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淡定地冲他们举了举杯子:“乱步先生, 夏夏,你们来了。”
要说起乱步和织田作之助之间的孽缘,那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时乱步去一家会社应聘,刚好遇到了一个案子, 还有原本要来当保镖的社长, 织田作之助在这个故事里也有名字, 他被真正的凶手雇来,结果到地方发现目标已经死了, 是凶手找的替罪羊。
当时还没金盆洗手的织田作之助杀了凶手,喜提橘子一间房,结果第二天乱步、夏夏和社长又遇到了剧院的案子,社长根据乱步给出的提示去找亲手送进橘子的织田作之助要关于v的情报, 作为交换, 他让织田作之助的牢饭变成了咖喱饭。
其实少年杀手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自己杀人的意义是什么, 但他没有别的事能做, 就这么麻木地走了下去。
直到他遇见转变的机会, 也就是夏目漱石和他亲手完成的最后一单。
织田作之助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个阶段, 在来到兼职地点, 发现顶头上司和未来搭档就是亲手把自己送进橘子的那两个人的时候, 他的表情还是裂开了。
对面两个人的表情也有点古怪, 不过侦探社还是给他安排了入社测试。
他顺利通过了入社测试, 和乱步成了搭档, 其实这个工作就是乱步破案输出,他兼职保镖和保姆这两项职责就好,还算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工作, 而且侦探社也不在意他身上有案底, 工资也开得挺高。
在得知之前工作的特殊邮递公司确实不再开以后, 他就在侦探社转了正,还是跟乱步搭档,奶孩子这件事干得越来越顺手。
乱步气哼哼地走进来,一巴掌拍在太宰治面前的吧台上,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不知得出了什么结论,表情有点凝重。
夏夏不情不愿地跟在乱步后面进门,其实也不是不情愿,本来就是她要来的,但是在太宰治面前总要端一端架子,不然显得她好像很好哄一样。
然后她发现太宰治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于是她踏着气愤地步伐走向三花猫,一把把猫捞进怀里,坐下按着他就一顿搓。
三花猫:“……?”
首先,老夫没惹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然后她的力道就轻了很多,不一会儿就运用娴熟的撸猫技巧把三花猫撸得喵喵叫。
她也没看太宰治,坐在织田作另一边的位置上问老板:“生命之水来一套。”
她今天就要借酒消愁!
老板同样淡定地回她:“不好意思,兰堂先生说了,不能给你烈酒。”
夏夏气结:“为什么!?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酒吧老板擦着杯子,慢悠悠地回答:“兰堂先生没跟我说这些,他只告诉我不要给你提供烈酒……这里有香槟,要来些吗?”
夏夏嘟着嘴,老大不高兴:“……好吧。”
有总比没有强。
夏目漱石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亲爱的学生掰扯一下未成年饮酒这回事,还有兰堂,他为什么总是在靠谱和不靠谱之间来回摇摆?
烈酒和不是烈酒有区别吗?!没有啊,未成年人都不该碰好吗!
织田作之助看看左边跟乱步隐隐形成对峙的太宰治,再看看右边颓丧地抱着猫的夏夏,觉得这样不行。
他给端上一杯香槟的老板打了个手势,老板会意地点了下头,从吧台后方的后门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在场的四人一猫。
织田作之助起身,先拉开了表情越发古怪的乱步,把他按在了夏夏另一边的位子上,然后自己打开隔板,走进了吧台后方调酒区。
这下,夏夏和太宰治之间除了一个空位子,再也没有其他的隔档了。
太宰治将喝光的威士忌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木制吧台上,拎起大衣就想走人。
然后他被织田作之助的威胁给震住了。
“如果你现在走开的话,我就去找老板要绳子,把你绑在位子上。”
听到织田作之助这样说,虽然有点不应该,但是夏夏和乱步还是同步扬起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快活微笑。
太宰治猛地回头,因为他想起了平行时空的自己曾经被织田作绑在床上逼迫养伤的事情。
他闭上了嘴,那一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因为他知道织田作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被绑在椅子上什么的,真的好丢脸呀……他才不要呢!
织田作之助:“总之你们今天一定要谈谈,开诚布公地谈,不准私藏,如果谁想离开的话,我就把你们捉回来绑到一起。”
夏夏不以为意,甚至有点得意:“你打不过我!”
所以会被绑在这里的只有太宰治一个人。
虽然她下不去手,但是她不介意围观别人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不制止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打架的原因。
毕竟有的时候小兔宰治确实欠收拾。
织田作之助看着她,没说话,跟他搭档了一段时间的乱步默契地挽住夏夏的肩膀,同样发出震慑力十足的威慑。
“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不让你摸摸头了!”
虽然他很想赶走那只丧里丧气的心机喵没错,但是这件事显然没这么简单,而是有很复杂的内情,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他迟早要靠着自己的可爱赶走那只心机喵!哼,而不是趁人之危。
于是夏夏也乖乖闭嘴了。
撸不到乱步猫猫什么的,呜呜呜,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各自气哼哼地扭过头,谁都不想先开口。
关键时刻又到了织田作发挥作用的时候,他想了想,顺手从吧台下面摸出一副扑克牌。
“这样好了,我来发牌,谁得到更大的花色就可以问一个问题,另一个人必须回答,怎么样?这样够公平吧?”
