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天然洞穴里,传来阵阵惨叫声,上官瑜将那一队暗卫都送进了水牢,洞穴内含有湍急的水流,下面还有礁石,雨一和众暗卫都被锁链锁在石头边,身子每时每刻都泡在水里,洞穴里暗无天日,而水里有许多河鱼虾蟹,时不时地会来刺挠一下她们。
上官瑜在下游处设置了一个闸门,每当水没过她们头顶三分钟后便会自动开闸,每隔三十分钟又会续满,如此循环,将人的临界点达到最极限的程度。
雨一等人在此已待了半月有余,她缓缓抬起清幽的眼,看见洞口处似有黑影驻立,神色动了动,见那黑影朝她们走来,她轻启了唇道:“主……”见那人走近却发现不是上官瑜,便合上了嘴,一脸沉色。
“怎么?很失望?”雾幽讽笑道,“从此之后我便是暗阁的新任首领,主子让我通知你,五国之内已经不需要你了,让你回浮厝山去,至于其他人就要听我命令。”他抬手掐住雨一的下巴,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雨一朝他狠狠的瞥了一眼,轻啐了一声,“你永远不可能是他,你不配。”
雾幽松开了手,起身拍了拍手说道:“你弄丢了主子最珍贵的宝贝,你觉得他还会再看你一眼吗?”
“不可能,主子怎么可能喜欢她?我不相信!”雨一急促的吼道。
“不管是谁,那人都不可能是你,主子最讨厌替他做决定的人。”雾幽转身幽幽道,“你根本不了解他。”说罢便召其他暗卫跟他一起出去了。
雨一泄了气般立在那,任水流猛烈的击打她也无动于衷,眼瞳失去了光,倏尔她双眸又燃起了火焰,洛水璃,只要她死,那主子就能看我一眼了。
她嘶哑地笑道,看着洞口唯一的光亮,她也如重拾了希望一般。
堒隐某处港口。
上官瑜刚下船,堒隐分部人员便在白马香车一旁候着,等候自家主子的来临,到第一楼分楼处后,他让人拿来了笔墨,写完后吩咐暗卫将这折密函送进宫里,并命雾幽前去边城打听情报。
等四下无人时,上官瑜从怀里拿出一部智能手机,翻开相册除了他以前在家乡拍的照片外,还有几张他趁不离睡着时偷拍的,望着屏幕内那静谧的睡颜,温柔的眉眼,他嘴角微翘,当初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想方设法地想回去,依照之前的记忆,他命人开采矿山,造机器,提取晶石,但现在离成功还差的很远,究其原因是这世界工业太过于落后,他曾想一度放弃,但现在遇见了她,洛水璃,他突然有股冲动,很想带她去他的家乡看看,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坐飞机环游世界,去见他的家人朋友,以前他只想一个人,但现在他突然理解某青春电影里的那句台词: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想,他应该是遇到了那位斯人。
“噔!”门外的敲门声一下惊醒了上官瑜的幻梦,他将手机放进了怀里,随手倒了一杯茶后开口道:“进。”
一位身着丝绸常服的马尾女子手持明黄折函,微微俯身道:“上官公子,我家主子有请,这是邀请函。”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气。
“好的,我知道了。”上官瑜嘴上挂着一抹浅笑,抬手示意一旁的侍从接着。
女子看着上官瑜不卑不亢的样子,一时竟无言,垂首告退道。
“你来念。”上官瑜拿起茶杯浅抿了一口,语气间看不出情绪。
小侍紧张的答了声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主子任命。
“恭请上官瑜公子于明日申时至清微园赏花,隐在此敬候。”字斟句酌念完后,小侍额间冒汗,世间敢问谁自称隐,除了宫里那位,应当是找不到第二人,主子竟和堒隐皇上有所联系,可如今堒隐不是在和水洛打仗吗,他再也不敢深想下一步,还是保命要紧,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你退下吧,明日赏花随我同去。”上官瑜放下了茶杯,也不看旁边立着的小侍,径直往卧房方向走去。
小侍轻声应了一声后掩门退下了。
子时,一道黑影轻轻从窗边落下,上官瑜瞬的睁开了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那黑影就是白天得命前去打探情报的雾幽,他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悄声说道:“主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水洛云家军驻营在圳川城外五百里处,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轮岗,交接暗语一天两换,十分灵活,营中每个人都十分熟悉对方,她们实行十二人小队制,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潜入后方,而且帐与帐都长得一样,分辨不出那个是主帐。”
