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产生了对彼此的错觉,彼此喜欢的错觉。
“组长你这是要开去哪?”苏合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除了胃还有些许灼烧,大脑还算清醒,
“我家。”组长也没有隐瞒,但是她脑中没有龌龊的想法,只是觉得苏合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人照顾。
“我回自己家就好了,在xx小区。”
怕组长没听过,苏合又解释了一番,
“今晚就住我那里吧,你还生着病。”组长还是想征求一下,不放过任何机会,
“好的差不多了,您还是掉头吧。”苏合又用上了您。
“好吧,但是你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啊。”
“嗯。”
窗外的雪下的越来越大,组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掉头驶往苏合说的方向。
“玩命呢,没看到后面还有车吗?”
司机踩了急刹车才不至于撞上,陈年也
“别生气大哥,千万别跟丢了!”
“知道!开车不讲武德!”
“坐稳了!”
组长发现了后方有车在跟自己,没想到会那么明显,直直到了苏合楼下,嚣张的堵在她的车前,
“你先别下来。”
苏合还没反映过来,组长已经下车,把车锁上了,
“我说这位大姐,刚才你转弯差点撞上我的车,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刚才开的有点急了。”组长微微鞠躬,心平气和的说道,一句话不当紧,司机准备一路的话,意料之外哑了火。
“下……下次注意点,这大雪天的,多不安全啊!”
“是的,您开车也小心点。”
司机的嘴角有点控制不住,毕竟眼前也是少见的美人,
“好好好。”
陈年打开了车门,面前的人似乎就等着她下来,
“你是苏合男朋友?”组长向来有话直说,
陈年越过盯着她的眼神,走向另一辆车,
“开门。”
“这是你的车?叫一声看它开不开。”陈年没理会她,用手拉了拉车门,
“开门!”这一声,苏合在里面听的清清楚楚,
“开车窗可以。”
组长走到车前才把窗户放下来,低头看向车内的苏合,她拘谨地坐着,眼睛目视前方。
“苏合,要下来吗?”
“去你那吧。”
仅一臂的距离,甚至伸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脸……可她一眼都没看向自己,
“苏合,你怎么能去陌生人家?”
“我们不是陌生人。”苏合说完才体悟到这种说法,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
陈年的右手紧拽着裤缝,手指已经扣的泛白,才止住上前的冲动,
苏合把窗户按了上去,为了避免余光看到,把整个头都转向了另一侧,
“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嘞,你们开车慢点。”司机激动的朝组长挥了挥手,组长看了一眼陈年,像个断线木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略微摇头,打开了车门。
车子向前开去,陈年站在原地,她知道一路追来会见到苏合,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快到她还没理清,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
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不算。
“我……我有点迷?你们仨是什么意思?”司机靠着车看了全程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没意思。”苏合没回答的,应该也是这句话,
“那我们走吧?一会儿雪下大了更不好走。”
“是啊,雪大了不好走。”
枫叶飘落到地面,脚下的雪,踩得咯吱响,咯吱想。
回到家里,一楼的灯还亮着,陈年觉得自己只凭一口气吊着了,
“年年回来啦?”
“妈你怎么还没睡?”
陈年敷衍的回了一句,眼睛根本没看坐在那边的陈妈,
“下那么大雪还往外跑,快回去睡觉吧。”
“好,妈你也早点休息。”
只能说,楼梯的扶手第一次发挥了它的作用,一不留神,差点跌了下去,
“姐?”
还剩最后两阶,正碰上陈朝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也无心再去问他又在干什么坏事,一切都不重要了,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陈年没有立刻关上,
“去把咱家的药箱拿过来。”
“怎么了姐?你突然要药箱做什么?”
“有点感冒。”
“哦哦,我这就去给你拿。”
陈朝快步跑下楼,一家人都是熬夜大户,也不必在意这些动静了。
“陈朝?你怎么从楼上跑下来了?你不是在房间学习吗?”还没拿到药箱就被陈妈逮了个正着。
“嘘!姐感冒啦,我去给她拿药。”
“这么冷的天,晃悠到现在不感冒才怪!快去吧!”
陈朝去找那个陈爸做的药箱,上到aed,下到补脑液,应有尽有,姐姐具体吃那个他还真拿不准,索性连箱子一起搬了上去。
“真够沉的。”
陈朝抱着药箱经过客厅,又把桌子上的水壶拿了上去,
“姐,药来了。”
陈年平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
“放那吧,我自己找。”
“那我就下去了?”
