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愔迷糊了一会儿,感到水的温度降低了一些,才睁开眼睛继续洗。
看着桶里漂浮着的红色花瓣,兰愔觉得这种洗澡方法十分少女心,她一个大男人居然沦落到了洗花瓣浴,并且整天和后妃们勾心斗角。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变非常绿茶。
“阿白,再帮我加些热水!”兰愔唤道。
平时她洗澡都是阿白在屏风外伺候的,岂料此时进来的竟然是顾粲。
兰愔刚想起身行礼,却又觉得不妥。
“怎么见了朕都不行礼了?”顾粲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不是臣不行礼,是臣在洗澡不便行礼,陛下为何要在臣洗澡的时候进来?”
“爱卿何时变得如此不解风情?”顾粲靠近兰愔,颇有兴味地望着她。
兰愔笑了笑:“那陛下不如和臣一起洗”
“你来侍候朕宽衣。”
兰愔微微一怔,顾粲这个冰山奔放起来是真奔放啊。
顾粲就站在浴桶边,兰愔也就就势解开了她的腰封。
要脱掉她的上衣,就要站起身来,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多时,但兰愔在这方面总有几分羞赧。
“怎么了?不愿帮朕宽衣?”顾粲问。
兰愔摇了摇头:“臣是不好意思嘛!”
“怎么?还怕朕看朕又不是没看过。”
兰愔垂下眼眸不说话。顾粲索性抓住兰愔的手腕,把兰愔从浴桶里提了起来。还故意细细地打量着她。
兰愔立刻捂住了顾粲的眼睛,只听顾粲说道:“矫情。”声音里却满是笑意。
顾粲揽住兰愔的腰,兰愔将捂着她眼睛的手拿下,环住她的脖子。
顾粲抚摸着她赤裸的背,兰愔微微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帮她将衣服层层褪掉。
两个大男人在同一个浴桶里有点挤,呼吸相闻之间,两人渐渐沉入了纷繁的欲念之中……
第二日,兰愔就听说当朝最有权势的夏氏已经被抄家,夏子幽等人全部被斩首。
夏家乃是外戚,借着太后的权势肆意横行朝堂多年,这些年来令皇帝处处掣肘。
如今,皇帝藉由打压太后,顺便除掉了夏家。一个屹立十几年的世家大族,就此陨落。
兰愔忽然感慨起来,盛衰只是一时,盛极必衰。
而兰愔也开始觉得太后命人陷害自己的事情,并非会这样简单。
闵孺原本是太后的心腹,怎么会忽然就将太后的计划告诉给了皇上?她究竟为何要背叛太后还是说,她本来就是皇上安插在太后身边的眼线
而顾粲来到玉华阁时,虽脸色不虞,却像是有备而来……
那几日,顾粲忙着朝政,始终没来找她。兰愔闲着无聊,就到御花园走走。
那几日天气变化莫测,出去时阳光明媚,却又忽然下起雨来。
一日,兰愔出去散步,又下起了雨。幸而兰愔吩咐阿白带了雨伞。
两人冒雨望宫中走,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徐秀容。
徐秀容和她身边的婢女都没有带伞,只得在路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避雨。
眼看雨下得越来越大,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停。总躲在亭子里也不是办法,兰愔觉得和阿白同用一把伞,借给徐秀容一把。
徐秀容接过伞道谢,两人不远不近地一起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
兰愔想了想问道:“你那天是怎么去了玉华阁?”
徐秀容微微一怔,轻声道:“那天是有太监告诉我,说你要与我在玉华阁见上一面,有重要的事情告知,要我一定要来。我也有些怀疑,可我还是去了。是我太不小心,连累了你。”
徐秀容说着垂下了头,看样子是有些赧然。
“这不怪你。”兰愔道。
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觉得不好开口问,却又实在好奇:“冒昧地问一句,皇上真的没有宠幸过你么”
徐秀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有。我没料到她会忽然册封我。”
雨逐渐大了起来,小小的油纸伞有些支撑不住,此时的御花园除了兰愔等人,自然没有别人了。
“快走吧。”兰愔对徐秀容说。
兰愔加快了脚步,由走变成了小跑。
徐秀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兰愔赶快将她扶了起来。
正在这时,兰愔在雨幕中却看到一个挺秀的身影——顾粲在雨中撑着伞,似乎在等人。
兰愔不得不自作多情地觉得顾粲在等她。
远远的兰愔就觉得顾粲有些面色不虞。于是,兰愔向顾粲跑去,撑伞的阿白被她远远落在了后面。
“诶,公子……”阿白无奈地望着淋雨奔跑的自家公子,只好也跟着往前跑。等她跑到地方,公子已经躲进了皇上的伞下。
很明显,一切都是套路。
兰愔淋着雨跑到顾粲伞下,湿淋淋地扑向顾粲。
顾粲皱着眉望着她,心里的不悦却消失了一大半。
兰愔望着顾粲,忽然吻上了顾粲的嘴唇。
顾粲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惊异地无以复加,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她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兰愔见她微微睁大的双眼,心里别提多高兴。
但有其她人在,兰愔也不好太过,只得浅尝辄止。
周围的几个人被兰愔的大胆举动刺激得当场石化。
阿白看得目瞪口呆,徐秀容惊讶之余,眼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顾粲缓过神来,狠狠在兰愔额头上弹了一下,见兰愔疼得吸气,又帮她揉了揉。旋即揽住她的腰,两人撑着伞向前走,彻底把其她人当成了空气。
兰愔听见顾粲在她耳边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兰愔笑了笑,轻声道:“悉听尊便。”
两人回到安和宫,便屏退宫人走进內殿。湿淋淋地拥抱着彼此,相互亲吻,褪去彼此的衣衫,最终倒在床上。
一切结束后,顾粲问兰愔:“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主动,平日不羞涩得很吗?”