“没看到云沉?”上官瑜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不曾,不过属下看到璃王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行事怪异的宠物,是头雪狮头上长着一对银角。”雾幽依旧面无表情的叙述着。
“洛水璃?她也在那?”上官瑜平静的语气似被打破,透出了一丝裂缝,有些许情绪偷偷溜了进去。
“是,属下看璃王似乎伤势大好,已经无事。”雾幽深知自己主子的秉性,便说出了上官瑜心中想问。
上官瑜深深的看了一眼雾幽,猜不出喜怒,“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雾幽身子一震,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了主子忌讳,上官瑜最不喜被人猜心思和擅自替他做决定,今日如果不是涉及到璃王,他又恰好没说什么大事,否则他可能就被发配到水牢了。
幽幽的答了声是。
“你现在领几个人同你一起去一趟涅灭阁,传我的令将天影一号运到堒隐来。”上官瑜将枕下的墨玉令递给雾幽,沉声说道。
雾幽听命后跃窗飞走,随后几道黑影闪过。
上官瑜复又想起什么,起身披着一件外袍后,将残烛点燃,提笔写下寥寥。
云家军驻地内。
篝火直冒,除了柴火的燃裂声,就是众将士的欢呼伴舞声,她们依着篝火丛围成一圈,手牵着手跳起舞来,中间还放着烤全羊,谁饿了谁就用刀割几片吃,酒缸就在那放着,旁边是陶碗,大家自发的舀来喝。
坐在一旁身体刚好的小蛮,也在默默吃着烤羊肉,看着将士们的舞蹈真心发笑,旁边雪狮在认真的啃着羊骨头,一双银眸发光似的盯着正架在火上烤的羊肉。
云沉和不离坐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欢乐景象,也被这氛围感染到,开怀大笑间跃入人群中,加入了她们的舞蹈,云沉面露浅笑看着旁边大笑的不离,他似乎第一次看到她笑及眼底,发自真诚的开心,以往的笑沾染了太多,看着此刻放松的她,他也觉得心轻了许多。
一舞之后,大家也放开了心胸,彼此心更加贴近了,有的背搭背在哪痛哭流涕恨及仇敌,有的倒在一起同喝一碗酒相视一笑,有的似乎没舞尽兴还围在一起,不离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她将酒碗朝向云沉,随后一饮而尽。
雪狮驮着她朝营外走去,她醉了,便也由得它去了,背贴雪狮柔软的鬃毛,她望着满天繁星感叹,不知道母皇此时和父君在哪游历,母皇哪霸道性格估计会让不少人吃瘪,父君总是会在一旁含情脉脉的看着母皇,不管母皇如何骄横,他还是会牵着她的手,引得不离很是羡慕,小时候还吃母皇的醋,她老是不让自己挨着父君睡,可她最是思念父君暖暖的怀抱。
她好想她们,皇姐此刻估计暖香在怀,根本用不着她想念,虽然她八岁后就被师父带去迎天观了,但她依稀记得皇姐永远是让着自己的那个,不管自己想要什么,皇姐总会对她一笑,想到这她就觉得愧疚不已,皇姐一人独坐高位,年纪尚小便要承其重,而自己却逍遥快活,空留一个名号,占尽了便宜。
越是想念,心思越沉,不一会她便在雪狮的背上沉沉睡去。
云沉从后面跟来,见不离睡着了,看着她微红的双颊,透亮的嘴唇,他心一动,飞身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往帐中飞去。
雪狮视若无睹,它今天吃了太多骨头了,困意沉沉袭来,反正那人也不会对主子怎样的,实在不行就一掌拍死他,想到这它放心的睡着了。
帐内,云沉将不离轻轻放在床榻上,护着她的头,看着她被酒熏醉的脸,他心神荡漾,今日的篝火晚宴本是为了一周后的出战做准备,得让将士们黏合感情,培养默契,那曾想出现了只小馋猫,在哪贪酒喝,结果自己整醉了。
云沉心神一动,看着那欲滴血的唇瓣他不由的缓缓覆了上去,不离无意中将唇微张,云沉紧跟着便探了进去,唇齿交磨间,他将不离口中的甜蜜尽数卷走,忘情吮吸着,瞥眼间他看见帐外人影攒动,便止住了动作飞身离去。
只看见帐门的帘子在空中轻轻晃动着,帐内依旧传来一阵匀称的呼吸声。
月色悄悄的藏在了云里,害羞的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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