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夏走后,寂以宁独自一人写完了资料中最富有价值和自我检测的五套试卷,学科分别是英语、语文、历史、道法、生物,还差一套数学,就能凑足她分班时选的六门学科,这样她就能从容不迫地应对人生的岔路口——高考。
她虽然很多参考资料都是因为在书店里惊鸿一瞥,当时看到封面好看心花怒放,想也不想就买下,好在幸运女神眷顾她,这些资料到底还是有亮点的,不是白白浪费钱。
花钱要花到有用的地方,她深谙这个道理。
可能是身处古代的后宫之中,知道这里的文化发展,她一百四浮动的数学成绩完全可以享有盛誉,但没有莘莘学子被试卷支配的恐惧,也打击了她的内卷的积极性,所以对于那本试卷集里的数学卷子。
寂以宁想:碰都不想碰。
似乎碰数学一下,她的头就会感觉一阵清凉。
为什么呢?
因为头发没了啊。
身为一个偏文的高一学生,即使数学成绩好,还是会担忧,毕竟不是每一年数学卷子的难度,出题点都一样,这太不确定了。让她生活在云里雾里,欲上九天揽月而游离星耀,瞄准月亮却原子漫心。
她算不出人与人之间相隔的距离,量不出爱人心脏的左右间距,问不出一个逻辑合理的题目,她不喜欢数学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学不进去了就不要强撑,这是她晚自习的原则。
也许厌恶数学的女孩子应该出去逛逛。
寂以宁是这么做的,她一个人踱着小皮靴蹲在落心湖旁,伸着脖子观察桃花鲤游动的痕迹,她以后不仅想当翻译家,想当的还是生物学的翻译家,她想:身临其境才是实践的核心。
忽然间,寂以宁似乎听见有人喊:“help!”隐约看见湖的对岸有人缠斗的影子。
她抬头向天空看去,刺眼的阳光刺痛她的眼。
看了一下,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包里拿出新配的银丝眼睛,跑回刚才蹲的地方。
寂以宁不怎么爱抬头看远处的事物,这导致她忘记了她其实视力堪危的情况。
血腥和暴力入了神女清澈的眼,她不能在强烈光照下仰望太久。
她会在野玫瑰荆棘的刺痛中流尽气力,干枯玫瑰。
她会死。
寂以宁带上眼睛再往上看,阳光没有先前那么刺眼,她看见一个弱小的衣着华丽的女子和黑衣人在打斗,很明显的,黑衣人占了上风,女子嘴角流血,依旧誓死不休。
悲壮的刀光划过女孩子的眼眸,她的睫毛微颤,好像蝴蝶的初次亮相。
砰砰砰。
“你,你是……”女子说出口的话还未传播就遭到刀光剑影的无情镇压,桃枝刀和忘明剑交锋,两把顶尖兵器谁也不让谁,角斗时的冲击波迫使女子后退数步才能稳住身形。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寂以宁不合时宜地想。
忘明剑锋利的剑光擦脸而过,女孩子这才肯承认,自己没有这个女子的印象,一丝也没有。
黑衣人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将阻止打斗的女孩子撕碎,他愤怒地道:“你是谁,多管闲事。”
寂以宁的神情流露出悲悯:“一个你不认识的来自虚空的人。”
黑衣人不说话了,他专注于自己的剑招,一次一次地进攻。他的剑法阴险毒辣,被迫成为围观者的女子担忧地想:如果有一招成功了,眼前这个英气的小姑娘就会栽在这里。
寂以宁本人不知道,她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表情严肃。
漂亮懒散的脸蛋会覆上浓浓的英气,像战场上与人切磋的女将军,又像喜好撸猫的小公主。
黑衣人和她不知道斗了几个回合,她的年纪小,练习的时间不长,刀法漂亮但气势不足;黑衣人年纪大,训练的时间充足,但剑法破绽多,一时分不清胜负。
天快黑了。
他必须赶紧结束这场战斗。
想到这,黑衣人笑了,笑得阴险。
他空出来的没拿剑的那只手深到腰腹部,像在摸索什么东西。
他的进攻停下了,那只手也带着他拿到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上天的视野里。
是一张长方形的有着光亮的纸牌。
“我知道你是谁了,送给您的大礼。”他把纸牌翻了个面,正对着寂以宁:“祝你缺失的记忆愉快,虽然这个愿望好像不太能实现。”
看见卡牌上的图案,寂以宁漂亮的双眼睁大,不可置信。
那是一张狼人杀身份牌,一道白光斜着在牌中央,上面有“预言家”三个飘逸的字迹,是人写上去的,那上面有两个她。
上半张是提着刀,染血却甜美地笑的她,下半张是身穿祭祀服,圣洁又懒散的她。
“专门针对您的抑制卡,好好享受。”
黑衣人原想撕裂时空离去,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笑骂了一句:“操,忘了您是时空的继承人了,这样离开没有用。那么……”
他咬开自己的手指,鲜血被涂抹在一张带着黑暗气息的符纸上,符纸发出强烈的光照,击退了提刀的女孩子,她再睁眼,黑衣人不见了。
离去的黑衣人脑海里有着声音,是系统的提示音:
【预言家抑制卡使用失败,道具已为玩家收入存储空间】
“怎么会,除非,她已经没有完整的灵魂了。”
黑衣人若有所思:“不愧是号称狼灭的系统,第一批玩家可真是有点惨。”
寂以宁停了一下下,随即向先前的女子行礼:“民女寂以宁,见过太后。”
太后娘娘久别重逢,欣喜地打量着可爱的小姑娘,爱怜地说:“自从你走了之后,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年,你还是这样,可悲可悲……”
说罢她拉着寂以宁走出了湖区,边走边说:“我初见你的时候被你的戾气吓了一跳,还以为阎王不高兴,来抓我了,可是我和你说‘howareyou?’你回了我,那时我才知道什么阎王抓人都是假的,你竟也是命运嗟叹的玩家,现在再见到你,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可怜。”
“阿鲤姐,芷若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你还没回来。”
寂以宁听着一脸懵,什么鬼,她难道还和太后结义成姐妹了不成?“阿鲤”又是什么称呼,她不叫这个名字啊。
“可是,阿鲤姐,你怎么没有玩家的卡槽?”
“娘娘,我不是阿鲤,我是寂以宁,不小心穿越来的。”寂以宁解释。
太后笑了笑,流了眼泪:“果然如他们所说,你去了异世界一趟,记忆残缺不全,既然这样,我给你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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