虽然这不是在打牌,但是跟扑克沾了边,乱步心里直嘀咕,想必今天小黑猫能输得什么都不剩。
他还记得夏夏好到离谱的牌运呢。
织田作之助是好心,因为他从来没和夏夏打过牌,不清楚她的牌运有多离谱。
如果夏夏没有好牌运buff在身,这样的规则其实还是很公平的。
太宰治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也没法反抗,只得答应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决定算上自已,以三角形的顺时针发牌,也就是先发给太宰治,然后再发牌给夏夏。
他洗了牌,从整副牌的最上方发牌,放到他们面前时再将牌翻转过来,方便所有人看到花色。
第一局,太宰治得到了梅花5,夏夏则是一张红心10。
乱步几乎能预测到接下来的发展了,他非常放松地坐在凳子上,招呼织田作给自己拿汽水。
酒吧没有波子汽水,但是有可乐,乱步就开开心心地喝了起来。
虽然看见过平行世界,但太宰治依旧有不知道的事,一开始他没意识到这是个一点都不公平的游戏。
夏夏不意外地看到自己赢了,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才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被迫诚实地回答:“是。”
他不诚实也没有用,对面两个人都能看出他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然后又让织田作发牌。
他没打算透漏书的存在,他完全可以说是兰堂先生点醒了咸鱼的他,他准备干点大事,才不要当一只可有可无的小猫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答案不算完全错,只是有点偏题,但也有点切题。
这个游戏也有好处,他也可以问出自己一直在意的一些问题,反正……
第二局结果出来了,太宰治得到了方片3,夏夏得到了黑桃k。
于是她接着问:“是人还是物?又或者都有?”
太宰治:“……都有。”
夏夏:“很好。”
这个游戏玩下去,她一定能问到正确答案。
第三局,太宰治得到了一张方片10,然而夏夏得到了一张红桃j。
骗人的吧,连输三局的太宰治只觉得邪门,他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一会儿,心道织田作不至于出老千就为了坑他,应该只是巧合。
夏夏继续问:“那个人和死屋之鼠有关系吗?”
想要坑害她的人,她只能想起这个组织。
太宰治:“没有。”
第一次试错,没关系。
第四局是红心8对方片9。
夏夏:“那个人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系吗?”
太宰治:“……有。”
第五局,方片j对红桃q,太宰治已经麻了。
对手不止连赢五局,甚至都凑出了一个9、10、j、q、k的顺子,这真的合理吗?!
他盯着同样有点懵的织田作,再次确认,真的只是自己今天牌运不大行……吧?
夏夏问:“是森先生吗?”
太宰治:“……不是。”
这让她有点意外,不过没关系,下一个问题继续问。
夏夏的表情有些凝重:“是……兰堂吗?”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回答:“是……吧?”
确实有点切题,但不是主因,希望他能糊弄过去吧,下一个问题会是什么呢,会不会问他兰堂先生要这么做?
虽然可能会被揍,但是能用兰堂的存在暂时转移一下夏夏的注意力也好。
没想到夏夏不按常理出牌,听到他的答案后略微一点头,在第七局结束后突然转变问题的方向。
“那个东西是异能物品吗?”
“是。”
“……你在上面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是不是?”
“……是。”
虽然这个牌局像是一场闹剧,但是看他们终于开始坦诚交流,织田作之助还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充当一个无情的发牌工具人。
夏夏觉得自己已经抓住线索了:“那个东西是不是一本书?”
太宰治猛地抬起头,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这个反应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夏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之前就觉得奇怪,‘书’突然在横滨失去了踪迹,雨露柘榴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它,只是偶尔在什么地方闪现一下,表明它还在横滨,但既然这样,它应该会被雨露柘榴发现才对,这样就说得通了。
太宰治身边确实是雨露柘榴牌雷达的视线盲点,‘书’会蹦到他身边也很正常。
但那只是一个富灵子物品,效果是将写上去的东西化为现实,前提是写上去的东西是符合逻辑的。
想到这里,她有点迟疑,按照这边的说法,‘书’是异能物品,但是太宰治是异能【人间失格】会无效化异能力,按理来说,‘书’在他的手中只是一本书而已,他肯定没法在上面写字。
不过,他能在上面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倒也不是没可能。
围观二人组一个充当没有感情的发牌工具人,一个专心致志喝可乐,没有一个人插话。
太宰治敛下眉眼,觉得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之邪门。
他说:“不是。”
江户川乱步当即非常不给面子地反驳:“哈!他在说谎!”
夏夏纵容地摸了摸乱步的头:“嗯,我知道。”
太宰治:“……”
呜呜呜,没法玩了,对面两个剧本组唉!太不公平了叭!
但是……世界还没有消失,明明已经有超过三个人得知‘书’的存在了。
这是一件好事,对吧?
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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