“嗯,下去吧。”看着姐姐实在疲惫的眼神,陈朝也收敛了,没说那么多废话。
陈朝刚下了两层,就听见身后房门上锁的声音,
难道姐姐每次睡觉都上锁吗?可二楼只住着姐姐啊,下一秒陈朝就以少儿不宜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妈回了房间,陈朝把客厅的灯关上,又看了一眼楼上才离去。
屋内,陈年疯狂的翻找着,感冒药早被扔在了一边,
“是,我要的是止痛药。”
陈年打开那个橙色的瓶子,
“为什么非要这个颜色呢?”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片?”
陈年没有理会陈朝放在桌面上的水,把那片药放入嘴中,干嚼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了,口中满是药物的苦气,
“怎么不见效呢?”陈年抹掉了脸上的泪,除了痛苦,这张脸再也做不出其它表情。
“两片、三片、五片。”
吃着吃着,手中的药变成了一小捧,
“不够,还是不够。”
到底多少才算够,不痛了就够了。
“是苏合吗?”
恍惚之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帮她收拾散落一床的药,
“别收,我还要吃呢!”
陈年想拦住她的手,拦了几次都抓了空,便把手放下了,乖乖坐在一旁,心里揣测着,是不是还没原谅她,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苏苏,你不让吃我就不吃了。”她冲着那身影笑了一下,那身影还是不为所动,像是在生着闷气。
陈年紧张的吞咽了一下,闭口不言,生怕再说错了话。
猛的,心被猛烈的扎了一下,不间断的,疯狂的,
“给我药!”
“给我药!”
“苏合给我药,我这里好疼!”陈年捂住胸口,朝苏合扑了过去,抢夺她手里的药箱,药箱没抢到,整个人倒摔在了地上,这下,又多了一味痛。
陈年勉强睁开眼睛,还是想搜寻苏合在哪,只是眼前天旋地转,手掌撑地,也不过几秒,便又倒了下去。
这一次,陈年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剩下比黑夜还要漆黑的,没有一点光亮的,看不到尽头的,连这个词也想不出来了。
陈朝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手机!”陈朝拍了一下脑袋,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呢,
陈朝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可到了陈年的门前,突然想起姐姐的房门上了锁,
这么晚了,姐姐应该睡了?平时的话肯定没有,只是她今天吃了感冒药,
“算了。”陈朝一脸无奈,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那么粗心,连宝贝手机都能乱丢。
可真要下楼,陈朝又有点舍不得,要不敲门试试?
于是,陈朝又回到了陈年的门前,耳朵紧贴着门,真冰啊。
“没动静?”
完了,这回真睡着了。
“再听听?”陈朝心里的期望值正在一点一点降低,
“砰!”
得亏陈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叫出声来,
“是药箱?这动静绝对是药箱!”期望值又升了一柱,
“姐?睡了吗?”
好吧,这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陈朝在门前踱来踱去,脑子都想破了,也没想到什么方法能进去,回忆以前,他更加确定陈年没有锁过这扇门,可为啥今天就锁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刚才是药箱的声音!”
那么大的药箱,又在桌子上,怎么会掉呢,
“姐!”陈朝疯狂的敲打陈年的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陈朝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
没等下楼叫爸妈,他们已经打开客厅的灯,跑了上来,
“怎么回事陈朝!”
“姐!姐好像自杀了!”
陈朝吓得浑身哆嗦,前年,一模一样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子,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陈爸把门撞开,打开灯发现晕倒在地的陈年,陈妈叫了出来,赶忙帮着陈爸把陈年背起来,
“陈朝!快!去给你爸开门!”
“还有车钥匙!”
陈妈疯狂的抓着头发,不是已经除掉了那个祸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朝站在门口,一拳捶到腿上,才迈开步子飞奔到楼下去取车钥匙。
“年年撑住啊!”
陈妈坐在后面,一只手里握着橙色的药瓶,另一只手扶着陈年,以防她从自己的腿上跌下去。
陈朝坐在副驾驶帮陈爸看着路,一个转弯,车窗前放的几张纸再一次散落,
纸上的脸映入眼帘,一个是苏老师,另一个也好像在哪见过,陈朝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一眼陈爸,顺手把纸叠了起来,装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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