不走。
嗤笑一声,宋怀宴严重闪过一丝厌恶。只如今美人在怀,娇的可怜,他也的确是腾不出手去收拾。
太子殿下难得的有耐心,可苦了南殊了。一道门就在她身旁,太子殿下的手落在她身上蠢蠢欲动。
她如今嗓音哑成这样,怎么开口?
“说不说?”宋怀宴存了心思要折腾她。滚烫的身子越发贴近,南殊被烫的腿一哆嗦,想往后退却是被他的掌心牢牢困住。
“你不肯说孤就这样抱着你出去开门。”低低的笑声落在她耳侧,明显是在故意逗她:“让她瞧瞧你这勾人的模样。”
吓得南殊眼泪汪汪:“孟……孟小主……”
她坐在紫檀木的高脚圆桌上,刚开口,那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腕。
骨节分明的双手捏住她的脚腕,往后一拉。南殊死死咬着唇,说话都变了腔调:“孟小……主,你先回去吧。”
孟昭训如何肯,急切的又敲了敲门:“殊姐姐,说好的找你一起绣花的。”
“我今日……”南殊死死咬着唇,有气无力:“我今日不想绣花。”南殊万分艰难的说出这段话,心中却知晓孟昭训这性子,怕是不会走。
也好,让殿下也尝尝黏上就甩不开的滋味。
殊姐姐怎么这样?分明白日里说好的。殿下一来,倒是拒绝得这样明显。
孟昭训眼中满是失落,现在让她回去她如何甘心?
“那我进去看一眼。”孟昭训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断断续续地:“殊姐姐你有没有事?”
南殊烦躁得厉害,将头靠在太子殿下胸前。纱裙堆积在腰腹,雪白细腻的香肩上红云点点。
“殿下。”她眼中含春带水,狭长的眼尾带着春潮,教人察觉何为艳丽逼人。
低下头红唇落在太子殿下的喉结上,呜咽声里中含着委屈:“好吵……”
撑在紫檀圆桌上的手已经青筋暴起,太子殿下早已耐心尽失。低低喘了口浊气,从她身侧退开。
圆桌嘎吱晃荡了声,宋怀宴掌心往后,摸着她汗水淋漓的后背:“乖乖等孤。”
南殊往后一靠,媚态横生。听见后撩起眼睛:“殿下。”
宋怀宴的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喉咙一紧,随意扯出手边的薄毯扔在她身上,这才大步往门口走去。
“殊……”孟昭训站在门口还要敲门,却是不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太子殿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身往她那儿看去。
冰冷的眼眸吓得孟昭训脚步一颤,她朝后退了几步,然后连忙跪下:“殿……殿下……”
孟昭训是当真儿被吓到,殿下面色涨红,衣摆凌乱,微微闪开的领口可以瞧见里头的绯色。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嫔……嫔妾不知,不知殿下也在,求殿下恕罪。”
“不知?”宋怀宴嗤笑一声:“你是真不知,还是装无辜,你蠢到以为孤看不出来?”
上回就心机显露出来,如今还耍小聪明。
宋怀宴眼神泛冷:“冲撞上位,心机叵测,罚你在院子外面跪一晚。”
孟昭训吓得拿着绣品的手都在颤,抬起头却撞入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中。
看着地上的人,宋怀宴眼中无半分怜惜之情:“你这么喜欢喊,从明日起便去佛堂念三个月佛经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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