“臣见到陛下在雨里撑伞等臣,一时情难自禁,还请陛下不要怪罪臣。”
顾粲莞尔:“朕巴不得你天天情难自禁。”
“那样陛下受得了吗?”
“什么意思?低估朕是不是那朕就再来一次……”
“别……臣受不了,行了吧?”兰愔连忙转移话题,“陛下怎么到御花园找臣去了?”
“朕来安和宫找你,你不在,朕听说你去御花园了,朕还担心你没带伞,就去御花园看能不能碰到你,结果看到你又和徐美人在一起。”
“所以,陛下就吃醋了?”
“朕是看你居然不避嫌,你和徐美人的事情刚过了多久?你就又敢和她接触了?”
“臣和她是在御花园碰巧遇到的,又不是私会,看她没带伞,才借了一把伞给她,不然还不会和她说话呢。”兰愔在顾粲怀里蹭了蹭,“以后臣再遇到她,不理会她马上救走,好不好?”
“你啊!”顾粲叹了口气,“你总是让朕无话可说。”
“陛下……”兰愔顿了顿,“你为何册封了徐美人却不宠幸她呢?”
顾粲清清嗓子:“朕自有自己的考量。”
“陛下怕不是早就查清了她的身世背景,知道她与臣旧时相识,疑心臣救她是余情未了,于是封她为美人,想要看看臣的反应,也告诉臣,臣与她今生绝无可能。但是,陛下这么做只是为了断绝臣的念想,并不真的喜欢她,所以并未宠幸她。”
“你倒是真能猜中朕的心思啊!”顾粲摸了摸兰愔放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那也不如陛下神机妙算。臣会被太后构陷,您一早就清楚吧?”兰愔毫不避讳地问。
“闵孺是朕一早就安插在太后身边的人,她知道太后想对付你,就告诉了朕。朕让她顺水推舟。之后她向太后献计,太后构陷你的计策都是她出的,所以,揭穿太后有什么难的呢?”
“原来啊,”兰愔叹了口气,“陛下把臣当做了棋子。”
“你怪朕吗?”顾粲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臣自然不敢怪陛下,陛下又没有伤害臣,臣哪里会那般矫情?”
“夏明泽、夏子幽作为外戚干政多年。这次顺利铲除夏氏,你父亲立了大功。朕会赏赐她,自然也会赏赐你,你想要什么?”
兰愔撇撇嘴:“臣想要什么陛下不清楚吗?臣只想要陛下多陪陪臣。”
“就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若陛下能护着臣,没有妃嫔或者侍臣来找臣麻烦,那就更好了。”
顾粲低头吻她,眼看着就要酱酱酿酿,兰愔忽然想起了什么:“陛下,你既然册封了徐美人,可又不宠幸她,不是守活寡吗?”
顾粲轻叹一声:“罢了。朕明日就下令,凡没侍过寝的嫔妃都遣送出宫,自行嫁娶。”
兰愔想了想,这样也可以。毕竟本朝民风开放,嫁过人的都可以再嫁,也无人觉得不可。何况是没宠幸过的嫔妃呢。
次日,顾粲便下令遣送未侍寝嫔妃出宫。并赐予丰厚的财帛。
兰愔和自己的父母打了个招呼,让她们收留很可能已无家可归的徐秀容。
顾粲不仅遣走了未侍过寝的妃嫔,还遣走了未侍过寝的侍臣。
宫里一下少了很多莺莺燕燕,兰愔便和顾粲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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